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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都打你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打回来?”
苏爸爸简直要气笑了,“啪”的又是一巴掌气道:
“别的就不说了,打得伤我的人,是你能去挑衅的?”
奕天一听这话,是非常非常不高兴含着泪一字一句道:
“那有什么能不能的,大不了就是拼了我这条命跟他……”
后半句话一出口小不点就赶紧闭嘴了,不过还是晚了,苏爸爸脸已经冷了。
继而便感受到身后父亲换过右手压自己了——小不点闭上眼心中默念一句完了完了我惨了,哎呀我这乌鸦嘴,心里想想就行了,没事干在这吼什么吼,真是吃饱了撑的……
“啊!”
念头还没落下,换了左手的苏爸爸狠狠一巴掌落了下来,落在本有些肿痛的身后疼的孩子险些跳下扶手,不争气的眼泪也“簌簌”而落。
苏教授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左撇子。
……
……
【二十三】()
苏爸爸的左手没能落下第二巴掌来,原因无他,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理由能拦住左撇子的苏教授的,那就是紫教授回家了。
哼着小曲进门的紫教授本来心情挺好的,换了鞋一转身看到丈夫收拾宝贝儿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萧焕!”
紫教授也是唯一一个拥有直呼丈夫其名特权的人。
苏爸爸叫妻子这一叫之下,本来扬起在空中的手到底忍了又忍放下来了。
紫教授一甩手里的手提包,近乎是一个箭步冲到儿子跟前来的,天儿见妈妈过来了,十一岁大点的男孩子反应到自己还光着屁股呢,“蹭”的一声就从沙发扶手上跳下来想去提裤子一边连声道:
“妈妈我没事的,你别过……”
然而两只手臂使不上劲,急得他半天也提不上裤子。
紫教授一下就发现儿子手臂不对了,她斜了孩子小屁股一眼发现就是红了点,便把儿子搂入怀里看后者的手臂一边急道:
“你又怎么惹爸爸生气了?”
肩甲上的伤映入紫教授眼中,紫眮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下意识转过头吼丈夫:
“苏……”
“不关爸爸的事!”
天儿知道估计母亲吼了父亲,父亲也多半不会解释这件事的始末,赶忙打断了母亲的话音。
紫教授伸出手摸儿子的肩膀,她已经快气疯了,不由站起身一边到家里药箱里翻药一边道:
“就是这伤不关你的事,孩子身上这么严重的伤你就该放任不管吗?到底发生什么事又惹你这么大的火?”
苏爸爸沉着脸,一指儿子道:
“你问他。”
紫教授把药拿出来转头瞪丈夫,正要说什么时天儿知道母亲八成是不会问自己了,因为已经闻到火药味了便赶忙道:
“是我跟人打架打的……”
紫眮便不由瞪了儿子一眼,一边蹲下身子搂过儿子给后者上药一边道:
“打架打架,你什么时候才能叫爸爸妈妈省心一点,打到自己身上不疼吗?”
无论怎样责备自己,母亲眼中深深的心疼让天儿不由垂下头去不说话了。
苏爸爸那边刚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紫教授一边给儿子抹药一边已是怒气冲冲冷着脸抬头道:
“还有你,孩子叫人伤的这么严重,你在这光知道收拾孩子又算什么本事?”
放下袖子来的苏教授一愣,抬头向妻子看去,突然一蹙眉道:
“谁说我光要收拾他了?”
这回轮到紫教授和天儿愣了。
却见苏爸爸“蹭”的一把从桌上拿起手表转头去试衣间换衣服冷冷道:
“我这就去给那混账玩意点颜色看看。”
三分钟后,拿着大衣的苏爸爸拍门而出了。
……
一路把车开出了家门开上了大路,苏教授突然觉得自己此举颇有一种儿子砸输了场子老子去讨债的味道。
他把车停到路边便利店门口,进去买了瓶功能性饮料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才又坐回车上,苏教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累。
他不怕吴奇有一天拿着枪指着自己,因为他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可以保证不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拿下那小子,但他却怕儿子或者老四终有一天和吴奇指枪相对。
因为无论哪方受到伤害,结果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苏教授伸手大手去揉了揉脸颊。
怎么办?要么把当年那个事告诉吴奇?
他跟吴奇如今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他拿不准吴奇的反应。
怎么办?要么利用暗狱把那小子雪藏?
他忘不掉当年那抱着自己的孩子,这对吴奇未免不公平。
苏教授想不出太好的法子来。
但苏教授知道,如此僵着下去激化矛盾是迟早的事,静候佳音是需要条件的,而眼下,需要他去创造这个条件。
熬鹰吗?
