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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甄午呢?”
“他?他的父亲当年和我有旧,所以看在他父亲的份上,我一直没有忍心告诉他真相,现在你来了,他也该清醒了。”
“为什么?”沈毅继续问道。
老班头一笑,又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端起来饮了一口,沈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点也没有急躁。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吗?”老班头咕哝一句,然后叹了口气道:“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别看我老头子不出寺,但昨天官道上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这小子有种啊,居然敢和令家玩横,然后结合你的身份,我就感觉你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若是还有谁能帮着甄午复仇的话,就只有你了。”
沈毅哑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一次偶然的行动,便被这老头子看穿了这么多,这些江湖上的老狐狸都这么恐怖吗?
老班头似乎看出沈毅的顾虑,哈哈大笑,“小子,江湖之所以称之为江湖,就是因为鱼龙混杂,有愚不可及的,自然也有聪明绝顶的,我不过是人老成精而已,不用这么想我。”
“我猜前辈之所以委身于这么一座小寺院里,应该是有你的苦衷吧。”沈毅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次换老班头哑然了,过了会才苦笑道:“你这小子,不愧是最近江南道风头最盛的才子,真是心思剔透。”
沈毅没有理会这个老头的捧杀,只是盯着他说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只问你一句话,庐江府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老班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然后叹了口气道:“是!”
“那时候我得到消息赶过去,结果一切都晚了,甄午的父亲已经死了,合城百姓死的也差不多了,心灰意冷之下,我便离开了,谁成想后面甄午这个傻小子居然找来了,我知道这件事太大了,可以说如果传出去,那么江南道所有的关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我才想办法留住他。”
沈毅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然后你就挑中了我?你也知道这是个锅若是轻易的掀开,不光整个江南道就是大燕的根基都得动摇几下。”
“是,所以我挑中了你,不为什么,就是感觉。”
“好像只有女人才喜欢靠感觉做事。”沈毅反讽了一句。
老班头一笑,“老头子我的第六感可比娘们的准多了,你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但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沈毅心里一紧,知道面前这个小老头,虽然表面平淡无奇,可一双眼睛简直锐利如刀。
“就这么简单的便让我给你的人情债卖命?”沈毅笑了笑道。
老班头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到了一起,“我不过是个穷老头子,除了会几手厨艺外,还能给你什么?”
“你觉得我会信吗?”
老班头叹了口气,“我开始后悔了,你小小年纪,脸皮怎么比我还厚?”
沈毅摇摇头,“不是我脸皮厚,而是这个世界上哪有白白让人给你卖命的好事?”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所有能给的起的东西。”沈毅的眼睛都在发亮。
金陵城。
令安满肚子怨气,但是又不敢对自己姐姐发作,只是抱着肩膀们闷坐在窗前。
令董今日没有出去练兵,而是在书房里看书,等看的累了,抬头一看自己弟弟还在那生闷气,不禁笑了。
“令安,你还在生气?”
“姐姐,我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肯帮我将这沈毅给拿下?我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个屈辱,现在可好了,居然被一个身无官职甚至不是士族的小子给狠狠来了一下,你让我在金陵以后还怎么抬头?”
令董的笑意渐冷,“你的意思是,我帮你将这沈毅拿下,然后交给你出气,这样你就英雄了吗?”
第二百零七章 见见故人()
令安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表情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令董站起身来冷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令安有些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令董冷笑道:“之前我总认为你岁数小,不喜欢管教你,可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说你招揽的那群门客,都是群什么人啊?这也就算了,无非吃点白饭而已,可你居然胡作非为。”
“我怎么胡作非为了?”令安不服。
“还说没有?那我问你,你跟沈毅是为什么起的冲突?”
令安呐呐不语。
“我都知道了,你们好大的威风啊,在官道上走着也就罢了,还故意杀掉人家的马匹,这算什么?显得你们很厉害吗?”令董的话中饱含着讥讽。
令安低着头一语不发,令董说完后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令安的肩膀。
“弟弟,不是我说你,现如今令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你必须得争气,否则这偌大的家业,如何能守得住?父亲的担子你如何能分担?”
