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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哥这事说到底也怪我,那些年我总觉得你俩年龄还小,再说男人吗,多玩个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二人却……”
苏萧焕话说到这,不再往下说了。
坐在侧手边沙发里的坤地张了张嘴,许久,又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般再次闭上,他舔舔嘴唇,一时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好一会儿才愕然道:
“主……主子,要不……要不属下也去睡一会行吗?”
男人用另一记冷冷的眼神无声回答了他的这句话,坤地无声做了个怪相,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敷衍的话时却见男人长长叹了口气,苏萧焕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片刻转过头来正色看向坤地,他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二人自小失去双亲分离两地,当年你哥哥找到你时,你的养父,本可以让你无忧无虑一辈子,你却又何苦跟你哥哥到我身边来。”
这句话似是挑起了坤地心中久远的记忆,他弯起唇角轻轻一笑,笑意中隐约仍可见昔日轻狂少年模样。
坤地用双手捂了捂手中那留有几分温热的水杯,他笑着说道:
“主子,他待我确实好,可过了界的好,便也不能叫好了吧。”
苏萧焕在他这句话后忍不住的蹙起眉来,好一会儿,男人又一次叹着气的摇了摇头说:
“那你和你哥之间呢,便能叫好了吗?”
坤地在男人这样一句颇显苛责的问话后少有的微微一笑,他同样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坤地抬起头来静静看着男人说:
“主子,这也许并不能叫好,但我们觉得值了。”
苏萧焕慢慢抬起头来,他向坤地看去,他的脸上的少有的多了一丝隐隐的茫然之色,男人似乎是在问坤地,又似乎隔着坤地更像是在问着什么其他人般,苏萧焕呢喃一般说道:
“这样的爱,又是怎样的爱呢?”
坤地笑了笑,他说:
“这不太好形容的……不过一定要说的话,那恐怕就是——”
坤地的笑意隐隐又深了几分,他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我能为您去死,但我会为他活下去。”
……
……
六十五豪间相见()
当坤地也去睡觉时,男人依然只身一人独坐在客厅内。屋内昏暗的光晕晕开在他颇有棱角的面容上,这使他往日凌厉的面容变得有些或暗或明,不再那么清晰。
苏萧焕伸出手去,杯中的水已冷透,他仿佛全然不知般,端起这杯冷的仿佛要透入魂骨般的凉水喝了一口。
那日,他在老四的私人会所和牛老聊及往事时,牛老曾说——“还有件事,怕也是刺激了鼎天最终选择‘不作为’的原因之一,你师哥秀文那时候喜欢一个人的事你知道吗?”
苏萧焕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杯子,力度之大到——竟已然是能看起他手背上暴起的根根青筋。
这也就意味着,老师曾经是知道的,而也许偏偏正是因为知道昔日师哥对自己这种不同常人的爱慕之情,老师才更加坚决的在高层们决定要解散贪狼军的这件事上选择了不作为。
老师大概是不能允许的吧,他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天之骄子,那个打从十三岁起就带领着一只特种小队出生入死,为帝国半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风华之人——昔日的贪狼军最高领袖秀文,他本该像启明星般,在无尽的黑夜里成为帝国新一代的榜样与标识,可他却偏偏……
“啪”的一声响。苏萧焕傻傻的低下头来,却是玻璃制成的透明水杯生生被他捏碎在了手中,冰凉的水,混着玻璃碴子从他的指缝间滑落向茶几桌面,最终从桌面上流向地板。
他和妻都在双双奔向知天命之年,再年轻些的时候,或许会觉得这世间的事尚且还有对错,可如今……
男人长长叹了口气,他一时阖上眸子向沙发背靠去,又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呢?大多的事不过都只是在特定的时间,亦或者特定的地点,甚至那特定的时空下,最终聚合成一幕幕悲喜交杂的人间沧桑罢了。
坤地说,作为忠诚,他可以为了自己去死,可因为爱,他却能够继续活下去。
这实在是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那么你呢?苏萧焕转过头去,他向黑夜里的巨大落地窗瞧去,窗明几净的玻璃窗间正倒映出他自己的面容。
我知道——
你早已不惧生死,可为了爱与被爱的人,请求你再多,再多一点努力的活下去吧。
毕竟,为大义而死并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可为了小爱而苟延残喘着,却势必将是一件极为折磨人的现实。
……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耀大地,当男人穿上行动便装检查完装备拉开房门打算行动的时候,房门外,却有一抹小身影似乎早已等待多时了。
穿着白色衬衫黛青色牛仔裤的少年不知何时竟快同自己一般高了,他剪着一头清爽的短发,踩着一双洗的有些发灰白色的白色球鞋。因为整体的脸型长得像妻,目光又并不凌厉,这使孩子多了些温暖柔和的秀气,少了些自己身上常年夹带的沉冷。
“爸……爸爸。”
孩子颔着首站在门口轻轻唤他一声,话音一如既往,还是揉着几分怯懦的。
苏萧焕没忍住的皱眉,并不太想问他又是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毕竟这孩子是暗狱正统的外勤小队长出身,身边还跟着一群形形色色古灵精怪的人,他赶时间,在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后,男人一挥手迈开步子试图径直越过少年道:
“我早上有事,有什么话晚点回来说。”
“爸爸。”
很少见的,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影向身旁挪了下身子堵住了他的去路,动作倒是坚决而果断,隐隐多了些他自己的味道,苏萧焕不由下意识抬头看去,在他这一看后,天儿自然的低下头去,身子虽拦的很果断,可说话的语气却一如往常般:
“我……我想和您聊聊,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的。好……好吗?”
