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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僖向来听从吕蒙正的建议,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内不解,却还是有些忐忑的应了。
杨荣离开正厅,安排下人准备酒菜的时候,赵元僖向吕蒙正问道:“吕丞相,父皇已然看到我等在此,若是再留在此处与杨荣一同饮宴,传进父皇耳朵,终究不好。为何丞相反倒劝小王留下?”
“老臣方才都险些忽略了,倒是杨将军反应的快!”吕蒙正笑了笑,对赵元僖说道:“圣上已然看到我等在此。若是他刚离开,我等便跟脚离开,圣上必定怀疑我等前来的意图。既然他已经看到,我等却还是留在这里饮宴,那便是坦荡荡毫无挂碍,即便传进圣上的耳朵,圣上也是会一笑置之!”
“竟然会这样!”听了吕蒙正的解释,赵元僖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赞道:“杨荣果然非同一般,不仅战场上排兵布阵高人一等,与舅父可有一比。在朝堂中,竟然也是能做到转圜得当,事无巨细,竟无一能逃过他的眼睛,想来我等今日要说的话,是不用说了。”
“我等来的时候,他已经明了了!”李继隆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赵元僖说道:“恐怕今日我等是白来这一趟了!”
虽然李继隆没明说,可赵元僖和吕蒙正却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们来到大将军府,杨荣虽说热情,却没有表露出半点效忠赵元僖的意思,显见他是想要置身于此事之外。
“舅父,若是杨荣不愿站在我这边,该如何处置?”杨荣在朝中的地位,与李继隆基本上是不相上下赵元僖最担心的,就是他站到赵德昌那边。
“至少他也不会站到寿王那边!”李继隆微微笑了笑,对赵元僖说道:“殿下尽管放心,与杨荣我是打过许多次交到。他这人虽然年岁不大,做事却是极稳,若是不看清形势,是绝对不会轻易站队的。等到殿下太子之位确定,杨荣一定会向殿下效忠!”
仨人正说着话,出去安排酒宴的杨荣又折了回来。
刚一进正厅,杨荣就笑着对仨人说道:“方才末将擅自做了个主张,在正厅内用餐多少有些正式了。殿下与二位大人前来探视末将,是末将无尚的荣耀,末将自然不会将三位当做外人。后宅水榭凉亭,末将已经备办下了一桌酒菜,请三位移步,与末将一同前往!”
说着话,杨荣对仨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站在了一旁看着仨人。
杨荣的这种安排让仨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赵元僖先抬脚朝门外走了去。
亲自为仨人引着路,杨荣与他们到了后宅水榭旁的凉亭。凉亭的四边拐角分别站着个使女,在凉亭靠下手的位置,摆放着两张凳子,凳子边上站着两个打扮妖冶的年轻女子。
“末将宅中没有舞娘,为给三位助兴,只得着人去城中的青楼寻了两位清伶。”上了凉亭,请仨人坐了杨荣才从一旁提起酒坛,对仨人说道:“酒菜也颇为粗陋,还望殿下与二位大人莫怪。”
原本仨人都以为杨荣会象徵性的在正厅摆上一餐酒宴,却没想到他竟然像是摆私宴一般在后宅备办了酒席。这一举动,就连平日里一直都自称了解杨荣的李继隆也感到有些不解了。
“殿下,末将有一事想提醒殿下!”给仨人倒满了酒,杨荣在桌边坐下,对赵元僖说道:“近来党项人在大宋暗中布下了许多人手,或许会对殿下与寿王殿下不利,殿下定要小心为上!”
这件事杨荣本不想提醒赵元僖,可转念一想,既然提醒了赵德昌,若是不提醒赵元僖,将来万一追查下来,难说会不会惹上麻烦,因此还是决定简单提点他一句。
第17章 持刀汉子()
杨荣的话让在座的仨人全都愣住了,包括李继隆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一抹不解。
话已经点到,杨荣并没有期盼仨人相信,只是微微笑了笑,伸手端起酒杯,对仨人说道:“末将话已言明,至于殿下与二位大人如何寻思,末将着实不便揣摩,只望殿下珍重!”
仨人见他端起酒杯,也都纷纷将酒杯端起。
这场酒虽然表面上喝的很是融洽,可四人心内都做着自家的盘算,虽然彼此说的话不少,却极少有真正牵涉到实质的。
下午将四人送出大将军府,杨荣命人将府门关闭,暂不见客。
且不说杨荣这边,赵元僖等人在离开大将军府之后,上了马车,刚把车门关上,赵元僖就向李继隆和吕蒙正问道:“杨荣在酒宴间要小王当心党项人,不知是何意?”
“此言可信一半!”吕蒙正微微皱着眉头,对赵元僖说道:“杨荣与契丹、党项人多次交锋,对党项人可以说也是有一些了解。早先他在忻州杀死那几百名党项人,恐怕就是从中发现了端倪。既然他提醒了我等,我等便要小心在意!”
