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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天远说:“和尚狠勇好斗,是犯佛规的。就凭这,你就胜不了。”
悟法轻“哼”了一声:“你又有多少把握呢?”
“至少比你多得多。”
悟法和尚没有吱声,巧辩不如实斗。
常天远知他心意,身子飘然一晃,一掌直拍悟法的额头。悟法十分沉着,待掌到了他的面旁,才双掌一翻,猛推过去。常天远掌向下按,两人击在了一起。“啪”地一声,悟法和尚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常天远含笑未动,胜了一筹。
悟法有些恼火,纵身抢上,双掌交叉一拧,翻转直击常天远的太阳穴。这一招又毒又狠,完全不象得道高僧所为。
台下的人也觉少林方丈实在太毒,不象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人,少林和尚怎么这个样子呢?
少林门下更有些羞愧,几乎抬不起头来,方丈大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常天远倒不怕什么,对方凶与狠大惊小怪难道指望人家对你笑脸相迎吗?
他扭身矮势一绕,鬼也似地冲到悟法的背后,伸手一抓,把悟法扔到了台下去。
台下轰然一声。
常天远刚欲转身,青一道长腾身而上,光闪起,剑刺常天远。
常天远见对方剑术神奇,不敢怠慢,空身向后急翻,同时挥掌拍击青一道长的面门。
青一道长剑术一变,摇剑幻出数点寒星,射向常天远。这一招太过诡谲,常天远见所未见,飞身急撤为时已晚,左肩被刺中一剑,鲜血流洒。青一道长大乐……
常天远大怒,旋身欺上,使出“玄天水精”神功,猛劈过去,青一道长反剑直刺。
这一次青一道长有些失策,常天远用了全力,掌劲非凡无比,他长剑被劲气一推,刺偏了。常大远的另一掌趁势袭上他的肩头。“啪”地一声响,青一道长被击飞,人也摔下台去。
常天远随之也飘然而去,他受了伤,不敢继续争雄了。
宏法大师这时双掌合什站了起来,口喧了一声佛号,说:“天下奇士无数,难道就分不出红花绿叶?”
“老和尚,我来了!”人影一闪,田乙君上了台子。
台下人霎时议论不止:“这老怪也来了,宝石的魅力真是不小!”
“看来宝石非他莫属了。”
“那也不一定,天下怪物多得是。”
“别瞎嚷了,又上去人了!”
众人抬头,嚷声顿止。
风波老人上了台子。他向台下众人扬了扬手,高声说:“诸众,老夫上台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仅想劝一声诸位,这是生死台,不是功名地,请不要上当……。”
宏法和尚有些不悦了,厉声问:“这是何意!宝刀赠侠士,香粉送美人,古来如此,我不吝宝物,岂非善举?”
风波老人一笑:“老朋友,你难道没看见有死人吗?”
宏法大师脸一沉:“生死皆因缘,有什么好怨的?”
风波老人冷笑道:“可因缘在你手上,这并不是天意。”
宏法大师眼里闪出愤怒的目光:“施主,我意在于为宝石择一佳主,并无别的。”
风波老人说:“难道非此选不出合适人来?”
宏法大师“咳”了一声:“也许这并非良策……”
田乙君却说:“大和尚,你没有错,宝石应归胜者,这谁也说不出什么。”
风波老人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宝石非为你所得不可?”
田乙君笑道:“不错。”
风波老人大笑起来:“我看你是愚透了,宝石在他手里不是很好吗,他为何要让与别人?”
田乙君一怔,没有吱声,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合适。不假,他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宏法和尚哈哈大笑走来:“人生在世,一切全在缘分,我与宝石的缘分尽了,自然要与它另择佳主,难道这还有假?”他抖起袖子,亮出那动人心弦的宝石来。
田乙君连忙靠上去,说:“大和尚,可否借咱一观?”
宏法大师摇头道:“不可。宝石不须防,人心不可测。”
田乙君有些恼火:“大和尚,你信不过我?”
