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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听琴?”
“你弹得太美了,天下没有比这再美的琴声了。”
“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吗?”
“我有过愉快的,只是今后不会有了。”
“你怎么知道将来和现在你会一点不变呢?”
“我变不了了,也没法变,这我是知道的。”
“那你比我更厉害,我对来来都不敢作绝对的预测,因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结果。”
“你不了解我,有些是没法子的事,用不着什么预测,我也不希望你了解我,除非你不愿与我交朋友。”
“这大可怕了!”
弹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这样。”
吴畅叹道:“人生总是难测。”
忽然,弹琴人一指西北方:“前面有座小岛,或许就是忧患岛吧!”
吴畅注视了一会儿:“管它是不是,先上去歇一下再说。”
他们靠近了它,才知并不是小岛,挺大的。
他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吴畅笑问:“你看这岛象什么?”
弹琴人笑了两声:“岛形象个强建的男人。”
吴畅点点头,“还有一点你没说,岛的中部外向凸出不少大肚子,挺难看的。”
弹琴人忽地笑道:“那我知道这是什么岛了。”
“说说看。”
弹琴人说:“这岛象个怀了……的男人,男人大肚子不值得‘忧患’吗?”
吴畅高兴地一拍大腿:“不错,男人怀了孕,确实值得‘忧患。’”
“忧患岛!我们到了忧患岛。”弹琴人兴奋地说。
吴畅笑道:“单凭给这样的岛取这个名字,足见岛上的主人不凡。”
弹琴人说:“我们是不管这些的,要找人呢。”
两人弃了木板,登上岛去。这座岛南北沉卧,岛上怪有密市。岛的北端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岛的中部,有许多石堆。石堆的大小不一,排列的行状十分奇特,宛如两条盘在一起挤斗的毒蛇。石堆的顶端有用朱砂写的字。他们凝神细看,那些字并在一起,正是首尾连环“忧患岛”。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大喜。
突然,石堆中间响起金戈投地般的琴声。两人一愣,单调的琴声变成许多琴的大合奏。
吴畅着了一眼弹琴人,问:“知道他们弹的什么?”
“杀伐之音,金戈铁马,十面埋伏,没有一点儿余地,似乎唯有赶尽杀绝才欢喜。”
吴畅点头说:“这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九仙琴阵’。我们不进入那些石堆围成的圈子里,琴声还是动听的;一旦我们进了他们的包围圈,琴声正成割肠破肺的利剑。”
“你比我还懂琴呢。”弹琴人笑说。
吴畅道:“我若不懂,怎么破他们的琴阵。”
“你有办法了?”
“你就是办法。”吴畅笑得十分和气。
“我?!”弹琴人大惑不解。
吴畅说:“‘九仙琴阵’十分厉害,很难有人破得了它。而破阵之法,唯有用琴,别无它法。我不会弹琴,办法还不在你身上吗?”
“可我并不会以琴伤人。”
“诱惑人总会吧?你只要用琴打乱他们的合奏,并让他们改变调子跟着你弹起来,那他们的琴声就成了动听的乐音了。”
“他们并不傻,为什么要跟着我弹?”
“因为我让他们跟着你弹。”
“他们会听你的?”
“要不然我们怎么穿过那片石堆?”
“我们也没有琴呀?”
“会有的,敌人会给我们准备好的。”
他们又向石堆靠近了一些。吴畅高声道:“弹琴的朋友,我们是你们的客人,请出来个人说话!”
“我早已出来了。”说话人竟是孟发朴。
不过吴畅此时已不是什么“无名”了,他已恢复了本来面门,孟发朴没有认出他来。弹琴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吴畅乐哈哈一笑:“孟总管,你来得倒快。大白天呜呜嘎嘎弹的什么?”
孟发扑一征:“你认得老夫?”
吴畅大笑起来:“孟总管功高速日月,英名天下传,谁人不知呢?我最佩服的就是你。”
盂发朴虽觉吴畅的恭维有些过份了,但也比骂两句强得多。他乐哈哈一笑:“看来老夫还没有被人遗忘。”
吴畅说:“据我所知,江湖中人最看得起的就是您了。他们说你功高不傲,频出世间。”
孟发朴心里一喜:“这倒是实情,老夫不想自命清高。要知,艺无止境。”
吴畅点头道:“你手下还有琴道高手,这倒是奇闻,可否让我见一面,回去也好替你传扬!”
