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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董晓婉!”沉浸在自己意识里的晓婉轻柔的回答。
“董晓婉?是何人呢?”
“嗯?啊,你。。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想吓死谁啊!”
晓婉一个激灵发现自己面前矗着个人。正是那花妖柳如卿,胳膊上还挂着他家的宝儿。晓婉还是机灵,实话都招了还带拐弯儿的。
“不是,那什么~丁晓婉,丁晓婉。我是说,自打懂事起我就叫晓婉,嗨嗨……邹这么回事儿!”
糟糕真糟糕,这糖衣炮弹什么时候进来。也不打声招呼。想想好笑,我若说那实话:昂!我是21世纪的交通警察,不小心挂啦,我滴魂钻进你老婆的身体,而魂儿是我自己的!我是个好魂儿,吃红烧鸡腿儿配合着你老婆的身体就能活着!过阵子说不准我的魂儿还能飞回去呐…哈哈哈。想想这连当事人自己都还没完全接受!这柳如卿听了不得被吓死!
柳如卿不傻,他何其精细的人,看着晓婉蒙混过关的样子,并不多问。
妻主莫要多疑,无论你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傻姑,呵呵…都是奴家的妻主,这是奴家自嫁过来后朝廷每月发给妻主的禄银,除了每月的花销,余下的我都存了银庄!这是兑票,既然妻主已归,这个以后还是妻主掌管的好。”
绵绵细沙般的轻语,听的晓婉浑身痒痒,他说什么?原来的傻姑?难道发现了啥?正瞎琢磨呢。
柳如卿撩开了晓婉盖身上的薄被,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翻看着被拖的有皮无毛的裤子。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只见微微张弛的红唇吐气如兰的呵着气。都说不想仰人鼻息过活,可此刻的晓婉就想仰着这人的鼻息过活一辈子才好。
柳如卿仍披着晓婉的名牌儿大衣,一绺头发不经意间钻进敞开的领口里,晓婉一个没注意,眼神儿也跟着头发飘了进去,隐约见到那莹白的锁骨与颈窝间有颗栗色销魂的小痔…咔嚓…晓婉瞬时木了…。机械的活生生把目光拔了出来,对上了那标志的的鼻梁,真是挺直而性感啊…。听说男人鼻子的大小,隐含预示那里的尺量…。。
…。咔嚓…。晓婉的思路野了…。有点儿抓不回来的趋势……这近在咫尺的,不是逼人犯罪么!自打穿过来以后晓婉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不知是因为遇到了这柳如卿,还是这世的女人都有颗坚强活跃的肾!此刻晓婉耳根发热,火烧火燎,这屋儿实在没法儿呆了!
“娘…。疼么…吹吹…。”
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爬到床上,撅着屁股脑袋都快龚到晓婉腿上了。
“昂~~~神马?”干燥沙哑的声线,跟吃了砂纸似的。
“妻主如何伤成这样?”双手轻柔的挑开碎布,用带来的手巾擦拭着伤口的柳如卿不时问着。
“是给。。给萧璞玉那厮拖得!”
柳如卿双手一抖,猛然抬起头,两只漂亮的桃花眼惊诧的盯着晓婉。
“你…你刚才说谁?”
“萧璞玉,就是辽东郡守啊!别告诉我你也暗恋她啊。那丫儿长的可真一般。不过人还不错啦。今天她的车上反道,惊了我们的马!好在没事,不过哈哈哈…,以后咱们大概要发啦,她答应给咱们的生意题字!不管做什么生意,有她的字绝对属于“恶势力保护伞”哈哈哈哈!”
晓婉越说越兴奋,看着柳如卿的美目盯着自己直发愣,不管不顾的扭动着身子,还捕拉开柳如卿的手。
“不用弄啦,不用弄啦,我看了都是些大青,没什么事儿。我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儿比这儿严…。严重的多!”
