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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最大的,毫无疑问的是郝四爷,那群人的处境危险得很,应付卓天威一个人已经无能为
力,再加上吴中一龙的联手压迫,怎受得了?
黑道霸主断魂狂刀杭天豪一群支持郝四爷的人,开始紧张起来了。
一个受到威胁而紧张的人,常会灵智失去控制,不会冷静思索,做出反常的举动来,正
如俗语所说:狗急跳墙。
薄幕时分,两名大汉跟在一位身材魁伟的中年人身后。大踏步从大街折入一条小巷。巷
中不时有人往来,有些人家的门灯发出暗黄色的光芒,因此走路不需带灯笼,这儿是娄门附
近闹市旁的小巷,所以入夜之后,仍有不少行人,要到夜市散后才家家闭门。
正走间,迎面来了三个搂肩搭背的酒鬼,一个正在含糊地唱小调,一个在穷叫嚷,另一
个不时打酒呃作若呕状,脚下踉跄。
总之;这种酒鬼多得是,到处都可以看得到,谁也懒得理会这种人。
前行的三位爷,哪有闲功夫理会三个酒鬼,仍然大踏步往前闯,尤其是走在前头的那位
爷,高大健壮像个门神,腰间插了一辆形状怪异的雷锤,一头尖一头成鼓形,正是天不怕他
不怕的人,哪在乎三个醉鬼。
可是,三个醉鬼傍在一起走,搂肩搭背,三个人摇摇摆摆,几乎把小巷堵住了,不争路
绝难通过。
“去你娘的!”门神似的大汉不耐地叫骂,伸手便拨迎面撞来的三个醉鬼。这一拨,三
个醉鬼不全部摔倒在巷角才是怪事。
怪事发生了,手一触中间那位醉汉的肩膀,手便被醉鬼抬手按牢掌背,然后是一把锋利
的匕首,顶在咽喉下,森森刀气直通心脉。
同一瞬间,左右二名醉鬼同时抬手,电芒破空而出。
跟在门神身后的两名大汉摔不及防,做梦也没料到醉鬼突下毒手,连转念都来不及,电
芒已无情地贯入心坎要害,毫无闪避的机会。
“千万不要妄想运功反抗。”醉鬼一点也不醉,举匕首的手坚强稳定,语气冷厉:“除
非你不要命。”
门神即使想运功护身,已经没有机会了,左右两个假醉鬼同时出手,巨掌劈在耳门上,
力道沉重已极,即使来得及运气行功,也抵挡不住如此可怕的内家掌力,因为这两个醉鬼也
是练气的内家高手。
三个人动作迅速确实,手脚相当熟练,每人将一名俘虏抗上肩,飞快地离开现场。
门神似的中年人倏然醒来,首先便感到左右耳门火辣辣地余痛犹在,脑门仍感到昏沉,
可知所埃的两劈掌是如何沉重了。
想用手抚摸被击处,但双手不断指挥,原来是双手被蛟筋索绑在一根大柱上。
眼前灯光刺目,共有四盏明灯放置在前面的八仙桌上,灯后方有白纸板挡住灯光,灯光
仅能向前照射,四盏灯的光芒焦点集中在脸部,因此看不到灯后的景物,甚至连左右的景物
也模糊难辨。
“高三爷,该清醒了吧!”灯后传来阴冷的语音:“你铁金刚高冈气功盖世,金钟罩火
候已有八成,虽然在淬不及防,来不及运气行功时受到重击,料亦无妨。””
“你们……”铁金刚惊然问。
“先不要问咱们是谁?”另一个鼻音甚重的声音接口:“只要你肯合作,咱们不会对你
不客气。吴中一龙结义三兄弟,你铁金刚高二爷该算是咱们可敬的对手和贵宾,咱们当然尊
敬您哩!”
“你们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偷袭,把高某掳来,这算尊敬?简直卑鄙!”铁金刚切齿怒叫
道:“有什么把戏,你们抖出来好了,高某绝不含糊。”
“别暴躁,那对您毫无好处,高二爷。”第一个用阴冷语音发话的人说:“咱们知道你
铁金刚是英雄人物,但此时逞英雄不合时宜,道上朋友对付敌人的手段,你老兄比咱们更清
楚。咱们失踪了不少人,这些人的下落,你心中雪亮,是不是?在你没有什么表示之前,你
总不会要咱们把你当老太爷般接待吧?”
