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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误会了!”朝脸上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的潘惟吉看了一眼,杨荣笑了笑,上前给张齐贤行了一礼说道:“潘贤弟的伤,乃是先前在街上与折家三公子折惟信打了一架,才会如此。二人好一番打斗,那折公子此时也正是这般模样!”
听了杨荣的解释后,张齐贤这才松了口气,盯着潘惟吉的脸看了半天,突然捂着肚子笑的浑身乱抖。
看着笑的没了半点官样的张齐贤,潘惟吉有些郁闷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大人为何如此发笑,难不成末将的脸真的这般好笑?”
“嗯!”本来潘惟吉还以为张齐贤会止住笑,哪想到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张齐贤更是笑的大声,一边笑,还一边对潘惟吉说道:“小将军这张脸着实是有特色,不知太师若是见了,会如何去想!”
“好心好意前来看你,竟是这般笑我!”潘惟吉郁闷的白了张齐贤一眼,不无幽怨的责备了一句。
张齐贤直起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朝潘惟吉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对他说道:“这里说话不便,二位且请入内,我等回头再细说!下官正有一事想要告知杨义士!”
跟着张齐贤进了衙门,一路上杨荣都在感叹着这位张大人,论年岁,要比潘惟吉和他大了许多,相熟了之后,与他们说话,却是半点架子也没有,自称也多是“下官”而不是“本官”,并不把他们当成后生晚辈看待,若是多些这样的官员,他们这些后生晚辈,也能多学些东西。
进了府衙,张齐贤将俩人径直领进了后堂。
到了张齐贤的书房,杨荣将他与潘惟吉买的文房四宝拿了出来,张齐贤也不跟他们客套,直接收了。
几人寒暄一番之后,张齐贤又打趣了潘惟吉几句,直把他说道低着头,郁闷的半晌也不言语。
直到这时,杨荣才算是相信了折惟信的话,看来这位张大人若是调笑起来,嘴上也是没个口德,不到把人说的无言以对,他是决不罢休。
笑谈了一会,张齐贤面容突然肃穆了下来,他扭过头看着杨荣,对杨荣说道:“杨义士,有件事正想跟你说,早先被你抓住的孙玉龙逃走了?”
“逃走了?”听张齐贤说孙玉龙逃走了,杨荣心头猛然一震,过去那孙玉龙一直潜伏在代州,若不是青儿发现了真相,偷偷反水,杨荣也不可能知道他竟然是潜伏在大宋内部的探子,反倒还把他当成了好人。
这样的人,让他逃了,将来必定为祸不小。
代州他虽然可能不会再来了,可大宋的江山这么大,若是孙玉龙换个身份,潜伏到其他城池,必然也会给大宋带来极大的危害。
“他是如何逃走的?”杨荣拧着眉头,对张齐贤说道:“看管他的地方也是守备森严,如何会让他走脱?”
张齐贤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杨荣说道:“守备确实森严,我没想到的是负责看管他的军官竟也是辽国人的探子,他趁夜将孙玉龙放走,被负责看守的官兵们发现,在官兵们将他擒住之前,他竟是咬破早已放置在口中的毒囊,自杀死了!”
听了张齐贤的叙述,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的心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感觉到孙玉龙可能并没有逃远,只是在代州附近潜伏了下来,只等辽军进犯,再做内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章 少年也贪酒()
仅仅从另外一个潜伏的探子宁愿自杀,也要将孙玉龙救出去来看,那孙玉龙的作用必定十分重要,否则辽国探子也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得知孙玉龙逃走,杨荣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没到午间,他便起身和潘惟吉告辞离开了代州府衙。
边关紧张,双方军队都是剑拔弩张,大战随时可能爆发,可后方却依旧没有嗅到多少战争的气息。
代州城虽然临近边关,可这里距离雁门关还是有些路程,城内百姓依然如往日一般过着生活。
走在街道上,肿头青脸的潘惟吉还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被张齐贤打趣了一番,再被路人的目光盯着,潘惟吉也略略感到有些羞臊,在离开州府衙门,走了没多远之后,他刻意的不再和杨荣并排走路,而是躲到了杨荣的背后,想借助杨荣的身子帮他多少遮些羞。
要说杨荣,身高与潘惟吉差不多少,可他却是要比潘惟吉瘦了许多,不站在他的身后还好,站到他身后,反倒是吸引了更多路人的目光。
醒月楼离府衙也不算是很近,二人整整走过了两条街,才来到醒月楼门外。
此时尚未到吃饭的正点,醒月楼内客人还是很少,二人刚进酒楼,店小二就迎着他们跑了过来。
“二位可是潘公子、杨公子?”到了二人面前,小二点头哈腰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很是熟络的问了一声。
“我二人还未说话,你如何知道我二人姓氏?”店小二的话音落下后,潘惟吉很是纳闷的拧着眉头向他问了一句。
“折公子定下的包房在二层!”听潘惟吉这么一问,小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解释道:“折公子来时脸上带伤,他曾吩咐过小的,若是有位比他伤的还重的公子与一位很有儒雅气息的公子一同前来,便是二位,要小的将二位引上楼去。”
“屁!”小二的话音刚落,潘惟吉就冲他一瞪眼,把脑袋朝店小二凑近了些,伸手指着被打肿了的脸向他问道:“我能比那家伙伤的重?”
