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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人一直看着他们,公子和吕前辈都在苏州没有离开过,平时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公子依旧蜷在院子里,不常出门。”
叶福生闻言“哦”了一声,道,
“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接触过他们,比如绿林道的,或者是些眼生的人。”
胡十三摇头,肯定道,
“没有,他们接触的都是老熟人了,也都是本份的生意人或是当地人,也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叶福生依旧不放心,追问道,
“那公子身边那个小子呢,他不是经常跑出去传递消息吗?他就没有见过什么人?”
胡十三笑道,
“老大太多心了,他才是个孩子,平常见的除了吕前辈,就是一群孩子,能有什么事,老大是怀疑马三爷的死跟公子有关?”
胡十三也是他身边老人了,叶福生也没瞒他,点头道,
“我就是怕是他下的手,小小年纪若是就这么心狠手辣,以后长大那还了得。”
胡十三道:
“我看公子不像那种人,对咱们的人也都很客气,底下很多人都很佩服呢。”
此时外面小五进来嚷道,
“老大,那两个废物抓回来啦,可是要宰了给三爷祭旗?”
叶福生踌躇道,
“先带来叫我问问,再杀不迟。”
不一会儿两个面容憔悴的人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一见叶福生就跪地哀嚎,
“大当家,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回去的时候三爷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们以为他先回去睡觉了,就没细找,饶命啊!”
胡十三过去就是一巴掌,他们虽然心里庆幸马三爷死了,不过毕竟都是诚王的人,也不能太过冷淡,免得叫外面人看不起。
叶福生见他们挨打安静下来,道,
“我问你们话,若是有一句不尽不实之处,你们可是清楚咱们手段的。”
两人忙磕头,道,
“不敢,只求大当家饶我们一命。”
叶福生问道,
“既然知道三爷喝醉了,怎么会把他自己留在河道边上,难道不知道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吗?”
底下一人开口道,
“这可冤枉我们了,本来我们要送三爷回去的,可半路上突然见到一个小娘子,三爷也不知发什么疯,非要我们一起去抓她回来。”
另一人怕他说秃了嘴,忙接道,
“那小娘们跑得可快了,带着我们绕起了圈子,最后也没找着,只好回去了。”
另一人看了他一眼,忙点头,
“是啊,等我们回去,三爷就不见了,我想这么长时间,可能是三爷等乏了,就先走了。”
说完两人一起磕头。
叶福生不疑有他,便道,
“念在你们也是一时糊涂,三爷失足落水也怪不得你们,下去领了家法,候着吧。”
小五给两人解了绳索,道,
“还不谢谢老大。”
两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胡十三看他们出去,才道,
“你看,跟公子没有关系吧,老大多心了,就算三爷做了错事也轮不到他来管,况且还有大当家在呢。”
小五好奇问道,
“公子?跟公子有什么关系,他喝多自己掉到水里淹死,也算他有福气了,若是叫我——”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此事不可叫公子知道,各处的买卖都要打点好了,三爷的人也不可苛待了,毕竟以后都是自家兄弟。”
叶福生摆手叫他们下去,看来陈文静真是神人,自己这一票可押对了。
那两人出去就小声道,
“刚才要不是我,你是不是要把咱们糟蹋那娘们的事说出来,若是叫人知道,你知道后果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另一人忙小声赔礼道,
“还是哥哥机灵,我当时脑子糊涂了,若不是哥哥反应快,我就说出去了。”
“好了,以后可千万不能说漏了,三爷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是回去晚了,快走。”
二娘和憨八陪着叶福生在岛上喝酒,憨八高兴道,
“真是奇了,公子料事如神,这一下什么麻烦都解决了,老大,我敬你一杯。”
二娘却没那么高兴,阴阳怪气道,
“你就不怕有一天那小子看我们碍眼,也让我们莫名其妙就死了?”
叶福生端着酒杯摇头道,
“我查过了,不是他做的,可能真的是意外吧,若是这样也跟他有关系,那此人就太可怕了。”
憨八应道,
“你看,老大都说了不是他做的,二娘太过小心了,公子才多大,哪能有这种心机。”
二娘见他抢白自己,不由气道,
“就你知道,都像你这种没心没肺,咱们早就连皮都不剩了,不可不防,老大你说呢?”
叶福生点头道,
“二娘说的也是,不过若是等到明年咱们的大事应验了,二娘觉得如何应对?”
二娘沉思道,
“若是真如他所说,那咱们当然是依照约定奉他为主了,可老大有没有想过,若是他说真命天子还是老朱家的人,咱们该如何自处?”
叶福生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理所当然认为陈文静既然能断人吉凶,那就一定是真命天子了,闻言不禁愣住了,
“这个,我没考虑过,二娘以为如何?”
二娘断言道,
“若是他骗咱们说他就是,那咋们就当真的听,大不了搏上一搏,若他据实以告——”
憨八急道,
“那又如何?”
二娘冷笑道,
“那咱们可得跟他保持距离了。”
叶福生不明所以,问道,
“既然他没骗咱们,怎么反倒不如他骗咱们了呢?”
