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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脱离了中律门,什么都是光明的。”
无戒说:“不,我们要找那个姓布的小子算帐,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龙一凡“咳”了一声说:“你们都是佛门高人,怎竟看不破‘恩怨’二字呢?你们若不来夺宝,那姓布的小子再歹能炸着你们吗?即使你们杀了他,自己能复原吗?何况是那小子刁猾无比,你们未必是他的对手呢。想夺宝的人太多了,争杀拼斗会继续不绝,你们能保证自己走到最后一步,看到自己或别人获得宝物?”
无戒说:“别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得宝物,我们能否走到最后一步这要看运气如何?”
龙一凡笑道:“你们出师不利,几达绝境,足见运气不好。别不死心了,早醒悟吧!”
优昙冷笑说:“你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些的?”
龙—凡说:“不全是,我想问一下中律门制的那些药物人可有什么破法?”
优昙淡笑了两声:“我们不知道有什么破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的,这个秘密也许只有薛不凡一人知道。”
龙一凡点了点头:“你们可知犬子龙风的所部?”
优昙说:“我们没见过药物人,自然不知你的儿子怎么样,中律门可不是个大‘家庭’。”
龙一凡仍不死心,有时是明知故问,爱子心切,他顾不了其它了:“药物人有多高的功力?”
优昙道:“听说有千年功力,不知真假。”
“有女的吗?全是男的?他们有什么特异之处吧!”
优昙有引起不耐烦了:“你最好去问你的儿子吧!”
龙一凡长叹了一声:“想起儿子我就心烦意乱的,什么事也干不成,真没出息。”
无戒冷然道:“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还是到别处去寻吧。”
龙—凡问:“你们不打算让我照看一下他们?我是喜欢孩子的,我的儿子与他们的年纪一样大呢。”
无戒感到很为难,但还是拒绝了他:“我们也能照看他们。用不着你操心。”
龙一凡冷笑说:“你们还想去夺宝?”
“那是我们的事,没必要让你知道。”无戒冷道。
龙一凡长叹一声:“你们会后悔的。”
优昙看了他一眼:“我们的事你最好别管,我们还没弱到求人的地步。”
龙一凡无话可说了。他呆站了一会儿,纵身而去。
两老尼见龙一凡远去了,顿时又生出后悔,这五个人直该托给他的,自己还要别人照顾呢,何以能顾上他们呢?两人呆坐了一阵,站起身来,无戒冲温华等人一挥手,一同下山而去。
他们垂头丧气地走了一段路,忽见吕文东与许三尺飘然而来,无戒心中一惊,不知他们来干什么,吕文东看他们眉开眼笑,乐哈哈地问:“你们吃苦了,宝图弄到手没有?”
无戒说:“宏法老和尚下落不明,我们上了当。”
吕文东扫了他们几眼,又问:“他们五个怎么变了样?”
优昙说:“他们的……情绪不好。”
许三尺忽地道:“我看他们象是失去了功力。”
无戒忙掩饰道:“他们的功力是受损一些,但很快会复原到的,你们放心吧。”
吕文东笑道:“我们若放心就不来了,门主料定你们成不了大事,坏事倒绰绰有余。”
无戒顿时恼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为了中律门,弄得肢体不全,你还要怎么样?”
吕文东“嘿嘿”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一切是门主的意思,他对办事不力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这也是条门规,你们别怪我。”优昙冷冷地说:“别吞吞吐吐的,想怎样就明说吧!我们还能经得起。”
吕文东低沉地说:“门主让你们自了。”
两老尼惊得差一点跳起来,这太过分了呀!
无戒恼怒道:“他薛不凡凭什么让我们自了?我们在中律门只是个过客,不是你的手下,是不受什么门规约束的,这个难道你不清楚?”
吕文东笑道:“我什么都清楚,唯一不清楚的是你们怎么忽地成了糊涂人,中律门里能有客人呢?”纵然胡深,你们算得上客人吗?“
优昙哈哈大笑起来。她从没这么笑过,笑声里充满悔恨与无可奈何:“我们七个人一同自了吧?”
许三尺不怀好意地说:“是四个一齐自了,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别的用处呢。”
两老尼不由怒恨万分,两人一点头,各展绝学,齐扑许三尺。她们倾尽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希能出手成功,两人对付一个许三尺还是有信心的。“
可许三尺不是傻瓜,他是有准备的。见两老尼疯了似地扑向他,来势威猛,便身形一转,腾身飞跳一旁。
吕文东十分地诡诈,见无戒老尼身有稍迟,被吕文东的掌缘扫中。她“哼”了一声,向前抢出去十几步,人差一点扑倒,她这次又受了伤,肩肿骨仿佛被打折了,疼痛异常。
优昙一愕,许三尺却突地如青蛙似地扑向她,优昙心中一横,提起“贝时神功”,双掌迎敌。“嘭”地一声响,两人四掌相交,优昙“噔噔”退了七八步,身形还没止住,吕文东又偷袭而上,一掌打在她的后背上,她叫了一声,人被击飞,鲜血从口里喷出……她受了重伤。无戒狂怒无比,大骂吕文东卑鄙,单掌一挥,直袭吕文东左肋。她这回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不再问对方如何对付她,只在自己的手掌能刺对方的身体晨就行,她要掏出他的一肚子坏下水。
吕文东比她高明,心眼也鬼,岂能让她沾身。他身子飘摇一摆,反手抓向她的后脑勺。
这一招极其怪异,无戒晃身闪躲慢了一步,被他击在脖子上,疼得无中眼前发黑,。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心中升起一股怪烟几乎要从鼻孔里昌出来。自己怎么这么无用呢!她感到一个遥远的自己厌弃现在的自己了,许多念头搅在一起,仿佛群蜂乱嗡嗡的,她恨不得立时死去。这羞辱也太深重了,算什么狂尼呢,狂在哪里?吕文东说:“我们也错了,那你偿呢?”
