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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抿着唇的同时有些犹豫一般说:
“也……也没什么要紧事,我……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爸爸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苏萧焕原本正背对着他在壁炉前烤火,听到这话忍不住的转过头去向少年看了一眼——少年依然还是那样,站在离他既不远,又不近的几步外深深垂着头。
苏萧焕听见自己的心中有深深的一声叹息,他突然忍不住的的想,这孩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面前变成了这样的呢?无论是老四还是灵儿,甚至包括那动不动就能把自己惹得气的不轻的老二,这些孩子在自己面前即便表示着尊敬却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交谈”,偏偏唯独……
苏萧焕觉得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但他不知道自己眼下又该做些什么,便也只是背着身子保持着将手身在壁炉边烤火的动作淡淡道:
“为父这边没什么要紧的事,别瞎操闲心了。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奕天放在身旁两侧的手,有些不可见的攥了一下,片刻,他依然深垂着头轻轻说道:
“好……爸爸,那您也早些休息。”
苏萧焕没有说话。
天儿站在他的身后,再一次向他颔了颔首,就此转头离开了。
当确定孩子确实走出了房门的时候,苏萧焕慢慢转过身来,他就这样沉默着,看着那早已紧闭了的房门好一会儿,他突然在想——所谓的父子一场,难道就真的要看着对方的背影越行越远吗?
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心口有些发堵。
……
奕天黯然出门的时候,别墅外的院落门口突然现出几个人的身影来,他愣了愣,傻傻抬头向刚刚出现的这几人看去。
离姬,云澜,饕餮,甚至还有揽月……
原本早该睡下的这四人此刻或站,或坐,或是靠在院门口,在看到他出来的那一刻几乎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来,本来坐在地上站起来也最快的小饕餮当先气鼓鼓的跳到众人最前指着他说:
“哥哥你大半夜的要出门也不和我们说!”
奕天怔了怔,见这四人摆明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慌忙摆摆手说:
“我……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哼!”
小饕餮冷哼一声,还没来及说话,身旁慢悠悠吐出一口烟气的云澜突然不冷不热道:
“走啊走的就跑到你家这冷面大冰块这来了?你是嫌弃原来那屋子里太热还是咋的?话说回来小屁孩,你是患了一种叫做‘闲着没事找罪受’的病吧你!”
奕天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
云澜翻他个白眼懒得跟他说话了,倒是揽月有几分无奈的将双手揽在头后说:
“这岛上不怎么太平,我们几个一起来见满屋子都找不到你,就想着先来这边看看,万一也不在这边方便提前给你买口打折棺材。”
奕天:
“……”
心中忍不住的想,怎么这好好的担心话,跑到这群人嘴里偏就生生变了味道呢?但也就是这一来二去间,刚刚走下楼时的黯然已然一扫而空,他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四人说:
“抱,抱歉……下次单独出门的时候一定会和大家说的。”
“还有下次?!!”
小饕餮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直沉默在旁的离姬此刻突然向前踏了一步,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顶着他那副万年不变的死鱼脸说:
“揍他。”
“啊……啊?”
奕天心道这群人怕不是来真的吧,揽月已经非常响应的踏上前一步一边卷着袖管一边冷笑着说:
“这主意好,我想揍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澜……澜姐!”
奕天一边一步步的后退,一边求救般看着一旁吐着烟丝的云澜。云澜听见他喊自己,顶着浓浓黑眼圈抬起头来向他这边看了一眼,奕天刚觉得有戏,就听:
“注意别打脸,要不叫别人听到我们喊他队长怪丢人。”
奕天:
“……”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离姬和揽月却已经冲了上来。
圆圆的月亮像一只银盘般挂在夜空之上,它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月色下,正有一少年“啊”的惨叫了一声,以及夹杂着些许——“不是说好不打脸了吗?”
……
五十六梵文匣()
在海岛以南的天外天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间中,满屋由名贵海南黄花梨打造而成的桌椅散发着它们独有的清香。此刻,正有一衣着华美的女人静静坐在桌前翻弄着一叠资料。
“紫婶婶。”
敲门声响起在屋外,伴随着声音落下的同时有一身形俊朗的年轻人推门而入。年轻人的手中托着一只小小的木匣子,木匣子上刻满那复杂的梵文,衣着华美的女人在他进入屋中的同时抬起头来,紫眮微笑道:
“成了吗,双儿。”
寒双摇了摇头,将手中木匣子放在桌面上的同时看着木匣子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蹙紧了眉沉默了半晌,继而才是轻轻一叹道:
“一如您所料,即便是现代最顶尖的技术,也无法保证,能在不伤害到木匣子内所盛之物的情况下将它打开。”
紫眮柔柔笑了笑,仿佛是早已料到般又一次将目光投入在桌面上的资料中说:
“这是由玄冰木打造而成的木匣子。传说中,这种木料出自海底的玄冰,每隔万年海底的玄冰融化后才有机缘将玄冰木从海中打捞而出。纵观整个历史来看,只有在史学家们记载的一个似乎被叫做宋的时代出现过,后来,随着宋的消亡,这唯一一块玄冰木也就此下落不明了。”
寒双听到这眉头一时拧的更甚了,他神色沉沉的向那刻满梵文的木匣子再看一眼,有些犹豫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这种原本早该消失在了传说中的东西,婶婶又怎么会在那天带着我时在海底的洞窟内找到它呢?”