被他这么一吓,店小二胆战心惊的朝后退了两步,他先是惊恐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连忙摇了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你到底是何意思?”见店小二先点头后摇头,潘惟吉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冲他一瞪眼,又追问了一句。
要说潘惟吉,他的眼睛本是不小,可在与折惟信打了一架之后,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眼睛早眯成了一条缝,虽然这会他是在狠狠的瞪着眼,可肿起的肉却紧紧的挤着他的眼睛,这一瞪不仅不吓人,反倒有几分好笑。
可那小二却是不敢笑,领口被潘惟吉揪着,他的脸早吓成了灰白色,充满惊恐的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潘惟吉,嘴唇也吓的没了血色,浑身只是不住的哆嗦着。
“好了,好了!”见小二被吓的都快要尿了裤子,杨荣满脸笑意的走到潘惟吉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折公子还在上面等着我等,莫要再在这里与小二哥厮闹!”
“说的也是!”听杨荣这么一说,潘惟吉松开了抠着店小二衣领的手,扭头对杨荣说道:“那厮其实伤的比我重!”
“是,是!他伤的比你重!”满肚子好笑的杨荣连着点了几下头,这才对店小二说道:“烦劳小二哥引我二人上楼!”
领口被潘惟吉揪着的时候,店小二早吓的失了魂,直到这会才稍稍的好了些,听杨荣说要引他二人上楼,他连忙应了一声,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跑到了楼梯边上。
在店小二的引领下,二人到了二层靠边角的一间包房门口。
“折公子,小的将潘公子和杨公子领来了!”到了门口,店小二微微躬着身子,向屋内说了一声,杨荣发现他在说话的时候,双腿还在不住的打着颤。
店小二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足以探出脑袋的缝,折惟信那张同样被打的如同猪头般的脑袋也随即探了出来。
一见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潘惟吉和杨荣,他那双本就被肿起的肉挤的快没了的眼睛,更是笑的成了一条缝。
“二位快快进来!”折惟信拉开房门,朝着潘惟吉和杨荣拱了拱手,将二人引进了屋内。
站在门口,直到房门重又关上,店小二才拍了拍心口,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转身朝楼下走去,交代后堂上菜去了。
包房不大,布局也算不得雅致,房内圆形的大饭桌上,已是上了几道凉菜。
临街的窗口打开着,街面上人群的熙闹声从窗口飘进了屋内,倒是给包房里带来了几分生趣。
“这里也不见有甚好酒。”仨人坐下后,折惟信弯下腰,从桌下提起一个酒坛,朝酒坛上拍了拍,对杨荣和潘惟吉说道:“问了掌柜半天,他才说出店内藏着几坛杏花村,在代州这地方想要弄上几坛杏花村,也着实不太容易,我便将他藏着的都给要了来,今日我兄弟仨人就好生喝个痛快!”
提着酒坛的折惟信,一边说话,脸上还得意的笑开了花。
折惟信肿起的脸上带着笑容,越发让杨荣感到好笑。
先前在楼下还和小二厮闹的潘惟吉,进了包房,反倒没了火气,见折惟信拿出一坛杏花村老酒,他舔了舔嘴唇,脸上也漾满了笑容说道:“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喝上这般好酒,可比军中那些淡的没了滋味的水酒好喝许多!”
“那是!”折惟信伸手将酒坛递给了潘惟吉,随后又从桌下拿出两坛,一坛给了杨荣,他则提着另一坛,把坛口的封泥拍了开来。
一边往面前的酒碗里倒酒,折惟信一边对二人说道:“这代州不晓得怎搞的,好酒也见不得多少,不像我们府州,契丹、党项还有大宋的美酒遍地都是,我在家中,可是经常与两个哥哥喝的大醉!”
折惟信和潘惟吉提起酒,脸上的笑容都要比先前灿烂了些,想着俩人也不过就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竟是这般贪酒,杨荣就不免感到一阵唏嘘。
习武之人贪杯,难不成真的是个风气?
像俩人一样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杨荣一边倒着酒,一边心内感慨着。
其实他的这种想法多少有些有失偏颇,世间多有贪杯之人,不仅只是在武者之中。
折惟信和潘惟吉之所以好酒,多数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出身于将帅之家,自幼就随着父辈征战沙场。
刀光剑影中,谁能保得了明天还能不能活着?
既然生命都难说哪天就会消逝,为何不能在无事的时候好生喝上几碗,寻个醉生梦死?
仨人分别在面前的酒碗里倒上了酒,杨荣顿时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
没有假酒的年代,真心不错!连酒的味道闻起来都是这般芬芳!
酒坛拍开,仨人也不等热菜上来,就着已经摆在桌上的凉菜先喝了起来。
清冽的酒浆进入喉咙,杨荣只感到舌头上一阵丝滑,清甜的酒浆顺着喉咙滑入食道,沿途还不断的散发着芬芳。
一口酒下去,杨荣不禁舔了舔嘴唇,赞了句:“好酒!”
“嘿嘿,杨兄!若是将来有机会去府州,我请你喝我上回去岢岚军,在那里买到的两坛子雪山青。那才真的是好酒,只可惜买的少了,只得六坛,被两位兄长一人要去一坛,叔父也拿了两坛,剩下两坛到如今我都没舍得去喝!”听杨荣赞道酒好,折惟信不由的炫耀起了他买的另外一种酒,不过话说到最后,他的脸上竟是现出了一丝失落,想来应该是后悔没用大车去拉那种酒回府州。
“呵呵,如此好酒,在下怎敢夺折公子所爱!”杨荣微微一笑,对折惟信说道:“折公子来代州,定是有要事吧!”
“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听杨荣问起他来代州的原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