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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不过可不能说他是为了沈万三才来的,朱花子禁止出海,要是他知道义父违背命令,肯定会借机发难的,一会儿还要跟柳吟风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才好,只要不让他离开,想必消息传不回去,义父就没事了,不过也要提醒义父一声,免得被别人盯上,小心些总是没坏处的。
陈文静想了半天,不等水凉就起来擦擦干净,她一直好奇身上的守宫砂会不会洗掉,所以每次洗完澡看到,都会用手去搓几下,见那红丸般的颜色没有消散,才感叹一声这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天才。
陈文静洗完没多久,刚把头发擦干,柳吟风就到了门外,敲了几下,见陈文静让他进来,才推门道,
“你洗澡都不锁门的?早知道我就替你看着了,那小子跑哪去了,也不说给你守着点。”
陈文静生气道,
“你还说,他可比你下水时间长,又在岸上临了那么久的风,回来还先给我们打水,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柳吟风忙讨好的笑道,
“我就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快坐下,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陈文静倒了杯水,道,
“那个倭人不能放他回去,一会儿你就去官府带人把他抓了。”
柳吟风久在北平,并不清楚南方禁海的事,听了不由狐疑道,
“倭人在这也没什么毛病吧?就算咱是锦衣卫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陈文静笑道,
“皇上下过禁海令,不允许出海捕鱼经商,你抓他没错,再说他是倭人,听说皇上派去的使臣他们都敢杀,不抓他抓谁。”
柳吟风听了摩拳擦掌道,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朱元璋那么黑的人都敢惹,真是嫌命长了,那我一会儿就去。”
陈文静叮嘱他道,
“别人不要碰,一定要趁他自己在的时候动手,最好不要惊动到旁人,这里是他们地盘,而且我也不想露面。”
柳吟风笑道,
“你放心吧,既然其他都是自己人,我知道怎么做。”
这时马三保洗完也进来了,见他们正在说话,便要退出去,陈文静忙道,
“三保,你来,我有事让你做。”
马三保便把门关好,道,
“公子吩咐。”
陈文静道,
“你去狮子楼给那里传个消息,就说有人盯上了船队,叫他们小心,我会让柳公子去抓那倭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醒他们,免得他们再跟别人说。”
马三保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
柳吟风翘着兰花指道,
“那人家这也去了,你自己小心。”
陈文静见他这样就莫名心烦,摆手催他道,
“走走走,抓到了就交给官府处理就好了,不过一定要咬定他是过来做生意的。”
柳吟风见她催促,不悦道,
“那我走了,三保咱俩一起下楼。”
陈文静把他们送走,回去关上房门,想着叶福生他们也应该找点正经事做了,不然这样下去,早晚出事,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不过叫他们干什么呢?凭他们的身份是别想做官了,贩私盐虽然利大,不过也是掉脑袋的买卖,还是叫他们收敛一点吧。实在不行就跟义父说说,给他们点事做,只要不让他们知道谁是某后老板就成了,这样把他们管住,也好他们在背后使坏。
陈文静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却没注意门外伸进来一只竹管,一股淡淡的清烟一闪即没,陈文静脑子一晕,就睡了过去。
第97章()
等到柳吟风到了官府,那官老爷本来已经上床睡觉了,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锦衣卫大人又来了,便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系,趿拉着靴子就跑了出来,柳吟风见他那样也不好笑出来,只能板着脸道,
“现查明有奸细潜入苏州府,你马上派人跟我去抓。”
那老爷忙道,
“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跟大人去抓人。”
柳吟风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不能声张,都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儿集合。”
马三保到了狮子楼,虽然入夜,却仍然有人在那里喝酒,小儿见他跑来,便道,
“公子几位?”
马三保低声道,
“公子让我过来传话,有人要打劫你们的船队,叫你们小心些,他会派人去抓,不过你们最好也换个行程。”
那小二笑道,
“公子定位?那我知道了,公子慢走!”
马三保见他如此说,便转头走了,他不放心陈文静,出了狮子楼一路不停,跑回了客栈。
柳吟风等了半天,见陆陆续续人都回来了,有的穿着麻衫,有的穿着袍子,柳吟风见状点头道,“行了,都听我命令,我说抓人你们再上,知道了吗?”
那老爷也站在旁边等了半天,都有点打摆子了,见状忙道,
“都精神点,听大人的。”
柳吟风冲老爷道,
“那不打扰大人休息了,我们这就去了。”
等到马三保赶回客栈,敲门却没有人应,马三保暗道,
“她不会睡得这么死的,难道不放心,又跟出去了?”