“在下还没有看过制了气机,捆了手脚绑在木柱上的老太爷。””
“你明白就好,你们放出风声,说在红楼画肪宴请性卓的,届时却毫无动静,到底在玩
弄什么阴谋诡计?”
“那是宗政老大的安排,高某也一无所知。”铁金刚推得一干二净。
“哼!你阁下咬定牙关不肯合作的了。”
“高某本来就不知道,你是白问了。”
“好,等你尝过分筋错骨的滋味后,相信你就会知道了。”
“等一等!”鼻音甚重的人阻止同伴上刑:“再给他一次机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铁
金刚是一条好汉,会改变心意与咱们合作的。高二爷,你不明白三星盟愿意暗中支持你们,
其实反而在扯你们的后腿吗?”
“你们都是给(又鸟)拜年的黄鼠狼,高某知道你们的来路了,老兄,去告诉杭霸主。不要狗
急跳墙,你们向高某下毒手,等于是逼我大哥投向三星盟。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你们挺而走
险委实不智,你应该知道我大哥如果投向三星盟,你们的处境如何?”
“咱们已经估计过了,大不了三败俱伤。”
“你们不是为了想三败惧伤而来的。”
“所以咱们希望被此衷城合作。高二爷,宗政老太爷很能接纳你的意见,对义弟曹老三
神手天君曹三爷,更是言听计从,而你与曹三爷感情最深厚,你们二人可以左右宗政老太爷
的决定。只要你高二爷肯点头与咱们合作,两方面的人联手,三星盟必定注定了败没的恶
运。”
“我大哥如果与三星盟合作,败没的将是你们。”铁金刚抢着说。
“不见得。为了彼此的利益,所以希望高二爷与咱们合作。”
“你们用卑鄙的手段把高某掳来,居然异想天开,要高某向你们屈膝合作。哼!”
“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势急剧变化,必须断然处置,高二爷,你们挟姓卓的自重,分明
是有意逼咱们提早下手,可不能怪咱们挺而走险,现在,咱们等你一句话。”
“高某既然落在你们手中,任杀任剐绝不皱眉,要高某出卖自己的弟兄,枉费心机。”
“哼!看你嘴硬到几时,动手!”
侧方出现阴神章行方的狰狞面孔,那苍白阴冷的手伸出了。这家伙练的是阴功,玄阴掌
号称武林一绝。
“姓高的,你这种自以为铜筋铁骨的汉子,也许受得了分筋错骨的消遣,”阴神阴笑着
说:“但在下相信,你绝难受得了九阴搜脉的折磨,信不信立刻分晓。”
看清了来人是阴神,铁金刚脸色大变,身躯开始猛烈挣扎,铜铃眼瞪大得似要凸出眶
来,惊怖地瞪着那逐渐伸近的苍白阴冷怪手,似乎那手是条毒蛇。
破风锐啸人耳,电芒一闪即至。
阴神不槐称江湖名人,反应超尘拔俗,身形向下一挫,接着闪电似的斜滑出丈外,听风
辨器敏捷万分。
三枚透风锥联珠似的掠过,第一枚几乎掠过阴神的发结,危极险极。第二枚也掠过左耳
轮外侧,擦伤了耳轮。
同一瞬间,响起一声惨号,有人被杀。
同一刹那,四盏聚光灯飞起,炸裂,室中漆黑。
兵刃破风声与暗器高速飞行的厉啸大起,谁也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种剧变。
“撤走……”黑暗中传出撤走的叫声。
暴风雨终于光临,吴中一龙的一帐请帖,引起了kuangfengbaoyu,平衡局面终于打破,实非他
意料所及。
破晓时分,河边的一座小庵堂静悄悄,原来在内修行的十几位老年尼姑似乎失了踪,听
不到安详的晨钟声。
一位脸上覆了绿色面纱,穿了及地绿氅的俏丽女人,出现在庵门外不远的桃树下。
庵门拉开了,一位穿彩衣裙,脸上也掩了纱巾的女人,轻盈地缓步而出,身材极为诱惑
人,曲线玲珑引人绮思,但见彩裙款摆,脚下无声,像是凌虚御气而行。
两女在树下面面相对,双方皆没有兵刃。
“好高明的步步生莲绝顶轻功。”穿绿衣的女人由衷地说:“佩服佩服。富大姐派人相
召,不会是向小妹示威而来的吧?”
