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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袖回忆起自己落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没有抓到谢灵询,而是借着武功,用外力托起一棵古木,随后头朝上,脚朝下栽了下来。
她不由担心起谢灵询起来,他已经中了方雅的毒,又收了对方好几脚,加上悬崖的重力,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在。
谢公子,谢公子,谢公子。
沈流袖拼命呼喊起来,可是除了波光粼粼的湖底和清晰可见的巨石,哪还有人的影子。
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倘若真的失踪,估计也是无迹可寻。或者偶尔遇到什么野兽豺狼,一不小心被啃的只剩下颗粒,那也只能尘归尘,土归土。
谢公子,谢公子。沈流袖连忙赞起来,却发现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被划破好几块,隐隐可以看出雪白的肌肤,借着日光,更是肤如凝脂。
肌肤有血液慢慢浸渍,渗透着一点点殷红,和湖水的清澈交相辉映,倒是一派春色。
沈流袖也没怎么害羞,从小就懂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心里记挂着谢灵询的危险,不顾狼狈的模样,四处探寻。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尽管她穿行了这么多洞口,就连每棵树的夹缝她都仔细翻腾了一遍,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的痕迹,更别说活生生的谢灵询。
沈流袖渐渐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她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就像塞塞的。顿时也没有了止住血液的冲动,就这样木木的望着前方。
啊,嗯,哼。沈流袖的耳朵很灵敏,她瞬间抬起秀丽的脸庞,她似乎听到了哪里传来的闷哼声音,异常痛苦,还带着沙哑。
谢公子?沈流袖惊喜的喃喃自语,随即拾起衣裙就顺着声音找。
等到了一块岩石旁,沈流袖发现声音消失了,可是依然没有谢灵询的身影。
怎么会呢,我明明听见了啊。
沈流袖四处张望,不由万念俱灰。
莫非是我的错觉?沈流袖随即摇摇头:不,怎么会呢,我有这么惦记他吗。
她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谢公子,你千万不能死,我沈流袖从下山那天起就发过誓,不会欠任何人的情,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时间,她就在这几种复杂情绪中苦命挣扎,怔怔的留在原地。
第34章 百年高人,离奇秘辛()
忽然,一阵鹤唳声惊醒了她。沈流袖抬头一看,一只白鹤竟然不知道从哪飞来,越过山丘,到达枯枝,随后又落在崖壁上,竟然挠挠痒,像是看着沈流袖,随后欢快的叫了声,朝着岩石下的缝隙而去。
沈流袖跟着白鹤的路子走,竟然发现谢灵询就躺在夹缝中,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的血液往外流的厉害,整个人被压在身下,手掌心贴在地面,已经全部泛黑。
不好。沈流袖知道这是毒素深入的情况,从一开始的淡紫到深紫,一直到现在的黑色,不过短短的一日,沈流袖倍感焦急,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沈流袖看着那白鹤就站在那不动,饶有兴趣的看着谢灵询,好像自言自语着什么。
沈流袖恍惚了一阵,也不再胡思乱想。立马想把谢灵询拉出来,问题是巨石这么重目光,如果强行把他扯出来只会伤上加伤。沈流袖一时间犯了难,除非把岩石砍成两半,从中间把他抬上来,可是沈流袖的身上除了一把师父给的紫青宝剑,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如果有秦始皇的太阿剑和干将莫邪就好了。沈流袖喃喃自语:我还是先试试看好了。
谢公子,你一定要撑住。沈流袖一把拿过宝剑,用力朝着岩石劈去,一道剑光闪过,岩石却只是呲呲颤抖了几下,依然稳如泰山。
果然不行。沈流袖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由很是难过。
她也是个聪慧的女子,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不行,只能借助外力。她想了想,如果有什么可以抓住岩石的东西就好了,然后往外拉。
她忽然看见了树上缠绕的蔓藤,但是还是不够。对了,湖水,湖水里可以减轻石头的重量,如果可以把它带到湖水里就好了,然而没有犹如马车和牛车一样的东西,将蔓藤捆在石头和马车一起拉,那就事半功倍。
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沈流袖一脸黯然,竟然对着白鹤说起话来:白鹤啊白鹤,你要是能够帮我就好了,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以你又怎么能做到呢。
不过啊,你能在这陪着谢公子,他应该瞑目了。沈流袖轻轻道:古人有言,白鹤椽飞,犹如天际傲游,发于五岳,葬于泰山。
谢公子能够得到你这种大志神鸟的庇护也是死得其所了。可惜,我沈流袖要一辈子活在愧疚里了。
倒不如随他而去。沈流袖这样想着,有些迷茫起来:只是师父在我下山之时曾说一定要我找到明主,解救乱世。如今就这样死去,我怎么去面对师父。
那白鹤似乎听得懂沈流袖的话,就坐在地上撒起泼。它好像并不满意沈流袖评价它的话,一下子飞了起来,体积也大了几倍,竟然直接站在岩石上,随后双足一蹬,就把巨石抱了起来,伸向高空,随后抛落在悬崖之巅。
沈流袖看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异象吗?师父曾经说过,秦始皇派徐福去海外求药,路遇三天三夜风浪,有一采莲幻化成大船搭载其东渡。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蛇的中间形成了一座大山,后面西汉和东汉果然各有十二任皇帝,中间插了一个王莽。如今这天纵异象会不会也暗示着什么。
忽然她想到谢灵询,连忙把他抱起来,仔细查看了他的鼻息。
糟了,已经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再过一柱香,就回天无力了。
