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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回吧,这位贾大人从前倒也算是我们贾家的人。只是如今人家另外攀了高枝儿,出去自立门户连祖宗都不要了。”
被贾琏戳中痛脚,贾政脸色再次毛看起来,加上之前贾琏对他的不客气,终于忍不住直接摒弃自己装了许久的儒雅,上前一边指着贾琏的鼻子,一边咆哮。
“放肆!我何尝说过连祖宗都不要了!如果不是你们长房丧心病狂使诈,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这样的疯狗乱咬人,贾琏已经不想再跟贾政废话,目光直直凝视龙骑蔚队长眼睛,贾琏脸上的神色显得凝重。
“大人如今穿着一身官服在贾家门口,若是当真遂了这位贾大人的意要强闯我贾家,那贾谋也不妨上达天听,倒是问问皇上你区区龙骑蔚是不是真就有这个本事!”
字字珠玑,贾琏说出这番话,身后原本犹疑不觉得家丁护卫也晓得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纷纷从门里出来站到贾琏身后。
之前他们之所以迟迟不敢上,也是因为没有贾琏的吩咐,这些人是官家的人,怕一个不好反而给主家惹了祸事。
但如今贾琏已经说了这话,他们心里有底,也就不怕了。
从之前贾政叫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下人将门口的事情报到秦可卿面前。
说到底如今管理整个荣国府的是秦可卿,所以这样的事情在她面前还是瞒不住。
所以秦可卿也就知道了如今当务之急,除了门口要堵住不许那些人进来,贾母那里以防万一,怕也还要做些手脚。
手上的帕子绞了又绞,秦可卿在屋子里面踱步。
大宣朝例法言明,如今贾琏又正是处在风口浪尖,若是贾母的事情当真爆出来。别看常日里从荣国府送出去的随礼表礼什么的不计其数,但若真是遭了难,能够施以援手的怕是寥寥无几。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
眸子看向荣庆堂方向,秦可卿因为前几天贾琏对她说的话而挣扎。
原本按照秦可卿的意思,贾母既是已经打了养病的幌子,那不若就真的让她好生病上一病。届时四方来看望,贾母再来个仙去,神不知鬼不觉,徐徐渐进,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只是那天晚上贾琏阻止了她的做法,这也就导致贾母能够安然至今,结果没曾想竟然还有了这样一个事故。
听着下人一遍遍跑进来回禀外头的情景,秦可卿心里越来越烦躁。
秦可卿鲜少跟外人打交道,听到贾政竟然连龙骑蔚都出动了,心里的不安也就更加浓烈。
倒是也想过是不是直接趁贾政进来之前就将贾母弄死拉倒。
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显得心虚了。
外头贾政才怀疑贾母在他不在的时候,贾琏等人是不是让贾母受了不公正待遇,转头贾母就横死在荣国府,那样的话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伸手摸摸还在睡觉的苌哥儿,秦可卿回头继续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即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可是外头的喧嚣依旧能够传得进来,可想而知外头的吵闹程度。
低头沉思,再转头看向贾母院子的方向,仿佛是决定了什么,秦可卿吩咐奶娘照看好苌哥儿,又嘱咐翡翠看着院子轻易不要出去,这才自己往荣庆堂方向走,只带了一个香寒跟在身边。
这时候的太阳几乎已经完全下山,从在荣国府大门口的方向,几乎已经完全的看不到太阳最后的时光。
手上捏着的荷包越来越紧,秦可卿脸上面无表情,一直到荣庆堂门口。
身后连廊上面挂了不少鸟笼,里面八哥画眉什么的丫头一应俱全,无一不在彰显这个主人的爱好。
并不十分华丽的院门,如今门口站了两个容貌秀丽,品性也属上承的小姑娘。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头院子的郁郁葱葱,显得别有一番活力。
这次没有迟疑,伸开手,秦可卿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上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荷包,心里感叹。
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了。
直接带着香寒进门,秦可卿阻止守门的小丫头想要进去禀报的举动,直接进了门。
这时候贾母正在用晚膳,只是到底心里有事,饭菜已然放了许久,贾母也不说撤了,就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桌子发愣,秦可卿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孙媳给老祖宗请安。”
因为紧张,所以喉咙有些发紧,秦可卿咽了咽开口,然后淡淡开口。
并没有马上回神,贾母对秦可卿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只是呆呆的坐着。
其实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沦陷于秦可卿美貌,其实老太太自己就是一个偏执狂。
贾琏之前分明就是已经为秦可卿洗清了冤屈,只是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上,即便秦可卿再如何唤她,可是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状直接示意屋内伺候的众人暂且出去,秦可卿只留了香寒和鸳鸯伺候她和贾母。
“老祖宗,如今琏哥儿遭了难,莫不如就请您出去露个面,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亲孙子!”
最后还是希望可以给贾母一条生路,秦可卿仔细凝视贾母的眼睛,偏偏后者是双眼泛泪,但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也不理人。
深吸一口气,秦可卿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神色,吩咐香寒带着鸳鸯先出去。
有些犹豫,鸳鸯为难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贾母,脸上满是担心。
荣庆堂比起贾琏的望月居,其实离前院倒还近些,外头那些叽叽歪歪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头疼。
贾母脸上的冷漠依旧没改,只是朝着鸳鸯的方向微微点头,后者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怎么,是琏哥儿叫你来求我的?”
