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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兔崽子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今不光你们二人,更带了俩小的回来,我们难道还能说句不海涵吗?”
在最中间老者的右手边,一位看似胖胖的老人家吹眉瞪眼的开口了,这人倒是面善的很,便是连眼下这生气的模样都因胖胖的面容添了几丝可爱在内。
猛地提及两个孩子,苏萧焕一时愕然,他有些无辜的转头向身旁妻子看去,脸上此刻写满了救命的味道。
紫眮见他表情少有的有趣,不由“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继而,她转过身去,微笑着向眼前几位老者更郑重的行了一记晚辈礼,这才直起身来认真看着几位老者说:
“几位长老,紫眮当年离开紫家时,并不知父亲将紫家少主人的身份传于了紫眮。后来,六叔叔去舅舅寻紫眮那一年,紫眮已领了帝国的军命,必须要如期去军中里报道……”
她话说到这,微微一顿,转头向丈夫看了一眼,苏萧焕不知道妻子干嘛要看自己,便见紫眮转过头去,看着上首间几位气势惊人的老者淡淡说:
“在军中能遇到萧焕,是紫眮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喜结连理便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至于时至今日,紫眮会与丈夫还有孩子一同前来,为的也并非什么紫家家主之位……”
“你放肆!”
突的一声冷喝,却是上首老者左侧的一位消瘦的老人家,这老人家先前一直闭着目,直到此刻才突然睁开了双眼沉沉一声怒喝,然而骤然睁开的那双眼睛里竟是没有眼珠的!
苏萧焕突觉这声怒喝不对,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妻子拉到了身后,继而伸出手去仅一把——捏住了眼前的一抹黑影。
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枚小小的银针,小到肉眼几乎不可见。
苏萧焕眼眸一沉,这回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银针将妻挡在身后冷冷道:
“各位长辈,这难道就是你们紫家的待……待客之道吗?”
眼中并无眼珠的老者显然是看不见的,他微微偏头,似乎在努力倾听什么,继而他忍不住的开口问:
“老三,我的‘影针’是被少主人带来的那小子抓住了不成。”
被称为老三的正是先前开口说话的胖子老者,就在胖子老者要说句什么时:
“不错,二长老。”
紫眮突然上前,她从丈夫的背后走了出来,她微笑着从丈夫手中拿起了那枚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影针”,在苏萧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时,她竟“嗖”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根“影针”扎入了自己的胳膊中!
在场的所有人皆惊,苏萧焕更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婉儿!”
紫眮却依然在轻轻微笑着,她看向殿堂上紫家的五位长老们淡淡说:
“紫眮清楚紫家的规矩,只要连解五位长老的毒阵便可向紫家最高话事处‘五阁’提一个要求。小时候紫眮常听父亲说起二长老的‘影针’乃天下剧毒,不知今日,二长老的毒阵便用这‘影针’如何?”
……
……
(新年番外)【二十九、堂证】()
在场众人显然都没料到这女子大多时候表面上看起来是柔柔笑着的模样,行事作风竟如此的刚烈。
“影针”扎入胳膊,不消片刻紫眮的唇色便化作了一种诡异的青紫色,但她的表情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她笑着看向殿内五位白眉银发的老者和身侧的紫家六叔说:
“既然我一人挑了在场五位长老的毒阵,不如六叔今日就给我们做个堂证吧?”
紫六叔这边还没来得及答话,一道小身影却穿过了苏萧焕夫妻二人径直朝着上首间那眼中无珠的老者去了,便见:
“你……你快点把解毒的东西给我妈妈!”
眼中明明已经急出了眼泪花,但手底下做事却一点也不马虎,小团子手中也不知从哪捡了块小石头,贴在老者脖颈的这边颇为锋利,此刻像一把刀般紧紧架在那无珠老人的颈上。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竟有如此惊人的行动力,在场的所有人皆又是一惊,然而——
“且慢,刀下留人!!!”
这声呼唤,却是紫眮身旁的紫六叔大惊失色厉喝而出,然而,他这声厉喝话音未落,却显得已有些迟了,只见一道银光不知从房顶何处劈下,满是杀气冲着此时只顾妈妈安危的小团子去了!
“刺啦”一阵火光,继而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敲落在地,苏萧焕的眸子沉了沉,此刻他正以左手抱起着孩子,而右手手心中赫然是已被切成了两半的一只手机。
天儿惊恐的被爸爸抱在怀中,他和爸爸一起看着不知从哪突然杀出的一个全身黑衣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自己素来势不可挡的刀刃竟被苏萧焕拿着一只手机就挡在了右手中。
苏萧焕的眸子无声间又沉了几分,他看着眼前这黑衣人,这才慢慢放下了依然抱在右手中的团子并推了团子一把示意后者到妈妈和哥哥那边去。团子扭过头来委委屈屈看他,苏萧焕一蹙眉,朝着孩子无声摇了摇头,至此,小家伙才极为不高兴的红着小眼睛朝妈妈那边去了。
直到孩子离开了,苏萧焕才张开右手手掌,手心中成两半的手机摔落在地,他收回手来,看着赫然劈开了一只手机更划破了自己掌心的黑衣人冷冷说:
“先生,好刀法。”
那黑衣人隔着一只黑色面纱看他,许久,对方才伸出手摘掉了脸上的面纱继而朝着男人礼了一礼,众人皆是一惊,只因声音是个极为婉转妙脆的声音,这刀法颇有雷霆之势的黑衣人竟是个温婉的女儿家,她说:
“承让了。紫铃从未见过拿只手就能挡住这‘饮血’之人,苏先生的身手,才是当真令人生畏。”
苏萧焕心中本隐隐压着些火,可对方这一摘了面纱却是个妙龄的姑娘。他便不好再发作,一时蹙着眉阴着脸看了对方一会儿,终了摇了摇头,一转身负着手朝妻那边去了。
紫眮少见丈夫吃瘪的模样,可这打从进了紫家来丈夫几乎处处都在吃瘪。也不知刚刚这场不大不小的打斗中她对毒针做了什么处理,这会儿看起来表情已好了许多,此刻见丈夫回来竟还有空打趣丈夫说:
“一看到是个姑娘家你就不忍出手了吧。”
苏萧焕原本脸色沉沉,见妻唇色好了许多后,他阴沉的脸色也终于稍见缓和淡淡道:
“备用的手机也没了,此行出门怕是和手机犯水逆。”
紫眮叫他突如其来的冷笑话给逗笑了,翻他一个白眼后这才定睛瞧了一眼那已立在五位长老身边的紫铃笑说:
“小时候常听父亲提及我紫家高层共计一十五人,其中最高话事处为五阁的五大毒长老,处理一切外交事宜的是五大传道人,而负责族人安全的,便是五大暗武护了。这位妹妹看着岁数不大,却不知在五大暗武护里行几呢?”