“岂敢岂敢!黎小妹幸勿误会,清早练功,如此而已。”庵内出来的彩衣丽人语音极为
悦耳:“黎小妹果然孤身应约,不以仇敌相待,愚姐深感荣幸。”
“富大姐好说。你我之间并无过节,亦无利害冲突,平时天各一方,很少有机会碰头
的。富大姐名动江湖。小妹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呢!请问,富大小姐派人相召,不知有何指
教?”
“黎小妹在三星盟,地位虽在三星之下,但声誉之隆,连贯盟的二爷织女星印绢绢二爷
也不见得……”
“富大姐不是有意挑拨离间吧?”黎小妹语气一变。
“黎小妹请勿误会,愚姐说的是实情。”
“富大姐可否闲话少说,言归正传,目下情势巨变,小妹忙得很呢!”
“嘻嘻!黎小妹出道五六年,镇静工夫仍然不够,不错,情势改变,杭霸主的人已忍耐
不住,铤而走险展开行动了,昨晚吴中一龙的二弟铁金刚,几乎遭了毒手,幸得尾随赶来的
老三神手天君携高手抢救,总算保住了性命。据愚姐所知,贵盟暗中支持吴中一龙。”
“吴中一龙井不需要本盟的支持,他拥护最强的一方面,这是他聪明的地方,聪明人绝
不会追随失败者。当然,本盟希望与他结成同盟。”
“双方实力相当,杭霸主当仁不让全力相图,贵盟似乎并未能掌握优势。”
“很难说,本盟的人正陆续赶到。”
“杭霸主的人也陆续抵达,黎小妹,愚姐希望助贵盟一臂之力,意下如何?”
“这……咦!富大姐,这对你有何好处?据小妹所知,富大姐游戏风尘,知已满天下但
从不介入江湖群豪的竞争,今天居然主动示意帮助本盟,委实令人诧异。”
“黎小妹,有关愚姐的传闻,大半是恶意中伤的谣言,不过,有关黎小妹的风流艳迹,
嘻嘻!”
“富大姐……”
“脸皮薄,是不是?嘻嘻!”,,”
“富大姐,你到底用意何在?”
“帮你呀!”
“帮我?你……你有何好处?想参加本盟?”
“算了吧!贵盟三颗星,我不是星,三星怎容得下我?黎小妹,你曾经一而再栽在姓卓
的手中,没错吧?”
“你……”
“我的消息、是很灵通的。”
“小妹知道你了得,你的相好全是些顶尖儿人物。”
“姓卓的非常非常了得。”
“哦!我明白了,他不但非常了得,而且非常非常的英俊,也很年轻,富大姐,你……
你莫非……”
“这就是我要帮助你们的目的,如果没有好处,我怎么会帮你?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
要胜卓的。”
“这……”
“一头狐成功无望,两头狐的智慧、敢说天下无难事,连天上的月亮也可以摘下来。”
“富大姐,这件事小妹作不了主,本盟的三爷认为有把握收服他。”
“呸!算了吧,黎小妹,来硬的,休怪我直言,贵盟三星联手,不见得能称稳胜算。武
曲星蒲三爷骄傲自负,其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是我小看他,他还不配替姓卓的提鞋。”
“你……你怎知道卓天威的造诣?”
“当然知道。论武功,你我当然很难制胜,论智慧,成功可期。你们如果不答应,我可
要独自进行了。”
“富大姐,给我半天功夫以说服三爷,如何?”
“好的。午正,愚姐在此等候好消息。”
“好,午正见。”
富大姐一直就站在大树下,目送黎小妹的背影消失,仍在原地站立,眼中神色百变。
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穿了一袭灰色的宽大长袍,掩盖住自己的身材,只能从双
目中才可分辨他是谁。
“奇怪,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