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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薜奈露取
继而——
“抱歉,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都在面对些什么。”
苏萧焕的话音轻轻,淡淡,却像一记重锤,骤然将紫眮敲的僵在了原地。
……
……
【八十八、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感谢您百忙中抽出时间愿与我家主人一见,请您在贵宾室中稍后,在下这就请家主出来。”
在海岛的一处豪华庄园的贵宾室中,巨大的落地窗边正有一抹挺拔而沉默的孤影,那人的身量从后看去略有几分消瘦,此刻他静静站在巨大落地窗前遥望窗外壮景——海涛拍岸,一眼天涯——庄园中最为尊贵的贵宾室建成于整个海岛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处断崖之上,那抹消瘦的身影仿佛并未听见身后声音,他只是依然静静站在窗前遥望窗外的海天一线。
年迈的老管家穿着得体,举手抬足间所有的一丝不苟无一不昭示着这处庄园主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贵,但老管家知道,不远外这个略有几分消瘦并十足年轻的背影,是如今自家主人的客上宾,更是整个帝国最有名的三方势力,百请皆未请到的贵客。
游氏一族的现任家主游小真年龄未满三十,在距今三年前的时候,坊间传闻他不过就是个豪门中随处可见的花花公子。可三年前的某一天,这个年轻人仿佛凭空而出,先是摆出令人瞠目结舌的资产实力,继而又以雷霆之态拔除了几个多年来连帝国军部都未能解决的暗狱毒瘤,再然后,他的步伐再也势不可挡!
直到今天,老管家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个消瘦的年轻人,再也无人可拿住帝国那些个素来既要看重出身,又要看中能力的老顽固们。
——游家的现任公爵大人,他如今所代表的是帝国最为古老的一方势力,游小真本人,是如今整个贵族势力的核心。
游小真懒得说话的时候,常年伴在他身侧的阿杰便必须说话。
伺候在游小真身后的阿杰见自家先生若有所思,便微笑着转过头来向身后的老管家一礼说:
“那便劳驾管家您了,我家先生此行来这海岛度假,未曾想老人家竟也在岛上,所以走前,先生吩咐一定要来见见老人家。”
阿杰正在用最官方的态度,最得体的方式传递给管家——我们行程略紧,还望速去通禀。
老管家自然听出了话中的弦外音,便不再多说,向二人一礼后说:
“还请二位稍等,在下去去就来。”
老管家转身离开了。
当老管家合门离去后,阿杰忍不住的抬头向眼前依然在遥望海面的游小真看了一眼,片刻,他想了想忍不住问:
“先生,您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吴奇将军愿助他一臂之力一事,如今又何苦亲自来这第一执政党见他们的老人家,咱们这种做法,怕不是有些自折身价……”
巨大落地窗前的身影在听到阿杰的话后依然久久沉默着,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转过头来看阿杰一眼说:
“二货这些青云直上,仕途能走得如此顺利都是多亏了这老头,若非这老头想亲手扶持一个势力放在军部,你以为,就凭二货那性子,他能如此迅速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阿杰一时愕然,他知吴奇少将与先生师出同门手足情深,故而但凡涉及吴奇一时,先生总是唯有自己可以说得而旁人半分也说不得的。
游小真不轻不重的说了吴奇一通表情依旧淡然,他似乎是觉得房间中有些热,便很自然的摘了肩上大衣丢在了阿杰手中,继而迈步向房中沙发走去道:
“这老头绝非善茬,先前我和师父还说及此人,就连游家的祖陵秘库中也有他一张照片,倘若按时间推算,这老头怕最少也活了几百岁了。”
阿杰抱着游小真的大衣一时傻站在游小真的身旁,听游小真如此说来不由惊道: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游小真懒洋洋的摆正了桌上倒扣的杯子,继而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口水一边喝一边说:
“这世间光怪陆离之事你我还嫌见得少吗,不相信从不意味着不存在。游不凡当年把祖陵秘库中的‘神之血’偷拿给老头换了游家家主之位,后来老头把这东西给了师娘改个名字换个姓便成了‘绝杀’,中间的细节无需追究,毕竟历史已经赤条条摆在了我们的眼前——”
话音一顿,游小真喝水的表情变得深邃而凝重:
“猎豹将军寒毅之死,贪狼将军秀文的背叛,包括师父飞鹰的瓦解以及暗狱的成立,及至后来燕伯伯的死亡……以前我总有一种感觉,一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跳不出去的感觉!”
阿杰傻傻向眼前年轻人看去,他一时喃喃道:
“所以您觉得……”
“也不是什么觉得了。”
游小真懒懒的,将手中水杯放在了桌面上继而很舒服的半瘫在柔软沙发中说:
“其实自打开游家祖陵秘库的那一天起我就全都知道了,很多事情早就是被安排好的。况且退一万步讲,无论老人家是这个帝国的妖怪也好,信仰也罢;再或者谁的手中拥有了神之血可以统领整个世界的异能人士们;还有游家是神之血世代的守护者,而我游小真又不是……所以说呀,这些事情又关着我什么事呢?”