刚说完,晓婉便啐了自己一口…这脑子是进水了怎么的?说它干嘛,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偷偷抬眼扫了一眼柳如卿,发现柳如卿好像被点了穴,定定的坐在床边,眼神空洞飘远。晓婉伸手在柳如卿眼前晃晃。美人儿仍然没什么反映。
“你爹经常这样儿么?”晓婉回头询问还撅着屁股做着瑜伽的宝儿。
“不嘚!”
“那他这是怎么了?“
“不嘚!”宝儿撅着屁股脸从裤裆下面儿露了出来。
“哎~呀!额滴祖宗,别蜷着啦,都成球儿了,你不喘气儿啦!”伸手刚要把宝儿给屡直喽。
呲啦…。!塑像美人儿突然站起身子,栽歪两下,一把拉住了晓婉的床幔,刚稳住身形儿,便转身走了出去。可是走便走,手却没松劲儿,把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帷幔撕开了个大口子。
“哎…哎…柳如卿,你上哪儿?什么态度啊!我话还没说完呐,哎…别忘了。收拾东西,明天我们要搬家!”晓婉不死心的大吼。却也没见柳如卿回头。
柳如卿跌跌撞撞的手里还抓着一块帷帐,回到自己的屋中。萧璞玉,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玉啊~,那个神采飞扬、骄傲自信的人儿啊。
往事跟泄了闸的洪水般的涌现在柳如卿眼前。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骄傲的女子宠溺的抱着自己一起策马原野,那时辽东郡很穷,她就是一个穷郡的小郡守,没有太多公务的她,经常寻他一起玩耍。那时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
他是她家里豢养的舞姬,也是所有舞姬里最出众的。他对那些窥视自己的女人不屑一顾。但是每次看到她温柔的双目宠溺的望着自己时就觉得好幸福,自己的心恐怕就是那时沦陷的吧。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好景不长,越克要打仗了,他们男儿不懂这些,只是发现她越来越少的关注自己,年轻自信的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偷偷来到她房前,看着她屋中的灯火彻夜到天明,他站在院子里等了一宿,就为了清晨能看到从书房走出的她一眼。等到的却不是那人,一个让他在以后噩梦中经常出现的恶魔。这个笨重的克尔萨女人一出房门看见站在树荫下的自己,贪婪浑浊的眼神毫不隐晦的纠缠者自己。那种鹰爪般索求猎物的眼神让自己颤栗。
没过多久萧璞玉找来自己,让他收拾东西逃走,她哭着说自己无能保护不了他了,那么骄傲的人哭的像个孩子。
他是一个家养的舞姬,生来不就是做这个的么?被主人送来索去的就是他们的命运。为了自己这样下贱的身份而哭泣,自己是何等幸运,得到她的喜爱。这让他喜欢,又让他心痛。再傻的自己也知晓,在越克即将开战这个敏感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辽东郡自己主人书房的克尔萨人,想必一定关系重大吧。他怎好让她为难。大不了一死。
最终他自己选择了去勾引恶心的克尔萨魔鬼。可当一切发生后,自己却惊异的发现早已经怀了萧璞玉的孩子,他真的后悔了,不是说像自己这样的身子永远无法生育么!难道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他不能死,他要这个孩子。
他刺伤了那个夜夜折磨自己的克尔萨魔鬼。义无反顾的逃了出去。主子的家不能回去,那个骄傲的曾经宠溺的抱着自己的女人不能被自己这个脏了身子的人连累。可是一直从小就被圈养在深宅大院里只为了讨好女人才被训练出的舞姬,再倔强也无法无衣无食的活在这个世上啊。他咬碎了银牙恨着天地,嫁给了村里的傻子,最起码可以吃饱,可以让自己和她的孩子活下来,就是因为这傻子不会碰自己。除了那个哭着抱着自己的女人,他发誓永远也不要让人脏了他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咋啦 怎么没有文字?
