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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眮见状,伸出手去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说:
“你和天儿是师娘和你师父的命根子,往后可不许再和我们说不要你的这种话了,听到了没有。你师父人笨不会说话,你怎么好的不学,偏偏把他这笨给学去了?”
话音一顿,紫眮佯装正色看他说:
“日后别说你师父,再听见你说这种话,师娘先得揍你知不知道!”
小真自然是笑了,他“嗯”了一声狠狠的点了点头,紫眮再一次揉揉他的小脑袋,笑说:
“好啦,和你弟弟先去休息吧,师娘有话要和你师父讲。”
游小真应了一声,转头招呼着天儿就此离开了。
……
……
(新年番外)【三十八、儿时的诺言】()
小真和弟弟合上门离开后,紫眮就这样靠在床边的木雕上微笑着看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
直到苏萧焕有些疑惑,不知道妻在看些什么时,便听:
“看见现在的真儿,就会想起小时候的我自己。”
紫眮微笑着,收回了目光向丈夫看去,苏萧焕下意识的伸出大手握住她柔软的而温暖的手,紫眮则笑着看向丈夫说:
“妈妈被堂叔轻贱后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而后我被舅舅接去了家里,起初的那些日子,我不怕舅舅他们凶我,反而最怕他们不凶我。而我最害怕的是再次被抛弃剩下自己一个人,于是便闹了很多事试图去引起大人们的关注。”
苏萧焕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将妻的手握在自己大大的手掌中,紫眮则继续微笑着说道:
“真儿很聪明,他和那时候的我一样,萧焕,你明白吗?”
苏萧焕依旧未曾说话,他只是缓缓,而沉沉的点了点头。
……
这天晚上的时候,男人觉得有些口渴,起来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四合院的厨房是单独的,他拎着茶壶出了房门,迷糊间一转头却发现院中的假山上竟坐了个小身影。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将手中茶壶放在回廊上朝假山那边走去,抱着胳膊坐在假山上望月中的小身影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苏萧焕站在假山的跟脚处定睛瞧了上面那孩子好一会儿,小真正抱着胳膊出神的望着月亮。
最终,到底还是男人咳嗽了一声,正坐在假山尖尖上的小真吓了一跳,吓得一步踩空“呀”的一声就从上面掉了下来。还未摔在地面上,便被男人抢抱在了怀中,游小真愕然,看着他师父冷峻的面容结结巴巴说:
“师……师父?”
苏萧焕松开了他,等他站稳在地,男人很没好气的看他道: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上去吹风?”
小真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侧脸颊,结结巴巴解释:
“我……弟子……就是……那个……”
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苏萧焕见他站着姿势有些不得劲,便想明白了这中间的关节,叹了口气的同时上去前一把就将这孩子捞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
小真吓了一跳,男人却扛着他向没人的东厢房去了。
……
东厢房这边的构造和西厢房如出一辙,虽日日有人清扫,却因为连日来没人入住而显得有些清冷。苏萧焕进屋后先将游小真丢到了床上,继而点了个火炉,如此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有了热气。
游小真傻傻在床上见他师父忙来忙去的,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不知从哪端了一只装满热水的铜盆过来了。苏萧焕将这只铜盆放在游小真的床前,继而蹲下了身子蹙着眉看床上的游小真说:
“外裤脱了,脚伸过来。”
游小真愣在床上,一时像是懵了,直到苏萧焕眉头拧的快成麻花般斥他:
“聋了,听不见为师说话?”
小真这才反应过来,继而傻兮兮的脱了外裤将两只小脚丫伸了过去。
苏萧焕蹲在床边上的铜盆前,他用大手握着孩子冻透了的小脚丫,起先只捧少许热水洒在孩子两只小脚丫上,等差不多适应了水温后,他才将孩子两只脚都没在了水中。
也不知是不是盆中的水汽蕴上了眼眸,小真的眼眶刹那间就红了,他哽咽着,看着眼前头也不抬帮他洗脚丫的男人一言不发。
“男子汉大丈夫。”
苏萧焕头都没抬,但他却还是知道孩子哭了,他依然没有抬头,只在热腾腾的盆中搓着孩子两只小脚丫淡淡说:
“不许哭。”
小真抬起小胳膊狠狠擦了擦眼泪,起料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他只好将胳膊狠狠压在眼睛上,汹涌的泪花却是越压越多,小真一时连声抽泣了起来。
游小真的双腿上,有很多细密的陈旧伤疤,去年在暗狱里收这孩子为徒的时候,苏萧焕就已见过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可此番再次看到,心中的震撼依然不减当初分毫。
苏萧焕下意识的抬起头,蹲在床边上看眼前抽泣中的小身影,继而,他伸出尚且沾着水的大手去抹掉了小真脸颊的一道泪痕,佯装瞪后者说:
“不许哭了。”
小真坐在床边,红着眼睛看他师父,看了一阵突然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苏萧焕没听清,蹙眉看他,就见小真吸着鼻子说:
“我说,您手刚是从洗脚盆里拿出来的……”
苏萧焕一时哭笑不得,这回假意两手都要去摸小真的脸颊气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从谁的洗脚盆里拿出来的!”
