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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岂敢,老人您的命令从来都是下官的信仰,您身处光明之中太多的事倍受禁锢,下官是您的剑您的刃,是您可以毫无忌惮指哪打哪的利器。”
“你……!”
老者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自然是听出了秀文话语中阴阳怪气的味道,然而对方的这段话,偏生又说的如此诚恳让他挑不出半分毛病来——老者有些拿不准秀文到底是何态度。
于是:
“哼!”
在又一次冷冷一声轻哼后,老者沉眸看向秀文冷笑道:
“老朽是你的信仰?少鬼扯了,这世界上能让你贪狼将军视为信仰的想来从来只有一件事。说来好笑,若非亲眼所见,像你这种……区别于一般人类身怀特殊能力的怪物,竟然也会被枷锁禁锢的死死的,只是让老朽大为意外的是,这道能禁锢住你的枷锁竟是如此的简单而又出人意料,它竟是名为……”
“老人家。”
秀文突然微笑着打断了老者的话,他坐定在轮椅之上笑的依然淡然温柔,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色中却分明多了许多说不出的东西,秀文静静笑看老者道:
“您此行不远万里屈尊专门来了下官这里,应该不光只是为了好好讽刺下官一场吧?”
老者冷冷刮他一眼,道:
“我要A岛之上的能源协议被顺利签订。”
秀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说:
“您不是已经在出使行动中指派了周正来吗?下官看过此人的资料,有这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出马,下官以为您大可放心。”
老者转过头沉沉看了秀文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道:
“出使行动并不是由我们发起的立项。你知道,军部的那群老顽固和四大家族与我们素有分歧,这些年来他们在高位之中又注入了许多新鲜的血液,很多东西正在渐渐脱离我们的掌控。”
秀文又一次的挑挑眉,他这回的笑意中多了些难以描述的深沉了,他道:
“我明白了。那……这个周正呢?”
老者面色如常,他负手看着秀文一字一句道:
“他将载入我帝国史册,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
秀文一时笑的更灿烂了,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您是不是帮他把墓志铭都想好了?”
老者沉着脸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秀文只得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弯起那好看的剑眉星目看向老者道:
“您还有别的命令吗?”
老者沉默了一下,突问:
“你最近好像接连解决了帝国中好几个大人物?”
秀文挑了挑眉,弯弯着双眼微笑间反问:
“他们不该死吗?”
老者闻言静静的看向他,秀文眉眼间依旧荡漾着春风般的笑意。
房间之中有好一会的沉寂,秀文突然间“啊!”的一拍轮椅扶手,他用左手食指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笑道:
“虽然有点可惜,但您给周正想好的墓志铭可能要放一放了。毕竟……大概二十年前,他送给我弟弟的那份大礼我还没来得及回赠他呢。您知道的,我们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
老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负手看着秀文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的长长叹了口气说:
“贪狼,你……真是疯了。”
秀文似乎觉得好玩,他“噗嗤”笑出了声来,直笑到坐在轮椅上的身子连带着轮椅一起颤抖了起来,终究,他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向老者看去说:
“您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清醒过。”
老者又是深深一叹,他转过头去不再看秀文,他只是负手立定在那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头下,他抬起头来注视着狮子头好一会好一会,他说:
“昔日大名鼎鼎的贪狼将军,二十年前被迫委身于黑暗之中,如今却是比黑暗……还要暗沉上几分,你就从来不曾怨恨过吗?”
“我怨恨过的东西……”
秀文笑眯眯的慢慢说着:
“无关于是非曲直,至于是黑是白,这天道轮回周而复始,又有什么所谓呢?”
老者听到这,不由负着手转过头慢慢向他看了过来,许久:
“你大概……很想杀了我吧?”
秀文弯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他笑着,冲着老者缓缓摇了摇头道:
“杀了您?我恨不能食您的肉,噬您的血,但那又能怎样呢?您的血……指明不了近五十年前天命之星的预言,更解脱不了……老天降在我身上的禁锢。”
老者点点头,突问:
“你恨我?”
“您真是老了。”
秀文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字一句轻声说着:
“爱恨之事,不都是孩子们和老人们才会成天一遍遍挂在口边的事吗?”
“哼。”
老者“唰啦”一挥手,他头也不回的向大门那边大步而去道:
“如此说来,那你岂不就是那个从来未曾长大的孩子?!贪狼,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肆意去做一些……会惹火我的事。”
那坐在轮椅间看着老者大步而去的人儿,一时笑的更灿烂了。
……
老者离开好一会后,房间的门才从外被缓缓推了开来。
黑狼站定在门口的地方,他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向——房间内那依然仰头看着狮头标本的男人。
片刻之间的沉默。
“儒君。”
黑狼站在门口唤。
坐定在轮椅上的秀文在这一唤后缓缓的转过头来,他柔柔微笑着看向黑狼,须臾,他伸出手去,轻轻向黑狼招了招手。
黑狼慢慢走上前去,站定在他的身前继而蹲下了身子。
秀文笑着伸出手来揉了揉黑狼那硬邦邦的发丝,他似同黑狼说又似只是自语般轻轻呢喃着:
“他到底是老了,比想象中的……还要耐不住性子了。”
“您是指老人吗?”