吕文东说:“我们也错了,可惜的是现在才知道,开切都晚了,只有走下去。”
优昙说:“你们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该远飞高飞才是,何必还要为他们卖命?”
吕文东摇头说:“上了贼船就是贼,谁也别想逃出中律门的手掌。我们今天杀你们就是想借你们两条命,震惊天下江湖客,让他们别重蹈你们的覆辙。”
两人听了他的话,气得心乱颤,“拿我们的命震惊世人,我们凭什么这么倒霉?”
无戒冷笑说:“这么动听的话我还是头次听说,你们怎么不以死震醒世人?”
吕文东笑道:“我们不想死,活着比死要有趣的。你们死了就会明白这点了。”
优昙淡然说:“我们现在就明白这一点了,你是修道之人,应该爱惜生命,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吕文东乐融融地说:“我是爱惜生命,但那是我的生命,不是你们的,我若爱惜了你们的生命,我就没生命了,中律门是不喜叛者的,我们也不喜欢背叛。”
“天生的走狗!”无戒慨恨地骂道。
吕文东一点也不恼,乐道:“你若骂这么一句死就没遗憾了,我还是乐于接受的,狗就狗吧。”
许三尺说:“这几个小崽子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好受的。”
温华等人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吕文东笑着逼近两老尼。两老尼知道死已难免,心里分产不出是酸甜苦辣。优昙苍凉地冷声说:“不用你动手,我们还不是怕死鬼。”
吕文东止住脚步:“这样随时随地好。”
无戒心中不服,亦不想自杀,心里矛盾重重。拚杀是不行了,那会自取其辱,可……霎时间,她心里泛起一股空荡无着的感觉。眼睛亦湿润了,没想就这么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罢,罢,罢!人生原来空喜欢,何必因死难难难。两老尼又互相看了对方最后一眼,闭气自尽……
第九章 一朝却成分飞燕
女人的美丽是动人的,尤其是对男人。可白玉环的俏笑兮却只能令薛龙心寒,她的美丽里仿佛有刀子一样残酷的东西。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妻子武功已臻化境还能被这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住,这太不让人放心了。
薛龙平淡地扫视白玉环几眼,说:“我们面生得很,你为何要点她的穴道?”
白玉环乐吟吟地说:“我们若熟得很,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了。她虽然也不错,可比我还是差些,你想不想证明这一点?”
薛龙脸一红,没有理她。
常娴却恼怒之极,这女人真不要脸,竟然恬不知耻地当众勾引男人。她冷笑一声,道:“你是强些,下流比别人强。”
白玉环“咯咯”地笑起来:“只有‘高’才能往下流,水不是从高处往下流的吗?你嫉妒也没有用,男人见了我没有几个不酸腿的。”
常娴针锋相对:“你即然这么厉害,还偷点别人的穴道干什么?”
白玉环说:“省事岂非更好?我抓住了你就能和他谈笔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薛龙冷着脸问:“谈什么交易?”
白玉环说:“我放了她,你必须跟我走。”
薛龙淡然一笑:“跟你去哪儿?”
白玉环乐得扬起脸说:“去回疆,你到了那里准有用武之地,比在这中原呆着强多了。”
“我若不答应呢?”
“那我就要她的小命儿,然后强迫你去!”
薛龙哈哈地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把我们都当成傻瓜了,世上有这么美的事吗?”
白玉环似乎有些火了:“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用不着惜香怜玉。”
薛龙怕她说干就干,连忙道:“好,你放了她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白玉环心中一乐:“你不会骗我吧?”
薛龙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以为我说着玩的,我是那种不讲信义的人吗?”
白玉环迟疑了一下,笑眯眯地说:“我也觉得你是个诚信君子。好吧!我相信你。”她顺手解了常娴的穴道。
常娴恢复了自由,恨恨地瞪了白玉环一眼,走到一旁去。薛龙连忙奔过去安慰她。
锦衣卫与伍冰这时恼了,连叫带骂。伍冰说:“小子,我们的帐还没清呢!”
薛龙看了白玉环一眼,说:“看,还走不了呢。他们还缠着我来。”
白玉环一挥手,叫道:“给我杀!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四灵女顿时冲向锦衣卫。她扑向伍冰,她的身法太快了,身形一动,绿影一片,不知她如何迈的步,人已到了对方的眼前。伍冰大惊失色,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可还从没见过白玉环这么快的身法,危机中无法细想,身子一晃使出他的绝学“黑煞掌”,击向白玉环的胸部。
“嘭”地一声,他的双掌与白玉环妙手交在一起。白玉环的身法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伍冰的身体却如弹丸一样被击飞几丈开外。伍冰身在半空、魂飞魄散,狂吐一口鲜血,身一落地,使摇摇晃晃,怆惶而逃。
白玉环“哈哈”一阵开怀大笑,声传远方……
四灵女这时也告结束,锦衣卫全被她们用他们自己的刀劈死,尸体横在地上。
白玉环微笑道:“没有人纠缠你了吧?”
薛龙点了点头。他被白玉环的武功惊了一跳,自己练成了“混一大法”也没她这般厉害呀,她是怎么回事呢?他当然想不到白玉环有她自己的奇遇。
少顷。白玉环说:“我们走吧?”
薛龙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玉环轻轻一笑:“你是谁有什么要紧,反正你已答应跟我去回疆了。”
“不错。”薛龙笑道,“可在答应体之前,我已答应了另一个人不离开中原这片大地。”
白玉环。冷笑道:“你想耍赖?”
薛龙摇头说:“不是的,我只是想在跟你走之前回中律门去说一声,别让他们惦着。”
“你和中律门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