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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士,冲如河中,把连接那些机关的绳索割断。”
萧太后沉吟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对韩德让说道:“既然大丞相认为此举可行,那便安排勇士去吧!”
韩德让喏了一声,转身离去。
等到韩德让离开,萧太后才轻轻叹了一声,朝众将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杨荣不除,看来你等为将带兵也是会心不安稳!”
包括耶律斜轸在内,所有的辽将脸上都带着一抹愧色,告了声退,各自回营帐去了。
“兄弟,你看那是什么?”没过多久,在河对岸负责警戒的一名西塞军步兵抬手指着河床里莫名对出的一片黑影,向他身旁的同伴问了一句。
他那同伴伸头朝河床里看了好半天,突然两眼一睁,对他说道:“不好,辽军派了人,想要把河中的木排破坏掉!”
这么一喊,立刻就惊动了更多的哨兵,几个视力特别好的甚至看清在河床中的辽军是一群穿着深黑色衣服的夜行人。
为了破坏木排,辽军也算是想尽了办法,在这战场上竟然用起了平日里只有潜伏和暗杀时才使用的也行人。
“快!快去禀报董将军!”看清辽军的企图,负责警戒的辽军军官连忙命令一名兵士去把情况禀报给董飞虎。
得了命令,那兵士不敢耽搁,赶紧掉头走了。
董飞虎此时刚要睡下,听到兵士的禀报,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命人去向能够做主的王晋和鲁毅报告,他自己则带着一队兵士快速奔到河边。
跑到河边,董飞虎定睛朝河中一看,果然看到许多身穿黑衣的人正向水中潜去,他们没潜入水中一次,就有数片木排漂起,随后向着河的下游漂去。
“快!把木排竖起来!”董飞虎见状,心知不可能等到弓箭手就位,连忙向身后的官兵们喊了一嗓子。
河边的西塞军步兵们得了命令,赶紧去找绳索,用力的拉拽起来。
他们中有不少人拉拽绳索的时候感到特别的省力,绳索拉上了岸,却没见到木排竖起,那些木排应该已被辽军处理掉。
更多的官兵拉拽着绳索,将木排给竖了起来,在他们竖起木排的时候,河中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竖起的木排尖刺,刮擦到那些还潜在水中,正拼着全力割断拴木排绳索的辽军夜行人的身上,许多身穿黑衣的辽军被尖刺割的肚破肠流,顺着河流向下游漂去,也有一些辽军运气好些,只是被割伤了皮肤,露出肌肉,却依然没有影响到他们继续割断绳索的动作。
没过多会,鲁毅和王晋先后赶到,二人看到河中辽军正在破坏木排的一幕,王晋连忙对董飞虎说道:“董将军,快命令上游的官兵,把水流截断,若是我猜的没错,辽军在破坏木排之后定会向我军发起总攻!”
“木排不要了么?”看着水中正被破坏的木排,董飞虎追问了王晋一句。
“我们大人早先安排人在上游筑坝,就是为了木排被破坏的时候起到作用,这时若再不用,恐怕就再没机会用了!”情势紧迫,王晋也不便给董飞虎解释太多,只是跟他说了严重性,又加重语气说道:“快命人前去拦截河流,我等在此替你看着对岸辽军!”
董飞虎终究官职要比王晋和鲁毅小些,见鲁毅没有说话,心知他也赞同王晋的看法,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人朝温榆河的上游去了。
在温榆河上游一处隐秘的地方,杨荣早先命人建造了一座简易的堤坝。堤坝是用麻布包装满泥土,将这些装着泥土的麻布包给放在水中,高高垒起,垒的高度,恰好是快要达到河床高度的位置,一旦需要增加高度,西塞军能立刻再在上面加盖,达到把河流阻断的目的。
带着一队兵士跑到河流上游,董飞虎朝原本在此处守着的几十名兵士一摆手,对他们喊道:“快点,辽军破坏了木排,赶紧把河水给我截住!”
几十名守在此处的兵士听到董飞虎这么一喊,连忙爬了起来,把身上的衣甲一脱,光着个膀子就冲进了河水中。
垒砌这条简易堤坝的时候,岸边准备了许多装好土的麻包,这些兵士们与董飞虎带来的兵士们一起,扛着麻包,将麻包一个个的垒在还低于水平面的堤坝上。
堤坝越来越高,向下游流去的河水渐渐被阻断,上游的河床则越来越高,眼见已经快要高过河岸。
河岸的两侧,是两片茂密的丛林,漫过河岸的河水缓缓的朝着树林漫了过去,而水中正在垒着堤坝的西塞军官兵,却还在奋力的将麻布包朝着堤坝上丢去。
第116章 剑舞营()
下游正在潜水努力割断木排绳索的辽军很快发现情况有些异常,河床好像变的浅了,割起拴木排的绳索也简单了许多。
眼下已是到了深夜,辽军的折腾让西塞军烦不胜烦。跟着董飞虎跑到上游的一个军官看着下游河水渐渐被阻断,对董飞虎说道:“董将军,不如我等将这堤坝推倒,把水给放下去,那些割绳索的辽军一旦被冲走,今晚辽军应该也就消停一些了。
扭头朝那军官看了一眼,董飞虎撇了撇嘴,对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可这么一做,就可能破坏大人的整体部署,不仅对战局没有半点好处,反倒会让我军完全陷入被动。”
被董飞虎训了一通,军官再没敢说话,只是望着下游方向,一脸的郁闷。
在河床被阻碍之后,董飞虎又带着上游的这些兵士用装了土的袋子挡住西塞军驻扎这一侧的河岸,引着河水向对岸流去。
麻布包挡着一侧的河岸,河水在流淌到这附近的时候,改变了方向,朝着对岸辽军所在的那一侧岸边流了过去。
于此同时,辽军主阵中,萧太后在得到宋军将河流阻截的消息后,很是轻蔑的摇了摇头,指着河对岸的西塞军对韩德让说道:“大丞相,都说杨荣如何了得,哀家看来也不过如此。”
韩德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萧太后身后。
温榆河的河流突然水位降低,放在傻子那里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用多费脑子,都能想明白必定是宋军在上游将河流阻断。
“若是他们早将河流阻断,我军来到这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河,大丞相你说会发生什么?”望着渐渐干涸的河床,萧太后嘴角微微牵了牵,对韩德让说道:“大丞相,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做出等到我军来到,才阻断河流的蠢事?”
