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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想了想道:“不过委员长你不必担心,日军方面,对他们更头疼——现在武汉会战告一段落,日军之战线拉的过长,身后又不平静,我想他们是该在正面战场上停一停,集中精力转身安定身后的时候了……”
“这一点倒是很确定!”
蒋委员长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道:“小鬼子胃口太大,现在是需要时间去消化了——现在国际局势非常紧张,德意狼子野心,苏英疲于奔命,而美国人则想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看起来,我希望的国际调停,恐怕一时间是没人能抽的出手来了……”
从战争一开始,决定将第一仗放在上海,就是想引起国际的关注,借助国际的调停来平息这场战争。
现在想来,蒋委员长并不觉得自己的算盘就真的打错了,他觉得,自己只是没选对时机!
若是欧洲大陆战争全面爆发,最终将美国人拖下水,或许到那时候,才是争取国际调停的最佳时机,至少,是争取国际援助的最佳时机!
戴笠很清楚蒋委员长为何将话题忽然转到了国际援助上。
战争进行了一年多,百业凋敝,无论是战争所需,还是粮食,军饷,都快到了枯竭的程度,更别说现在大片国土都已经沦丧,也只剩下云贵川等偏远之地勉强可收取赋税,其中负担最重的四川,不但要承担大量的壮丁上前线补充兵源,更要承担三分之一的赋税!
可以说,整个政府已经快到了无米下锅的程度了。
“内忧外患啊……”
想着这些,蒋委员长长叹道:“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等小鬼子打败我们,我们就要自己崩溃了……”
“既然国际援助我们自己都不够用,八路军新四军方面的份额,就暂时停一停吧!”戴笠顺其自然的接口道,像是他自己想到的一般。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蒋委员长笑了起来:“我先想一想,你先跟参谋部的人透透口风,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嗯,我知道怎么做!”
戴笠答道,退出门后才开始苦笑,心说委员长还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落人口实啊!
八路方面本就非常艰难,他相信,要是没了这边难得的物资和粮饷援助,日子过的恐怕要加倍艰难了。
不过他觉得,这都是那些八路自作自受,什么仗不好打,非得跟委员长打对台仗?
木马县。
平水支队发回电报,不但确定路远已经平安,还将一路穷追不舍的日军骑兵联队全部干掉的消息也发了回来。
“狗。日。的小鬼子,连老子的加强营都敢追,不找死么!”徐云得意的眉飞色舞。
王麻杆便是不服气的直咧嘴道:“这次加强营是毛英带的,又不是你——要是你,还不知道会带成啥样呢!”
“呸,就是他毛英带队,才将老子的加强营打光了,要是我自己带,说不定士兵们能活着回来一半……”
徐云悻悻不已的骂道:“等那龟儿回来,我再找他算账!”
“我倒是觉得,要是老子带我的一营,说不定根本都不用平水支队出动……”王麻杆也开始大言不惭,反正是马后炮,没法证实。
“你们不吹牛会死吗?”
苏岩没好气的骂道:“有团长在,你们觉得毛英他能指挥多少——一切还不是团长拿主意?你们难不成觉得自己比团长还厉害?”
“……”
王麻杆徐云的牛顿时吹不下去了,一脸尴尬。
小花在一旁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尖叫道:“二位营长叔叔,你们难道以为自己比我路叔叔还要厉害吗?”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嘲笑我?欠揍呢?”王麻杆恶形恶状的扬起了大巴掌。
“师傅,他打我!”
小花回头尖叫,龙芸便眼神如刀般的刺了过来!
“……我就吓唬吓唬她,你徒弟,那个不长眼的敢打啊?”
王麻杆吓了一跳,鬼叫着缩在了徐云苏岩的身后为自己辩白。
“知道就好!”
龙芸扬着下巴拉着小花就走,明显听到路远没事的消息之后,心情极好。
小花回头得意洋洋的冲着王麻杆扮鬼脸,王麻杆便气的直跳脚,压低声音跟徐云苏岩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们看看小花这丫头,跟龙芸一起,现在都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了……”
“王营长,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告诉姐姐啊?”林施雯没好气的道。
王麻杆便是一脸谄笑道:“林小姐,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可别忘了,你认识逃兵,那也得多亏了我呢!”
“……当初我可算是被你硬绑来这边的,我可记着呢!”林施雯没好气的道。
“要是不这样,你这样的大小姐又岂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又如何能遇得到逃兵?”王麻杆直接以半个媒人自居了。
林施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跟了出去,想起当初的这些事,她又不禁感慨,还真是造化弄人,遇到路远,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龙芸站在洞口张望,林施雯出来问:“怎么了?”
“那个梁姐姐不在……”小花道。
从知道路远可能出事开始,梁雪就一直在这附近徘徊等消息,几乎没见她休息过,现在一有消息了,她居然没影了,连小花这孩子都觉得有点诧异。
“说不定她已经从别的地方知道路大哥没事的消息了吧?”
