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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眼”温柔地答应了一声,走进房子去了。
江月柔双冲素衣少女说:“卫絮,把桌椅摆好。”素衣少女轻声道:“是。”
眼里柔情似水的少女没等师傅吩咐,转身欲进屋子帮傅娆洗杯子。
江月柔却叫了她:“水纹,你去后面提桶玉泉去,让左大侠净面。”
孔水纹答应了一声跑开了,在江月柔面前,她们温柔得象只小猫一样,眼睛里没有一星儿火。
左云被这么一敬,更有些为难了。
他连忙笑:“江大掌门,你不怕白忙活吗?”
江月柔笑着说:“那是一回事,这又是一回事,两下不搭界的,一杯清茶算不了什么。”
左云摇头道:“清茶虽淡,亦可改乾坤,江道友,你情高志清,非常人也。”江月柔哈哈大笑:“我只想隐居此处,并无他想,谈什么平常,一切似水如烟。”
左云两眼似起雾水。神色难以捉摸。
忽然,竹林外传来乞求声。
“小妹妹,你别慌走,求你了,你的眼睛儿太美了,我是一见如故,许久以前我梦见过你。”。
孔水纹斥道:“无赖。走开稀罕你……”
“小妹妹,你别凶兮兮的,你笑起来那才美呢,笑几声吧,好吗。”
孔水纹两颊绯红,提着桶飞跑进院子。
竹林外,“妙行无影”丁波痴痴地笑道。他巧遇孔水纹,突地隐入了情网,他还从没有对一个不相识的姑娘动过心。
江月柔冷然问:“你在门外算什么呢?”
丁波嘻笑道:“掌门人,我知道您的大名,更对您无比的尊敬道之情呢?”
江月柔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发火了。她轻笑道:“少侠与左大侠是一起来的?丁波连忙摇头说:”不是,我虽久闻左大侠的美名,却没有相处过。近闻左大侠投了中律门,我们就走到一处了。“
左云十分不喜欢丁波的语调,冷“哼”了一声,这小子油嘴滑舌,准不是好东西。
江月柔见了波似乎有意看不上左云,心中一乐,看来起码江湖道义没有从人们心中消失。
她轻笑道:“少侠是……”
丁波笑道:“我是妙手空空丁波。”
“噢——”江月柔轻微地点点头。
丁若非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偷儿,你自称与掌门是同道。太会往脸上帖金了,也玷污了峨嵋派的声誉。”
丁波没有恼怒,嘻嘻笑道:“左大侠,我虽然一向偷富人,却没有偷过一个正直的富人,更不会给他们什么……盗亦有道,我是劫富济贫,难道不是侠士?我自觉并没有高攀什么人。”
左云冷笑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干得那些勾当,有哪件是值得称道的,你不妨的说出来的让我们听一听。”
丁波摇头说:“左大侠,你做了什么漂亮的事,也说给我们听听,也许……”
江月柔怕他们争执下去会发生殴斗。连忙劝说:“两位都是客,请用茶吧。”
左云没有言语,丁波连声称谢:“掌门人,您的心肠真好!我永远会记着您的。”
他轻快地走到椅子旁坐下。
左云眉头紧锁,心烦意乱。碍着丁波的面,他更无法撕破面皮了。他两眼四下飞动,仿佛在寻托那只令他不安的手。
忽然,一个阴寒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
“铁剑客,你还犹豫什么,该亮底牌了;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左云一抖,大吃惊吓,这不是“魔人”伍一君吗!他在监视自己,这可糟透了!他氦中浮起一股寒意。在中律门的时候,他吃过不少苦头,给他印象最恶劣的就是伍一君了。
他怕伍一君并不是伍一君比他的武功高明,而是他受控于伍一君。在中律门的时候,他被迫服下了伍一君的“玄冰散”,身中异毒,只要伍一君稍一发功,他就会血凝成冰,刻成僵尸。现在用不着伍一君发功,只要他看见伍一君,浑身就冒寒气,一百个不舒服的。他知道这是“精神致幻”,可他就是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为此他十分地沮丧。他弄不明白自己身上的“铁性”哪里去了,难道自己身上同样具有无法摆脱的魔性?他眼时了一股潮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阴风儿一旋,伍一君与“打不死”丁狂师徒到了竹门口。他们的表情怪异,仿佛看见了一堆死人那样的不快。
江月柔见伍一君至此,头发要也有此雪凉。魔头总有骇人的力量,他会让人轻易地想起恐怖与痛苦。那绝不是人们的所希望的,英雄也不希望这样。
她的声音有些发飘,发颤,这种不自然来自她无法控制的一部分,对此她唯有遗憾。
伍一君“嘿嘿”一笑:“丫头,你的口气不小,你师傅活着的时候,也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道行不浅,要当心头顶上的‘神雷’。”
江月柔冷冷在说:“你到处制造杀孽,不也要当心头顶上的神雷吗?”