苏萧焕心里其实有些着急,但他见这孩子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在自己心底深处有悠悠一声轻叹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说:
“十分钟,进来说。”
男人迈开步子转头又向屋内走去了。
……
为了入侵天外天酒店系统,乾天坤地正在屋里的客厅内操作极为精密的设备仪器,或粗或细的排线铺的满地都是,最终全部连接在办公桌上的电脑间。
二人见男人去而又返,神情有些讶然,还没来得开口发问看到了跟在男人身后的那抹小身影,正蹲在地上检查一处排线的乾天下意识笑道:
“小少爷,过来玩啦?这次怎么不见老跟在您身边那群小朋友们。”
奕天:
“……”
即便有些无语,但出于礼貌还是使他在抿了抿唇后小声说:
“两位叔叔早,他们……他们在楼下呢。”
“哦。”
乾天以一副这才对嘛的表情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后他蹲在地上继续检查着排线说:
“小少爷您注意着点别踩着地上的线哈。早上没吃早饭呢吧,主子那屋里还有一份,今早刚送过来的,应该还没凉。”
奕天还没来得及答话,在前拧着眉的男人已转过头来看他,苏萧焕问:
“没吃早饭?”
奕天下意识低下了头,小声说:
“没……没有。”
心道:这里的早饭那么贵,名字起得花哨但事实上不过就是牛奶面包后面竟然跟着三个零,一般人哪里吃的起……
苏萧焕哪管他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只是迈开步子领着他向自己昨晚睡得那间屋去了。
推开连接卧室的那道门,里面是个简易套间两居室,外面这处隔间摆着一张办公小桌几张配套的椅子,显然是供人临时吃点东西或者坐下聊事的。
苏萧焕脱下那件看起来颇有些重量——装满了装备的黑色简便作战服。他转手将行动作战服挂在身旁的衣架上,里面则穿着一件圆领的纯棉黑色短袖,在挂衣服的同时男人指了指桌面上摆着的早餐说:
“这是个双人卧房,昨晚你妈妈跑来……”
苏萧焕话说到这突然顿住,继而改口:
“房卡系统有记录以为这屋子里睡得两个人,早上便送了两份早餐来,应该还没凉。”
奕天默默走到男人所指的桌前,桌上放着一份盖着精致圆形餐盘盖的早餐,揭起银色的餐盘盖,里面的餐点很丰富,主食副食面包饮料样样俱全。
晚上没睡的太好,早上便没什么胃口,奕天每样都少吃了一点,不一会儿便吃饱了。
苏萧焕在他吃饭的时候一直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翻看着一只电子终端,终端是奕天所熟悉的,那是暗狱早年特制的唯一一台“一号机”,权限很高,能够查阅暗狱一切核心机密。
见他似乎吃饱了,苏萧焕便放下了手中的“一号机”直奔主题问:
“什么事?”
……
……
六十六光阴难再返()
在走正式外交通道和岛国的相关负责人做简短会晤后,吴奇带着少数的亲信刚刚落脚在岛国特批使馆内还不到一天的光景。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尚且揉着一丝暗意时:
“公爵大人,我家长官正在休息,恳请您去休息室稍作等……”
特批使馆内,现任帝国少将吴奇听见房外传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脚步声中更掺杂着亲信略显焦急的阻拦声。
吴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穿着便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子——天色还有些早,他刚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睁眼后的一天势必又将忙的四脚朝天,他有些贪恋床褥带来的舒适感。
脚步声的主人却不曾像他想的那般被亲信阻拦在屋外。事实上,有些出乎吴奇意料之外的,那原本隔着很远的嘈杂声竟是在一阵阵的对话声中越来越近了,更令他吃惊的是,声音的主人片刻间已站定在房门口,那人说:
“去什么休息室,他不正在休息室里睡觉呢吗?”
吴奇有些迷糊,他总觉得这声音实在有些熟悉,想法还没落定,就听亲信说:
“公爵大人,我家长官刚刚睡下,您身份尊贵,请允许下官先行通禀一声,好让长官整理衣冠再来接见……”
吴奇变得有些疑惑了,这岛国上如今会有什么人,竟能有如此权限——自己的亲信分明是想拦而又不敢拦的。
“哎呀!”
那人话音透露了些怒意,这会他和吴奇所睡之处仅隔着一道门,声音便越发显得清晰起来:
“我找的是你家长官,你老跟着我干嘛?喜欢小爷我不成?去去去,自个儿找个地玩去!”
“……”
吴奇有些无奈的在床上慢慢睁开双眼,这样轻浮的举止,这样不着调的话语,他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
开门声响起在他睁开眼的同时,门外,站着一抹身穿黑色风衣手持雕龙权杖的青年身影,不难看出这青年周身从上到下全是全球定制限量版的衣物饰品。
吴奇有时会觉得这人本身简直就是一个能移动的奢侈品,他长长叹了口气,片刻揉着头慢慢坐起了身子,他坐在床上对着青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