“恐怕这并非蠢事!”韩德让微微皱着眉头,对萧太后说道:“河流阻断,即便在我军来到之前便已做好,也定然逃不过我军的眼睛,想要以大水冲垮渡河军队,谈何容易!只是不知杨荣此举,到底有何深意。”
萧太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没来及说话,一个辽军军官就跑到二人身后,双手一抱拳,半跪在地上对二人说道:“骑兵太后、大丞相,我军后阵突然涌来许多水,将粮草都浸泡湿了,南院大王正在率人抢救粮草!”
“啊?”军官的话音才落,萧太后就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一脸的惊愕表情。
“这才是杨荣的真正目的!”朝那军官摆了摆手,韩德让皱了皱眉头,对萧太后说道:“正面截断河流,要我军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河流上,而他们却把水引到我军后阵,让我军断了粮草补给,难以支撑,不得不对他们立刻发起进攻。”
站在河边上,望着温榆河,萧太后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直到这时,她才相信将领们所说的话,他们这次遇见的对手不再是过去那些打仗套路传统的宋军将领,而是一个套路完全出人意料的宋军将领。
辽军人数太多,站在河岸边,杨荣根本看不到河对岸的辽军后阵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但他却能看到远处的辽军阵营里,正泛着片片粼光。
那是水反射阳光的光泽!
“大人果然算无遗策!”与杨荣并肩站着,王晋不无钦羡的对他说道:“算到辽军要来破坏我军布下的木排,提前在上游安排好引水淹过辽军粮草,要他们粮草不济,支撑不住长久作战,着实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少来这套!”杨荣笑着朝王晋摆了摆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们只知截断河流可以在辽军半渡时破坝将他们冲走,却不知道破坝冲敌人,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必须要敌人完全没有防备。可我们对岸的辽军,此刻就像是几十万只惊着了的兔子,破坝如何能冲的走他们?我下令截断河流,为的就是引水淹没辽军粮草,让他们有苦难言,却又不敢对我军发起攻击。”
“若是他们去进攻水坝,该当如何?”看着河对岸,王晋微微拧起眉头,对杨荣说道:“毕竟截流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很远,他们很容易找到。”
“你认为他们过的去吗?”看和王晋,杨荣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已吩咐下去,只要辽军到达那里,即刻破坝。一旦上游破坝,我军驻扎的地方位置偏高,下游水流必定还是会卷向辽军,伤亡那是免不了会有一些的!”
“大人!”就在杨荣和王晋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亲兵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陛下派来剑舞营支援我军,如今已到我军后阵!”
“哦?”听说宋太宗派来了剑舞营,杨荣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王晋说道:“向来只听闻剑舞营剑术了得,营中剑士可在跃起之后凌空抛接宝剑,一直有心见识一番,不想他们却真的来了。走,我们看看去!”
“末将倒是见过剑舞营!”一边跟杨荣朝后阵走着,王晋一边对他说道:“剑舞营作战,身上只穿皮甲,根本不是向着敌军阵营中冲锋,而是列出大阵,在战场上表演一番剑舞,与其说他们是来打仗,倒不如说他们是来表演的更为妥帖。”
听了王晋的话,杨荣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表达意见。
剑舞营,是宋太宗别出心裁搞出的小玩意,在以往的宋辽战争中,这支队伍倒是也立下过一些功劳,并不是完全像王晋说的那样一无用处。
不过他们的功劳基本上也都是以精湛的剑术祸乱敌人军心,达到让敌人军心不稳的目的。
自从雍熙北伐失败后,这支队伍就成了宋太宗在京城里的仪仗,许久都没有再在战场上出现过,如今又在战场上出现,倒是让杨荣产生了一种好生看看他们到底能表演出多精湛剑术的想法。
第117章 会让他们战斗()
西塞军后阵,整齐的站着千余名身穿白袍皮甲的剑士。
剑士们没有头盔,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一个个白袍飘飘,颇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见杨荣领着一群西塞军的主要将领迎了出来,站在这支剑士方阵前的剑士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末将陈堃,见过杨将军!”
“陈将军!”杨荣双手抱着拳,给陈堃回了一礼说道:“眼下辽军正在河对岸布阵,圣上委派剑舞营前来支援,实是给我军大幸。”
“杨将军缪赞了!”陈堃放下双手,笑了笑,向杨荣说道:“我等前来之前,圣上要某将带来一封手谕,嘱咐末将,非杨将军,不可给其他人观看。”
说完话,陈堃从怀里摸出一只用黄布包裹着的小盒子,杨荣双手接了,将盒子打开,展开里面的手谕看了看,眉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