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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眼,怎么就看错了这女人。尊重自己?呵呵呵,有自己的家?呵呵…错。。错…错…。世上有什么女人会要他?
晓婉拽出的金砖分量实成,足有鞋垫儿那么长(亏她不嫌沉一天天带着它满城转悠)!晓婉郑重的将那上面还昝着自己名字的金驼子放在小桌儿上,缓缓的一推便脱了手。眨嘛眨嘛眼睛,随即温柔的对着还盯着自己的翠衫笑起来,露着两颗小虎牙儿天真可爱,一点不像陈世美。
翠衫恍惚间有一种冲动,想要奔过去抱住她,他不想让晓婉就跟个小毒物一样残忍无情的荼毒着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心疼得想落泪…再一转念,那小人的衣角亦然消失在门边。。。。。。
………………………………………怎木地………………………………………
这依然是上路的第五天,晓婉骑着丁二给的小红马是队伍的尾巴,头上的大棉围巾裹得那叫严实,为了不让寒风有机可乘,只露着一只眼睛,真乃独具慧眼也。
本来玉莘让她到马车里抱着手炉暖暖呵呵的晃悠半个月就到克国了,可是晓婉害怕啊~她怕有人暗算自己,又牢记萧蔷的嘱托“不行就半路跑回来!”
这最后一排可谓是得天独厚吧,反映再快也没有她的位置出色吧。她愣是将玉莘的马车调的远远的,她觉着危险,肯定也是自己方圆半径儿内的最危险。
萧璞仁至少派出了一个排的兵力就晓婉的安全做出了必要的部署。这些人整日就围着她一人儿转悠。
一到商队的当天,她便排除了沙沙们的可能,大胸拍着胸脯诅咒发誓,实在不行就是造一个铁箱子,运也安全的给晓婉运回去。
早知道这样,晓婉就不那样儿刺激翠衫了,带着一起来多那啥呀(不要脸)…。再看看四周白雪皑皑、荒天雪地,谁傻了跑这找自己麻烦?越想越得意,从怀里掏出烤鱼片儿从围巾下边递给嘴。
路上人家带的干粮都是干肉,馍馍,白酒啥的,而晓婉带了一整包烤鱼片儿,她就靠这个打算走半个月,吃多了就狂喝水,一趟趟的往树林子里钻。好在,她现在属于重点保护对象,上厕所都有帮着站岗放哨。
可是有一天,也就是商队出发的第七日晚上,已经到了真正的阿尼玛卿山的山口,刺骨的寒风叫嚣着卷着地上的雪片往晓婉身前的火堆里冲刺着,随即又消失无踪。
她裹在骆驼皮褥子里,被眼前的篝火烤的小脸儿滚烫,几个混熟的护卫和她靠在一喝着暖手的酒就着烤鱼片儿,晓婉仍和前几日一样让几人教她一些简单克尔萨话。
可不知怎的,晓婉今日有些心慌,她总觉着好似在头顶上某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隔着虚空,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带着算计,带着玩味,甚或,带着残忍。这念头想来都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让她不由自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惊夜身世尚流萍 隔日挂树雪弥天
深更半夜,晓婉怎么也睡不着,她不厌其烦的往火堆里扔着柴火,那火苗子窜的二里地外都瞅的见。呼啸的北风仍不知疲倦的呼啸…。夹杂着熟睡人们的鼾声咧咧远去。
离她身边不远的小红马甩着尾巴不安的盯着前方的那片树林,身上同样披着与晓婉一个系列的骆驼皮,时而回头用牙齿去够,看那意思仿佛并不欣赏。
晓婉睡不着的站起了身子,跺了跺发麻的脚丫儿,忽然从那片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好像鱼儿的嚎叫,是晓婉不认识的一种动物。更像一声叹息,仿佛从梦境中传来。
