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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内部叛乱还没完全稳定下来,为避免二次爆发内乱,你找几个人带到离基地远一点的地方处理了吧。”
对方自然称是,找了几个新换的小战士把燕灵儿拖走了。
吴奇在燕灵儿的办公室中又瘫坐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站起了身走到书桌前,书桌上摆着一只木制的相框,相框中是一副全家福——
看样貌,大致是燕灵儿刚刚考上军校的时候吧。
一身戎装的女孩笑的灿烂站在高大的父亲与温柔微笑中的母亲中间,燕校长戎装上的功勋多的刺目,他用大手搂着爱妻独女……
吴奇的指肚,轻轻的抚摸过那神采飞扬中的女孩,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转过头去,向办公室外尚还有些蒙蒙亮的天色瞧去。
约摸一个小时后,帝国上下大小军部同时收到一级通告,原帝国少将现晓白山大学校长因贪污受贿在狱中畏罪自杀,其女特战团团长燕灵儿中校带手下制造暴乱,幸被手下校官平叛,破格拔录该校官为特战团团长,授予帝国二级功勋。
……
加长的林肯车中,刚刚被从特别监控下放出的年轻人伸手关掉了早间新闻的播报。
有别于军部内部通告,新闻中只粗粗提及燕校长因贪污受贿于狱中畏罪自杀。
“先生。”
开车中的阿掩有些担心的透过后视镜向不动声色中的游小真看了一眼。
沉默中的游小真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中的景物,好一会才似询问又似自问道:
“没有提及大姐,对吗?”
阿掩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是好一会沉默,小真突道:
“改道,去一号设施。”
“先生?”
阿掩有些惊讶。
后座中的游小公爵却闭上眸子一言不发了。
所幸行车去一号设施的路并不太远,不出十分钟后,加长的林肯车便挨着一号设施前的警戒线停下了。
游小真坐的这辆加长林肯车牌号特殊,一号设施外的两个小卫兵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上前来驱逐,一时只得面面相觑看车上下来的大人物会做什么。
阿掩打开车门,游小公爵走下了车,他慢慢走到车的右方,站定,踩着警戒线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号设施。
片刻,他转过头,看向阿掩道:
“带烟了吗?”
阿掩愣了愣,他虽不抽烟,但因身份特殊常常有需要让烟的场合,所以身上带烟与火机已成习惯,听得小真发问赶忙摸出了一盒烟递过去道:
“先生,就剩这么一盒了,西北的烟冲,您悠着点。”
小真也不说话,靠在加长林肯车上伸手接过,将烟敲出烟盒放入嘴中,点燃,深深,深深,他靠着车看着一号设施深深吸了一口。
继而——
“咳咳咳!”
似乎是被呛到了,游小真突然含着笑意伸出手狠狠揉了下发红的眼,将香烟夹在食指中指间看了一眼烟气道:
“妈的,真冲。”
眼泪都给你冲出来了。
阿掩突然觉得难过,他扭过头去不再看自家的先生。
小真就这样有点庸懒的靠在车上又将香烟放入口中深深吸了一口,他的目光在烟气中平静看向一号设施有些阴沉的建筑。
这一回他没有被呛到。
他伸出手去,伸直了手臂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这仿佛在熊熊燃烧中的烟头直指天际,烟气袅袅……就这样飘向蓝天白云间,有风吹过,带来的烟灰漱漱落了他满手满身……
他就这样用手指举着熊熊燃烧中的香烟直到香烟完全燃灭在了手中。
“走吧。”
游小真将熄灭的烟头丢了老远,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道:
“我们去处理大伯伯母的财产,那是属于大姐的东西,谁也不准夺走。”
“是!”
阿掩赶忙跟在游小真身后合上了门,片刻,加长的林肯车“轰”的一声射出了老远老远。
游小真微微偏首,他就这样静静看着一号设施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扭回头来轻轻闭上了眸子,却似乎又念起那日在微笑中悠悠吐着烟雾的男人说:
“真正的男儿,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娶这世上极品的姑娘吐着世间上好的烟雾……”
……
“阿掩。”
“先生。”
“下回找个好抽些的来吧。”
片刻沉默:
“是,先生。”
……
……
【一】()
黑色的路虎揽胜平稳的疾驰在黑夜中。
小人儿静静靠在妈妈腿上,孩子沉甸甸的睡熟了。
坐在后排左后方的母亲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顺便将后者放的睡舒服了些,小人儿嘟了嘟嘴,皱皱小眉毛又往妈妈身上拱了几分。
“这傻小子……”
一直坐在右后方借着细微路灯的男人伸出手去将手中的文件插在了靠背之后,继而伸出手去将拱在妻子身上的团子抱了起来轻轻道:
“过来,腿给妈妈压麻了怎么办。”
“呃……”
团子被罢弄了一番,嘟着小嘴有要醒的迹象了。
“萧焕你别闹他……”
母亲伸出手去皱着眉拍了把丈夫的手小声道:
“你赶紧给他放下来,一路上好不容易才能睡会!”
话说到这,女子一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中年男人问:
“乾天!”
“夫人。”
一年四季都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浅浅应了一声。
女子看着车内的后视镜问乾天:
“这回去的基地我去过吗?”