伍一君哈哈大笑起来:“杀人不逢什么罪,唯有越规弃背伦不孝才是罪,你大大列列的,犯了好几条罪呢。”
江月柔针锋相对,到了这时候,软也不行了,软也不是求生之道。她的声音冰冷至极:“你还讲什么人伦,不觉太好笑吗!你师傅‘九阴星君’难道不是你害死的?这可是最逆伦的事了,天下的人谁都可讲人伦,你不可,你没有资格。”
伍一君气得两眼发红,恨不得一掌把她打个稀巴烂,但他长出一口气,忍了,他这时还不想动手收拾她,左云的态度还是明朗地呢。能让别人代劳的,何必要自己动手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丫头,你真会信口胡说,我若说大正神尼是你毒死的,你也认吗?老夫素来纯孝,岂会干那种事?以你的薄口倦辱,是忧乱不了天下的视听的。”
江月柔忙道:“我说的全是呈实,江湖人有目共睹,你赖不掉的。”
伍一君“哼”了一声:“铁剑客,你该有所表示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也要干练果断的。”
左云哈哈大笑一阵长笑:“我想通了,让她们加入同盟确是造福武林的也事,你们也该想通了吧?”
江月柔冷蔑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被吓通的,我看你叫‘泥剑客’才对。”
左云脸色怒红:“江月柔,你知趣了,我会怕别人吗?我的剑谁能接下……”
他猛地抽出了铁剑,在手中环绕了一个圈,电般刺向江月柔的咽喉。他发剑的动作也许不是太快,但他的身法太快了,快得让人目眩神慌,难以招架。
江月柔还有几分本领,她头向在左摆,身形急飘。峨嵋拳亦称“玉女拳”为宋代的一道姑所创,讲究轻灵飘逸,后发制人。江月柔颇得“玉女拳”神髓,所以能在左云骤然发难之时,前身急退,她象一股风,又似一片羽,全部的精神全在空灵上大做文章。
左云一剑走空,剑尖如蛇头一摆,随即附风追影,忽地闪而上,他的轻功明显地比江目柔高明。来自纯正的绝快的一路,外人见而未见。
伍一君与丁狂见他的轻功高明至极,心头也是一阵乱跳,这小子的轻功怎么这么陌生,这么高明,得自何人?
江月柔见左云如影随形,剑不离她要穴,心头大震,这我怎么比传闻中的铁客高明,难道他又有了长进?
她的猜测对极了,铁剑客的身手时刻在提高,这是外人难以知道的。
一道寒光闪过,江月柔顿觉左颊失色,众弟子欲上去帮忙,江月柔昂道未动,喝退了她的弟子。
她心里难过之极,眼睛有引起发潮,她一直是弟子心中的金像、神圣,这一败,岂不毁尽了自己树起来的形象。这比刺她一剑要厉害的多。
左云笑道:“江大掌门,你这时答应还不迟,左某一百个不愿与你为难的。”
江月柔忽道:“少废话!要杀就杀,我还没有象你那样怕死。”
他长剑一横,欲切进江月柔的肉里去。
忽地灰衣一闪,一柄指尘扬起万道银丝缠住了他的铁剑。左云一惊,一个青瘦高大的灰衣长发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老人长发遮面,看不清他的面目,他一抖拂尘,拂开左云的长剑。
“铁剑客,你越发不长进了,竟投进中律门的怀抱,残害武林同道,我看你会毁了自己的。”
“你是谁?干吗要管我的闲事?”
