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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卷入了政见风波便逃离了帝国孑然一身来了岛国,幸得先生赏识从而能为先生打理这处私人会所。”
牛老话说到这,抬起头来看了苏萧焕一眼微笑道:“我与尊师不光是旧识,说起来,当年我也算是看着尊师长大的。”
游小真:“……”他伸出手去有些略显无奈的笑着挠了挠头,一时看着牛老只得苦笑。
牛老替游小真打理会所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自是看穿了游小真内心的想法,他向着游小真颔了颔首认真道:“先生莫要为难,老牛食先生俸禄,自当为先生办事,更何况,当年的那个牛参谋早在多年前和鼎天的那场争吵中消失了。”
他最后这句话是说给苏萧焕的,苏萧焕又怎能听不懂,男人闻言先是长长叹了口气,继而,他伸出手来很是客气的对着牛老一礼道:
“牛老先生不必顾及太多,萧焕等兄弟曾受老先生教习之恩,老先生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我这徒儿也非小气之人,今日有缘,还请牛老先生堂中一叙。”
牛老听男人说到这,却先是向游小真看了过去,游小真嘻嘻笑笑,摆摆手道:
“您甭看我,今日这席间……”
小真话说到,伸手一示意男人嘿嘿道:
“我师父最大。”
……
三十七突如其来的怒火()
一众人在牛老的引领下走入金碧辉煌的酒店内部,大厅门口早就候着个年轻人的身影。
这个人苏萧焕并不陌生,秘书阿杰算得上除了阿掩阿鬼外跟在游总裁身边最久的人。苏萧焕和对方曾短暂打过几次交道,他深知这名叫做阿杰的年轻人举止有度,进退得当,算得上是自家徒弟身边为数不多可以交托之人。
果不其然,阿杰身穿一身黑色笔挺西装候在门口,见男人一行人入门而来走上前去含笑一礼,举止不卑不亢却有礼十足道:
“阿杰见过苏老爷,先生走前交待过,说老爷此行奔波劳累,阿杰冒昧,不知老爷是想先用膳还是稍事休息,请老爷吩咐。”
游小真此刻裹着大大一件跟在男人半步之后闻言但笑不语,但从表情上看显然很是满意阿杰的这番话。
苏萧焕则面无表情听完阿杰的话后转过头来看了游小真一眼,游总裁在这须臾间已收起他那略显满意的目光,此刻略显顽皮朝着师父嘿嘿一笑道:
“师父,这会所里有那么几个还不错的按摩师,国际上都是拿过奖项的,您看您和弟弟奔波了这么些天,咱不如先……”
游总裁话未说罢,男人却已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小真哑然,一时乖乖默然低下了头,苏萧焕不再搭理他,转过头去看向阿杰沉声道:
“我们不是出来玩的,不需要你家先生往日在这会所中接待客人时摆出的那些排场,叫安排吃饭,一切从简。
阿杰听到这,自是偷偷向游小真看去,立在男人半步之后的游小真则不太显眼的轻手轻脚朝阿杰挥了下手,示意一切都听男人安排,阿杰了然,应了一声后就此转身离开了。
一直在前做引路人的牛老由始至终微笑不语,但他到底算是游小真麾下的人,见先前男人瞪自家先生的那一眼有了愠色不由微笑着打起了哈哈道:
“你这小子,这点可不太像当年的鼎天呐,众所周知,鼎天后来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豪奢啊!”
牛老算是长辈,既然发话苏萧焕自也不好再呵斥自家徒弟,便只转过头叹了口气道:
“牛云老先生自也是知道的,家师本不是什么贪婪之人,后来生活变做传闻中的那么豪奢无度实非迫不得已。”
牛云闻言叹了口气,他没有说什么,倒是最后的奕天听得云里雾里此刻不由贴近游小真身边小声问:“四哥,这是什么意思?贪婪豪奢还有迫不得已的?”