开车中的中年男人一板一眼答:
“这次的基地在城外,是三年前刚建好的一处,所以您没去过。”
“那就算了……”
乾天:
“……”
正当他有点搞不明白夫人何出此言时,便听懒洋洋翘着二郎腿坐回了座位的女子话音淡淡道:
“要是知道地就换我来开,我们可都在路上跑了快一天了,你跟在你主子身边这些年来,其他的我不知道,这开车的技术倒是全还给他了。”
乾天:
“……”
“你莫听夫人的。”
由始到终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男人把孩子安顿好后这才抬头淡淡道:
“下着雪呢,速度不要太快,安全为先。”
乾天:
“……”
您二位这样……属下真的很难办哎。
……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下了一天的大雪终是稍见几分收敛,男人在大灯之中哈着白色的雾气正打算将睡熟的小团子从车里抱出来——
“等会!”
紫妈妈没好气的唤了丈夫一声,男人微微一愣,站在夜雪中向车里的妻子看去。
“外面那么冷,你经得住冻孩子可经不住冻……”
妈妈一边念叨着将毛绒绒的手织毛帽子套在了孩子头上继续碎碎念道:
“更何况还刮着风下着雪呢,这万一吹风着凉了可怎么是好,所以说啊……”
男人无奈摇了摇头,他有些无奈的转过头去朝着身旁打着伞的乾天看了一眼,乾天默然打着黑伞瞅着主子,片刻——
一把黑伞塞到了男人的怀里,乾天正色道:
“您自己打吧,我要去给夫人和小少爷撑伞。”
苏萧焕:
“……”
他哈着白气在黑夜中的漫天飞雪中向夜空瞧去,借着几许车的光亮,那白色的精灵在黑夜中落上了他英俊的眉峰……
突然想起好些年前,自己处理完军里的事已是深夜,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一个雪夜,打开家门的时候一股子暖意从屋中迎面而来……
继而,妻子静静微笑着立在房门后说:
“回来啦?”
自己走上前,略显冰冷的大手轻轻捂住温暖的秀手问: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妻子轻轻微笑着,突然将头轻轻抵在了自己肩上轻声说:
“飞鹰爸爸,你家要多个小飞鹰了……”
即使很多年后的今天,男人依然无法忘记那一刻自己的内心翻涌而起的万丈波澜……头脑中似乎剩下的仅剩空白了……
年轻的中将在那一刻傻傻的想——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苏萧焕就这样沉默着立在夜雪中看着妻子轻手轻脚将孩子从车上抱了下来,看着那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睡得沉沉的窝在妈妈怀里,看着悄无声息的乾天仅隔二人一步举着大大的黑伞,看着……
男人转头面无表情向沉寂在大雪之中的基地瞧去,几多年前,那飞扬跋扈的年轻中将可能知道终有一天你将会身立此处,你颠覆了信仰,抛弃了过往,为的……
“啪”的一声,男人骤然撑开了手中大大的黑伞走上前去替了乾天的位置淡淡道:
“你先去安排一下,把我常住的房间给夫人腾出来。”
乾天本已往前先行了几步,一听这话愣了愣,不由转头问道:
“那主子,您……”
“我和小少爷一起和你们住训练营的宿舍,收拾个干净点的单间就行。”
男人断了乾天的话淡淡道。
乾天一时愕然,不由抬头向紫眮那边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后者并没有说什么。
低头应了一声,乾天就此去了。
在后,苏爸爸打着大黑伞向伞中的妻子看了一眼淡淡道:
“要看看吗,这处基地你第一次来。”
“当然要看……”
紫眮抬头向丈夫回看一眼微笑道:
“不光我要看,明天还要带着天儿一起看看,因为这可是属于你的战场。”
苏萧焕一时愣了愣,片刻之后不由轻轻勾起唇角笑了。
是了……
一别经年,我的孩子,你可知道,曾经的曾经,爸爸是多么想让你看到爸爸麾下的那万家灯火,爸爸是多么想告诉你……那片土地与那些绿衣,那曾都是爸爸的梦,是本该看护你长成的摇篮……
而今。
已是截然另一番模样了罢。
……
……
【二】()
次日清晨团子从睡梦中醒来时,听到屋外似乎有嘈嘈杂杂的叫好声。
穿着一身棉睡衣迷迷糊糊揉着小眼走出屋去,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处足有五十开方的训练场,训练场的西角边是一处靶场,靶场前正有十几个穿黑衣的男子围着射击线后的女子笑闹着什么。
本来散着乌发的女子轻轻勾起嘴角一笑,伸出手去将一头乌丝用发带绑了起来,她掂了掂手中纯黑色的手枪,在一众汉子的笑闹中举起格洛克17型,“啪啪啪”一连三枪,笑闹声戛然而止了。
暗狱素有不留女人的规矩,在这个雄性们崇尚武力至上的地方,出现个女人本来是挺稀罕一件事,然而暗狱中的男人们在这个美貌的女人微笑着连开三枪后突然觉得——这也许本就是支……带刺的玫瑰也不一定……
一连三枪只在枪靶上留下一处枪眼的紫妈妈挑挑眉,转头略带几分微笑的看着一众目瞪口呆大男人们道:
“我是你们暗狱首领特聘的枪械教官,各位好啊~”
一众目瞪口呆的壮汉们:
“……”
“妈……妈妈?”
五岁大点穿着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