入主新居离乱绪 信步街上遇酒友
天不亮,宝儿就把晓婉搁嘞醒了,兴奋的在屋子里来回乱窜。他昨晚上听娘说今儿个要和爹爹搬新家,新家比现在住的酒店还上档次。那个心都飞到嗓子眼儿了。
马车刚到客栈门口儿,宝儿拽着柳如卿的衣角儿就往车上趴。柳如卿今天到显得精神多了,出来还问了问晓婉的身体情况,便缓步上前提起还厥在车沿边儿,上不来下不去的宝儿坐进了马车。晓婉摸摸鼻子打了个哈欠也趴上去。
“娘…我们去哪儿?”坐在马车里,宝儿闪亮的问。
“朝阳街,新居。”晓婉困的东倒西歪哼哼两声。
…。过了十分钟。
“娘…。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朝阳街的新家。”晓婉脑袋磕在车框上坚持补眠道。
“娘…。我们去哪儿?” 宝儿仍肆无忌惮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朝阳街,新居。”双手紧握的快要崩溃晓婉咬牙切齿。
“去那干嘛?”
“住!”
这一路上,理所当然的晓婉没有睡上回笼觉,宝儿快乐的腻歪在柳如卿怀里折磨着晓婉。
入住新居,晓婉才惊奇的发现,柳如卿不像外在表现的那样不视生产。对新居内的各项事物他处理的井井有条,不到中午,在晓婉的诧异目光下,四菜一汤的午饭摆到面前。晓婉抓着自己买回来的高级餐勺儿挖着汤,心中百转千回!这个柳如卿乍眼看去,勾魂摄魄,仔细再一看吧,更魂牵梦绕。自己的眼睛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身影转悠。
“妻主,这汤如何?”柳如卿清风细语温柔的询问。
“昂~~~不错!有妈妈的味道!”晓婉咧着嘴,有点儿受宠若惊。
“妻主可否告诉如卿,你的真名?”
“昂~~~~!”
啪嗒,高级餐具掉进了汤锅,勺子把儿瞬间没入了汤中不见踪影。晓婉心惊的漏了一拍儿,把着桌边儿,缓缓的坐回了椅子。
自己本来一个思虑紧密的人,一看到柳如卿却破了功。就像自己暴躁的老爸,在看到老妈时儿也立刻变成了小绵羊。想想21世纪没遇到个让自己心动的,在这世却被一个古代男人点住了!
摇摇头,罢…罢…罢!不敢真实的面对自己,怎么面对这个世道?自己再隐晦,可以骗过不了解自己的玉莘,年幼的宝儿,可怎能瞒过与自己朝夕相处过的柳如卿!?
不如索性敞开了,还有一线希望。这个男人让自己心动,作为现代人,她对任何人都是尊重的。对玉莘,对宝儿,对令自己心动的柳如卿更是如此。她想要一个能接受真实自己的人,宝儿让自己有家的感觉。她不想丢了他们。
“董晓婉。我叫董晓婉!”
沉静的语调透着前世的沧桑。柳如卿眼前的女人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在那样整日嬉笑恹恹…泼皮无赖样。仿佛那日见到孤独的倚在床脚的女人才是此刻真正的她。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傻姑,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和宝儿。我只想借着傻姑的身份活下去而已。有些事我不想说,但我更不想骗你们!”
“那傻姑呢?”
“掉到山涧死了。”
“是你干的?”
“不是!”
“你会仪容?”
晓婉有点黑线“目前你可以这么理解!”
“有何目的?”
“活下去!”
“何为部队!?”原来那日他听到了,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去了,晓婉轻笑。
“呵呵…我过去呆过的一个组织,训练士兵的那种!”
“你杀过人?”
“不曾!”
一问一答的利索而简洁,柳如卿眼神不措的盯着晓婉,这个女人让自己震惊,原本他只是猜测,现在真正得到了证实,还是让他感到一时反映不过来。他强装镇定,微微站起身,用手背试了试晓婉刚才喝过的汤碗道:
“汤凉了,我去热热!”
晓婉心想,啊…。这就完啦,这么简单,早知道自己就不憋那么久了,整日心惊胆战何苦来哉?
“等一下,你还问好了么?如果没有,我可以问你点儿事儿么?”
晓婉目光炯炯的盯着柳如卿的眼,她此刻紧张的不行,她想问问柳如卿,可要留下?…。可否与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