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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不过蓝玉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直都有人盯着锦衣卫,昨天晚上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后来见大批人出城,蓝玉便怀疑他们又有动作,不过仔细一打听,却发现他们抓的都是城中一些无业人员,压根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蓝玉也没有大意,便带人亲自去抓了几个人回来,其中还有一个昨天晚上幸存的人。
蓝玉回去一审,才知道柳吟风是见过教坊司的一个公公,所以才对他们灭口的,这一下蓝玉有些吃惊了,在京城杀人虽说对锦衣卫影响不大,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各种势力都盯着对方,一下弄出这么大动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蓝玉终究没敢留他们活口,除了那个被救下来的人还有点用处,其余柳吟风的人都被蓝玉杀了。
由于他们是分散出城的,所以并不知道谁不见了,柳吟风也只当他们回北平去了,没有追问,蓝玉把那人打扮一下,带在身边,便往教坊司找人去了。
赵公公听蓝玉指明要见他,也不能推脱,便过去见了蓝玉,道,
“大人找小的何事?”
蓝玉盯着赵公公身边的人,见那人没有表示,便道,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这里的人,你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让我见见。”
赵公公不知蓝玉又抽什么风,反正只要不找自己麻烦就好,便吩咐下面去把底下人都集合起来。
不过那人都看了一遍,也没有他们一直盯着的那个太监,只能摇头,蓝玉见没有,还当他是戏弄自己,过去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破口大骂,
“你耍老子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人在地上连连求饶,开口道,
“我真没有骗大人,那人确实是在这里出去的,我们看得很清楚。”
赵公公一听就知道是来找纤依的,不过这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盯着教坊司呢!
蓝玉转身看着赵公公道,
“你听到了,要是你这还有人没有出来,赶紧去叫,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公公虽然想借此机会把纤依推出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又顾及另一边的锦衣卫,便笑道,
“不知大人所谓何事,这人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盯着教坊司,难道我们这里出了逆贼不成?”
蓝玉刚才打人也是为了吓唬赵公公,见他突然无缘无故有了底气,恐怕那人是谁他是清楚的,不过光凭眼前这人一面之辞,恐怕说出来也不能让人信服,万一事情传到皇上耳中,那这些人盯着教坊司,岂不犯了大过,自己又安然能避过此事。
蓝玉讪讪道,
“这里出入的都是国之栋梁,哪能容许有人危及到他们,不过这人说昨晚见到那个太监出去见过锦衣卫的人,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
赵公公道,
“既然这样,那我这里的人都见过了,可曾有他说的那人。”
蓝玉强辩道,
“也许是你藏起来了,或者他刚好不在这里。”
赵公公却道,
“我这里的人,都是登记在册的,侯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看看少不少一人,不过今天的事,奴才可是要报告给皇上的,这么大的罪责,奴才担待不起。”
蓝玉本想找到那人带走审问,见赵公公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竟然声明要捅到皇上那里,也只能收敛怒意,道,
“都是小事,我也是担心这里出事,既然没有他说的那人,就算了,我们走。”
赵公公虽然保了陈文静,不过是不想牵连到自己,万一她真是别有用心,而自己当初还把她带进宫里,自己岂不是也有嫌疑,当务之急是既要弄清纤依的身份,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若她真是想图谋什么,自己也只好让她闭嘴了。
陈文静此时还不知道蓝玉也搅了进来,见柳吟风没有消息送来,便放了心,正常活动起来,见到婉笙鬼头鬼脑探了进来,便道,
“你干什么呢,快过来。”
婉笙小心的过去道,
“姐姐,你知道么?今天蓝玉将军带人来了,叫赵大人把院子里的太监都叫过去看了一遍,听说是在找什么人,可惜没有,不过赵公公今天可没惧他,把蓝玉都顶回去了。”
陈文静一听就疑心蓝玉是来找自己的,看来柳吟风并没有把事情解决利索,便冲婉笙笑道,
“他们还说什么了,你知不知道。”
婉笙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赵大人这次可没给蓝玉面子,说要是将军不服,就到皇上那里说理去,不过蓝玉一听马上就服软了,反正赵大人可威风了。”
陈文静一听就知道是小太监说的,不然赵公公哪能跟蓝玉叫板,不过这倒是怪了,赵公公肯定不知道那人是我,不过他怎么能肯定这里没有蓝玉要找的人呢?