宏法和尚一举手中宝石,说:“众位若一观,不妨上来细看。”
风波老人道:“不可,小心他耍花招。”
可宝石的召唤远比他的提醒更动人,台下众人忽地都拥上台子,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向当中钻,众人只顾挤了,竟把宏法和尚给忘了。
风波老人陡然发现他不知去向,顿感不妙,大叫道:“快散开,要出事!”
众人一惊。并没有闪躲,他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
忽地,火花一闪,惊天动地一声大响,台子被炸上了天,霎时血雨迸洒,残肢乱飞……
风波老人这等高手也没有幸免,尽管他还是个清醒老者。田乙君亦没逃出去,死得很惨。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一声巨响送上了西天。
迟到的几个人这时倒庆幸了起来,不然的话,残尸堆里说不定也有他们。
朗造晚到了几步,见此情形,忧虑地说“这又是一个阴谋,他不与我们见面,这不是好兆头。”
根西点头道:“他在做大事,也许现在还来不及与我们相见,多杀些汉人高手总是对的。”
朗造有些不以为然:“他总是神出鬼没,其中说不定有诈。”
根西淡然一笑:“什么诈?”
朗造诣:“也许他是个假的,真的早已死去。”
根西摇了摇头:“那他干什么乐于杀人呢?”
朗造说:“也许他是个杀人狂,乐于干这个。”
根西淡然一笑:“我们到寺里去看一下,也许会发现什么的。”
他们几个人进了寒山寺,破败的景象让人感到凄凉。堂前门口处歪做着一个和尚,嘴里流着血,人已死了。
他们四下找寻了一番,没有再见他人。
朗造长叹了一声:“他做事真绝,不留一点儿破绽给人。”
根西摇头道:“破绽还是有的,只要你细心就会发现。”
“破绽在哪?”
根西一指歪着的和尚:“就在他身上。”
朗造踢了和尚一脚,说:“我看不出来。”
根西微微一笑:“凶手是个年轻人。”
朗造一惊:“你辨出他的内力来了?”
根西点头说:“是的,他的内劲的年轮很明显,一看就知。”
朗造笑道,“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至多说明杀害和尚的杀手是个年轻人,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根西说:“也许会有用的,只要……”
朗造一摆手,说:“我们在这里弄不出什么来了,不如去追踪一下,也许……”根西一点头,几个人出了寒山寺。
他门顺着一条小路急行了一阵,迎面碰上两个农夫,朗造问:“你们可见有个和尚过去?”
“有个,向西去了。”
几个人弹身就追。
两个农夫见他们走远了“嘿嘿”笑起来。
“你真行,一路骗了几个人了。”
“不骗不行,我们若说不知道,他们说不定会杀我们的。这是混世法,你以后可要精着点儿。”
两个人嘻嘻哈哈向前走去。
根西等人向西追了一阵子,不见和尚的影子,有些失望。
朗造说:“那两个小子把我们骗了,再追下去也没有用。”
根西笑道,“凡事要有耐心,任何人也骗不了一个有耐心的人。”
朗造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没言语。
哥云忽道:“那边有人来,象个和尚。”
几个人精神为之上振。
等那人靠近了,朗造猛地堵住他的去路。
“老和尚,你要到哪里去?”
那人笑了一声:“我是和尚吗?”
朗造说:“你不是和尚是什么?”
“是秃头都是和尚?”
“不是和尚干么把头弄得这么光?”
那人火了:“老夫行走江湖百余载,还没有人敢问老夫这个呢!”
朗造不怕他,笑道:“你不是和尚,又把头弄个精光,看来你喜欢和尚,那你一定也认识不少和尚了?”
“和尚有什么好,我干么非要认识和尚?”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和尚,正找他呢。”
“是哪一个?”
“宏法大师。”
“你们找他干什么?”
“想问他一件事。”
“宏法和尚不是死了吗?”
