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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二爷,他这个人吧……厉害在看不见的地方。”
黑狼深深看了秀文一眼,他就这样立在秀文的身旁沉默了好一会后才道:
“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把这样一根硬骨头留在身边,而且还予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高的地位,他明明一点都不听您的话,即便是他是一把能力通天的刃,可他却不受主人的控制,这样下去迟早也会伤害到……”
黑狼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秀文突然扭过了头来,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黑狼轻声问:
“谁是主人?”
黑狼明显一窒,他低着头立在秀文的身侧没有说话,秀文就这般看了他好一会,这才淡淡扭回了头去说:
“掌嘴。”
黑狼连迟疑都不曾迟疑,抬起手来“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掴完之后,他就这般静静立在秀文的身侧低着头一言不发。
坐在高档座椅中的男人就这样沉默着又看了屏幕好一会,他看见屏幕中的少年此刻正躲藏在一处掩蔽物后等候时机,又是好一会的沉默。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
秀文的嘴角依旧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以一副神情莫测的表情看着向屏幕之中那个正处于警备状态的少年慢慢道:
“二爷是我唯一的弟弟,从今往后也是这失落之土的主人,我这句话的意思……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秀文说到这,他一扭头向身侧立着的黑狼看来。
黑狼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好一会,终于,他缓缓向眼前的秀文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
“谨遵君命。”
秀文见他的表情或多或少夹杂着些说不出的失落,他突然高高伸出手来,秀文用食指戳了一下黑狼低垂首间的眉心微笑道:
“你不懂……”
话音一顿间秀文继续笑道:
“弟弟呢……就是做哥哥的我想怎么欺负其实都所谓,可——”
话说到这,他的笑意突然变得灿烂而冷冽了起来,这也许有些奇怪,但此刻看在黑狼眼中,秀文的笑意的确是既灿烂而冷冽的。
秀文在微笑着慢慢说:
“可除了我以外,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谁的命。”
这句话的话音渐渐落定,秀文这才终于想起了什么来扭过头去看着离二人大概三步开外,此刻正被吊起在机舱中的……一个血肉模糊低垂着首的身影。
秀文对着那全身是血此刻被吊在不远外的人儿又打了个哈欠,他就这般笑眯眯的看着那个身影慢慢道:
“你说呢?”
那被吊起来全身是血的人儿大概是嘟囔了一句什么的,秀文眨眨眼,他有些不明就里的看向身旁的黑狼问道:
“他刚刚说什么?”
黑狼非常平静的回话道:
“您已经着人把他的舌头拔了,所以我也听不懂。”
“啊!”
秀文这才恍然大悟般用左手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叹了口气后又一次微笑着看向那被吊起来的血人道:
“其实本来吧……你爱杀谁就杀谁,包括你在一号设施里下令折磨后更间接杀了那燕氏夫妇都跟我都八竿子打不着,但让我很不高兴的是……”
秀文继续保持微笑看向那被吊起的血人道:
“你在杀了燕氏夫妇后却惹哭了一个人。话说回来你小子挺能藏的啊,让我花这么大功夫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我不得好好款待款待你?”
那被吊起的血人似乎颤抖了一下,又一次的嘟囔了些什么。
秀文就这般静静瞧了他一会,意外的,这回他大概是听懂了对话的话语,于是他继续柔和的微笑着:
“我不管这件事是谁指使的你,但既然他们把你推到了台面上来,你又半天给不出我个下家,那你说,我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
那被吊起的血人似乎在呜咽着什么,秀文许是有些听烦了,他懒洋洋的从座椅中站起了身来抻了个懒腰转头看向黑狼道:
“我到后舱里的休息间里去休息一会,你好好款待我们的客人,注意别让他打扰到了我休息。”
黑狼闻言低头应是。
秀文就这般迈开步子擦身而过那被吊起的血人向后走去,在他经过那个血人时,对方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秀文眨眨眼,他表情有些无辜的驻足立定在血人的身旁扭头看了一会儿,这才仿佛又想起什么来转过身抬手冲着黑狼一示意道:
“哦!把那终端给我,这么好的实况转播可不能错过。”
……
同一时刻自由岛上的模拟赛场中,少年正喘着粗气将自己匿身于一处大石头后。
场地幻化出的场景是下着雨的丛林深处,雨势磅礴,所以能见度并不高,奕天因为感受到了雨丝的凉意下意识伸出手去擦了擦脸颊间的水,擦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其实这雨并不真实,只是——
少年一时苦笑看着手上因为自己刚刚的擦拭举动后,继而就紧跟着出现了湿了一大片的影像忍不住想——眼前一切的视觉,听觉,包括触觉在内的一切感官反映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些,由不得他不去相信自己此刻身处的并非是丛林深处。
便是暂且不说这些外因……便是此刻握在手中的橡胶棒,此刻不光形态之上呈现出一只格斗刀的模样,便是这握在手中冷冰冰沉甸甸的感觉……都让人很是怀疑手中原来握着的到底还是不是一只橡胶棒。
奕天一时忍不住感慨秀文这个人实在是厉害,这样的技术,别说是在暗狱,便是放眼整个世界,只怕也没有几处场所可以把模拟训练实现到这种地步上。
并且由此观之,奕天隔着白色棒球帽的帽檐看向眼前的一片大雨之中,他想,秀文正在做的,或者说他这么多年以来想做的,一定不是什么仅仅塑造出一个远离世界各国的失落之土。
如果仅仅是为了实现保护自己,创造出一个事不关己阻隔了自己更阻隔了外人的地方,那么像这样大笔的经费是绝对不会投入到这种充满攻击性的模拟作战中来的,奕天握着手中长约28厘米的作战刀忍不住的想,那么秀文想做成的又是什么呢?
