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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影!士兵们!我知道,你们还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对这个世界还要太多太多的留恋,我也一样!但是今天,我和你们一起,在这里坚守到最后一刻!”
戴高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士兵们的脸颊,却没有看到他期待中的反应。士兵们的脸上,除了疲惫还是疲惫,既没有奋战到底的决绝,也没有慷慨赴死的肃穆。
戴高乐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他忽然想要高声质问:过去那支让欧洲闻风丧胆的军队哪里去了,难道都随着老近卫军一起,消弭在滑铁卢的烽烟中了吗?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发现部分士兵的脸上显出异样的神se,这神se飞快的扩散,士兵们都看着戴高乐身后,方才的死寂被窃窃私语所取代。
戴高乐皱着眉头,他转过身,看见十几名戴着头巾穿着粗布长裙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阵地后方她们手上的篮子里装满了长长的法式面包。
女孩子们的裙子和鞋子都沾满了泥点看得出来她们为了来到位于最前线的这里着实经历了一番跋涉,可她们的衣裙和士兵们那褴褛的衣衫比起来,仍然显得那样的干净整洁。
看起来像是领队的女孩子梳着两条粗大的麻hua辫辫子越过肩膀,顺着她的胸部的曲线垂在身前。她站在挖战壕时堆起的土堆上,前方就是拉耸着脑袋的马克辛重机枪。
戴高乐看着女孩的脸,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听了自己之前的演说。
女孩俯瞰着战壕中消沉的人们,脸上的表情悲伤又温柔。
她开口了,却没有说话。
“出发,祖国的儿女们!那光荣的一天已经到来!染血的旗帜已经升起!”
起初士兵们只是用木然的表情面对女孩的歌声少女纤弱的声音在笼罩着战场的寂静中显得那样的孱弱无力。
可是少女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执着的站在土堆上,一边唱着这首在整个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歌曲,一边用饱含期待和温柔的目光扫视着士兵们。
这时候,站在少女身后一个一眼看起来就比较横比较有大妈味道的女孩扯开嗓子,加入了高唱的行列。姑娘们互相看了看,随即一个个张开嘴高唱这首己经激励了法国人一个世纪的名曲。
姑娘们唱完第一遍之后,马不停蹄立刻从头开始唱第二遍,这个时候,部队里的旗手、一个马赛小伙子站了起来,将随便插在战壕边上的旗杆扶正。
已经被烧掉差不多一半的三se旗随即再一次迎着充满硝烟味的风展开好不羞涩的展示着它身上的弹孔和血迹。
有人开始跟唱:“我们对抗ducai和暴政!血染的旗帜已经扬起!旷野上,凶残的敌兵在咆哮,他们的铁蹄踏进我家园!他们的刺刀屠杀我妻儿!”
越来越多的战士加入合唱,很快,整个阵地上都是激昂的歌声:“武装起来,公民!团结起来法兰西的战士!敌人的脏血将灌溉我们的田地!法兰西的人民,崇高的战士,我们无所畏惧!嗜血的暴君必将后悔与我们为敌!”
马赛曲的旋律中,三se旗飘扬。
戴高乐忘情的投入其中他感到全身的血液沸腾不止,巨大的勇气和滚滚的热泪一同涌出。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一种坚决的、无可动摇的确信:只要这首歌仍在,法兰西就永远是自由的!谁也无法让法兰西屈服!
歌声像瘟疫一样向着其他法军部队的阵地扩散,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他们说不定就会这样一直唱到天黑,唱到嗓子嘶哑口干舌燥。
可就在这时候,一发炮弹落在他们身后塞纳河支流的河面上,激起冲天的水柱。
比洛的集团军,终于抵达巴黎外围防御圈,这个时空的马恩河战役的大幕正式拉开了。
巴黎在燃烧。
德军从1908年11月1ri开始,就在使用一种超级大炮炮击巴黎,炮击的密度并不大,每个小时大概只会落下两到三发炮弹,但是炮弹的爆炸威力着实巨大,而且从早到晚不眠不休,让所有巴黎人的神经时刻处在一种紧张状存。
川月3ri,德军装备的其他重炮开始造访巴黎市区。
4ri清晨,雨点般的炮弹毫无预兆的就落在塞纳河北岸,大火随即熊熊燃烧起来,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se。
到4ri晚上,就连圣母院中也能听见城郊那密集的枪声。
这个时候,巴黎的市民们才意识到,自己被zhengfu的欺骗xing宣传坑了,之前加里艾尼和贝当的备战行为并不是“防患于未然”而是要对抗货真价实的威胁。
中产阶级和小贵族们以疯狂的速度收拾起大包小包,冲出巴黎城,打算逃向北海岸边或者地中海岸边,却碰上了克卢克将军的包抄部队,全都做了德国人的俘虏。
而巴黎的平民们、工人和小生产者们则涌向贝当和加里艾尼的民兵营,半个世纪前巴黎公社就和普鲁士干涉军英勇作战过,巴黎的人民发誓不会让前人赢得的名声蒙羞。
整个城市都武装起来,勇敢的人们团结在三se旗下,高唱着马赛曲,发誓要保卫自己的首都,保卫共和,保卫自由的法国。
巴黎在燃烧!