紫眮听他本该询问的话语中带了些许质疑甚至怀疑,不由是抬起头来柔柔微笑着又向他看了一眼,片刻,她伸出手去,用手指一寸寸抚摸过那刻满梵文的木匣子,好半天后她才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父亲的东西……而当年的我们,都曾在你父亲的面前发过誓,我们曾向他保证,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让这个匣子重见天日。”
寒双愣住了。
紫眮便在此时微笑着收回了手来,但寒双分明发现,她那原本柔柔的微笑中不知何时已隐约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寒双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只刻满梵文显得古老至极的木匣子上,他就这样沉默着看了好久好久,他突然说:
“敢问婶婶,您话语中的这个我们,指的又是什么人?”
紫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避他这个尖锐的问题答:
“指的是……你父亲,秀文,以及我。”
寒双忍不住追问道:
“竟然没有苏叔叔吗?”
紫眮笑笑,话语一如既往的柔和,她说:
“对,那场誓约中没有他,但誓约的内容却确实与他有所关联。”
寒双听到这,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紫眮说:
“能问问您,这是为什么吗?”
紫眮终于在他问到这个问题转头向他看去,她的目光很柔和,但柔和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她就这样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孩子说:
“因为这场誓约是关于几个聪明人擅自做出的决定。你苏叔叔他不是个聪明人,你父亲自然就没有选择他。”
寒双一时沉默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和紫眮四目相识着,直到——
“在婶婶和父亲你们的心中,什么样的人才能被叫做聪明人呢?”
紫眮没有急于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只是柔柔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孩子,直到寒双觉得也许她压根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
“足够自私,并且能够舍得的人。”
“呵!”
寒双闻言,不由得是一声冷笑,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看着眼前的女人说:
“以您这样的评价标准,杀了我父亲的苏叔叔竟然还不是聪明人吗?”
紫眮面上柔柔的笑意终于在他这句话盛气凌人的质问中渐渐冰冷了下来,她就这样坐在椅中静静看着眼前的孩子,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婶婶已经告诉你了关于寒二哥一案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有一点你要记清楚了,你苏叔叔若真是个如你我一般的聪明人,那当年会向你父亲开那一枪的人就一定不是他。”
寒双的眼神骤然凌厉,仿佛下半刻就要喷出火般向紫眮看去。
紫眮并没有回避他这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她的神色虽然沉寂,但隐隐看去竟是比寒双的眼神还要冷上那么几分,她看着寒双一字一句说:
“倘若换做你我,绝不会傻里傻气的去背这么个重担上身。倘若换做你我,即便当时我们袖手旁观了,旁人难道还能指责我们什么不是吗?”
寒双没有说话,只有放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住,就仿佛连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一般。紫眮见状,不由是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口吻开始变得和缓,她说:
“双儿,你父亲是心怀天下光风霁月之人,他的心中有大爱,更关乎着天下苍生这个大家。所以他不得以,只能为此而放弃凝纤婶婶和你这个小家。他不是不爱你们,倘若没有这个大家在后撑腰,便也没有千千万万小家的和睦幸福。”
紫眮的话音一顿,又说道:
“让你苏叔叔取他的性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苏叔叔答应下这个请求是你苏叔叔自己的选择。在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背负了许多可以预想到的未来,诸如你的恨意,甚至整个世界的骂名。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无关于对错,所以无论是我还是你苏叔叔,我们都不会去祈求你的谅解。但你必须要记住,当你做出选择后,你也有你要承担的东西……”
紫眮说到这,她的目光向桌面上那刻满梵文的玄冰木匣子瞧去,古老的梵文,仿佛赋予了这小小匣子古老的生命。紫眮似呢喃,又似在诉说般道:
“凡命运赋予吾辈,吾辈绝不逃脱。”
……
五十七我要见她()
“哥……你无不无聊,天天摆个望远镜这么看看看的,小心回头主子治你个偷窥夫人罪!”
叼着香烟的坤地懒洋洋的背靠在窗边,他将两只胳膊耷在窗沿上,一口深一口浅的吐着烟气。
“哼。”
乾天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哎呀哥,那么个小屁孩在咱家夫人面前能捣鼓出什么幺蛾子来,你怕不是忘了夫人当年在军队里收拾咱俩的手段吧。”
坤地以双指将香烟从口中夹了出来,说话间自是吐了乾天一脸烟,乾天叫猛的一呛,不由是咳嗽了两声这回将目光从长筒望远镜上收了回来气道: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困了就睡觉去!”
坤地眼一斜,不说话只瞧他。乾天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再次摆弄了一下望远镜的角度有些怒其不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