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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人很快就去找了解药回来,徐子明先给纤依闻了,由于床上都被顾羽柔弄脏了,此时纤依被放在另外一间房中,而顾羽柔还在纤依房里没动,纤依醒了惊道,
“白丫头!”
徐子明在一旁安抚她道,
“你放心,都没事,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衣柜里?”
纤依见是徐子明,道,
“是羽柔,她在水里下了药,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这是哪?”
徐子明道,
“你房里需要收拾一下,等些时候送你回去,白丫头已经醒了,没什么事,我陪你,吟风,你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
柳吟风知道是让他去顾羽柔那里看看情况,便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徐子明想到纪纲的表现,暗道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就要承担后果,不过看样子他是没什么顾忌了,应该是已经拿到那样东西了,既然这样也不用问柳吟风了,往后的事他已经没了清楚未来的走向,自然也不会知道纪纲是如何出事的,不过锦衣卫头领向来都是横死,那罗俭虽然是个例外,不过因为他只是个佥事,加上现在保着朱允炆远赴他乡,也未必是什么好下场。
另一边朱投和顾羽柔也被弄醒了,朱投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羽柔却是醒来知道了发生的事,只是低头哭着不肯开口,柳吟风见她不配合,倒是有些不耐烦道,
“若是姑娘不说,只好当你是朱高煦的人了,下场如何你该清楚,就算现在你吃了亏,恐怕殿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羽柔抬头道,
“我想见公子。”
柳吟风道,
“他在陪着殿下,特意让我来问问你,若你不跟我说,也只能先把你关起来了。”
柳吟风也有些受够了,纪纲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现在顾羽柔都要见了徐子明才说,他有些歇斯底里,冲顾羽柔发火道,
“随便你,那你就等着吧,我看纪纲会不会来救你,这次的事可不算完,纪纲这次可得吃些苦头不可。”
顾羽柔抽泣着拉住柳吟风,柳吟风手一甩,就往外走,他倒是想帮顾羽柔,不过人家什么都不跟他说,他也没办法,那就等徐子明来处理好了,自己先回去安排一下,纪纲既然不知好歹,那就是跟殿下闹翻了,就算他后面是朱高煦又怎么样,皇上不在,还有太子,岂能容他猖狂。
纪纲回去也是心神不宁,这个时候恐怕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朱高煦没派人来找他,那自然是心满意足,可惜了顾羽柔,不知现在如何了,皇上不在京城,倒是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不过这下得罪了纤依,要是朱高煦拿不住她的把柄,恐怕自己就要遭殃了,不过邱福如今也死了,朱高煦那边少了得力之人,自己的地位就显得更加重要了,只不过有得必有失,现在还看不出来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这样反倒心里更加没底,要是徐子明跟朱高煦闹起来,自己也可以浑水摸鱼,如今一切风平浪静,倒是拿不准他们打算干什么了。
柳吟风出来也没跟徐子明告别,就气冲冲得回去了,朱投被吩咐看住屋里得顾羽柔,他不清楚为何小姐不在里面,却把顾羽柔留下了,不过看府上气氛不对,倒也没敢多嘴,白喜向徐子明报了柳吟风回府的事,徐子明也没说什么,示意知道了,让他下去看好顾羽柔,别出了什么差错,另外也防着有人进来对她不利,白喜下去,纤依便道,
“刚才吟风找你什么事?”
徐子明道,
“纪纲查到了一些线索,恐怕已经怀疑你我的身份了,不过我装作不在乎,想必他心里也没底,没想到却是为了给朱高煦制造机会。”
纤依讶异道,
“他不怕我们把他身世说出来?”
徐子明道,
“这样对我们也没好处,想必他也拿到那件东西了,这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吟风尴尬,我会想别的办法,不过朱高煦好像没发现那人是顾羽柔,你说是不是别人暗中进来过?”
纤依道,
“那你还是去问问吧,这事有古怪,这顾羽柔莫非是替纪纲做的,只有这个才最能解释,不然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朱高煦也不会认错人的。”
徐子明道,
“好,那你先歇着,我过去看看。”
顾羽柔虽然想让柳吟风放过纪纲,可她实在说不出口,现在自己待在房中,也知道恐怕不能独活,倒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朱投他们在外面看着,没有徐子明的命令倒是不敢进纤依房间,而顾羽柔扯了白绫往房上一吊,就要自尽。
好在纤依让徐子明先去探顾羽柔口风,不然明天一早恐怕就只能看到一具死尸了,徐子明进来时顾羽柔已经伸了进去,不过被人发现就死不了了,徐子明叫朱投把她放下来,他也猜不透这玩的是哪出,便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说你呢,你就想一死了之,这世上死很容易,可人却都想活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羽柔不解的看着徐子明,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何意,徐子明道,
“恐怕你也发现了一些吧,我为何要把亲近的人都换了,若是你死过一次,恐怕就不会再想死了,那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世界也是有报应的。”
顾羽柔有些愕然,她突然发现徐子明跟平常很不一样,而且头一次跟自己说这么多,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看样子徐子明没打算对付她,也许只是她想多了,对方只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自己一直都往外递消息,说不定徐子明已经打算等她把话都说出来,再亲自动手了结了她。
第404章()
不过顾羽柔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徐子明,至于自己的结局,就看公子如何决定了,徐子明倒是半天没有说话,不过这顾羽柔言语中处处护着纪纲,倒让他明白纤依为何会怀疑她是纪纲的人。
徐子明还有一事不明,便道,
“那这么说原先你在燕王府,也是纪纲有意为之了?”