她瞪圆了眼睛仔细的仔细的仿佛扎进那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横在她前面的是一片荒野。那声音却消失了,她仔细的听了一会儿,万籁俱静,只有火堆发出的噼哩叭啦的响动。晓婉转身去拿萧蔷送她的匕首,声音又响起来了,像是一个人沉重的弹嗽,更像阴曹地府发出的邀请……
没有比这更瘮人,更诡异,更令人心脏漏跳的了。一个好像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连续,晓婉发觉这声音似乎无意识的,是一种类似痛苦的呻银,一种出于本能的向狂野呼救的呼声,只有垂死的人才有这样的感悟…。
晓婉疑惑惊恐的看看四周早已熟睡的侍卫,抻长了脖子盯着远处的黑暗,那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鬼使神差的她披着骆驼皮挪向自己的小马:
“你听见了么?要不你去看看回来告诉我?”压低了声音跟真事儿似的怼怼马肚子。小马鄙夷的看着自己的新主人,不妥的打着响鼻。
“好吧…好吧我去!”晓婉立刻就妥协,其实她是害怕,一个本能催促她别去,另一个又好奇的要死让她去瞧瞧。正犹豫不觉的当口,那声音又想了起来,现在她听清楚了,是一个人,几乎带着点儿颤音,那么近,应该在前面不远的林子。
晓婉捡起一根火把,只戴了一只手套儿变向那神秘之声走去,没走多远,她便发现离开自己几步远的雪地上,有个人形雪堆,矮矮的,长长的,好像一个白色的小坟堆。
同时申银声又想起。从雪下传来。晓婉举着火把弯下身子,召唤起身上所有感应器关去分析判断这堆雪下面儿究竟是什么玩意。她那样儿认真专注的表情,就像一只大耳狐狸在捕猎田鼠。
晓婉最终忍不住好奇,用手套开始扒拉积雪,随着浮雪的清楚,惊人的露出一张大花脸,吓得晓婉差一点儿火把招呼。
寒冷的冬夜,浮雪下竟埋着一个克尔萨男人,散落的红头发和雪搅作一团,可是他并没有死,□的脖子虽然冻的发情,可是男人的喉结却轻轻蠕动着。这克尔萨人的脸乱了点,让人无从着眼,疤痕交错掩映在火光中发出一种幽灵的光辉。怨狠不平的眉毛拧在一起,结了霜的眼睫毛,高挺的阴沟鼻子。嘴唇微张好像知道晓婉的到来要说些什么。
晓婉忙脱下自己的大皮袍子,带着火的温暖裹上这人的身子。渐渐的这男人睁开了眼睛,他有一颗海蓝色的眸子,一瞬让黑夜充满了生气。
“你是谁?怎会在此?”晓婉不待人清醒便追着逼问,她有些怀疑,这冰天雪地怎会突然出现个疤脸男人?
“咳咳咳咳…。我遇到了歹人!”剧烈的咳嗽中男人踉跄的显得很费力的竟然爬了起来,晓婉此刻才看清,这男人手里还攥着把克尔萨弯刀,好似缺月闪着冷光。男人本以为会死在今晚的雪夜,可却冬季在这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山口遇到了火光(能看不见么,那堆火被晓婉蹿弄的一人多高)。
晓婉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她除了惊奇这个汉语说流利的克尔萨人外,更抓住了歹人俩字儿。不管不顾的揪着伤疤脸的皮袍尖声儿叫道:
“什么歹人?在那里?有多少?什么样儿…。。”一连串无数问。
“吃的!”大疤脸皱着眉毛没有理会晓婉的叫嚣,移动着身子缓慢的向火堆走去。
晓婉随即跟来取出大量烤鱼片儿和果脯分也不分的丢给大疤,那意思收了就赶紧的给我说。
“她们人很多,都是克尔萨最好的骑手…。”还未等大疤说完,晓婉抓狂的跳起来去挨个摇晃自己的小分队。自己都吓成什么样儿了,你们还好意思打呼噜。
“那个谁谁谁…?你等着在跟我们好好说说?”等晓婉再回头,那里还有大疤的影子。乖乖……。我的烤鱼片儿…这是忍者怎么的?连个鱼渣滓子都没给剩的就这么消失了?