孟发朴笑道:“这个不难,老夫在身上花费了无数的心筹办。”
“我知道的。”吴杨笑问:“近来江湖中传唱着一句歌谣,不知您听到过没有?”
“什么歌谣?”
吴畅微笑说:“东海孟总管,一手遮青天,若能识此君,救道不同难。”
孟发朴惊喜地问:“真有这样的歌谣?”
吴畅有些不悦地说:“我骗你干什么?”
孟发朴点了点头:“你干什么来了?”
吴畅道:“我想看一眼你的琴手。”
孟发朴摇了摇头:“不是吧,你难道会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什么琴手?”
“一点不错,我的这位朋友也是琴手,她仰慕琴道高人,说忧患岛乃神仙的府第,必有好琴手,我们这才冒死前来,果然没白跑一趟。”
孟发朴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怎会是你的朋友?”
吴畅不悦地问:“交朋友还一定要分大小尊卑吗?”
孟发朴迟疑地了一下,说:“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琴找到之后得为我办一件事。”
“行的。”吴畅答应得很干脆。
孟发补一挥手:“出来一个。”
一个四十来岁的裸身琴手走出石堆。他很强壮,怀中所抱之非常地精巧,弹琴人赶紧地把脸转到一边去。
孟发朴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该为老夫做事了。”
“做什么事?”
“把她的蒙面中揭去!”
吴畅淡然一笑:“这事没人能做到的,我也不能。”
孟发朴觉得自己受了骗,大怒:“小子,你想耍?”
吴畅笑道:“我何时耍赖了?若是让我打你一个嘴巴倒容易做。”
孟发朴“嘿嘿”一阵狞笑:“小子,你敢戏弄老夫,胆子大得齐天!”
吴畅笑道:“戏弄你又怎样?你还不乖乖地把琴手叫出来了。”
孟发补气极,暴喝一声,飞身向吴畅朴去。吴畅故意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摇摇晃晃向那个抱琴的琴手退去。孟发朴双掌劲力外吐,吴畅被击飞出去,身子正落在那琴手脚下。琴手伸指就点,吴畅轻轻一吹,那琴手顿时身子麻木了。吴畅伸手把琴抓了过来。一个飞纵,人与琴投人海水中。孟发朴一愣,随之扑向弹琴人。就在这时,吴畅从海中冲天而起,带着一身水向孟发朴端去。孟发朴摇身急射,躲过吴畅一击。弹琴人松了一口气。
“你干么要投身入海?”弹琴人问,“为你洗琴。臭男人抱着的琴不洗,送给你岂不玷污了我们的友情。我用‘檀香灵神功’,封了这把琴的诸窍,现在绝对如新的一样了。”
弹琴人十分感激地接过琴去。
孟发朴在一旁恨恨地说:“你小子夺把琴屁用没有,老子的琴阵会把你揉成团!”
吴畅哈哈大笑:“孟老儿,没有用是你说的,我没这么说。你的‘九仙琴阵’虽然厉害,可不等于没有法破。这把琴就可以让你的琴阵变成戏班子,你只配扮小丑。”
孟发朴乐得前仰后合:“好笑,奇闻!一把破琴还想破我的琴阵,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吴杨笑道:“孟发朴,你太孤陋寡闻了,以琴破‘琴’乃正宗之道,何痴之有?”
“那你破吧,老夫等着看呢!”揍死他也不会相信除了他知道的破法之外还有破坏之法,他太相信这座夺天地之机的琴阵了。
吴畅冲弹琴人微微一笑:“你就弹一曲让他开开眼界吧!”