燃烧的是战火,也是保家卫国的热情!不管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如何,在这个德国人兵临城下的时刻,法国人露出了自己铮铮的脊粱骨。
他们发誓要把燃烧的巴黎,变成德国人的炼狱。(
第304章 巴黎上空的流星()
艾莉西亚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大脑仍然处于恍惚的状态,炮弹爆炸造成的耳鸣将她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她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看见手上绑着白绷带的两个大叔抬着担架飞奔,她看见被炮弹掀翻在地的马车旁边一匹枣红马正努力的试图站起来,这可怜的牲口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上裂了一道恐怖的口子,内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最后,艾莉西亚的目光落到倒在自己不远处的同龄女孩身上,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低下头,努力的把散落一地的子弹和手榴弹装进原本用来装面包的篮子里。
耳鸣仍然在继续,才认识一天的同伴那无神的双眼在艾莉西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拎起篮子,开始奔跑,接二连三的落在她周围的炮弹丝毫不能减慢她的脚步。
艾莉西亚的哥哥是军校的学生,她知道这种弹幕she击叫做徐进弹幕,是中国人开创的新式步兵攻击战术的主体,这意味着德军的散兵线可能已经推进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了。
也许艾莉西亚预定前往的后备阵地已经和敌人接火了。
这种可能xing催促着艾莉西亚,让少女加快速度,在已经变成瓦砾的街道上飞奔。
终于,艾莉西亚抵达了指定位置的街垒,她刚把装满弹药的篮子放在地上,远处的街角就出现了身穿法军正规军制服的人。
那些人丝毫不顾德军的炮火。疯狂的向着街垒的方向跑来。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艾莉西亚奇怪的问。
回答她的是机枪扫she的声音——街垒内民兵打扮的人cao作机枪对着向这边跑来的正规军疯狂的扫she着。
“你们在干什么?”艾莉西亚惊叫道,她扑向机枪手,“快停下,那些是自己人!”
“那些是逃兵!”机枪手用粗壮的胳臂一把推开艾莉西亚。“贝当将军下的死命令,那个街口就是督战线,退过那个街口的正规军都是临阵脱逃,就地正法!”
机枪扫she还在继续,法军士兵们被割麦子一样割倒。
艾莉西亚再次扑向机枪手:“这太奇怪了!难道你们嫌德国人杀的还不够多吗!就算不用机枪,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让这些士兵们重新鼓起勇气回到阵地上去!”
“这是战争,小姐!”机枪手再一次把艾莉西亚推开,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一发炮弹落进了街垒。
艾莉西亚整个人飞了出去,随后陷入了昏迷中,不过她只昏迷了一分钟不到。又醒转过来。
她爬起来,发现街垒整个不见了,机枪手倒在机枪上,流出的血在枪管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她身边,法军的士兵们疯狂的向着后方巴黎的街道逃去。
艾莉西亚看见地上有一面三se旗。士兵们满是泥泞的皮靴不断的踩在旗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黑印子。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艾莉西亚手脚并用爬到那面旗子旁边,她拿起旗杆。。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艾莉西亚张开嘴高喊着,可是声音已经传不到她自己的耳中——血水正从她的耳朵里源源不断的向外流出。
但这并不重要。艾莉西亚高举着三se旗,高喊着。逆着法军士兵们溃退的方向奔跑。
满脸惊慌的士兵们惊讶的看着这名勇敢的女孩,许多人因此放慢了脚步。
就在这时候,原本隐藏在街垒两侧箱子中,面对此情此景不知如何是好的民兵们冲了出来,高举着手里陈旧的武器,跟着艾莉西亚的三se旗大步奔跑起来。
工人和手工业者发出了震天的战吼。
士兵们开始调转方向,原本撤退的狂chao被不知名的力量逆转,督战队的机枪子弹没有做到的事情,一位面包房少女凭着满腔的勇气做到了。
艾莉西亚引领着这股chao流,引领着巴黎的军民,一路冲过街角,冲过被炮弹炸得一片狼藉的街区,最终冲上了城外的小丘。
然后艾莉西亚突然怔住了,眼前的景象一瞬间抽掉了支撑她的力量,让她一头跪在小丘上,靠着旗杆的支撑才没有倒下。
艾莉西亚眼前是漫山遍野的德军士兵,黑se的散兵线像波浪一样从马恩河的岸边一路排到艾莉西亚眼前,而在他们后方,德军的飞空战列舰群盘踞在蓝se的碧空中,成百上千的德军神姬围绕在战列舰身边,占据了大半个苍穹。
随后,法军的士兵和巴黎市民自卫团的人也冲到了艾莉西亚身边,他们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德军最前方的散兵线被突然出现的人墙震住,推进速度骤然慢了下来,最终停在距离法国人一百码左右的地方。
不知道是基于骑士的礼节还是单纯的不知所措,德国人没有开枪,而法国人——法国人的枪里很多只有五发子弹,要不就干脆没有子弹,所以法国人也没有开枪。
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在战场的这个角落上演:双方士兵就像上百年前拿破仑时代那样面对面站着,似乎在等待开战的命令。
就在这时候,法国人的队伍中爆发出欢呼。
他们看见法军的神姬姑娘们的身影划破天空,向着庞大的德军天空战列舰群冲杀过去。
这似乎是个信号,下一刻,人群高呼着“法兰西万岁”冲下小山丘。
德国人开火了,冲锋枪的扫she和步枪jing准的点she声混为一谈,却完全无法阻挡法国人的脚步。
菲娜?阿修莱特?贝当一马当先冲向德军天空舰队。
“地面部队的兄弟们浴血奋战,逼得德国人不得不派出他们的王牌!”菲娜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成个天空。“接下来该看我们了!都说我们是法兰西的骄傲,今天,便是展现这骄傲之时!”
菲娜刚说完,无线电中就传来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