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哥说妈妈昨天一天不舒服,爸爸晚上肯定没睡好,我晚上没睡好的话起来就想吃妈妈做的鸡蛋羹。”
苏萧焕闻言,微笑不由深了几分,他伸出大手去勾了勾团子的小鼻子,说:
“小馋猫,你看看妈妈做的是这样吗?”
天儿扭头去看,不得不承认的是,桌上这碗鸡蛋羹面相的确不怎么好看,比起鸡蛋羹来说,可能叫鸡蛋汤更贴切些。
说归说,苏萧焕到底还是把孩子放在了凳子上,继而伸出手去一气把那碗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吃的鸡蛋羹吃光了。小真坐在桌前,见状笑他师父:
“师父,您尝出咸淡了吗?”
这回,苏萧焕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突然从外被推了开来,刚刚进门来的紫眮扫视一眼房中的爷三,目光最终定格在苏萧焕身上,她的神色少有的显得有些无奈,看着丈夫叹了口气说:
“你啊,大早上起个大早就干这事去了?”
闻言,两个孩子自是向紫眮瞧了过去,紫眮的手中,此刻正提着一只活奔乱跳的大胖兔。
小真盯着瞅了兔子好一会儿,愣是没看懂师娘手中的胖兔是什么意思,不由拧起小眉毛问:
“师娘,这是?”
紫眮看了一眼,没正面答话反是没好气的看着男人说:
“你问你师父,多大个人了,怎么还……”
“看来……”
苏萧焕断了妻子的话音,此刻卷着袖管表情淡淡:
“紫家二长老是不太喜欢我孝敬给他的东西。”
“萧焕!”
紫眮拉长了话音叫了丈夫一声,这回表情显得又气又觉得好笑说:
“二长老到底是长辈,早上一醒来发现被窝里有只大胖兔子,你可真是……”
紫眮一时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去形容丈夫,苏萧焕表情倒是平静的很,他说:
“我知道他是长辈。”
话音一顿,他的表情认真极了:
“否则,就凭初见面时的那针,我就该送他枪子而不是兔子了。”
说到这,苏萧焕指了指紫眮手中的大胖兔说:
“所以说,这兔子是我孝敬给他老人家的。他可能没有发现床头上其实还有根萝卜,那原本是想请他老人家吃来明目的,但很可能叫兔子给捷足先登了。”
“噗!”
苏萧焕一本正经说到这,游小真再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反观拎着兔子的紫眮,此刻的表情则复杂极了,她真真是觉得哭笑不得,最终却没忍住同样笑了出来,她又气又笑看着丈夫说:
“你都是做爸爸的人了,就是在前面给孩子们这么做表率的!”
苏萧焕扭头向两个孩子看了一眼,表情依旧是一本正经而没什么波澜的:
“做父亲也不妨碍孝敬长辈,话说回来,这兔子怎么跑这来了?”
紫眮见他终于能好好说话了,不由是白他一眼气道:
“还能怎么?可不是长老们正找着要兴师问罪呢!”
……
……
(新年番外)【四十、同父异母的弟弟】()
“还能怎么,可不是长老们正找着要兴师问罪呢!”
紫眮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屋子外面传来那熟悉的紫家二长老声音:
“紫丫头和那小子何在?快带老夫前去!”
“二长老您慢点,当心摔着,这一大早的大姐和姐夫指不定还没起呢,您容睿儿先进去通禀……”
紫睿的话音跟在后边,听声音二人已经很近了。拎着大胖兔的紫眮不由翻了个丈夫个白眼,苏萧焕倒是淡定,他扬扬下巴,示意了一下紫眮手中的大胖兔说:
“紫睿给你的?”
紫眮点头,哭笑不得的说:
“二长老早上大发雷霆后,小睿特意差人送来的,说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苏萧焕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着,但他听完妻子的这句话后却罕见的淡淡说:
“这小子倒是聪明的很,两头都不得罪。”
话音一顿,他听外面紫家二长老和紫睿应是已经进到院子来了,便当先推开了房门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去看看罢。”
紫眮无奈,只能随他一道出去了。
……
出门后,果然看到怒气冲冲的二长老和跟在他身旁略有无奈的紫睿,后者此刻正在大有兴师问罪之势的二长老身边使劲给夫妻二人使眼色。场面中大概有五六秒钟的沉寂,骤然:
“你这小子,不要仗着身手了不得就能在紫家胡来,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萧焕的脸色很平静,他看着眼前这白眉银发的老者,非常沉稳的向对方行了一礼这才淡淡道:
“小子愚钝,听不懂您在讲什么。”
“你——!”
场中到底有天儿等几个小辈在,更何况和兔子一起睡醒这事实在不怎么好开口,紫家二长老气得一时身子都在发抖,苏萧焕的表情则一如既往地平静笃定。
就在紫二长老张口正要再说句什么时,突然,浩浩荡荡足有十几人涌入了这处本就不大的客院。其中,被众人簇拥者是个胖子,模样有些邋里邋遢的,满脸横肉很是不好打交道的样子,但从穿着上和气势上看,却官威十足,显然往日横行乡里已是惯了。
跟在紫二长老身旁的紫睿本是背对那胖子,听到动静一转头却是怔了怔,下半刻,他向众人簇拥中的胖子行礼说:
“见过家主。”
紫眮闻言愣了愣,来的路上,六叔明明告诉她如今紫家的家主应是当年身患重疾的小叔叔。按岁数算的话,眼前这满脸横肉的胖子怎么看怎么也该是自己这辈的,为何眼下紫睿却以家主来称呼这人呢?