想到这里推门就进去了,一看屋内果然没人,正要出去,发现她鞋子竟然还在,这一下把马三保吓得不轻,忙过去摸了一下床铺,还有余温,看来应该还没有走远,忙推开窗就翻到了房顶。
见四周都没有,也不知道被人掳到哪里去了,他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柳吟风此时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马三保告诫自己不能惊慌,否则就更找不到陈文静了,定了定心,便又回狮子楼去了。
他这一来一回的功夫,柳吟风那边已经带人把画舫围了起来,见那几个人依旧在外面守着,便耐心等了起来。
马三保回到狮子楼就跟小二说了经过,小二听了也是一惊,忙道,
“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马三保摇头,
“我们今天才到,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不过公子在临安到时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都到了这里才动手,想必是早就盯上我们了,看我们出去才下的手。”
小二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跟人去找,有消息去通知你。”
且说陈文静被人用迷烟熏了,便有人进去把他抱着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路顺着小巷跑到一处矮房,见周围无人,才推门进去,里面几个倭人敞着怀正在喝酒,见他来了,便道,
“放到里面去,等大人回来好享用,你的钱,拿走。”
说着扔过来一个布袋,那人接了,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这个可是外地人,尽管放心,死了也没人会管。”
那几个倭人笑了笑,也没管他,那人见状也不生气,拿了钱就走,至于他是谁,那可是大大有名,盘踞江浙一带的采花大盗麻三省,最近被官府追的紧,正好遇到风间次郎他们要来苏州谈买卖,就跟他们一起过来了,那风间次郎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男童,虽然这花样是将军才能享受的待遇,不过出了东瀛,只要花钱,他也能享受一下,便让采花大盗每天给他找童子来,麻三省到了苏州就四处去看,本地人他是不敢下手的,万一报了官,他又要东躲西藏了,只好挑新来的外地人下手,白天的时候他跟着到了狮子楼,在外面看见陈文静和两个人上了马车,便一路跟着,等到晚上才下手。
虽说麻三省是采花大盗,不过他向来不对男人动手,而且他只喜欢银子,弄到女子都是卖给院子里,自己很少享用,可算是专业人口贩子,不过到底卖的都是年轻女子,所以官府也就给他安个采花盗的名头,他只要能挣钱,倒也不在乎是跟谁干,谁的银子不是银子,反正是无本买卖,等风头过了,自己再回江浙就是了。
那风间次郎在画舫虽然有美女相陪,不过到底不是他的喜好,做作一番就要起身告辞,叶福生见了也不勉强,道,
“那将军那里,就拜托风间先生了。”
风间次郎起身摆摆手,道,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不用送了。”
憨八本想跟着,见他不让人送,心想正好留下来陪老大喝酒,便道,
“那你自己小心点。”
风间次郎笑道,
“我的功夫,没人能制住我,等到事成之后,将军就会封我为大名,到时你们都来帮我做事。”
二娘听了笑道,
“赖蛤蟆打喷嚏,也不怕闪了嘴。”
风间一愣,问憨八道,
“她说的什么意思?”
憨八笑道,
“没什么,就是夸奖先生志向远大,好意思,好意思。”
风间满意的点点头,就出去了,叶福生冷哼一声,
“什么东西,长的没有稻子高,自以为是。”
二娘也道,
“说得那么厉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计就憨八才信。”
叶福生道,
“算了,咱们也没打算怎么样,就想给沈富找点麻烦,二娘你另外再去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新近起来的陈祖义。”
二娘道,
“我看也是,听说他们倭人穷的厉害,出门做买卖都是小舢板,沈万三那是什么人,估计一撞他们就散架了,还想打劫,做梦。”
憨八把冯家次郎送出去回来道,
“老大别生气,他们都这样,喜欢吹牛皮,咱们继续。”
叶福生被风间次郎弄得没了心情,道,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风间次郎心里惦记着今天晚上的鲜货,便没注意有人跟踪自己,急急忙忙往回走,柳吟风见他自己出来,心里一喜就带人跟了上去,趁他到了暗处,拿着棒子就想黑了他,没等动手,那风间次郎就有所发现,回头望着柳吟风举着棒子道,
“我的,良民,你要干什么?”
柳吟风一听就笑了,你这样还良民,我去你妈的吧,一招呼就冲上来一群人,由于都没穿官服,风间次郎还当他们是拦路打劫,便掏出钱袋,道,
“我还有事,就这些钱了,你们拿走。”
柳吟风笑道,
“这时候装大方了,刚才穷飕飕的样哪去了,给我上,先把他拿下再说。”
风间次郎一看不是抢劫,便暗道自己身份泄露了,把钱袋向柳吟风一扔,转身就跑,那些衙役常年走街串巷,风间次郎哪里能跑过他们,再加上不辨东西,没一会儿就被柳吟风赶上,一棒子削在腿上,被衙役按住,柳吟风也没管什么规矩,上去就先一顿踹,自己为了他泡了冷水,先出了气再说。
那些衙役何尝见过这样的官,不问来由先打了再说,于是人人群情激奋,纷纷过去讨好柳吟风,一个比一个卖力,那风间次郎刚开始还能叽里咕噜骂几句听不懂的鸟语,后来就只剩求饶了,柳吟风打累了才罢手,道,
“押回去吧,就说是你们大人抓到的奸细,不用提我,对了,这小子肯定是来刺探军情了,一定不能听他狡辩,你们懂吧?”
那些衙役都是人精,忙道,
“大人辛苦了,我们晓得。”
柳吟风满意道,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也走了,明天再去跟你们家大人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