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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一念至此,她悠悠叹了口气,却又想起什么来打算去拿手机打个电话,但动作到了一半生生又顿住了,她沉默了片刻想,算了,既然丈夫已经接了这张战书,自己还是不贸然去淌这趟浑水了……
不过思来想去生气还是必然的,于是她打开电脑登进了一个好多年不用的邮箱账号,给一个熟悉的账号发了一封邮件,邮件中只有非常任性却绝对足够惊呆收件人的一句话——以后凡我名下的科研专利,绝不供予游家任何一处机构。
帝国最顶尖的科学家轻轻飘飘丢出的这句话,不用多久游不凡就会深切的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紫眮沉默了一会,又特别恶趣味的附上了另一句话——这是来自于一位母亲的报复。
发完这封邮件,紫妈妈颇有困意的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拉闭台灯前的最后一刻她想,接下来的战斗她无从插手,以丈夫的能耐……也完全没必要插手。
一念至此,她就此关灯阖眸而睡了。
……
小真觉得四周尽是黑兮兮的,他仿佛掉入了一汪墨色的深涧中,身子则像一团吸水的海绵,在漆黑的黑暗里逐渐下沉,下沉……任他呼唤,挣扎,身子却都像灌了铅一样全然动弹不得……
游小真就这样一个人兀自挣扎了好一会,全然没有用的结果让他的心渐渐冰冷,他下意识轻轻阖上了眸,他想……既然如此,不如就这样吧……
“啊!”
钻心的疼突然从身后骤然迸发而出,游小真觉着自己似乎是被丢到了什么东西上,因为身后钻心一般的疼,激的他下意识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向眼前看去……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拎着那不长不短的一截电线,游小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有多久,但他想应该还不算太久,因为自己还是窝在书房的沙发里的,他脑海中残存的唯一记忆似乎是自己胃疼难耐从而险些挣下了沙发……
师父先前说挨罚还没开始呢……
游小真迷迷糊糊一边想,一边慢慢扶着沙发靠背趴了上去,继而跪趴在沙发靠背上,这回总算是跪趴结实了一回,游小真将头轻轻埋入了沙发靠背上,许久才轻轻,轻轻道:
“是弟子错了。”
既是该打,便绝不求饶,又怎能求饶……
即使躲得过今天这顿罚,我又得继续那但凡念起欺骗利用就寝食难安的日日夜夜,躲得过今天这顿罚,我终究躲不过良心上的谴责与辜负了信任的期待,昔日我有千百种理由与借口来说服自己,可说服了自己之后呢?
我依旧是那个习惯着阴谋算计甚至连至亲之人也能眼也不眨编排入局的……游家少爷……
我明明是如此的憎恨并厌弃那金光闪闪的纹章……可,我却早已习惯了身为游家少爷的行为模式,这种思维与思考早已深入着我的骨髓,我痛恨,却不得不赖以生存,我厌恶,却不得不借其而立……我……
“嗖”的一声,趴跪在沙发中的游小真惨叫,男人手中这一电线终于在他的身后落下了第二道印,紧贴着第一条打破了皮打碎了肉的楞子,并排落在了其下更咬在了白皙的臀峰上。
绝不夹揉任何的留有余地与怜惜,男人是在施展真正的惩罚与捶楚,他并不怜惜这个惨叫中的孩子,就犹如这个孩子更不需要此刻的他来怜惜一样。
眼前这个孩子太聪明太敏感,很多事一点就透,甚至更多事他不点就通,然而此刻……男人清楚的知道游小真需要的绝不是提点或者温暖的拥抱……
“嗖”的又是一声,依旧是分毫不差覆着第二道楞子的,贴着第一条抽碎的楞子,这第二条红肿已经高高肿在了孩子身后,看去微微有些透亮,夹揉着细细密密的血珠和几乎迸发的青紫。
“嗖”!
伴随着游小真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无情而又灌着风般的电线又一次狠狠抽在了他身后第二条楞子上,皮下的肉早已寸寸抽碎,因贴着第一条翻着皮的血楞太近而牵连到了第一道伤口,此刻,股股鲜红色的血顺着颤抖不已臀缓缓滚落……
“嗖”!
“啊……”
游小真的嘶喊却又一下被电线抽碎在了口中,他全身都在猛烈的颤抖着,因臀峰上的剧痛已经全然疼到腿根都开始发软了,他止不住身子的顺着沙发椅背往下出溜,但身子刚刚出溜了还没半分……
“嗖”!