弹琴人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弹什么可以与对方的琴阵抗衡。吴畅也不知道她该弹什,他并不知道确切的破“琴”之法。他所以要以琴破“琴”,依据不过是一种感觉和奇想,至于能否奏效,他并无十分的把握。但在弹琴人面前,他不得不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弹吧,弹什么都可以!”他鼓励说。
弹琴人颔首轻轻一笑,纤纤指在琴弦上一拨,珠落玉盘般泻出一股音流,飘向四方。吴畅的神色一喜,双手随琴声摆动起来,似乎声音在他手里成了有形之物,可任他摆弄他的手上下起伏,犹如波涛涌动。突然一个大起伏,宛若浪头冲上高空,随之双手一个环抱,成“浑然一气式”,似把天地搂入怀中……
孟发朴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呆在那里。弹琴人亦不知他在要什么花招,吴畅的动作愈来愈慢,舒展大方,似行去流水。孟发朴忽地觉得吴畅在发功。一点也不错,吴畅正在把“波流神功”的韵致输入弹琴人的琴声里。“波流神功”是道家奇学,素有“喧宾夺主,诱人入谬”之特性。吴畅刚把神功之“气”与弹琴人的琴声浑成一体,对方琴阵高昂的“金石之声”顿时跑了调,变成支离破碎的“吱吱吱”、“嘎嘎嘎”、“峥峥峥”、“嗡嗡嗡”,而弹琴人的琴声越发动听,一枝独秀。少顷,琴阵里琴声调儿一变,一忽啦跟着弹琴人弹起来,敌我双方大合奏。
孟发朴这时傻了眼,他做梦也想不到吴畅破琴阵这般容易。他眼珠子转动了几圈,知道呆下去有害无益,拧身飞逝。
吴畅哈哈一阵长笑,和弹琴人并肩穿过乱石堆。过了右堆走了没有几步,是一条青石小径,石板青而净,两旁是茂密的草。他们顺着石径走了有几十丈,到了两块高耸的巨石前,巨石的中间有一条似可过人的缝隙。他们犹豫了,这两块石头会不会有什“古怪”呢?
吴畅笑道:“我先去,没事你再过。”
弹琴人“嗯”了一声。
吴畅刚欲举步,一脚踏在一块青石板上,两块巨石霎时合在一起。吴畅退了两步,庆幸没有冒冒失失向前冲。
弹琴人说:“这座孤岛看来机关不少,要小心才是。”
吴畅笑道:“这么一来,我们只有爬石头了。”
“绕道行吗?”她小声问。
“恐怕不行。”吴畅沉思了一下,“石头的两边说不定落脚就会有祸。”
“那就爬石头吧。”弹琴人有些戏谑地说。
吴畅笑道:“我先来,”他伸手推了一下大石。用“天雷指”在石头上弹了一排小洞,欲抠着它们上攀。忽然,石头的那边有人说话,两人退到一旁去。
巨石慢慢分开,又闪出那条石缝来。眨眼间,从那边钻过两个人来:一胖一瘦,胖的一身金黄,瘦的通体银白,他们表情木僵,眼珠儿似动非动的。吴畅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个人吃了一惊。
“嘿嘿,还有敢拦路的,这倒是鲜闻。你没听说过忧患岛上有对‘金手银手’吗?”胖子问。
“我只听说过这座岛上有敬酒的手。”吴畅说。
“看来你长着一双杀人的手。”瘦子嘲弄道。
“你这么看我也没法捂住你的嘴。”吴畅笑了两声,“你能告诉我一些岛上的情况吗?”
“这比杀人容易。”瘦子冷然道,“擅闯岛者死,窥岛者残。我门哥俩是岛上的守护神,他是‘金手’,我是‘银手’,其实都是杀人的手。岛主梅无伤,更是不同凡响。十位大王,艺业惊天动地,他们现在正举行婚礼。”
“十个人都娶媳妇?”吴畅惊问。
“对极了。这才叫有福同享吗!若只一人娶岂不冷落了另外九位大王?”瘦子眯着眼说。
吴畅冷然一笑:“小猫小狗也知铺张,很好!你们忧患岛到底谁是主人?怎么有岛主还有大王?”
瘦子“银手”说:“当然是十位大王。岛主只管日常事务,算是家臣之头儿。”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杀人的东西。”
“你们相信能杀得了别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