长发老人哈哈大笑:“因为你的闲事还牵扯着别人,你若是自杀,我绝不管的。”
左云冷笑道:“你以为能管得了?”
长发老人自信地说:“若是几个月前,也许我管不了,现在要管就不那么难了,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事实亦如此。”
左云“哼”了一声:“老家伙,你太自作多情了。事实是你不知道的,想管我的事,还得去山野里修炼几年。”
长发老人仿佛是块湿棉花的,一点不起火,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少吹吧,你的剑术远不如你的‘吹术’出色,我会证明这一点。”
左云疑惑地盯了灰衣老人花白的长发一会儿,感到对方看不清的面孔有咱不可测的诱惑力,似乎饮经风霜的长发里有说不尽的辛酸和韬性,也许就这花白的长发也是不可战胜的,忽地感到自身有咱深远古凉的力量,这种力量为谁所有,谁就会成为一尊悲壮的神,不可思议。
他剑尖挑起,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要在剑尖上看出一条火龙来,或者是寻救剑上那无坚不摧的“寒星”。
灰衣老人昂首而立,拂尘飘洒,犹如流水中磨刀石;仿佛高山上的松柏,任风吹动,浑然不觉。
左云暗自叹服,老东西进入了忘我之境,看来不易地对付,他想不出对方是谁。
倏地,左云长剑一摇,仿佛一条神龙,一式“百步穿杨”,刺向灰衣老人眉心。这一招出手快极,左云也人如风般袭上;长发老人虎步一跨,一式“飞龙摆尾”,指尘例卷而上,千条银丝犹如飘开的女人白发,前烁着发亮的白发,交烁着雪亮的寒光;左云见势不妙,身子一拧,长剑划起一道银弧,犹如盘曲的蛇又出洞了,“折蛇吐信”。直点灰衣老人“气海穴”。这一式可谓险绝可比,长发老人大喝一声,拂尘与人成一条线,腾空翻起,一个倒飞旋,拂尘直绞剑尖,他的这一手同样精彩。
两人大战好一会儿。或快或慢,不分胜负,骤然分开,各跃一丈开外。
灰衣老人说:“左云,你今日不败,得力于你的轻功,你的剑术老夫不敢恭维。”
左云淡然一笑:“你并不比我强,干吗这种口气,难道轻功不是功夫?”
长发老人说:“你的轻功清奇罕见,若发挥好的话,恐怕天下无人可敌,可惜的是你没有练好,破绽太多,所以……哈哈……”
长发老人摇头说:“你的轻功所罕见,我不知其来处,为过有一种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武林九大门派中的功夫,可能来自上古奇学秘籍。”
左云哈哈大笑:“你纵是狂妄,也没有用的,这门心法你得不去的。”
长发老人摇头道:“千条大河归大海,武学到了登峰造极处,诸般归一,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老夫修习和轻功与你绝不相同,你也强不过老夫。”
左云淡淡地在笑:“今天强不过,明天就可能强过你,现要得意还为时过早。”
长发老人哈哈笑:“有志气……”
伍一君忽地阴冷地说:“没有什么明天,今天的事必须今天了,无论如何,现在就要收抬他们,中律门的人做事永远是一往直前的。”
左云淡淡地一笑:“今天强不过。明天就可能强过你,现在得意还为时过早。”
长发老人哈哈大笑:“有志气……”
左云不由地有些恼恨,老子又不是三两岁的顽童,还要你老小子下命令吗!他咬了一下牙关,没有吱声,但心头压着了一口气,似乎不出不快。
灰衣老人冷笑道:“伍一君,你也算个人物,何以就死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