“丞相言之有理!”赵元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来找杨荣,他不过是想拉拢杨荣站到他那边,没想到最后没有拉拢成,反倒还多出了个党项人的麻烦来。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过,车内的仨人和随车护卫的卫士都没有发现,在他们从街道上经过后,两个皮肤要比寻常宋人粗糙许多的年轻人站在街道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渐渐离去的马车。
直到马车的背影在街道上消失,两个年轻人才相互看了一眼,转身朝着一条小巷钻了去。
在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后,从杨荣的大将军府侧面的小门,走出了两个魁梧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出了小门,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跟在那两个年轻人身后进小巷。
他们走进小巷的时候,两个先钻进来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二人并没有急着朝小巷的尽头跑,只是相互像是没事人似的,在聊些不搭噶的事情,不时的还会发出两声大笑。
“要不要把他们干掉?”在巷中的一座民宅里,一个中年人望着窗外经过的两个汉子,小声向身后的一个年轻人问了一句。
那年轻人穿着一身大宋平民的衣衫,皮肤略略的泛着些古铜色,不过他的皮肤并不像屋内站着的其他人那样粗糙,而是稍稍的比他们细腻一些。
“不要!”年轻人摇了摇头,对站在窗口的中年说道:“我等要做的,是杀死赵光义的两个儿子,至于杨荣这里,暂时先不要动他,几天前失手的兄弟已经用性命告诉我们,杨荣并不是那么好杀。”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朝那两个走过去的汉子背影看了看。
两个走过去的汉子还在相互攀谈着,他们在走到对面街角的时候,分为一左一右,分别守在了街道的拐角。
巷内小屋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放过了这两个汉子,巷子的另一侧出口却被这两个汉子给封死,而另一侧的出口,此时也多了两个同样魁梧的汉子。
整条巷子已被封闭了起来,若是这些人想要离开小巷,必然要与守在两头巷口的大汉遭遇,从眼下的形势看来,他们已是被逼进了一个死局。
送走了赵元僖,杨荣回到后院。见他回来,怜儿赶忙从屋内迎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汤,对他说道:“将军,这是方才怜儿亲手为你熬的醒酒汤。请将军喝了,也好解解酒气。”
从怜儿手中接过醒酒汤,杨荣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一仰脖子给喝了个精光。
随后他把汤碗塞还给怜儿,对她说了声:“有劳你了。”径直返回了房间。
看着杨荣走进屋内的背影,怜儿把汤碗拿在手中,低着头朝前院的伙房方向去了。
杨荣进了房间,直接把房门关上,没有让任何人进屋,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根本没人会知道在他屋内做些什么。
表面上平静的几天过去了,自从离开杨荣的大将军府,赵德昌就一直没有出过门。
与他相反的,赵元僖虽然也加强了防备,可他却每天都会在吕蒙正、李继隆以及一些朝中要臣的府上来回。
自从杨荣派出了四个夜刺营的兵士把那条小巷两头守住,小巷里除了一些平民出入,他们要找的党项人根本没有在他们的视线里出现过。
吕蒙正府上,赵元僖与吕蒙正并肩站在一处假山旁,俩人望着假山旁边水塘嬉戏的鱼儿,半晌都没有说话。
“丞相,小王总觉得我这太子之位坐的有些不太安稳!”过了许久,赵元僖叹了一声,对吕蒙正说道:“皇第虽说近日没有出过寿王府,可我总觉得他好像在背后在准备着什么。”
听了赵元僖的这番话,吕蒙正转过脸看着他,微微笑道:“殿下,圣上既已有意立你为太子,册封之日想必不远,殿下不用挂心。”
虽然心知吕蒙正所言不错,可赵元僖还是不太放心,毕竟没有拿到手的,就不算是自己的,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再没多说什么。
从吕蒙正府上离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赵元僖出门,一向都是乘坐马车。马车离开丞相府大门,径直朝着许王府方向奔去。
刚拐过一条街道,才走上另一条街道的时候,在路的正前方出现了十多个手提朴刀的汉子。
车夫见前面突然多了十多个持有兵器的汉子,不敢耽搁连忙一抖缰绳,策马朝着那十多个汉子撞了过去。
跟在后面保护赵元僖的卫士则紧随其后,所有的卫士全都拔出了腰刀,朝着那十多个汉子扑了上去。
这个时辰,路上已经没了多少行人,这些汉子手持朴刀等在这里,若是说他们不是想要对赵元僖不利,别说卫士们不相信,恐怕就连那些持刀拦住道路的汉子们自己也不相信。
第18章 党项人动手了()
卫士们刚向拦在前面的那群汉子发起进攻,路两侧的店铺和民居房顶上突然又多出了数十人。
出现在房顶这些人个个手中提着形状怪异的兵器,其中有狼牙棒等棒类兵器,也有环圈之类更为怪异的武器。
这些人从屋顶跳下,也不言语,径直冲进了赵元僖的卫士之中。
护卫赵元僖的卫士大约有百余人,他们人数要比拦截车架的汉子们多上一些,可双方杀在一处,卫士们却很快就落到了下风,
架着马车的车夫猛力的抖动着缰绳,催促着马车向前冲的快些。可就在马车即将撞到挡在面前的那十多个汉子时,两个汉子分为一左一右,纵身朝马车蹿了上来,一人一边,抡起朴刀,朝着马匹的前提劈了下去。
鲜血飚溅,马蹄飞起,两匹战马几乎同时一跟头翻了过去。
战马撂倒在地,车夫也被抛在一旁的路边。车夫正想爬起来,一个汉子已经纵身蹿向了他,抬脚踩住他的脊背,抡起朴刀朝着他的颈子上狠狠劈了下去。
坐在车厢里的赵元僖发出一阵尖叫,被甩出了因战马被砍而翻滚着的车厢。
赵元僖被袭击的同时,寿王府外面的墙根下,蹲着几十名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这些夜行人蹲在墙角,仔细的聆听着院墙对面的动静。当他们确定院墙另一边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才纵身蹿上院墙,翻进了院子中。
他们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刚刚翻上院墙的那一刻,八个与他们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汉子紧跟着到了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
这八个汉子到了墙角下,相互点了下头,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