顾羽柔道,
“纪大人只是给我找个安身之处,并没让我做过什么,只是后来公子带我出海,纪大人知道后才让我打探你们情况的,之前并没有吩咐过我什么。”
徐子明道,
“如今你不能留在京城了,我打算送你去乡下躲起来,或者把你送回海上去,你可有什么想法?”
顾羽柔道,
“一切听公子安排,奴婢没有想法。”
徐子明道,
“那就先安排你去乡下,等过些时候再回海上去,你休息吧,可不要再寻死了。”
徐子明出去吩咐朱投好生看着,白喜见状便道,
“要不要派个丫鬟进去,免得她再想不开。”
徐子明笑道,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她还想死,就由她吧,你跟我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白喜自从好了之后,就听楚云跟他说了这几年的事,他倒是没有认为小姐是疏远他们,反倒见了徐子明有些熟悉的感觉,此时听徐子明叫他,立刻就跟了上去,徐子明边走边道,
“既然你已经好了,就替我看着纪纲吧,我想你也不愿意一直在府里没事干,不过你目前手里并没有多少人用,要是需要,你就把以前的人找来,至于花费,都从府里支用。”
徐子明只顾絮絮叨叨,没有发现白喜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当徐子明回头看白喜反应时,白喜已经低下头去,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情问道,
“公子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哪吗?”
徐子明突然发现白喜这个问题很有深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要是他说是在沈万三的庄子里,那就是承认他是陈文静,不过白喜是怎么发现的,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告诉他,徐子明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主意,白喜估计也是自己多嘴了,立刻便道,
“公子早些休息吧,我这就去布置。”
徐子明见他要走,倒是轻轻说了一句,
“这事我跟静儿商量一下,不止是你,白丫头也要知道,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
朱高煦回去拿出在顾羽柔身上得到的东西,不由暗喜,道,
“现在还怕你不跟我合作,只要我把这事一声张,就算父皇知道了,为了面子也会让你消失的,哼哼,太子,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下属见主子开心,自然忙上前拍马,朱高煦道,
“你带些礼物去纪纲那里,就说本王赏他的,这次的事办得好,以后不会亏待他。”
那人忙点头去了,朱高煦拿着东西,哼着调进去休息了。
柳吟风回府倒是气得不轻,先是被纪纲耍了,又被顾羽柔无视,立刻吩咐下面监视汉王的动静,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纪纲那边由于有麻三省一直盯着,柳吟风倒是没动,只是吩咐马上把麻三省叫来,这时麻三省也跟着来到京城,不过他另有地方安身,听到柳吟风着急找他,倒是趁着夜色就赶了过来,他本身就是在暗处行动的,所以倒也没有在意。
柳吟风见了麻三省便道,
“叔,汉王已经对殿下动手了,而且纪纲也背叛了殿下,你到底打听到什么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
麻三省道,
“他私下派人去了临安徐府老宅打听公子的事,不过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能有什么关系,就算公子以前跟朱允炆关系密切,不过那都是登基之前的事了,而且小姐很早就把徐子明拐到海外去了,纪纲没道理打听这么细。”
柳吟风摇头道,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府里那个顾羽柔也是纪纲安插的人,只不过原先是在太子身边,恐怕她知道的比咱们要多,而且自从她和朱投来了之后,你没发现殿下跟以前有很大不同了吗?”
麻三省道,
“小姐是很少管事了,不过很多重要命令还是小姐下的,只不过让公子传达一下。”
柳吟风立刻摇手,道,
“不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顾羽柔曾经问过我一次,那时我拿着的是殿下的手札,她的话很奇怪,如今一想,倒是提醒了我,殿下和子明好像确实有问题。”
麻三省吃惊道,
“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小姐不就是受伤了身体不好,才让子明出面的吗?怎么又成问题了。”
柳吟风一笑,道,
“我一试就知道了,等有了消息再告诉你。”
麻三省道,
“这纪纲最近跟汉王来往甚密,正好皇上不在,不如把他做了吧?”
柳吟风道,
“不可,他是皇上身边红人,咱们不要给殿下找麻烦,还是抓到他把柄让皇上收拾他最好,虽然这样耽误工夫,不过却安全。”
麻三省道,
“那叫人给他送钱怎么样?”
柳吟风笑道,
“他小心着呢,最近又得罪了殿下,肯定做什么都会谨慎的,我有一个好主意。”
麻三省忙道,
“你快说说,什么主意,能用上叔不?”
柳吟风阴狠道,
“捧杀,既然他不想屈居殿下之下,那我就让他尝尝高处的滋味,等他目中无人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麻三省笑道,
“好主意,那我通知咱们的人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