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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带点五花肉和牛腱子肉来吧,五花肉不要太肥了。”
乾天在电话那边应了一声,苏萧焕看到了孩子仿佛又一次燃起光亮般的眸,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挂了电话的同时询问孩子:
“我去叫医生进来给你换个药?”
天儿想了想,没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
苏萧焕出门去叫医生了。
少年住院的医院是紫妈妈的工作单位,所以医院里大多数医生其实都是认识少年的,但苏萧焕则有些不同了,碍于男人的身份问题,其实上次他意外在这里住院的时候紫眮也没有对外公开男人是他的丈夫。
这次陪护紫妈妈赶手术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向单位的同事们介绍她的丈夫,所以当男人去找医生进来给儿子换药时,紫妈妈的同事只当男人又是和乾天坤地一般是紫教授某个远方亲戚兼少年的叔叔呢。
进来给孩子换药的外科大夫刘大夫是个年过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人长得高高大大挺魁梧,前段时间刚和第二任妻子离了婚,他平常对紫教授其实颇有好感,寻常工作中又罕少听她聊起丈夫的事,更见寻常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些所谓的“远方亲戚们”,刘大夫的心中自然是有了些想法的。
此刻他进来一边帮少年拆着绷带一边问后者:
“天儿,你妈妈怎么没在?”
“妈妈刚手术完还在休息。”
奕天乖乖的让对方拆着脑袋上的绷带更老老实实的答着话,那头站在一旁的男人却下意识的向这个刘大夫看了一眼。
刘大夫一边拆着孩子头上的绷带一边皱眉道:
“这次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说搞成这样得多让你妈妈操心啊?”
少年吐吐舌头,还没来得及答话,刘大夫已拆完了原有的绷带此刻用手中的旧绷带佯装轻轻敲了下少年的头道:
“臭小子,得亏我不是你爸爸,倘若我是你爸爸,就冲你让妈妈操心成这样,也非得好好收拾上你一顿。”
奕天闻言这回没搭理刘医生,反倒向那站在后面的身影看了一眼——在后抱着双臂的苏萧焕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不过你说你妈妈这样一个大美人,怎么天天上班下班都是一个人啊,要不今天你办理完出院手续叔叔送你们回家吧?”
刘医生继续该说什么说什么,少年听到这里,他默默抬头向后看去,他想——真是奇了怪了,这世界上竟然还真的有……
感受不到那令人可畏低气压的人啊。
……
……
【七十、医院里来点事】()
紫妈妈美不美,苏萧焕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的本身压根就不关其他人什么事。
男人们大致都是这样,苏萧焕有些时候真是恨不得干脆把妻养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如果紫妈妈当真成了那样,男人多少又有点拿不准自己当年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最终喜欢上妻并且选择了妻,在想通了这个关节后,苏萧焕拧着眉在后又向那刘医生看了一眼,他想——好么,擂鼓都敲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敲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是他放任着刘医生继续说,显然,刘医生跟天儿混的还挺熟的,这种熟里又夹杂了些隐隐让苏萧焕感觉很不快的东西。
正在给天儿上药中的刘医生八成是个电子游戏爱好者,他此刻一边站在床边给少年换着药一边笑着同少年说:
“所以说那一关是要跳上一个箱子卡住了bug才能通关?”
苏教授懂多国语言,此刻虽听懂了缺陷这个词却多少没搞明白刘医生这是在和儿子聊什么东西,常言道隔行如隔山,更何况不接触电子游戏的男人对天儿他们这么大的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外星人,天儿此刻靠在病床咯咯笑着同刘医生说:
“对啊,没想到吧,不然就要一连跳三下才行,跳的过程中面向很难控制的。”
这又是一句男人听的似懂非懂的话,在他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时候儿子已经和刘医生针对适才的聊天问题开始展开了火热的讨论……
苏萧焕很少会见儿子这么神采奕奕口若悬河的模样,天儿坐在床中时而聚精会神的听时而更捧腹大笑的点头,时而还摇摇头笑着纠正:
“不对不对,那个地方是……”
苏萧焕听到了自己心中有些忍不住响起的落寞声,他突然不想再去追究刘医生适才无礼的举动,他只是慢慢低下头走到病房中的沙发边,他一言不发拿起先前那本志怪类读物坐入沙发中又一次静静的翻阅起来……
清晨八九点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颇有棱角的面容上,那头正在和刘医生笑闹中的孩子突然止住了笑意,他扭头向父亲这边看了过来——
静静一人坐在沙发中静静翻阅书籍的父亲这一刻很安静,天儿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一种好像完全用语言无法言喻出的酷,刘医生和天儿刚刚聊到一半感到了天儿的异常,他顺着少年的目光向沙发中那从自己进了病房来就一言不发的男人看去。
苏萧焕是安静的,他一如既往安安静静手持书卷一本细细翻阅,暖洋洋的阳光铺上了他的眉铺满了他的身更照亮他手中那卷书目,细碎的时光似也在他的手中驻足流连……这一刻间,连刘医生都不得不承认,这幅光景实在太难让人移开双目,这光景中的男人说不上是帅或是酷,那是远远超过前二者的魅力十足。
刘医生忍不住的问少年:
“天儿,不知这位是你哪位叔叔?”