阿杰没想到他会听到这样一段话,一时抱着沉甸甸的黑色外衣愕然:
“先?先生……”
游小真就这样懒洋洋在沙发中瘫了好一会儿,突的,小真“蹭”的一声坐了起来,这回他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挠挠头道:
“可总有些事是关我的事的,比如……就是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神之血,燕伯伯一家含冤而亡,再比如,师父非要追究当年一切事情的真相,最重要的……”
游小真说到这,他慢慢向阿杰看去,阿杰发现,自家先生的眸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峻而深邃,继而,只听:
“死老头,算盘珠子打的倒挺好。当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给师爷喂了什么药,结果逼得秀文一辈子被这‘神之血’锁在那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也就罢了,如今还想拉着我师父去顶包。活了几百年依然这么恬不知耻,把别人全都当傻子耍,还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呢?”
阿杰:
“……”
他看着眼前白眼一翻又一次懒洋洋瘫回沙发中的先生忍不住想——
这把谁当傻子耍也不能把您当傻子呀,话说回来,您可真能沉得住气,感情一路走来您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位。
……
……
【八十九、开演的局】()
“您好,公爵大人。”
他从门后走来,两名仆人一左一右撑着两扇门,游小真翘着二郎腿很散漫的坐在沙发中,见他进来咧开嘴淡然一笑,拍拍衣服起了身子继而伸出手笑道:
“久仰大名,老人家。”
精神奕奕的老者同样伸出手来,他的微笑如沐春风,就像是记忆中最和蔼的长者般令人无法生出戒心,他的手握住了游小真的手,很意外的——这并不该是只属于老者的手,这只手宽大而充满力量,莫名的格格不入引得游小真忍不住的低下头去笑看了一眼。
“您远道而来,陋舍蓬荜生辉!”
松开手的时候,老人家示意游小真请坐,自己也随之坐在了茶几的对面,老者笑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公爵大人年岁不大,但所行之事却让我们这群老古董们都不得不佩服啊!”
“您严重了……”
游小真笑嘻嘻的又一次懒洋洋坐回了沙发中,比起对面正襟危坐的老者,他显得极其散漫,他以一种就快要躺倒的姿势窝在沙发中。阿杰站在他的背后,看着游小真的背影忍不住的想——这人只怕是只有面对苏老爷的时候才能稍微正经上那么点。
便听懒洋洋的游公爵继续懒洋洋的笑:
“小子轻狂,倘若和老先生们比之不过是运气好了些,不值一提的很……”
他口中虽说着不值一提,但神情和动作却全然没有不值一提的味道。
事实上,老人家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确实不能被“不值一提”。
帝国建国后的这些年来,军部和第一执政党明里暗里已经交锋无数次了,在次之前,游小真背后所代表的古老贵族们几乎是一盘散沙,他们中时而有四成人站在军部之后,其余六成则会选择第一执政党。这样的交互平衡使得多年来军部和第一执政党互相牵制以达到举国平衡。
可眼下……
便是眼前这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三年来的时间,他无声无息却以极其迅猛的手腕几乎吃下了整个帝国的贵族体系,当然正如他所说,这是有一定运气在里面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因为他本人出身于古老的贵族世家,这使那群老顽固们变得更容易接受他的引领;其次,三年前他突然出现时手中竟拥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资产实力,这些资产仿佛凭空而出,在一夜间通过各种渠道涌入了他的名下,老人家曾试图去追其根源,却发现查到一定的程度,便尽数仿佛石沉大海,杳无踪迹;最重要的,他还接连拿下了当时让帝国所有人都头疼的暗狱毒瘤,老人家当然很清楚暗狱当时的老大是谁,但这个人他却碰不得——因为当时的失落之土的主人秀文还在,只要秀文哪怕还在一天,暗狱的主人便是老人家的禁区,是老人家足以跟秀文交涉的筹码……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接连碰在一起让老人家不得不重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岂止是他呢,便连军部,如今也着急着想将这个年轻人拉入同一阵营,而眼下他却突然跑来找自己了,老人家觉得疑惑,又隐隐觉得有些欣慰与激动。
“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公爵大人此行所为何事?”
游小真还是懒洋洋的慵在沙发中,听老人家发问他笑了起来,继而慢慢坐起身来挠了挠头说:
“也是,明人不说暗话,老先生,小子来投奔你了。”
老人家眼神蓦然犀利,但也紧紧是片刻,他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游小真就任由他笑,在他终于停下了笑时游小真竟是给他倒了杯水推了过去,游小真笑眯眯的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老人家低头看了一眼被推到眼前的水,这才正色看向游小真说:
“据老朽所知,前段时间游家的老公爵大人曾应军部之邀,出席会议,老朽还以为,公爵大人心中早有选择了。”
“游不凡……我爹他……的确是选了军部没有错。”
游小真在懒洋洋的挠胳膊,这个动作显得有些不雅,但他依然很散漫的耸耸肩说:
“所以我更要选你了,老爷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总不会不明白吧?”
老者愣愣,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如此直白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又忍不住的苦笑起来说:
“公爵大人的算盘珠子打的可真好啊,这样无论如何,游家最终都是不亏的。”
“还好啦……”
游小真很恬不知耻的接下了老者的这句“称赞”,他挠挠脖子,反正就是一直不闲着说:
“反正我和游不凡的关系世人皆知,选了和他不一样的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更何况,您这还有我想要的一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