“他不会轻易死的。”
“我也不知他在哪里,和尚出了名,是很容易成为滑头的。”
“那你呢?”
“我是个疯子,是个成了‘王’的疯子。”
根西笑道:“你是冷前辈。”
冷战哈哈一笑:“不错,你还有眼力,老夫已有多少年不走江湖了。”
根西微笑道:“那你何以知道宏法大师已死的消息?”
冷战说:“这是我近期听说的。宏法人挺精的,似乎不会轻易死去。”
根西笑问:“您可有他的消息?”
冷战道:“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在龙虎山看见过他,这两天没听到他去了哪里。”
根西说:“你没有听说他在寒山寺设台择人托宝吗?”冷战摇头说:“没有,他似乎不会这么干。”
根西道:“这是真的,他确实这么干了,而且还杀害了许多江湖客。”
冷战两眼闪动了几下,放出一种锐利的光芒,激动地说“那不会是他,宏法和尚是不会无端杀人的,除非他和我一样也成了疯子。”
朗造说:“不管他是否杀了人,他都成了武林公敌,他的手段太不高明了。”
冷战叹了一声,说:“这是有人陷害他,你们不要相信,一切总会明了的。”
根西说:“除非他能证明当时不在现场,否则,他很难洗清自己。”
冷战忽儿一笑:“你们是他的朋友?”
“是的。”根西强调说,“许久以前是朋友。”
冷战点了点头:“你们很想见他?”
“前辈知道他在哪里?”根西忙问。
冷战淡然一笑:“也许是吧。”
根西大乐:“那请前辈告诉我们他在何处?”
冷战说:“那地方不好找,你们跟我来吧!”
几个人欣欣然跟冷战而去。
他们翻过两座山,走了一段茂密的花枝盘结的羊肠小道,来到一棵大树下。这里山势也高,放眼望去,许多景象尽收眼底。
冷战停住笑道:“马上就到了,他现在也入定呢。”
根西纵上一块大石,向北一看,果见宏法大师正坐在一块石板上禅定,心里顿喜。他拧身一个飞跃,飘落到离宏法大师三丈远处。
宏法大师双目轻垂,不见动静,似乎他并不关心身边的一切。
冷战等人靠了过来,宏法大师才收功开目。
“大和尚,有人找你哩。”冷战笑道。
宏法和尚平淡地问:“谁找我?”
根西忙说:“大师,您不认得我了?”
宏法和尚摇头说:“我没见过施主……”
根西道:“这可奇了,难道过去的一切您都忘记了吗?”
宏法大师空漠地说:“往日似流水,逝不可追忆,还提它干什么。”
根西说:“过去的一切对你也许似流水,对我却格外重要,我是不会忘记的。”
宏法大师淡淡地问:“你要怎么样呢?”
根西说:“把那些东西交给我。”
“什么东西?”
“宝石和财宝,那些数不清的财宝。”
宏法大师长叹了一声:“你来晚了,宝石已被人抢走,那些财宝也已为沈万山所得。”
“沈万山?”
“是的,不然他怎么会成为巨富呢?”
根西冷笑道:“这些话恐怕连你都不信吧!”
宏法大师摇了摇头:“这是真的,我没有理由骗你。”
根西忽地怒道:“你就是这么守护财物的吗!你对得起你的故主吗?”
宏法大师低沉地说:“我也是没法,那些东西原是要交给你们的,不料被别人钻了空子,我是悔恨莫及……”
“宝石为何人所得?”根西逼问。
“我不知道,他是乘我入定之时偷的。”
根西“嘿嘿”地冷笑起来:“和尚说起鬼活来也连篇不绝,这倒也是奇事,刚才你不还在寒山寺外的台子上耍过花招吗?”
宏法和尚忙说:“什么寒山寺,我一点儿也不清楚,我耍了什么花招?”
“你杀了不少人。”
“这真是齐天大冤!”宏法和尚说,“我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