少年微笑着向刘医生看了一眼,继而他又向父亲那边看了一眼,他用特别特别自豪的声音继而斩钉截铁的微笑道:
“不,不是的,这是我爸爸。”
男人便也在此时轻轻拧着眉抬头向二人这边看了过来,他用那双深邃至极的剑眸毫无表情看着刘医生一言不发,刘医生愣住了。
……
病房之中短暂的沉默之后,苏萧焕显然很懒的去搭理刘医生,于是他沉默着慢悠悠间将眸子又一次垂入手中书卷中,他自顾自的继续看起书来,刘医生这回颇觉得有些尴尬了。
只是……
好争大概是属于雄性动物们的天性,虽说先前自己先失了言,但如果正主当时就说句什么刘医生此刻怕还好受些,起料对方干脆不冷不淡懒的跟你见识一副直接蔑视了你的模样。
简单点解释一下就是——对方觉得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放你自己一个人去玩了。
刘医生被苏萧焕的态度搞得有点下不来台,如果苏萧焕此刻的反应是生气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想必他还能稍微好受点,然而苏萧焕的反应是压根懒的搭理他——就好像他只是存在于这个房中一抹空气般。
刘医生想了又想之后觉得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个坎,一来他却是有些遗憾于紫教授名花有主心里起了些莫名其妙的嫉妒,二来他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事业有成者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把婚姻一事视为游戏说离就离第二个了不是。
男医生本就是个黄金职业,更何况他个人长得也不差,像他这么大岁数就被委任主刀医生的整个医院也不见得能有第二位,刘医生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于是他看着男人突然冷笑道:
“不知这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身上这官气重的很嘛。”
听来似是询问吹捧之言,实则处处含着讥讽。
少年多少听出了刘医生此刻心里很是不快,他估计父亲八成是不可能回答刘医生的话了,于是在矛盾再一层激化前他抢着答道:
“刘叔叔,我爸爸曾是大学老师。”
苏萧焕由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一抬。
刘医生听到这忍不住冷笑更甚道:
“哦,原来只是大学老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长官来莅临了呢……”
他话说到这,见对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得转过头来问少年道:
“曾是什么意思?”
奕天想了想,他皱起小眉毛来有些犹豫道:
“呃……就是现在不是了的意思,现在,现在爸爸的工作是……”
他向父亲看了过去,好半天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暗狱之主是个什么职业,小眉毛拧了又拧他“啊”了一声道:
“现在爸爸他是自由职业者。”
坐在沙发中翻页中的男人听到这句险些没把手里这页纸翻的扯下来,他这回是没忍住的抬头向儿子看了一眼——
暗狱之主等于自由职业者?
好吧,从工作定性上来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确实……也还算自由就是了。
只是这句话听到刘医生耳朵就又变了味道,一个好好的大学老师变成了自由职业者那会是什么情况,这简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男人肯定就是传说中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游手好闲,成天还不务正业的社会蛀虫啊!
刘医生内心之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阵为紫教授惋惜的声音,你说紫教授那样好好一朵玫瑰花怎么就生生插在这样一坨牛粪上了?真是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
刘医生想到这,他觉得他真的很有必要站出来好好英雄救美一次了!
……
在刘医生还没来得及展开他英雄救美的大计划时,沙发中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说话的对象当然不可能是刘医生,男人在问儿子:
“这学期什么时候考试?”
天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回老老实实答道:
“还有大概二十来天的样子。”
苏萧焕合上了手中的书,他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中向儿子看了过去道:
“这段时间早上就不要跟着训练了,好好准备考试。”
暗狱外勤的训练是不允许一请就请这么长时间私假的,更何况天儿这回受伤又不能算任务之中造成的工伤,毕竟他压根就没有按照指令办事。严格来说……少年这种情况是必须要做降级处理的,但苏萧焕既然都不提这回事,哪个不长眼也不敢跑到他家主子面前发神经,所以……降职处理是不可能了,苏萧焕给他儿子——这个暗狱里名副其实的小队长批了个大约等同于停薪留职的东西。
奕天知道自己眼下的身体状态也没可能去逞强跟着训练,便点了点头乖乖道:
“好,爸爸。”
苏萧焕不再看儿子,恰在此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男人扭过头去沉着声道:
“进来。”
进来的是带着早饭的乾天,乾天走进屋子来时见屋子里还有外人,便只是朝男人点头视为一礼道:
“先生,早。”
坐在沙发中的苏萧焕点了点头,他冲着乾天招了招手一指自己眼前的茶几对面的板凳道:
“坐,过来一起吃。”
乾天把带来的早饭依次排开摆在茶几上,备好碗筷之后才对着男人摇了摇头道:
“属下出来的时候吃过了,属下过去喂小少爷吃一点吧。”
苏萧焕拧了拧眉,他向儿子那边看了一眼道:
“你去扶他过来吃,在床上躺了快两天了,让他下床来动一动。”
乾天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开始照办。
刘医生直到此时才算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来,他记得先前紫教授似乎同他提过一嘴这个被叫乾天的远房亲戚似乎也是某个大公司的高管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