游小真叫这仿佛要嵌入肉中的电线打的狠狠一下磕在了沙发靠背中,身子却因疼而长了精神再也不敢出溜了,游小真感受到,这第二条楞子也叫男人生生抽碎在了五鞭之下。
男人用劲之巧,每一下都是先从皮下抽起,由内而外,先寸寸打碎肉,再一丝丝抽裂皮,温热的血变顺着他的臀缓缓滚落,五下一组五下一道楞子……
素来白皙的身后此时仅仅落下刺目的两道楞子,但趴跪在沙发靠背上的游小真却觉得自己仿佛挨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有些虚软的趴在靠背上,片刻,却觉得腰身被身后大手提了一把继而又一次按稳在了靠背中,师父的话音似乎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他说:
“为师说过,为师会叫你后悔只长了一个屁股。”
话音微微一顿,电线清脆的在虚空中徐徐一抽,男人淡淡道:
“我们就这么打,打到什么时候没地方下手了再论停不停的问题……”
你不必懊恼也无需悔恨,甚至你根本不需要说你错了或是你记住了。
因为为师决定给予的教训,必将教会你真正的刻—骨—铭—心。
……
……
【七十三】()
游小真被男人按倒在沙发上,无数次的挨打趴倒,再无数次的颤抖着手一寸寸摸着沙发靠背趴跪回去,精准的大脑甚至可以帮他在暗地里计算出身后每一条楞子的耗时,明明每一个五下都用不了两分钟,但游小真却头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计数能力,他甚至觉得身后每一下都在度秒如年。
他从起初压抑不住的嘶喊倒这会已经把嗓子都喊哑了,身后的疼痛在一分一厘的扩大,蹂躏着他每一个细胞每一块灵魂,游小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哭了,亦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是哭着的,他开始下意识去挡身后仿佛再也没有尽头的捶楚,即使他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是挡不住的。
男人仅用一只手就扣住了他早已疲软的身子,然后……不过就是一根电线而已,游小真却觉得自己的灵魂真的快要被抽碎了。
他开始用身体里仅仅残余的气力开始哭求,他觉得自己声音仿佛在云的彼岸,但他听见自己一遍又一遍哭哑了嗓子道:
“师父,饶了我……”
游小真模模糊糊的感到男人的动作顿了片刻,但也仅是片刻而已,继而回答他的,是仿佛真的要深深烙入灵魂的轻轻“嗖”声……
游小真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无法晕倒,但他知道,只要身后这个男人不允许,他永远也别想昏倒在对方的手下。
从嘶喊到痛哭,从痛哭到求饶,再到后来,游小真知道自己连求饶的气力都没了,他甚至有些惧怕自己如果再不说话也许真的就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即使要死,不也得痛快点死吗?
一念至此,他铆足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气力,他以为他跨了好大一步,但他不过只是从沙发靠背上狠狠挣下来继而顺着沙发扑到在了男人的脚边罢了。
就是移动了这样长不过半个手臂的距离,小真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
男人由始至终不说话,他一手拎着已经变成血色的电线一边冷冷瞧着像滩烂泥一样扑倒在眼前的孩子,他刚刚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去阻止这个孩子最后的“奋力一搏”,但他到底没有。
许久许久的沉默,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一般,他只说了三个字,他说:
“你是谁?”
游小真本来僵死般的身子突然颤了一颤,虽然动作非常的微小,稍不留神就会忽视掉他的这一反应,但男人却清楚的看见了。
却也只是那么一颤,游小真继续趴在地上陷入僵死了。
男人拎着带着血的电线非常有耐心的数——
一……
二……
三!
三秒一到,他伸出手去拎着游小真被汗湿透的上衣再一次将后者丢在了沙发上,继而扬手,狠狠,狠狠,毫不留情的就冲着小真那惨不忍睹的身后抽了下去!
游小真发出嘶哑一般的哭嚎,因是哑了嗓子,这哭嚎声让听者无不动容,但男人的手抖都没抖,依旧是毫不犹疑的一连五下,男人这才停了手,又问:
“你是谁?”
这声音像魔音一样贯穿在游小真的脑海中,他的眸子有点对不准焦点,但因剧痛强迫他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他讷讷道:
“我……”
他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更小的像蚊子一样,他有些迷离喃喃道:
“我……是谁?”
这曾是一道哲学家们争论了几个世纪至今依旧还在争论不休的问题,作为社会的个人,作为个人的个人,以及不是个人的个人……
游小真拥有着非常高超的答辩能力,毕竟双学位的博士证书不是想混就能混到的,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一个哲学巨著中的长篇大论来,于是他只好傻傻又咀嚼了一遍这三个字,他傻傻问:
“我……是……谁?”
苏萧焕没有再打这个孩子,他只是轻轻屈膝凑近了眼神尚有恍惚趴在沙发中的孩子,他伸出大手摸上孩子被冷汗浸透的头,他说:
“老四,看着我。”
游小真傻傻转过头来,哭肿哭红的眼睛静静看着眼前这熟悉无比的面容,苏萧焕就这样静静和孩子对视了好一会,直到小真的眼神中渐渐聚起神采时才再一次问他:
“告诉师父,你是谁?”
游小真张了张嘴,他的话音依然是沙哑的,但他静静看着眼前一如既往的面容,近乎拼尽全身气力一般慢慢道:
“师父,我是游小真,我是小真啊……”
游小真说到这,骤然“哇”的一声哭了。
男人跪倒在沙发一侧,莫名的,他那素来凌厉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雾色,他伸出手去将哭泣中的孩子搂入了臂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
上药的过程无异于又是一场残酷的“施暴”。
小真这一遭是真的被打到血肉模糊了,条条抽碎的血楞都伤及着深处,要把每条血楞渗出的血擦干净再在每一条“刻骨铭心”的血楞上涂上……
不同于挨打时的凄厉,伤口之上为消炎抹上的酒精带来的另一层深入肺腑的揪疼,其效果更绵长而更让人恨不得就此丧失了神智的好。
男人面无表情拿蘸着稀释酒精的棉球擦过孩子的身后,游小真疼的绷紧了身子连呼吸都不敢放开,流线型的身子上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冷汗滴滴坠落,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无息敲落在沙发中……
“疼吗?”
男人一边用酒精擦着伤口,一边淡淡问那个已经疼到不敢呼吸的孩子。
游小真咬牙,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纵然说话这样小幅度的动作都牵连着大片大片的疼痛,许久,他咬紧牙关含泪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