沈流袖大惊,给谢灵询点了天池穴和云檀穴几个穴道,防止他的气血外流。随即一把把他背在身上尝试着能不能找到人家,求的一线生机。
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沈流袖感觉背的很吃力,可是丝毫没有放下他的意思,只感觉谢灵询稍微动了一下,沈流袖很开心,激动道:谢公子,谢公子,你一定要撑住啊。
好像谢灵询又没有知觉了。沈流袖吓了一跳,拼尽全力,在林子里四处寻找,穿过一个又一个洞口,始终荒无人烟。
她的秀发早就凌乱,还有泥沙吹入眼眸。脸上白皙的皮肤也已经沾染了淤泥,突然间狂风阵阵,倾盆大雨袭来,沈流袖躲闪不及,一个趔趄,连带着谢灵询摔了下去。
谢公子,谢公子。沈流袖拍了拍他发黄的脸蛋,这烟雨蒙蒙,前路茫茫,应该何去何从。
谢公子,你不会有事的。沈流袖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了,它丝毫没有察觉。再次把他背到自己身上,一股脑的钻进林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流袖的衣衫已经淋湿了,血液被雨水冲刷,在身上凝结成一片片鲜红的血水,沈流袖疲惫不堪,尽管从小学武,但是背着这么一个重量的男人,加上找了太久,整个人失血太多,已经有了目光模糊的迹象。
她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前走去。就这样,她看见了一间茅草屋,不由大喜过望。
一时间速度加快了许多,就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沈流袖发现木门禁闭,恐怕里面有人,只好急促的敲了敲。
请问里面有人吗?
再次敲了敲,沈流袖还是发现无人回应,她又跌入谷底。
没人吗?沈流袖想了想,还是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破败不堪,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很久无人居住,竟然灰尘遍布。
正中间有一张木床,沈流袖连忙把谢灵询放了上来,她擦了擦汗水,发现里面还有着柴火,她欣喜不已。
不过眼下还是谢公子的性命要紧。沈流袖咬咬牙,把谢灵询的上衣脱掉,脸色有些羞红,看着他健硕有力的身材,勾勒有致的线条,一时间回不过神。
沈流袖连忙稳定思绪,这样看了看,谢灵询的后背和前胸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这些,当初和师父在山中修行时,她也学过一些药学医理。
她知道谢灵询的外伤都只是造成他暂时晕倒的原因,不过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加上谢灵询武功高强,从小修行,所以完全可以服用补药,很快就能好起来。
主要就是他中的毒,已经渗透五脏六腑。沈流袖记得那方雅说过倘若七日之内没有解药,他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沈流袖连忙推开门跑了出去,发现雨已经停了。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缓缓倒了下去。
沈流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
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周围干净整洁,还有炉火烧的正旺,简陋了点,除了几张桌椅就是摆放的几只药罐。
沈流袖试探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团简单的被子,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洁白简单的素衣。
她大惊,挣扎着想要出来,这屋内有些潮湿,她似乎受了凉,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
吱呀。木门被推开,沈流袖一看,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妪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了?
这老妪看上去倒是挺慈祥的,不过沈流袖的警惕性没有过去。沈流袖脸上散发着寒气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我的衣服,,
呵呵。那老妪笑了起来:姑娘,你不用担心,你在老婆子的杂院茅草屋前晕倒了,三日之前老婆子去那里拾柴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于是把你和里面一个小伙子带了回来,这衣服是老婆子的女儿穿过的,看你全身被血水浸染,于是换了下来。
沈流袖看她不像说谎,于是放心下来:多谢婆婆了。
呵呵,不用多谢。老妪道:说起来也是有缘,这山谷之中鲜少有人来过,三十年来,除了有两个中年男子来过,便再也无人问津。我与老伴在此居住,甚是快活,只为躲避世俗,寻得清幽。然而始终觉得有些孤独,如今你夫妻二人来此,或许也是天命。
夫,夫妻?沈流袖微微咋舌:婆婆,我们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老妪竟然有了愠怒:姑娘是否戏耍老太婆,老太婆虽然年纪大了,心可没瞎。那床上的男子上衣都脱了,莫非他自己会宽衣解带?
这,这。沈流袖一时间脸色红的犹如桃花一般鲜艳,垂涎欲滴。
婆婆,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老妪打趣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夫妻就直截了当,我们也是过来人了,不在乎那等世俗礼法。
沈流袖知道自己是洗不清了,忽然想到什么:谢公子呢,他在哪。
她挣扎的要出去,却发现自己头痛的厉害,又坐了下来。
呵呵。老妪连忙端来药汤:还说不是夫妻,这么关心他,快,你感染了风寒,失血太多,这是蛇血,喝了它。
蛇血?沈流袖不住的摇头:不,不行,蛇血太脏了。
脏?老妪生气道:好你个女娃,如今性命垂危还挑三拣四,果然不知掂量是非。你可知道我这蛇血有多珍贵,用了百花蛇丸和青莲凝露炮制而成,即使当年的药王孙思邈也不一定能够有此杰作。
不,我不喝。沈流袖还是摇摇头:婆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等腥凉之物。
你想不想见你的情郎了?老妪道:你要是不把它喝了,就永远出不了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