黑狼抬起头来,傻傻看向秀文。
秀文微笑不语,只是又一次轻轻揉了揉黑狼一头乌黑的头发。
黑狼蹲在他的身前帮他拉了拉盖在腿上的白色绒毯,黑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难过表情,黑狼蹲在秀文身前看着被白色绒毯盖住的双腿不发一言。
秀文显然是察觉到了黑狼的神色,他微笑着伸出手去当着黑狼的面拍了拍自己被白色绒毛毯盖住的双腿道:
“好了,去取药来吧。”
也不知怎的,黑狼蹲在他的身前一动未动。
秀文含着笑意有些无奈的皱皱眉,他唤:
“黑狼。”
“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您会死的!”
黑狼突然之间抬起头仿佛爆发般怒视他,黑狼指指他的双腿,这回气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您看看您的腿!它们已经变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不是吗?!”
“这是早晚的事。”
秀文有些无奈的苦笑着,他安抚似得又一次拍了拍黑狼的脑袋。
“才不是早晚的事呢,要不是您把老人给的绝杀唯一的中和剂“父体”从体内引出来去救了那个姓……”
黑狼话都未能说罢,突间秀文目色一沉,秀文坐定在轮椅中似笑非笑的向黑狼看了过来。
黑狼显然窒息了一下,继而他非常不高兴的“唰啦”一声站起身来,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最后化作了一记沉甸甸的拳头砸在了墙壁间——墙上挂着的狮子头,晃了三晃后勉强没有掉下来。
秀文由始至终不说话,他用一种既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感慨的笑容静静看着眼前的黑狼。
直到——
“知道了,我去取给您就是了。”
黑狼闷闷的说了一声,一转身头也不抬的刚走了两步。
“黑狼……”
秀文突然在身后微笑着唤了他一声,黑狼站定身子,却罕见的没有转回头来,秀文倒也不太在意,他只是微笑依旧的轻声说道:
“我的双腿……并不会白白丢弃,我把它们堵在新的世界中了。”
“包括您的命吗?!”
黑狼骤然之间含泪怒吼,他转过身来,一双素来刚毅的眼中此刻早已被盈盈泪光充斥。
秀文微笑,他就这般轻轻微笑着看向黑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
八十七尖刀()
“长官,帝国特派的荣誉特使已经到了一个小时了。”
因为一夜的翻云覆雨,周正和他的女人这一觉睡到当天的十一点,太阳从身子的一边已经照到另一边时才打着哈欠下了床。
周正站在屋子的金色立柜前让女人给他穿着衣裳,他张开胳膊又一次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的和前来汇报的属下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属下俯身,应了一声出门了。
周正坐上床,让女人给他穿上袜子穿上鞋,待伺候好一切,女人要走,周正突然笑眯眯的捏住对方的下巴,说:“小可爱,来让老公亲一口。”
女人面有娇色,欲拒还迎的向后退了几分,笑道:“人家才不是你老婆呢!”
周正笑了,坐在床上捏着女人的下巴继续问:“那……等老公这次大功告成,回去就把你纳了,如何?”
女人莞尔一笑,撒娇似得柔柔推了他一把,说:“你要是真把我纳了,老人那边如何交待?”
这果然是个令周正头疼的大问题,他下意识的蹙起了眉,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才悠悠叹了口气摇着头说:“这是个问题……”说话间,他笑眯眯的俯下身凑近了女人的香唇,他说:“不过……若当真把你纳回家,怕也就没了如今的滋味,这偷食禁果的滋味,倒也别有风情。”
说话间,周正吻实了女人的樱唇,屋子里一时春光四射了。
周正就这般吻了女人好一会后,这才放开了眼前的女人站起身来,他伸出手去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道:“好了,我该去见见下面那位小朋友了。”
“小朋友?”
女人慢慢站起身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周正理着衣领轻哼了一声说:“帝国那位鼎鼎大名的尖刀,建国以来唯一一位二十七岁的少将。”
女人表情有些愕然,她用一副特别惊讶特别崇拜的模样看着周正。
周正见状又是一声冷哼道:“严格意义上说尚未授勋,所以还是准的,我大他半级!”
女人柔柔一笑,她走上前来帮周正理好了后者怎么理都没能理顺的衣领,轻吻了下周正的侧脸颊笑道:“那是自然,我家将军最大了。”
周正很满意女人的表现,回以一个亲吻后转头离开了。
周正离开好一会后,女人兀自一人站定在屋中又静静注视了好一阵。
须臾,她从茶几间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塞入嘴中,走到窗台前亮出秀腿,继而一抬腿间直接坐在了挂着白色窗帘的窗台上,她深深吐出一口烟雾,突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自己耳边闪亮亮仿佛红宝石制成的耳坠。
短暂的沉默后,烟雾袅袅,被卷入屋中的清风带走。
却听:
“少主。”
若不仔细看去,只当这女人突然发了神经,但她的口吻,却是实打实对着那只样似红宝石制成的耳坠的。
“嗯。”
有个微弱的声音,从红宝石耳坠中飘出,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女人听见——是个微显低沉青年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