蓝玉出了教坊司便对手下吩咐,把这里也监视起来,一旦有了那人的下落,马上就抓起来,至于眼前这人,也没什么用了,为免他出去乱说,一会儿回去也灭口。
那人好不容易从柳吟风手下逃脱,却没想到又进了虎口,等到回了侯府,刚想问自己能不能回家,就被人从后面扼住了脖子,活活勒死了。
不过蓝玉性子毕竟张狂,便让人把尸体扔到锦衣卫那里去,料他们也不敢怎么样,那天晚上柳吟风也看不太清楚,也不认识这人,其他人更是迷糊,不过一查便知道他是什么人,蒋瓛一听只是个街头无赖,便也没当回事,只有柳吟风暗暗记在心里,知道还有人盯着自己。
第135章()
楚云暗暗打量眼前这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心里偷偷跟陈文静做着比较,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感叹公子还是太年轻了,若是再过些时候,肯定能胜过蓝玉的,而且凭公子的身手文采,想必也能封侯拜相。
蓝玉在楚云这里也有些日子了,毕竟教坊司那里不能留宿,而且人多眼杂,也不好做些斯文败类的事,倒是楚云这里的姑娘更合他口味,不过楚云身为老板,倒是不会陪客人喝酒的,只是蓝玉这半年常来,两人倒也熟悉了起来,所以偶尔跟楚云在一起聊天。
蓝玉怕见到朱允炆尴尬,所以对纤依的心思也淡了下来,加上锦衣卫和他正别着劲,也就没再查过纤依,不过毕竟感觉熟悉,心里仍然会不时去想,楚云见蓝玉又走神了,便也没有打扰。
陈文静虽然知道现在自己被人盯上了,可也不能不去见义父,只不过出去的时候又往后推了推,等到凌晨一更才会出去,好在两处地方离得不远,等陈文静到了,这里已是休息的时候,连男女亲热的声音都没有多少了。
陈文静直接走到后院,沈老听到动静,便知道是陈文静到了,忙出去给两人把风,只留沈万三和她在屋内。
沈万三见陈文静来了,笑道,
“不用这么勤,我住些日子,就先回余杭去了,不过我把沈老留下来,楚云自己在这里,难免有些事情不好处理,京城又不比苏州,没有人照应,会受欺负。”
陈文静见义父很快就要走了,便道,
“也快过年了,义父早些回去也好,京城最近不太平,恐怕还会出事的。”
沈万三道,
“不过你自己在这,也要当心,若是不行就撤出来,这些年咱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若事不可为,就算去海外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在,还有机会回来的,我就不信朱元璋能活得过我。”
陈文静见义父说笑,心情也放松下来,道,
“义父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陈祖义那里呢,实在不行我就回去安心做个海蛇,谁能奈我何。”
沈万三闻言也笑道,
“老夫没有看错,想当初你才那么大,就有如此布置,倒是我老了,以后静儿前途不可限量。”
陈文静道,
“不过做海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那个孤岛虽然易守,可也难免没有破绽,总之还是要找个地方安身才好。”
楚云给蓝玉打发到别的姑娘那里,便回到后面,听说公子到了,便赶了过来,沈老倒也没拦她,楚云敲门进来道,
“那蓝玉说正准备运送一批财物进京,老爷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劫下来。”
说完便盯着公子,陈文静想着蓝玉原来跑着来了,难怪去自己那里的时候少了,沈万三却摇头道,
“想必他们有官兵保护,不好下手。”
楚云忙道,
“看他说的样子不像,应该是他在外面打仗的时候私自截留的吧,不然依着朱元璋的脾气,怎么可能让部下拥有这么多财物。”
陈文静也道,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义父不必操心了,我让人去打听一下,再做决定。”
沈万三知道她在坊里消息众多,也就没有多说,便冲楚云吩咐,
“等我走了把沈老留下,你不会有意见吧。”
毕竟这里都是楚云张罗起来的,而且花的都是陈文静的银子,即使楚云是自己下人,也不能强行干预,不过楚云见沈万三当着公子的面问自己,显然是跟公子商量过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面子,走个过场,忙应下来。
陈文静道,
“姐姐在这里能帮上我很大忙,不过京里也很危险,沈老在这里住不太方便,要不我另外给他安排个地方吧。”
沈万三早就想好了,道,
“我已经在别处给他买好了门面,他在京里的身份是公开的,既然朱元璋防着我,那我就留个人在他眼皮底下,免得他没事乱想,不过你们行动要注意些,不要让朱元璋发现了。”
陈文静点头道,
“这样最好,我会派人去联络的,不如我把吕伯也叫回来,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
沈万三道,
“这件事你自己决定,那就这么定了。”
柳吟风倒是觉得跟蓝玉不能善了,本来他对蓝玉的事并不上心,连蒋瓛的命令都没当回事,这次回来却突然加紧收集蓝玉在塞外的消息了,倒是让蒋瓛感觉有些意外,要不是清楚他的为人,还以为他是对往上爬有兴趣呢!不过蒋瓛知道他挨了蓝玉一刀,只当他是记恨蓝玉,倒也高兴,毕竟自己对塞外的掌握还不如柳吟风熟悉,若是想扳倒蓝玉,还是要靠柳吟风出力的。
陈文静从楚云那里知道了蓝玉有批东西要进来,便去找柳吟风说了,让他多注意一下,原先那个宅子不能用了,所以等麻三省把人埋好,便撤了出来,就那么孤零零扔在那里,本来柳吟风是想转手卖掉的,不过想到若是被人在院子里挖出死人来怎么办,便暂时没有动。
不过柳吟风在京中倒是有家里的马行,便把麻三省扔了进去,反正也不给他报酬,这次见陈文静有蓝玉的消息,自己又被蓝玉的人盯的死死的,便把麻三省找了过来。
麻三省一听让自己去打探消息,倒是很高兴,忙应了下来,柳吟风也知道自己属下的人失踪了,加上蓝玉扔到锦衣卫的那人,便知道肯定是蓝玉下的手,正好麻三省的身份没有暴露,便让他拿了自己的信,到北平去找到下面的人,听他吩咐。
陈文静也觉得麻三省在这里有些浪费了他的能力,但也赞成,一切都交给柳吟风去办,自己回去应付那些大人了,现在她可是教坊司最红的人,连铃音云霓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