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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杨荣应了一声,随后对宦官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公公内院看茶!”
若是平日,宦官一准是以要回宫复旨为理由推脱,可这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杂家对杨侯爷是无上崇敬,正是有意聆听侯爷教诲,请!”
杨荣亲自领路,带着宦官朝后院走去。才走到内院门口,宦官就惊呼了一声。
听到宦官惊呼,杨荣连忙转过头,只见先前被怜儿杀死的那个刺客的尸体正平平的摆放在小路旁的草丛中,两名夜刺营兵士正站在那守着。
“公公莫惊!”朝尸体看了一眼,杨荣笑了笑,对宦官说道:“这具尸体,乃是昨晚意图刺杀末将的刺客,被末将手下护卫击杀,如今正在等待着开封府来人调查原委。”
杨荣这么一说,宦官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说道:“吓死杂家了。不知是谁人有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刺我大宋封疆大吏。杂家回到宫中,定会向圣上禀明。定不能让贼人如此张狂。”
“有劳公公。”杨荣谢了一声,这才引着宦官向后院的主厅走了去。
进了厅内,杨荣唤来了守在外面的陈芮,让他命人给宦官看茶,随后又朝陈芮使了个眼色。
陈芮会意的退了出去,没过多会,两名大将军府的婢女就端着茶水来到了房内,在杨荣和宦官的面前分别摆上了一盏。
第11章 用一年俸禄贿赂()
给宦官看过茶,杨荣正与他寒暄着,陈芮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盖着绸布的大托盘。
走到杨荣身旁,陈芮把托盘上的绸布掀开了一角。
杨荣朝托盘上看了看,朝陈芮点了点头。
陈芮这才转身站在宦官面前,微微躬着身子,将盖在托盘上的绸布稍微掀开了一些。
“侯爷这是……”从掀开的绸布一角,宦官看到里面露出一些黄灿灿的东西,连忙向杨荣说道:“杂家只是来传圣旨,并未帮侯爷做什么,如何敢收如此大礼?”
“呵呵!”杨荣笑了笑,对宦官说道:“末将镇守忻宁军,一向是以国家大局为重。日前在圣上面前,末将未敢申辩,其实在屠杀那些党项人之前,末将已经采取过措施,将那些只是想得好处的党项人赶出了忻州。最后被杀的党项人,全是精壮的汉子,并没有家眷陪同。”
“侯爷的意思是……?”在宫廷里厮混的久了,能混到出宫传旨,宦官也不是个蠢人,杨荣的话刚说到这里,他就歪着头,只问了半句,就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党项人在我大宋安置了许多眼线!”杨荣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坐在桌边的宦官说道:“末将若是猜的不错,不仅是忻州,其他各州也都有党项人的眼线,他们是企图颠覆我大宋。”
“啊?”经杨荣这么一分析,宦官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杂家能为侯爷做些什么?”
“若是公公能寻到时机,向陛下说明此事,末将便感激不尽!”杨荣转过身,双手抱拳,深深给宦官行了一礼。
站在宦官面前的陈芮也躬身低头,把托盘高高举起。
宦官连忙站了起来,并没有去接托盘里的黄金,而是抱拳给杨荣回了一礼说道:“侯爷言重了,此事杂家定然会向圣上禀明,这些黄金,还请侯爷……”
话说到这里,宦官朝托盘上的黄金看了一眼,眼神里虽然透着些贪念,话中却带着几分推辞。
“公公莫要推辞!”杨荣脸上带着笑,走到宦官身前,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一只金元宝,放在宦官手中,对他说道:“些许黄金,对公公和对末将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末将的一些亲近之意罢了。”
听他这么说了,宦官才伸手接过元宝,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对杨荣说道:“来向侯爷宣旨,还得侯爷好处,这是怎么一说……”
“末将眼下可是在面壁的戴罪之身!”杨荣保持着笑容,对宦官说道:“还望公公日后能多来末将这里走动,也好让末将多与公公结交一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宦官笑着应了一声,对杨荣说道:“侯爷威震北疆,乃是我大宋的英雄,杂家想结交还求之不得,怎会不常来侯爷这里走动?杂家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先行告辞了。”
“陈芮,帮公公把金子包好,本将军正在面壁,不可出门,代本将军送公公!”杨荣扭头朝捧着托盘的陈芮交代了一句,这才给宦官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末将戴罪之身,不便出门相送,请公公恕罪!”
俩人又客套了一番,杨荣把宦官送到门口,看着陈芮引着他离开了后院,这才返回屋内。
没过多久,送宦官出门的陈芮折了回来,刚一进屋,就对杨荣说道:“大人,那可是你将近一年的俸禄,就这么白白送人……”
“呵呵!”杨荣笑着朝陈芮摆了摆手,对他说道:“陈芮啊,有些事你不懂。我杨荣向来廉洁的名声在外,可廉洁并不是完全的两袖清风不陷污浊之中。此人在圣上跟前行走,与圣上之间定是常能说的上话。拿出一年的俸禄给他,从他那里我能得到的好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
“属下不懂!”陈芮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对杨荣说道:“金子已经出去了,如何还能得到好处?属下着实愚昧!”
“他拿了我的黄金,定然会帮我说话。圣上了解实情,对我等也会百般庇护!”杨荣嘴角挂着笑意,对陈芮说道:“日后党项人一旦叛乱,圣上想到今日我说的这番话,那是定然大有褒奖,恐怕得到的好处,就不只是这么一年的俸禄了!”
