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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子见她神游方外,不禁用戒尺点点桌子,
“陈文静,你来说说这段什么意思?”
陈文静回过神,看着书上,一张嘴便是稚嫩童音,刚开始时倒把自己吓了一跳,现在也习惯了,
“回夫子,这段国风秦风的意思是芦苇密密又苍苍”
一口气说完,夫子已是满意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只可惜你是女儿身,若不然必是国家栋梁之才。”言语间透露说不出的惋惜。
陈文静心中却想,
“若不是被人暗算,我都是状元了,哪用这么纠结,明明七尺男儿,现在却要蹲着尿尿,窝火!”
夫子赞叹完,便又摇头晃脑开始继续读下去了,陈文静只好继续寻思自己的事,
“我死那年是洪武二十六年,科考舞弊案,现在是洪武十三年,也就是说还得等十三年,当时允炆太子也对我青睐有加,肯定是替我说过情的,不过圣上一向对贪墨舞弊深恶痛绝,不留情面也在意料之中,可是到底是谁把东西放在我房里的呢?”
徐子明(现在应该叫陈文静)想破脑袋也没有目标,虽说自己上世有些恃才傲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呢!若不是在房中搜到了证物,也不会莫名其妙就冤死,越想越是迷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他再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从小随在她身边的丫鬟墨茹见她醒了,忙过来给她擦脸,
“小姐今天又睡着了呢,看来夫子讲的真的很没意思,夫人吩咐等小姐醒了,就去她那里等老爷回来一起吃饭。”
陈文静上一世也是殷实人家,倒也习惯受人伺候,闻言道,
“娘亲可是笑话我了,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墨茹边给她擦手边笑道,
“夫人听了夫子夸你,别提多高兴了,赏了银子就让夫子先回去了,至于把小姐抱回来的,你猜猜是谁?”
陈文静不用想也知道是娘家的老人吕伯,不过为了演好目前这个角色,只好故意歪着头,假装思考,
“是不是娘亲。”
“不是,小姐再猜。”
“那就是娘亲身边的水玉姐姐。”
“不是,小姐你现在都这么大了,她哪里还抱的动你。”
“那就是吕伯了,他最喜欢我了。”
墨茹高兴的点点头,
“夫人说小姐再长下去,可就没人抱得动你了,吕伯还说不管小姐长多大,他都抱的动,就怕小姐到时嫌他是个老头子,不让他抱呢。”
陈文静倒也十分享受现在的一切,家人都很疼爱自己,家境也跟前世差不多,现在只要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等十三年后查明真相沉冤得雪,就能找判官重回前世去了。
第4章()
陈文静有时也觉得恍惚,自己明明六岁,却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以及临死前那刀落下来那一刻的委屈和不甘,有时从梦中惊醒,却又仿佛现在的一切都像梦境,竟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待想起自己是女儿身,不禁疑惑道,
“到底搞什么,来之前也不说说清楚,现在一切都云山雾罩的,前世还没弄明白,还要把今世的身份弄清楚,任务越来越繁多,当官的都是这么不靠谱吗?”
想起自己前世手无缚鸡之力,便也偷偷开始看府中护院习武,就算自己是女人又怎么了,到时候总得帮自己把害人精绳之以法吧!
不过总归自己年幼,还是被吕伯发现了,
“小姐你想习武?怎么不跟夫人说,自己偷偷练,很难有所成就的。”
陈文静偏着头装作天真道,
“我想长大保护娘亲,所以不能让娘知道,吕伯你要帮我保密,好不好?”
吕伯闻言笑道,
“小姐好有志向,不如我来教你吧,我们偷偷的,不叫她们知道。”
陈文静知道此时刚立国不久,所以习武之人大有人在,还没像十年后那么崇文弃武,家中不少陪嫁过来的丫头都颇通武艺,见吕伯肯教自己,大喜,
“谢谢吕伯,那我们偷偷的,好给娘亲一个惊喜。”
想起上一世无能,今世便加倍努力,若不能沉冤得雪,便抢了人逃出去又如何,反正只要自己不死,就算完成任务。所以练武再苦,她也一声不吭,倒叫吕伯好生惊讶。
陈文静小日子过的正美,这日正在上课,突然吕伯匆匆跑进来,对夫子道,
“你赶紧离开,出事了,小姐快跟我走。”
夫子怒道,
“什么事能比读书重要,岂有此理!”
吕伯也不多作解释,抱起陈文静边往外走边道,
“随你,要是不怕牵连进谋反案,你就呆着吧。”
陈文静听到谋反二字,不禁问道,
“伯伯,谁谋反了?”
吕伯头也不抬,转到后门就翻墙出去,
“胡丞相被定为乱党,牵连到老爷了,夫人让我赶紧把你带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陈文静脑中“嗡”的一声就炸了,她早该想起今年是胡惟庸案发的时候,自己父亲不正是被定为胡党的陈宁吗?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难道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吕伯没有发现小姐的异常,只是躲避着路上一队队的官兵,匆匆往城外跑去,别人都来不及逃了,夫人只想保住小姐,吕伯只好带着她先出城再做打算。
陈文静见路上一队队官军如狼似虎的搜捕,暗狠自己愚蠢,不过自己现在年幼,就算提醒父亲也是于事无补,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娃娃的话,想那胡大宰相手眼通天,还不是朱大老爷一句话就玩完了,想着家中亲人被一一屠戮,不由对朱元璋升起恨意,暗道,
上一世你杀我,是因为我被人陷害,不能证明自己清白,这一世你诛除乱党,却连我全家都要杀光,难道你没想过其中有多少无辜的人吗?