第二日,她一直告诉自己是个梦,是个梦,可是每当自己摸摸已经空空如也的烤鱼片儿兜子,残忍的现实又拉回她的思绪。她和几个领导深层次讨论了一下,有的相信,有的怀疑,但是大家觉得小心一点总是有好处。
首先晓婉决定单独一个人带着护卫脱离大部队一段路程跟在后方,如有遇到灾祸响箭为号,遥相呼应、利于避开危险又可以相互照应!其实她是想等人少了,好跑路。
……………………………………雪流沙………………………………………
当玉莘被阿金沙夹在马上矫健的朝山路一旁俯冲而去,身边慌乱的驼队与人马已经慌乱一团,他们呼啸惊慌的哭喊充斥在他耳膜。
他已经忘记了挣扎……。他冰冷的小脸紧贴在温暖的马颈上,感受马儿的脉动,如果不是马儿体温与心跳,他仿佛已经觉不到自己。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随着刚才那一刻脱离了身体,跟那白色的流沙一起与那人消失在雪暴之中。
脱离大部队不久的晓婉一行,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此刻已经身临险境,冬日的阿尼玛卿山口常年覆盖着积雪,但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雪崩。
然而此次晓婉出行的马队人数庞大,高声叫喊的人声,沸沸扬扬的车马,震动了山口,引发了雪层断裂,白白的、层层叠叠的雪块、雪板应声而起——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瞬间将晓婉这队正处在雪崩最中央的小分队掩埋在了雪下。
它愤怒的吞噬着一切,就像白色的死神,呼啸的同时也向前面玉莘的马队扫去,阿金沙大吼的疏散人群,带着弟弟银沙朝密林里转移,好在雪崩的力量是垂直向山下俯冲,对他们这个侧翼袭击的速度并不很猛。给了她们逃离的时间。
当金沙骑马越过玉莘的马车,发现车厢是空的,她抬头寻找,却发现这个越国清秀的男孩儿,赤着一只脚,拼命的朝那白雾中奔去,她吓得夹紧坐骑,蹿到玉莘身后想拎小鸡似的将那个小身子捉了回来…。。
当轰隆轰隆的声音和天摇地动的震撼终于尘埃落定,那景色美的惊人!横扫一切而后溅起的粉末,在天空中形成一片雪云,阳光透过雪色迷雾泛着七彩的光芒……阿金沙从小就知道,雪流沙是一只“白色妖魔”,它是雪神的战袍,每当雪神震怒抖动它的战袍就会给阿尼玛卿山的生灵带来灾难。那雪色的美景下掩盖了山崖狰狞的疤痕,也掩埋了人们的生命。
惊慌失措的人们相继回到原处,整个商队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残花败柳…。阿金沙齐点了人数,发现个别马匹损失外,人员并无太大伤亡,可抬头看看那来时的路,和晓婉的小分队却已经都消失了…。
玉莘呆呆的看着商队身后的那片美丽景色,眼中空洞,伸出手,却只抓了个空……那是真真切切的恐惧,他一直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她那璀璨无赖的笑容映在他眼中,渐渐消失……
有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晓婉的笑声,宛若在他的心上重重划了一道口子,但是,那道口子里不会有血流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心一定是空的,只是个空壳子,里面什么也不会再没有…
…………………………。还分开啊?…………………………怎木地!…。…。…………………
晓婉此时,挂在一棵树叉上,她被刚才巨大的雪雾冲撞到山壁的一侧,差点飞身掉下了下去,可就在那一瞬间,身上的骆驼皮袄救了她,那大而密封的皮草牢牢卡在岩壁旁的一颗突兀的巨树上,也挡住了散碎冲下悬崖的积雪,雪暴从她头顶飞奔着成一个抛物线的落到了悬崖之下。
等雪崩停止奔腾,晓婉认命的挂在歪脖树上随风飘摆…。自己根本无力攀爬,一个不小心恐就万劫不复……她看着远处的群山的美景,心中平静,本来早就该消失的人,拖到今日已经是赚翻了天,想想有些后悔没有告诉翠衫自己想法,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断不会去伤害他,晃晃悠悠的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