林施雯干笑道:“毕竟,她那么讨人喜欢,团里上下,但凡是个男人,谁都喜欢绕着她转,要说消息灵通,说不定咱们都比不上她呢……”
“酸酸酸,好酸啊……”小花叫道。
林施雯顿时臊红了脸,愠怒道:“小花,你说谁呢?”
“我说这草叶真酸,没说你啊施雯姐姐……”小花扬着一根草叶嬉笑,跑开。
“你现在,的确比以前刻薄了许多!”龙芸道。
林施雯便不说话,微微叹息着。
曾经,她也很讨厌刻薄的女人,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变成那个样子,而现在,她发现自己正在变成自己曾经厌恶的样子。
可她并不会后悔,因为她绝不愿意将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拱手让人。
第1032章 日新月异()
梁雪和卫生队其他卫生队员一样,住在专门为她们修建的小楼内,三四个人一个房间。
团里并未因为她的漂亮而有格外特殊的照顾,一方面是因为条件所限,也因为她才来不久,资历不够。
此刻,她正坐在床头,剧烈的颤抖着。
“梁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名卫生队员过来关切的问。
“没有,过一会儿就好……”
梁雪强笑道,但是是人都能看出那笑容下的苦涩和悲痛。
“嗯,有什么事说一声,大家都会帮你的!”
那卫生队员道,然后转身离去忙碌,隐隐传来诸如是不是病了,谁知道,或者别的话语,关切里带着淡淡的疏离。
她的容貌,让她能轻易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战士的,军官们的,谁都以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微微一笑而激动高兴,但是,女人们,比如这些卫生队员们,就绝不是如此。
卫生队和士兵们一样,也都会经常接受各种各样的思想教育,为的就是在临战关头能凝成一股绳,加上卫生队的成员大多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子,所以关系相处的都还不错,相互之间,也都会相互帮助。
但是很明显的,梁雪的容貌在这时,给她多少造成了困扰,虽然其余的卫生队员们和她相处的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她从来都不是谁的知心朋友,也不会有人对她说心里话。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心甘情愿的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陪衬。
听着那些淡淡的话语,梁雪觉得格外的压抑,无声的痛哭了起来,将手中的小包,攥的越来越紧。
小包里,有着两根微微腐烂的手指,以及一张小字条,它就那么出现在她的枕头底下,她甚至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在这一刻,梁雪是多么的希望路远在这里,虽然她和路远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她被他救过,可在她的梦里,他们无数次相遇,她觉得,她和他之间是心意想通的,她愿意将所有的事告诉他,对他坦白。
可现在,路远不在这里,也没有朋友听她诉说。
心里有着很多很多事,却没有人可以倾诉,那种感觉,让梁雪感觉自己像是那被山峰压着的土块,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掉。
县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只要没有日军的战机在空中盘旋,县城的建设就热火朝天的进行。
有充足的钢筋水泥的供应,那些小楼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也许前一天还是一片空地,但第二天已经有一栋小楼拔地而起,虽然那些小楼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怪异,更多的像是密集的碉楼而不是房屋。
木马县的县城,每一天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城外,庄稼在开始逐渐泛黄,每个在田地间忙碌的百姓们额头上留下的汗珠里,都充满着喜悦,再过半个多月,收获的季节,就要来了。
那些羊肠小道上,一辆接一辆的独轮车将钢筋水泥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县里那巨大的仓库中,或者供应建设的需要,又或者准备等排帮来之后运走。
整个县城,都显得那么的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和喜悦,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梁雪的反常。
有时候,梁雪特别害怕在这里待着,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这里的所有人孤立了一般,充满了无助和挫败感。
牛首山脉,平水支队。
支队的所在,处于茂密的山林之巅,易守难攻。
整个支队的营地就像是一个土匪山寨一般,无数低矮的房屋隐藏在悬崖峭壁之间,周围还有沿着山体开垦的一些田地,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便让这里显得更加杂乱无章。
当然,这也跟支队成立不久,队伍又发展的过快很有关系。
任何根据地的发展建设,都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支队的驻地陷入了沸腾,大群的战马在嘶鸣,百姓们和士兵们在欢笑,忙碌,如同过年的集市一般。
大口大口的铁锅被架起来了,锅中翻腾的蒸汽里,大块的马肉若隐若现,妇人们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将多余的马肉进行腌渍,情不自禁的流着口水,那些孩子们更是在锅边不住的流着口水,赶也赶不走。
肉香味在空气里弥漫,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痛痛快快的吃一顿肉,对艰苦环境下的他们来说,好好的吃顿肉,就等于一切。
更别说,这次胜仗不但缴获众多,而且才战死了几个人,他们还同时收获了信心。
“团长,还记的他吗?”
辛老二一瘸一拐的带着一名十来岁的男孩子过来,笑道:“我儿子,辛卫国啊,你记的的!”
“记的上次不叫这个名字啊!”路远笑道。
“改了!”
小男孩看着路远掷地有声的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像团长你一样,杀鬼子,保卫国家!”
“你倒是勇气可嘉,就怕见了鬼子,就吓的尿了裤子!”
殷伟峰没好气的道,他可是还记的因为这家伙,被辛老二家婆娘差点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