游小真笑笑,扭过头去看一眼这个眼见着就快要比自己高的小伙子说:
“傻小子,人呐,有时候不怕你贪,就怕你不贪。有贪说明有欲望,有欲望说明有图谋自然也就有弱点。高处不胜寒,人在高位如履薄冰,何况师爷当年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他若再不贪点,只怕帝国里的有些人就要寝食难安了。”
游小真这番话话音不高,但已经步入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苏萧焕在听完自家四徒儿这段话后忍不住转头向后者看了一眼,片刻,男人叹了口气道:
“你比当年的为师和你几位伯伯都强,这个道理,我们也是淌过了大半生后才渐渐明白。”
小真笑笑,他裹着大衣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师父,须臾,他摇了摇头道:
“师父和几位伯伯并非是不懂这个道理,师父和几位伯伯不过是不肯去做罢了。也因此,师父才能成为这世间不入流之人,境界之上,真儿与师父又怎能同日而语。”
夸人很简单,但夸人能夸到有理有据又舒服那就有些难度了。牛老微笑着看男人的表情在转瞬之间已经和缓了下来,他的表情中多了一股子自家的主子就是了不起的味道,见气氛调节的差不多了,他便在前躬着身子伸手向电梯那边一示意道:
“这边请。”
……
话说是一切从简,但游总裁这处私人会所如今已对外关闭,世界范围内唯有十来个持有黑卡的人才能进出,内里的规格装饰自然惊呆了奕天等几人的眼。
清一色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内饰与桌椅,桌椅上的雕工细致而精美,与一副副黄花梨制成的餐具遥相呼应,在前厅正厅相接的九龙腾凤屏风之后,甚至还有一古装美人抚琴而坐。
游总裁显然早已对眼前这一幕幕司空见惯,众人先后刚走进厅室的时候便有一芳龄女子端着一盘精美的点心,却直直只冲着游小真走上前来了。
不待那女子走到身前,游小真已脱了大衣随手丢给身后跟着的侍者,下意识伸出手去从盘中拿起块点心吃了一小口后又丢回了盘中,拿起另一女子端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后这才想起什么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那头蹙眉转头看来的男人。小真略显局促的将手中的毛巾放回这名女子的托盘里,推挡了又一名妙龄姑娘送上来的漱口水后这才对着上首间蹙眉看来的男人啧啧舌道:
“师父……您……”
他显然是要解释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牛老陪在男人身侧赶紧接下了话说:
“先生身子一向不太好,可上了这桌子多少是要喝点酒的,这点心是特制的,主要为防止有些远道而来的朋友一言不发就喝起来的突发情况。”
话音一顿,牛云显得有些尴尬道:
“今日这事是老朽的疏忽,只要先生来下面的人都习惯了,所以……还请您莫要见怪。”
“哼。”
苏萧焕一声冷哼,看也不看游小真却拽过主位旁的左陪坐了下来道:
“我有什么好见怪的,他游家主家大业大,只怕您刚刚的话还没说全吧,二来,这样的排场也是为了给来者一个下马威,好让别人搞清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游小真这会儿尴尬的要命,刚刚那一系列“伺候”不过是他日常生活中凤毛麟角的一部分,因为习以为常,自是行云流水的很,但他知道师父不喜欢。
小真抿了抿唇,立在门口的地方低头间冲着房间内此时每个椅背后都站着的妙龄姑娘一挥手,妙龄姑娘显然经过很好的训练,小真这一挥手后有条不紊的无声无息退下了。
“师父。”
好半天后,游小真这才敢抬起来笑眯眯的给男人赔着笑示意了下上首道:
“您不坐上首的话,咱这饭可不敢起桌……”
起料话未说罢,“碰”的一声响,却是苏萧焕狠狠一把拍在了那紫檀桌上,游小真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便听男人沉着脸怒目着眼前的孩子,显然这口火是憋了好久一次性爆发了:
“长幼有序都不知道了,你游大总裁钱挣的太多人也认不得了吗?!这桌子上谁最该坐上首难道还要为师教教你不成?!”
房间之中一时死一般的沉寂,游小真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又岂止游小真,便连牛云老者此刻也是冷汗涔涔,若今日当真让他坐了这个上首位,以游小真和他之间的雇佣关系,那才是真正的如坐针垫。
就在房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扑通”一声响,却是游家家主低着头一言不发走上前去,游小真走到男人座椅旁边,他特别避开了牛云的方向,就此一弯膝盖,独独对着男人跪了。
……
三十八于您有愧()
游家家主走到男人身边这无声一跪,着实把牛云老者吓了一大跳。在牛云的心中,打从数年前他决定死心塌地跟在眼前的这位小先生麾下时,着实是因他曾无数次被这位小先生的人格所折服。
游小真身出豪门,身上不免有些富家公子的傲劲,但他的傲来的有理有据,这便又不能被叫做傲。他行事作风往日里很低调,但该高调的时候却绝对能一次性高调到惊掉人的眼球。游小真很聪明,但他聪明不光是干巴巴的小聪明,就从身份上来说,他经常会以一种不谦不卑,但同样也不武断的方式向身边的人求教。他自信,也坚韧,好学,更努力,说句心里话,牛云是佩服眼前这位年龄几乎只有他三分之一的年轻人的。
牛云不知道游小真的童年,这就犹如今日里的游家家主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手无寸铁的豪门稚子。
但游小真却忘不了。
这个世界上锦上添花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可雪中送炭者却寥寥无几。
游小真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到底是谁将小小的自己带离了桥下,他也忘不了是什么人同自己说:“从今往后,我怎么待我儿子,我就怎么待你。”
按理来说今天这事倘若真摆到台面上论个一二三四,游小真真不见得就理亏。游家的家主一步步走到今天,许多细节中自有他的无奈,人类讲究圈子文化,他身遭的圈子中,自有这个圈子的玩法。
撇开游家家主的身份不说,游小真还是一个生意人,生意场本身就是一个拿实力说话的地方。游小真这些举动本不是在摆排场,他只是利用一些小小的细节省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对他们这类人来说,纵连解释的时间都是宝贵的。
可师父不是一个生意人。
师父骨子里还是半个文化人与半个军人的交融。
师父的这个圈子讲究的和生意人又有所大相径庭,清高和傲骨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在这个圈子里显得尤其重要。这就犹如倘若有个人把一塔子钱甩在游总裁的眼前让他汪汪两声,只要价格到位了,游总裁可能还会多汪汪上两声,但倘若有个人敢把钱甩在男人面前说同样的话——
嗯……那结果可能会引起一场小型战争的爆发。
因为择路的不同,游小真没有办法解释,事实上他也不会去解释,因为他此刻跪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错了。他觉得错的地方,是因为他惹眼前的师父生气了。
事实上游小真也早做好了心里准备等待男人这一场迟早要来的发火。
由头不过是个借口,起因想来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天来私下里和吴奇的动静,不日之前这场火在那个二货那里早就被推上了顶峰。师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