真是熬鹰啊。
……
苏教授是把车在环城路上兜了一圈后才回家的。
到家之后,老四正在和妻子在客厅里下围棋,儿子抱着抱枕窝在侧手边的沙发里睡熟了。
游小真见师父回来了,站起身来行了一记礼,苏教授无声压了压手,示意后者坐下。
围棋这东西很有意思,传闻苏东坡先生一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甚至一手东坡肘子也是响彻大江南北,唯疏于围棋一道,可谓东坡先生晚年一大憾事。
苏教授年轻的时候为了磨性子是正儿八经钻研过围棋一道的,成婚以后却叫因为娱乐触碰围棋的妻子下的丢盔卸甲,苏教授自此不再碰围棋,半个子都不碰。
直到老四来家里后,年龄不大的小真却可以和业余六段的妻子下的旗鼓相当。
苏教授自己泡了杯茶端着紫砂杯站在旁边观了会棋局,场面中妻子略胜一筹,小真正捏着下巴凝视棋盘静思。
苏教授兀自看了会,觉得自己今天本来就有点累便有些不想继续看了,转而踱步过去坐到儿子睡着沙发的扶手上。
孩子抱着抱枕睡熟了,身上盖着妻子放下的毛巾被。
苏教授放下茶杯伸出手,把睡熟间的孩子轻轻抱起来,睡着时候的小不点静静窝在父亲怀里。
苏爸爸突然有些感慨,正所谓有苗不愁长,妻子和自己不可抗拒的会变老,一转眼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儿子是在妻子和自己为了隐姓埋名不得不东奔西跑时候出生的,这小小的生命,支撑起了他们最难过最的时候——那关乎于他们前半生的道德观和信仰。
也是因为他们,苏将军渐渐成为了苏教授,他想为自己活剩下的后半生,不遗余力的。
苏爸爸一路把儿子抱上楼,推开儿子的房门,打开小灯,将熟睡中的小不点抱进屋里轻轻放到了床上。
轻手轻脚剥下儿子的衣裤,天儿迷迷糊糊在睡梦中吧唧着嘴翻了个身,苏爸爸下意识伸出大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扯开被子,盖在孩子身上,苏爸爸打算关上灯离开。
“爸爸……”
小不点嘟嘟囔囔叫了一声,苏爸爸愣了下,转回头去。
“疼……”
却是小不点嘟囔着嘴说梦话了。
苏爸爸轻轻摇了摇头,转回头来忍不住慢慢坐在了床边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轻声道:
“傻小子……哪疼?”
小不点睡的沉沉的,嘟着嘴也不说话。
苏爸爸失笑的把大手伸进他的被窝用冰凉的手揉了揉他的小屁股,轻轻叹了口气道:
“傻小子……”
天儿嘟着嘴又道:
“他打你,你都不生气的。”
苏爸爸这回是忍不住笑了,他看着睡梦中的儿子轻声道:
“儿子,爸爸可以被人打,是因为你们需要爸爸来保护。”
无论是你,还是妈妈,以及你四哥。
小不点不知道听没听到父亲所言,只自己嘟囔着嘴继续说:
“反正我生气,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苏教授失笑更甚,伸出大手勾了勾儿子的小鼻头轻声道:
“是是,惹我儿子生气了,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小不点似乎满意的睡的更沉了。
苏爸爸无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转身关了灯,走出屋前又伸出手拉了拉儿子的被褥,他看着熟睡中的小脸想——傻小子,慢慢长大吧。
再次轻轻揉揉那小脑袋,苏爸爸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
……
【二十四】()
睡得早起得早是个好习惯,苏家这个好习惯是必须的。
苏爸爸不要求孩子们早上起来一定要跟着他锻炼,但到点了你必须给我出家门,你站旁边看着我锻炼都行,就是不能继续赖在床上。不过一旦出了家门兄弟俩看着苏教授锻炼那就更不现实了,因为毕竟无论哪个季节的早上六点都是有几分寒意的。
周六的早上是有一点特殊的,苏教授通常会在这天早上帮两个孩子撑撑筋骨。
因为无论是灵敏度还是身体抗性,对筋骨的柔韧要求都是非常高的。
天儿还好,他一直跟在父亲身侧,周六早上的功课从没落下过,短暂的热身之后就去单杠旁边自己翘腿压肩了,大半年间在外的游小真可就惨了。
游小真热身完后跑回来,看到眼前此情此景才想起来周六的特殊,于是突然有点——想脚底抹油就此开溜。
“老四。”
还没转过身,本在旁边空地上舞棍的男人一收式,手中长棍刷的一指他,多余的话也不说,只是又拿棍头指了指单杠那边。
死了死了……
看师父手里还有根‘凶器’,游小真一边大扶额头,一边磨磨蹭蹭慢慢悠悠的踱了过去。
见弟弟在单杠另一头做压腿前的准备活动瞅自己,游小真一边拿双手把一条腿抱上了单杠一边小声道:
“四哥玩完了,怎么搞?”
天儿愣了下,下半刻便明白了四哥的意思,不由小声道:
“没事,你往那边再去点,到爸爸看不到的盲区……哎呦!”
却是苏教授不知何时收了舞棍走过来不轻不重给了儿子屁股一下,男人冷着脸道:
“多话,还不压?”
天儿再不敢吭声,把身子压下去贴到腿上了。
游小真一看师父过来就知道自己是真的玩完了,但能晚死一刻是一刻,所以装腔作势的在那一下一下弯下身子假装压腿前的活动。
苏教授倒是极有耐心的把棍横到背后背着手看。
小真就这般活动了好一会,知道玩拉锯战十个自己也玩不过师父,心一横想算了,死就死吧,继而牟足劲便压了下去。
还没压下去呢——
“哎呦!”
一棍终于狠狠抽在他的身后,游小真疼的呲牙咧嘴,男人拿手指了他一下道:
“偷了半年懒。”
游小真只敢嘿嘿笑了。
又瞪他一眼,苏教授丢了棍沉声道:
“柔韧讲究循序渐进,哪有你这么胡来的,伤着筋怎么办?”
小真只得继续嘿嘿笑。
不轻不重踢他支撑地面的腿一脚,苏教授冷着脸道:
“身子转正,腿蹬直了。”
小真依言,摆正了身子后苏教授便用一手压上他的腰道:
“往前走,疼了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