杨荣的话说的已是十分明白,可陈芮却还是满头雾水的模样。
要说陈芮也算是个聪明的人物,可他终究只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多,朝堂里的阴谋接触的少,对这些拐着弯算计的事,始终都是无法太快的理解。
接到要面壁一个月的圣旨,杨荣倒是乐的逍遥。不用出外,也不用进皇宫面圣,对他来说,反倒是件轻松惬意的好事。
在家中闲着,也不能出门晃悠,下棋找不到棋友,唯一能做的,只有独自呆在屋里,把瑶琴摆出来弹上一曲。
杨荣正在屋里专注的弹着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怜儿缓步走进屋内,站在靠近房门的墙角,静静的聆听着杨荣弹奏的曲子。
“将军的琴声中,多有杀伐之气!”当杨荣一首曲子弹完,怜儿微微笑着,轻声说道:“是不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弹奏的曲子都有这股金铁交鸣之声?”
听到怜儿说话,杨荣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你何时进来的?我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你。”
“将军睡觉的时候,若是有人刺杀,恐怕并不容易得手。”怜儿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给杨荣端了过去,放在桌上对杨荣说道:“可若是将军弹琴的时候前来刺杀,恐怕会屡屡得手!”
“是啊!”杨荣点了点头,对怜儿说道:“本将军弹琴时,是太过专注了些。”
“怜儿有个不情之请!”杨荣承认他弹琴时太过专注,怜儿连忙对他说道:“若是将军日后弹琴,请允诺怜儿前来聆听。一面能欣赏这绕梁琴音,另一方面也能保将军周全!”
这个提议要比晚上侍寝合理的多,杨荣并没有多做寻思,直接点了点头,允诺了怜儿。
第12章 侍寝()
以后的几天里,杨荣谨遵着圣旨,连一刻也没离开过大将军府。
每日他除了弹琴,就是让怜儿陪着他说话。从与怜儿的闲谈中,他得知,在李继隆的府上,像怜儿这样懂得武艺的艺ji还有许多。
其中多数人都是李继隆的私宠,只有少部分人,会被当做礼物馈赠给朝廷中的大员们。
杨荣没有想到,家ji这种从秦汉以来就存在的阶层竟然在北宋也是如此盛行,就连叱咤沙场的李继隆也没有脱俗。
“怜儿,你有没有想过,给人做玩物,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在又一次弹奏过瑶琴后,杨荣端坐在桌边,望着怜儿,脸上微微带着些笑意对她说道:“若是你愿意,过些日子,我便给你寻个好人家。找个好男人,日后过些平静的日子,要比任人亵玩好上许多。”
“将军是否讨厌怜儿?”杨荣的话才刚说出口,原本在一旁凳子上坐着的怜儿连忙站了起来,双手垂在身前,低着头对杨荣说道:“若是怜儿惹得将军不高兴了,将军只管训斥,只求将军莫要赶怜儿走。”
“我不是赶你走!”杨荣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边,看着院落里的草木,对怜儿说道:“你我都是人,我并不比你高贵到哪里。像你这样漂亮而又懂得体贴的姑娘,本应找个好人家才是,如何能一辈子为人奴?”
“怜儿命该如此!”让杨荣没想到的,是他说出了一番类似于解放妇女的话之后,怜儿却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道:“李将军已经将怜儿送给了将军,若是将军不要怜儿,那怜儿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好吧!”站在窗边,杨荣紧紧的拧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声,转过身对怜儿说道:“等到最近这件事情过去,本将军会带你去见主母,请她允诺纳你为妾。”
“多谢将军!”听说杨荣会纳她为妾,怜儿连忙谢了一句。
家ji与妾之间,在地位上还有着极大的差距。家ji在主人家,虽然也是要侍寝,有的时候也会为主人家生下孩子,可她们始终是处于奴婢的地位。而妾则不同,一个家ji一旦被主人纳为妾室,她的地位就不再是纯粹的奴婢,而是小半个女主人,家中的一些仆役也是使唤得。
杨荣甚至都还没碰过她的身子,就答应纳她为妾,怜儿心中是一阵阵莫名的感动。
“将军,今日请让怜儿侍寝吧!”站在屋内,怜儿先是抿了抿嘴,随后低着头,有些羞赧的说道:“若是将军连怜儿的身子都没碰过,如何能说服主母迎怜儿入门?”
杨荣微微拧着眉头,想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对怜儿说道:“今晚你来侍寝吧。”
得了杨荣的允诺,怜儿赶忙谢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会,她又折了回来,进屋的时候手中还捧着一白白绢。
从杨荣身旁走过的时候,怜儿俏脸通红,微微朝杨荣躬了躬身子,径直向着屋内的大床走了过去。
到了床边,怜儿把白绢平平的铺在床上,随后又拉开被子,将白绢盖上,这才侧身站到一旁。
“天色还早,尚未到安歇的时辰。”见怜儿这就把床铺好,并且准备好了验证她处子之身的白绢,杨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陪我到园子里走走,这些天一直在房中,着实也有些憋闷了。”
怜儿没有说话,只是应了一声,跟着杨荣走出了房间。
大将军府的院落分为内外两进,外院虽说很大,却也很空旷,平日里只有些家仆来回走动。宅子里用的柴禾、菜蔬和米面,都是从这里运来。
至于内院,则修造着一些凉亭和小池塘,另外还建造了几处花圃。
走出房间,杨荣与怜儿一前一后,径直朝着后院的水塘走了过去。
过去耶律休菱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水塘边,看着水塘里的鱼儿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