嘴角带着一抹冷意,贾母眸子凌厉的看向秦可卿,脸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在贾母看来,秦可卿这个点儿来找她,为的无非就是这个结果而已。
毕竟外头的喧嚣眼看着越来越浓烈,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刚才兴儿进来说的那番话,贾母知道这一切必然还是跟自己小儿子有关。
而秦可卿现在找上她,又是这般神神秘秘的样子,想来事情已经达到一个十分严峻的时候,怕是贾琏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于是找到她身上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贾政的生身母亲。
虽然贾政这个人为了避免被波及,早就已经离得远远的出去自立门户。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血,所以贾母心里还是为贾政心疼的。
而相反,贾政的确是出去自立门户了。但贾母怎么说都是他的身上母亲,所以只要贾母肯出面,外头的所有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
静谧的屋子只剩下贾母秦可卿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秦可卿直接直愣愣的跪倒贾母脚边,哽咽着开口。
“老祖宗就算是我求您。”
眼里含着泪花,秦可卿咽一口口水。
“现在二叔在外头恶意中伤二爷,二爷顾念亲情不敢回嘴,但贾政竟然直接就带着龙骑蔚要往家里闯,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重重一个响头,秦可卿握着荷包的手又紧了紧。
“所以求老祖宗开恩,出去看看,帮帮二爷可好?”
声音凄惨,又是这么个美人梨花带雨的,让人很是养眼。
只是现在的贾母因为这两天的遭遇,心里有一团火。
“让他自己来求我。”
淡淡的开口,贾母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虽然后悔,但她还是怨贾琏的。
在她心里,哪怕她再不对,那也是长辈,贾琏不仅将她软禁起来,而且还将她身边的人尽数换了个干净,还将她的心腹赖家连根拔起,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这些是她这么多年在聚拢权利的核心,贾琏这个举动,也就意味着将来她在这个家里将不能做主,只能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老太太。
但贾母是不满意的。
在贾母心里,她自己可以做一个安安静静颐养天年的老太太。但贾琏却不能逼着她做,所以她心里是有怨的。
只是这话秦可卿已经不想再听了。
贾母说完双眼就紧紧闭上,似乎不想看到秦可卿。
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地上起来。秦可卿将已经握得有些变形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进自己面前的茶杯里。
动作有些颤抖,秦可卿再深深看贾母一眼,心里终于彻底做了决定。
第三百一十六章 卒()
不明白贾母心里所想,秦可卿见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尽,这般哀求,贾母竟然依旧这幅神色,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双目紧闭的贾母,秦可卿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地上起来,心情复杂的将已经握得有些变形的荷包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白色粉末状物体。
用长长的指甲挑了些,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的当着贾母面儿的放到她跟前的茶盏。秦可卿回头再深深看一眼贾母。
“我知道了,祖母是怨我们。”
口气哽咽,秦可卿笑中带泪。
“如此,我替二爷跟您认错,现在二爷紧要关头,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请您喝下这杯茶,我这就将将院子里原本那些丫头,还有赖家的都给您叫回来。”
雪白修长的手指将桌上的茶端起,秦可卿明媚的眸子滑下两颗豆大的泪珠,配上她美艳绝伦的脸庞,让人没由来心就揪了起来。
之前秦可卿是求,如今秦可卿是换。
闻言睁眼,讶异的看着这样的秦可卿,贾母转头看向门口,眉头拢起。
贾琏是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虽然平日里看着好相处,但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前的王熙凤,后来的金钏,再后来的珍珠。
这些被人想要强塞给他的人,最终一个都没能近身。
而她这个老婆子虽然倚老卖老得了贾琏这么多年的尊重,但到底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贾赦那个怂货心里顾念和她的母子亲情,所以从来不敢忤逆她这个母亲。便是真的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尽量避着她。
所以贾赦虽然在外人面前很不是个东西,在她面前却是一个好儿子的?
而贾琏不一样。
贾琏那股原本对着别人的狠劲儿,如今也用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天塌下来,秦可卿恐怕也是不敢替贾琏说出这样的话的。
所以这让贾母讶异。
只是无论如何,贾琏终究是跟跟贾母流着一样血的嫡亲。
二房对长房的亏欠良多,但这般不懂感恩,甚至恩将仇报,贾母心里还是很难受。
曾经,贾政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骄傲。
见贾母发呆,秦可卿眉头轻蹙,又将茶往前面送了几分。
这茶,这个人必须喝!
贾母本上就是个颜控,现在虽然事态紧急,但因为是从秦可卿嘴里转述,所以少了一份紧迫感。
当下秦可卿身上又穿的是一声芙蓉色撒花长裙,肤如凝脂的双手端着茶盏,挽着追仙髻的头上插着一根白玉海棠簪,露出来的脖颈雪白滑腻,双眼泛泪,嘴唇微咬,数不尽的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颜控这个老毛病让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