好在紫家的二长老很快解答了紫眮心中的疑问,他眼睛不大好使,便随着紫睿的声音同向那胖子转过身去,继而,他也向那胖子行了一礼淡淡说:
“老夫见过紫旷代家主。”
紫眮明白了,想必这人应该就是紫睿先前所提到的——在父亲去世和自己失踪后,紫家最高权威五阁长老见小叔叔身患重疾,便共推此人上位,所以眼下来看,这叫紫旷的胖子名义上虽为代家主,实则却是真正掌管紫家之人。
这重身份实在有点尴尬,紫眮刚回紫家不太久,但她却是紫家家主真正的继承人。代家主紫旷的年龄看上去和夫妻二人差不多大,紫眮敬重紫家五阁长老是念在年龄和辈分,可眼下……
她一时蹙紧眉头,向此刻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紫旷看去,许久,到底还是她先叹了口气,冲对方微微点头说:
“紫旷堂哥好。”
“你就是紫眮?”
紫旷说话的口吻和他的身材一般,仿佛分分钟就要上天了:
“是被我紫家撵出去的女人生给大伯的孩子?”
这话一出,不说旁人,苏萧焕的脸色先是沉了几分。
紫眮感觉到出丈夫是真有些生气了,于是她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她挡在了丈夫身前微笑着看向紫旷说:
“堂哥这话说得紫眮听不太懂。当年,我父亲和我母亲乃和平分手。父亲念母亲一人太过孤单,便叫母亲带走了我,可无论如何,堂哥总该是知道……”
话说到这,紫眮眸色一沉,她看着眼前的胖子一字一句冷笑道:
“我,紫氏宗家传人,紫霆之后紫眮,才是紫家真正的继承人!”
“你!!!”
紫旷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如此的气魄惊人,他被紫眮气的说不出话来,满脸横肉中那双小小而阴狠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芒,继而,他突的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唤身后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紫睦,你还不出来好好见见你姐姐?”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人群中走出个挺单薄的身影。这人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此刻弓着腰,缩着身子,走到一半时甚至被人群中几个嘻嘻哈哈高大的身影推了几下,好不容易站到众人眼前了,他佝偻着身子先跟紫旷行了一礼,小声叫了句:
“家主大人。”
继而,他转过身向紫眮看来,紫眮下意识一怔,便听眼前这唯唯诺诺的被叫紫睦的人唤她:
“您……您好。”
紫眮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容易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无论是从眉眼还是身形长相,除了父亲从来不会这样佝偻着身子走路以外……眼前这叫做紫睦之人……他几乎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雕出来的。
又怎能不像呢,这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啊!
紫旷把紫睦这会儿叫出来自是想看紫眮的笑话,但紫眮……在看着眼前这唯唯诺诺的身影时,她满心能想到的却都是昔日里父亲的模样。
于是她下意识的,向前迈出了一步,继而,紫眮伸出手去,她抓住了紫睦的双肩,有泪,悄无声息雾了她的双眼,她说:
“我叫紫眮……”
话说到这,她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向紫睦微笑道:
“我是你姐姐,是咱爸的……第一个孩子。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我其实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话音一顿,她突的破涕为笑了:
“但你长得很像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
……
……
四十一、家主紫霄()
紫睦显然没想到紫眮一上来会说了这样一番话,他一时愕然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怯懦的很小声的答了一句:
“大……大姐好。”
眼前这个人的面容和身形长得太过于像父亲,可他的行事作风却完全没有父亲紫霆当年的雷霆之势。父亲当年无论什么时候,摇杆挺得都像风沙中的白杨树一样——是那样的铮铮傲骨,紫霆的眼中是整个紫家氏族是整个西北边陲,可眼前这像极了他的弟弟……
心中没有失落感是不可能的,苏萧焕察觉到妻的眼中闪过一道难以描述的落寞,但这也仅仅是片刻,紫眮很快就微笑着拍了拍紫睦的肩膀,说:
“好。”
那头的代家主紫旷看倦了紫家姐弟二人可谓和谐的重逢,看到这儿讥讽着说:
“紫睦,你这么久没见大姐了,把咱紫家的规矩都忘了吗?”
二十六岁的年轻人紫睦在听到紫旷的这句话后,很显然的,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继而,便听紫旷继续冷笑着补充:
“我叫你给你姐磕头呢,你磕是不磕!”
代家主紫旷的话说到最后五个字,已是浓浓不散的威胁之意,紫眮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在她抬起头来刚要说句什么时——
眼前,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紫睦,竟是真的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继而“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她的眼前,紫眮的心中,仿佛骤然间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这个像极了父亲的……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他怎么半分也不如自己记忆中那道巍峨的身影,就在紫眮咬紧牙关身体同样开始有些颤抖时:
“快起来。”
早已感受到妻心中酸楚万分的苏萧焕上前一步,他几乎是硬生生将那像奴才一样跪在身前的紫睦拉了起来,他同样拧着眉看着眼前这仿佛没有脊椎骨的年轻人说:
“你姐姐受不起你这般大礼,站起来。”
紫睦在他的生拉硬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