吕伯见她不说话,问道,
“小姐,夫人让咱们先去乡下避避,等过了风声在坐船往南边去。”
陈文静语气笃定,
“我不走,我们回去找娘,伯伯你把我送回去,我要跟娘在一起。”
吕伯闻言,惊道,
“小姐,不行啊,老朱心狠着那,估计家里人现在都被抓了,咱们还是走吧。”
此时两人已经出城往小路走去,陈文静暗道,
若是离开京都,以后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到时候怎么替自己沉冤昭雪,若是见不到这世的徐子明,岂不白来一趟。
她前世书生性子发作,便不老实起来,此时追兵已经出城寻来,问明他们逃走方向,便有三人往这边赶来。
三人正是密谍,隶属锦衣卫,一身常服打扮,配刀持剑,看到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娃娃急匆匆往林子里窜,便跟了上去,其余两人仗着身法好,当先赶到前面拦截,吕伯见自己带着小姐跑不快,便对怀中陈文静嘱咐,
“一会儿我缠住他们,小姐你快找地方躲起来,我打发了他们就来寻你,没听到我的声音千万不要出来,知道吗?”
陈文静虽然经历两世,不过遇到追杀仍然心中慌乱,
“伯伯,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吕伯安慰她道,
“乖,我们玩躲猫猫,你藏好等伯伯来找。”
见后面那人已经追到近前,一刀砍了过来,吕伯偏身避过,把陈文静往地上一放,
“快藏好。”
转身就冲那人打去。
陈文静慌乱中忘了动弹,留在地上呆呆看着二人交手,另外两人包抄过来,见那小丫头坐在一边,便合力向吕伯攻去。
第5章()
吕伯见小姐吓得坐在原地,心中一急,手中又没有兵器,一个慌神就被一刀挑开前襟,那人见他受伤,冷笑道,
“功夫不错,不过你一个下人,竟能忠心护主,也算难得,今天就放你一马,你把人交给我们,逃命去吧!”
吕伯退后几步,捂着伤口,盯着他,
“少做梦,今天要想带走小姐,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身子一矮,又蹿了过去,那人眼神示意,另外两人也持剑加了进来,四人斗做一团。陈文静见吕伯身上一道道伤痕,只是暗恨自己年幼,不能上前帮忙,见吕伯又被抽冷刺了一剑,用尽力气吼道,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跟你们回去。”
当先那人冷冷笑道,
“现在可晚了,受死吧!”
吕伯趁他说话的当,一个饿虎扑食,拼着肋下挨了一剑,欺到持刀人近身,把他胳膊一拧,夺过刀来,顺手就把他割了,另外两人见状忙扑上去,吕伯把尸体一推,单刀一送,三人又交手十来回合。
陈文静见吕伯没法止血,面色越来越苍白,那持剑二人也不着急,只是拖着不让他有时间喘息,只想耗死他,陈文静突然脑中一热,不知哪来的力气,跑过去就抱住其中一个的大腿,
“伯伯快走吧,不要管我,我不要你死!”
那人大惊,忙空出手去拎陈文静衣服,要把她扔到一边,无奈她抱的太死,怎么都拉不开。
另一人盯着吕伯,防止他突然暴起伤人,喊道,
“不行就杀了,拖着尸体回去也是一样,可别为了那几个钱折在这里。”
那人觉得有理,举剑正要往陈文静身上刺去,就听“嗡”的一声,被一箭射个通透,一声不吭就栽了下去。
林中突然多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少年正举着弓,盯着这边,剩下那人慌了,持剑往后退去,
“你们是什么人,锦衣卫奉旨拿人,你们竟敢包庇乱党,不想活了么?”
那少年身边一壮年男子闻言暗道不好,只是已经射死一人,此事再难善了,不禁道,
“你穿成这样,算什么锦衣卫,可有证明?”
那人正要探手去掏怀中令牌,突然觉得不对,那男子已经示意左右围了上来,没等他喝止几人行动,那男子已经欺到身前尺许,
“杀都杀了,也不差你一个,还当我们不敢杀人不成。”
双臂用力,竟把那人活活勒死在空中,见他死得透了,便扔在一边,示意随从埋了。
那少年可没管那许多,连看都没看一眼,看来也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主,只是跑到陈文静身前蹲下,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真是乱党?”
陈文静看他长得高大,面色却和善的很,感觉他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忙道,
“不是,我们不是乱党。”
吕伯见有人救了小姐,忙弃了刀抢过来道,
“多谢几位义士出手相助,我们还有事,大恩大德容日后再报。”
说着就要去抱陈文静离开,那随从却已从尸体上搜出锦衣卫腰牌,交给男子,男子转头道,
“你不说清楚,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吕伯见那少年就在自己身边,本想劫他为质要挟其余人放了自己和小姐,不过想到刚才人家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命,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等龌蹉事来,自己现在又有伤在身,想必带着小姐也跑不远,只要再有锦衣卫出城来寻,二人必无幸理。
“我是御史陈家仆人,这是小姐陈文静,胡丞相谋反牵连到了老爷”
那男子听到此处,惊道,
“什么?胡丞相谋反,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