小真自然咯咯笑着向后去躲,期间脚丫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最终还是叫苏萧焕抓在了手里,男人一边瞪他一边拿毛巾帮他擦干了两只小脚丫,继而将他拎着丢到软软的被褥中说:
“睡觉去。”
小真窝在既温暖又柔软的被窝里,小小声说:
“师父……我睡不着,我屁股疼。”
大半夜的男人也没处给他找药去,便瞪他一眼沉声说:
“疼就对了,不疼能长记性?”
“师父……”
小真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看着男人突然说:
“我不想去外面读书,以后也不想回游家,我想在您和师娘边呆一辈子。”
苏萧焕坐在他的床边上,闻言冷哼了一声,伸出手去帮他拉了拉被角说:
“为师可养不起你一辈子,等你十八岁成年了,你给为师滚得远远的。”
小真窝在被窝里想了想,蹭过来贴在男人突然笑嘻嘻的说:
“那没事,到时候我养您和师娘就行。”
“你不好好去学本事,拿什么养为师和你师娘?”
这显然是个问题,小真躺直了望着天花板想了会儿,突然有了答案歪过脑袋来看他师父说:
“要不您在暗狱里给弟子找个空缺儿?最好是人闲事少钱多的那种?哎呦!”
话刚说完,自是挨了男人一敲,男人没好气的看着他说:
“想的挺美,睡觉!”
小真显然还在想刚刚那个问题,他眨巴眨巴眼,又看他师父:
“那……反正我可做不了那种打打杀杀的外勤活,要不等我学好了本事,给您去做暗狱的最高技术部部长吧?”
“哼。”
苏萧焕又是一声冷哼,瞪他一眼说:
“就凭你,连学校的老师都应付不了还想去做最高技术部的部长,你知道你到时候需要和多少人打交道吗?”
“呃……”
此话一出,小真似乎真的陷入了沉思,继而,他扭过小脸笑嘻嘻的看着苏萧焕说: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嘛,对吧?”
“哼。”
虽有些嗤之以鼻,看表情却是忍不住的笑了的,男人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拉灭了屋子里的吊灯说:
“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万物,就此寂静了。
……
……
(新年番外)【三十九、孝敬】()
这天夜里睡得迟了,次日男人醒来时两个小脸正凑在床跟前,大些的那个拧着小眉毛看着他说:
“师父,太阳公公都快晒屁股了。”
“晒屁股了,晒屁股了!”
小些的那个不嫌添乱,在旁边兴冲冲的补充。
苏萧焕摇了摇头,继而在床上抻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坐起身来,正想说句什么时,小真却像变魔法一样笑嘻嘻的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跟他说:
“师娘说您今早起了个大早还出去了一趟,给您。”
苏萧焕伸手接过那条热毛巾,没什么表情的擦了擦脸,小真果如他所料一般凑到他的跟前问他:
“您今早干吗去了啊?”
小真问完话,两个孩子这会儿都是一脸好奇的瞅着他,苏萧焕斜二人一眼没说话,只是抬手给小真指了下衣架子上的衣服——示意后者把衣服给他拿过来。
游小真把衣服给他师父抱过来的光景里,苏萧焕正在一边脱下睡衣一边问身边的团子:
“昨天妈妈教你的乘法口诀记住了吗?”
团子点了点头,在旁边很乖的帮爸爸收拾一下衣服,苏萧焕便拿起小真抱来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
“背给爸爸听听。”
团子“嗯”了一声,便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期间错了几处,苏萧焕也不打断他,小真则托着下巴坐在那看上去就挺贵的青瓷凳子上听,直到团子全部背完,苏萧焕也已经穿戴整齐,他点点头,说:
“不错,比几天前强多了。”
话说到这,他转头去看游小真说:
“别光顾着玩,晚上睡觉前带着你弟弟再串一串。”
游小真自然点头,他知道,和自己不同,弟弟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孩子,有时记一些基础的东西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和自己的父亲游不凡不同的是,一向严厉的师父在对待弟弟和自己学习的事上却显得极有耐心,只要功夫确实下到了,即使最后的结果不那么理想也无所谓。
游小真不知道,事实上夫妻二人在对待教育的事上有着共同的理念——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急功近利的东西总是昙花一现的,光芒万丈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人生大多数时候其实都趋于一种平淡的状态。
基于此,这就要求相较于一些容易惹人瞩目的能力来说,孩子们从小培养的更应是一股子韧劲……以及,能和自身好好相处的能力。
苏萧焕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团子突然从后拉住他爸爸的衣角,苏萧焕怔怔,转头向孩子看去,团子给他指了指桌面,很小声的说:
“爸爸,鸡蛋羹。”
苏萧焕这才看到桌上摆了碗“面相”极丑的鸡蛋羹,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心中正在想这紫家的大厨水平可真够糟糕的,就听游小真笑说:
“师父,那可是天儿今天早上在厨房忙活快一个小时做出来的,孝敬您和师娘一人一碗,师娘的那碗已经吃光端走了。”
男人挑挑眉毛,下意识向眼巴巴望着他的团子看了一眼,继而他弯起了嘴角,蹲下身来把小团子抱了起来,他微笑着看怀中的儿子说:
“怎么想起来给妈妈和爸爸做鸡蛋羹了?”
团子在爸爸怀中乖乖的说:
“四哥说妈妈昨天一天不舒服,爸爸晚上肯定没睡好,我晚上没睡好的话起来就想吃妈妈做的鸡蛋羹。”
苏萧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