二娘斥他道,
“你傻啊,哪个皇上能容人有人预知大势,若是那样咱们跟他走的太近,会受到牵连的。”
憨八为难道,
“真是纠结,怎么都不是,我只想让咱们后代能脱籍,至于别的,去他奶奶的。”
第59章()
一晃便到年底,广州那边果然出了事,海盗曹真、苏文卿纠集数万人起义,初时因占据地利,打了几次胜仗,可惜没多久就被镇压了,消息传来倒叫叶福生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自己掺和在里面,现在恐怕尸骨都凉了,不由对陈文静是又惧又爱。
另一方面云南也是一路坦途,基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眼前形势算是一片大好,道衍请袁廷玉过去就是让他给皇孙看看是否是早夭之相,虽然他觉得陈文静的话荒唐,不过他确信这世上有些人是有这个能耐的,袁拱就是其中一个。
两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刚开始道衍闭口不谈其他,只是于袁廷玉论道,那袁廷玉是何许人也,一见他心思不属,便笑道,
“大师可有心结难解,不妨直言,若是这样吞吞吐吐,可就见外了。”
道衍被他道破心事,不禁面上一红,转而正色道,
“我有一惑,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解疑?”
袁廷玉笑道,
“这就对了,大师但说无妨,若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脱。”
道衍便道,
“不知观人面相,能否知道他寿元几何吗?”
袁廷玉闻言大惊,道,
“何出此言,此事乃阎君专属之事,我们能断人吉凶,已是道破天机,若是断人生死,那不就成了神仙,大师以后不可再提,天地自有神明,会有大祸的。”
道衍听他如此说便松气道,
“我也觉得正该如此,果然是黄口小儿诳我。”
袁廷玉听他提到小儿,想起陈文静来,便脱口道,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路上碰到一个有趣的孩子,面相贵不可言,让我见到大师替他问好。”
道衍一听紧张起来,问道,
“可是一个女娃?”
袁廷玉闻言恍然道,
“我说呢,原来是个女的,那就对了,此人将来必是皇亲国戚,她让我问你还记得当初西湖上说过的话么?不过她跟你说过什么,叫你紧张成这样?”
道衍见他好奇,也不欲隐瞒,便把前因一一道来,袁廷玉听过后半晌不语,道衍见他深思,便探首问道,
“她面相果然如此富贵?”
袁廷玉点头道,
“不错,本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叫你这么一说,此人还真是不同寻常,她既然断定那两位明年一定出事,还说出如此准确的时间,那就一定有问题,虽然我不能保证看出他们什么时候死,可也能看个大概,你能叫我见上一面么?”
道衍请他来就是想叫他看看朱雄英的面相,闻言不由高兴道,
“皇后那可不行,不过太子那里还是有办法的,我有时会进宫,到时你化妆一下,随我进去。”
袁廷玉面露苦涩,为难道,
“若是叫人知道,你我都是杀身之祸,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不关我们的事。”
道衍忙劝道,
“若她真有如此能耐,你不觉得对咱们大有裨益吗?”
袁廷玉笑道,
“我知道你有大志向,不过若是她说以后会子承父业,那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道衍摇头道,
“我看她如此说,肯定不像是随便说说,一定还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你到底肯不肯帮我?”
袁廷玉叹气道,
“你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算了,谁让我认识你呢,你说什么时候进宫?”
果然不久之后云南大捷,朱元璋请高僧入宫祈愿,道衍自在其中,袁廷玉以布包头,外罩僧衣,随数百僧侣共同入宫,期间偷看皇后、皇孙面相,虽离得甚远,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亦是有所得,待到出宫,道衍便迫不及待追问,
“可有什么发现,快说。”
袁廷玉皱眉道,
“可有皇孙生辰?若是结合八字,我便更有把握些。”
道衍寻常接触这些,平时自是留意的,闻言便一一说了。
袁廷玉回忆宫中所见,结合生辰八字,片刻后道,
“皇后不敢说,不过皇孙却是不久于人世,我观他面色沉疴,似有隐疾,已难有回天之力。”
道衍不甘道,
“可是五月?也没多久了,你再想想,若是对上了,她还说会在京城跟我碰到。”
袁廷玉闻言苦笑道,
“你就别为难我了,现在这都是犯了大忌,若是叫锦衣卫知道了,咱们都是满门抄斩,你就不怕?”
道衍见他不肯再说,只好作罢,道,
“那看来只有再等些日子了,若是没事,不如在这里陪陪贫僧如何?”
袁廷玉点头道,
“嗯,我也想再见见这位奇人,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第60章()
临近年底,已是各处买卖结帐的时候,虽然陈文静只有吕奢这一个铺子,不过所得仍然让吕伯乐得合不拢嘴,沈老那边也折算出来利钱,偷偷化装成豪客,来苏州跟陈文静叙话。
吕奢先到了院子,楚云早就等在一旁了,为了掩饰,沈老打扮成吕奢的大老板,几人就进了一个屋子,陈文静吩咐白喜守在外面,才偷偷从地道钻了进去。
沈老一见面就夸道,
“公子真是神算,今年咱们光是米粮一道,盈利就比往年还要多,只是银钱来往不方便,我先把帐带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