目前来看,他已经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帝国。这个帝国打从数年之前自己和父亲第一次造访失落之土时,奕天就知道秀文一直在招兵买马,失落之土中实在是不乏罪大恶极人,并且从眼下这种技术上看,奕天一点都不怀疑失落之土在军备技术上一定拥有着起码能与其它国度比肩的实力。
但已经拥有这样实力的失落之土,在秀文的带领下行事却一直是低调的,它不光没有大张旗鼓的宣布主权,甚至……失落之土在更多的时候都没有走入到寻常百姓的眼中,如果不是因为一些……非常特殊的原因,奕天相信自己也许压根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奕天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他突然之间发现在这个方面,掌控着失落之土的秀文好似跟成立了暗狱的父亲有着无法言喻的相似,如果说……如果说……如果说……
“嘶!”
少年一时捂住剧痛中的肩膀倏然向后飞速倒退了三步,就像是肩膀之上被生生划了一刀般,他脸色极其不好的看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的揽月。
对方眸色有些深沉的看了他一会儿,揽月冲他摇了摇手中那刚刚划过他一刀的格斗刀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在战斗之中还敢神游物外,不过……从开赛以来一直进行着躲猫猫的游戏你也玩够了吧?”
……
【四十七、积分赛(三)】()
奕天叫揽月手中的格斗刀在胳膊上长长哗啦了一下,除了没有血以外,这种被利器划开皮肤的感觉真实的让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他就这样沉默着站在一片雨势滂沱之中,他一言不发看着不远外同样沉默着向他看来的揽月。
丛林间的雨,仿佛在这无声无息的四目注视间下的更大了。
“刷”的一声响,手持格斗刀的揽月突然将手中的格斗刀直直对着奕天指了过来,这个动作带起了不少雨点,奕天感觉到那些本该虚拟的雨点飞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带来一片湿漉漉的感觉。
揽月用手中的格斗刀指着他慢慢说:
“你应该不仅仅只是会说吧?开赛以来时间都快过半了,你还要继续躲下去不成?!”
奕天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眸子不经意间向揽月的腰间计分的电子腰牌扫了一眼,事实上,因为目前的状况下来说他跟揽月直接交手并讨不上什么好,所以他本计划着干脆把第一个二十分钟如此拖延掉,只要双方分数都是零,那就势必得重新再开另一个二十分钟,而他的目的,就是将父亲专门设计出的这个二十分钟无限扩大……
一旦赛局能够转换做持久战,那么他的胜率将大幅提高。
可这会……
少年不动声色的向因为刚刚那一下揽月腰间有了分数的积分牌看去,显然——他的确不能再跑下去了。
奕天的内心中是有些无奈的,揽月所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少年实则拥有着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们这类人的作战力很多时候是不能光看单纯的仪器数据的,毕竟实战之中有很多因素项是仪器所不能显示的。
所以当少年慢慢在一片雨势中对着他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那把格斗刀,揽月下意识的皱眉,他不知道不远外这一言不发的小子到底要做什么,就在他还想说两句什么时——
“枪。”
干脆利落的话音,不含分毫情绪的指令,揽月一时愣住,下半刻赶紧飞身向身侧的大石头后藏去,饶是如此,“碰碰”接连两声间,第一声打向的是他站定之处,第二声显然因为预判出了他的行动方向,打向的正是他飞身跃向之地!
虚拟的子弹擦着他的肩头而过,揽月一时吃痛,他贴在大石头后向自己刚刚被击中了的部位看去——这种挨子弹……即使仅仅是被擦破皮的感觉也实在是疼。
揽月靠在大石头间咬紧牙关一时大喘着粗气,他一来没想到那开赛以来一直在到处躲藏的小子竟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二来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节骨眼上一上来就打掉了17发子弹中的其中2发,他一时觉得既可气又可笑——这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
刚想到这,挂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中突然传出一个沉沉的声音来:
“揽月。”
揽月一愣,自是下意识道:
“二爷?”
“不要轻敌。”
苏萧焕在耳机那边的声音依然保有着往日里的低沉,男人在耳机那端慢慢说着:
“这小子经历过的实战远超你的想象,所以他的战斗直觉非常好,切记人不是机器,不要慌,只要你稳扎稳打的来,正面相撞下他不是你的对手。”
“是……二爷。”
揽月这几个字应的有些结巴,毕竟他有些受宠若惊,这不太像男人以往的行事风格,因为……这样的场外指导实在是有点作弊的嫌疑了。
“咔”的一声响,耳机那端的苏萧焕没再说什么,他把通讯掐断了。
揽月一时靠在大石头狠狠摇了摇头,他在试图让自己从刚刚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既然连二爷都说了正面相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