紫铃见紫眮发问,她下意识的,向五位长老最中间那位看了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后这才站出来说:
“见过少家主,在下紫铃,五大暗武护中行五,是紫家刀宗的掌门人。”
紫眮闻言微笑着,但她却下意识的,转头向丈夫看了一眼,果见后者同样正看向自己。苏萧焕冲妻点了点头,想来妻和自己应是想到一块去了——此行“单刀赴会”紫家实在有些托大,这行五的暗武护身手虽还不及自己,但倘若再来这样四人的话……
男人背着手,没忍住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传承了千年的家族果真不凡,但浑水蹚都蹚了,一念至此,他最终只是又一次朝妻沉沉点了点头。
紫眮见丈夫心中已有决断,便转过头去笑看向直到此刻惊魂未定的紫家六叔说:
“请六叔给做个堂证吧。”
“小婉……”
紫家六叔显然是要劝一下的,毕竟紫家的五毒阵要挑战的是紫家最高的权威五阁长老,闹的不好双方脸上都不大好看,然而,紫眮微笑着,又一次重复道:
“还请六叔给做个堂证吧。”
“哎!”
话已至此,紫家六叔自也没有立场再权,便只能转过头向殿上五位长老一礼说:
“既如此,大长老,少家主和各位的这场契约便由身为传道人的紫峰来做堂证了。”
殿上的大长老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时,紫家六叔已又说道:
“少家主长途跋涉,而今又已身中二长老的‘影毒’,紫峰以为,每次试毒当至少给少家主七日休憩时间,不知长老们意下如何?”
上首间的片刻沉默后,大长老浑厚的声音敲落在大殿上:
“准。”
紫眮没想到六叔竟在这种地方为自己出了头,她下意识转过头去想言谢一声,然而到底是专司外交的五大传道人之一,紫六叔的一举一动几乎是滴水不漏,此刻他冲夫妻一礼示意门外道:
“今日天色不早了,让紫睿先领各位去客院歇息吧。”
紫眮知道对方不想把立场表现的太过明显,终只是微笑着冲紫六叔和上首间的五位长老们点了点头,一行人就此随着紫睿转身离开了。
……
……
(新年番外)【三十、入住紫家】()
这一出了门,刚刚在殿里蔫的像小猫一样的紫睿便如鱼儿投入了水中,凑在紫眮身边一个劲的说:
“哇塞,大姐,您真是太帅了,您知道紫家已有多少年都没人敢挑战紫家的五阁吗?您是没看到今天我老爸的脸,那一阵晴一阵阴的,感觉都可以做天气预报了!以后您要是留在紫家做了家主,紫家肯定跟现在大不一样!”
紫眮知他虽常年跟在身为传道人的紫六叔身边学习礼法,但到底年轻,骨子里还是有些小孩心性,便不忍拂了他的意柔柔笑道:
“你岁数不小了,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吗?是要继承六叔的衣钵去当紫家的传道人负责紫家的外交事宜吗?”
这话一问,刚刚还兴致勃勃的紫睿突然驻足的沉默了,紫眮有些稀奇,转头向他看去,却见年轻人低着脑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沉默着抬起头向不远外的夫妻二人看来,他说:
“姐,我不想做紫家的传道人,紫家的病根,根本就不在什么外交啊礼仪啊这些旁的东西上!”
紫眮一愣,她下意识转头向丈夫看去,后者则静静在倾听着紫睿诉说,便又听:
“多少年了,别说一个人外人,就连我们这些旁系的紫家人都进不了紫家的药炉。我爸是紫家的传道人,我八岁就跟着他常年在外面跑,外面的世界得多大啊,可你看看现在的紫家,这不根本就是闭关锁国吗!”
苏萧焕夫妇没有说话,紫睿则攥紧了拳头继续说:
“我大学在外面读的是西医,读到一半我爸叫我回来,说我那是旁门别类,不上道,我不回来,他可好,干脆叫暗武护给我抓了回来!其实回来也不是不行,既然回来了我就想好好研究研究咱紫家传承下来的卷宗,可倒好,我们这些旁系的紫家人,压根就进不了药炉!”
紫睿说到这,夫妻二人忍不住的对视了一眼,紫眮则想起什么来蹙眉问他:
“说起这个宗室,如今除了我以外,我这一辈或者下一辈的可还有什么人吗?”
“有。”
紫睿有点没好气的说:
“有个死胖子,往上算是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