令安还是不吭声,令董知道有些话说的多了,就是亲姐弟也不合适,因此摇摇头,自己走了。
等令董走后,令安抬起头来,一脸的愤恨,他自幼娇惯成性,如何听得进令董的劝说。
更何况他这次因为令董不肯帮他出气的缘故,心中已经有了芥蒂,满腔怨恨之下,当然不会觉得令董是在帮他。
反而认为令董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你不帮,那我就自己找人收拾了他,反正这次之仇,我若不报,枉为大丈夫。”令安咬着牙恨声道。
此时在金陵城外的一个小村落中,张五正在满头大汗的包扎伤口。
沈毅的这一刀可谓下的极狠,直接将张五的手掌穿透,回来后找了几个郎中,都是摇头叹气,说已经保不住了。
不过张五不甘心,还是用刀逼着一个郎中给他包扎伤口。
因为失血过多,此时的张五脸色有些苍白,韩大则坐在椅子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张五恨声道。
“那你想怎么着?”韩大冷哼一声道。
“我当然要报此仇,这个小子现在还在隆福寺,我会让他活不过明天的。”张五语气里的怨毒让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韩大摇摇头,“我不会去的,你要是想报仇,那你就自己动手,别连累我。”
张五冷笑,“怎么?被那小子一刀下去,就吓破胆子了?”
韩大一笑,“随便你怎么说,不过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少年的为好。”
“凭什么?”张五一脸的不甘心。
“我有种感觉,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这次咱们哥俩似乎被那姓秦的娘们给坑了。”韩大忿忿不平的说道。
“我不管别的,反正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还没被旁人欺负过,此仇不报我就干脆别混了。”张五咬牙切齿的说道。
韩大不以为然,他根本不赞成这张五的做法,可既然他自己作死,自己也劝过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秦淮河,幻烟。
秦姐听到下人的回信后,脸上喜怒不显,只是淡淡的一挥手,“先下去吧。”
来人退下后,秦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她所住的地方自然是整个幻烟地势最高也最好的地方,从这价值千金的水晶窗户望去,外面的十里秦淮河如同一条玉带,镶嵌在金陵城的外围,显得美不胜收。
“居然敢和令安直接对峙,你到底有什么依仗?”秦姐喃喃自语。
此时关于这两天沈毅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已经知晓,官道上发生的事,她更是清楚。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
沈毅她见过一次,那天的见面并没有给秦姐留下太多的印象,当时她的注意力全在施如安身上。
毕竟施如安的家世显赫,沈毅虽然模样秀气,可总是容易让人忽略。
现在想来,秦姐就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很多。
这个沈毅绝对不想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是因为什么,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让秦姐十分的不舒服。
她最喜欢的就是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所以她在秦淮河中又有铁石心肠的称呼。
就是因为她对下面的姑娘们管控极严,现在余鱼居然不告而别,这就像一记狠狠的耳光扇在了她脸上,让秦姐自感面目发烧无颜见人。
“就算你有背景,可这金陵城毕竟不是你的天下,我倒要试试你究竟有几分的斤两。”秦姐轻声冷笑道。
沈毅如愿以偿的回了自己住的房间,今天在老班头那,他获益良多。
这个老班头,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武功尽废,可实际上,就是他一丝武功也没有,单凭他的眼光也可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在整个下午的畅谈中,老班头目光毒辣的指出沈毅现在的不足,每一点都切中要害,让沈毅心惊同时还十分的钦佩。
而且这个老班头不光能指出问题,还能解决问题,针对沈毅现在的情况,老班头的每条建议都价值千金。
因此当沈毅在傍晚时分离去时,就感觉自己似乎成长了很多。
有时候江湖阅历要比实力还要重要。
自此,沈毅终于接触到了这个时代的江湖的大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毅就起身而去,法空几乎是送神仙一样将沈毅送出了山门。
沈毅清楚这和尚的心思,不过也只是一笑置之。
甄午也被沈毅带走了,此时的甄午已经万念俱灰,这隆福寺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因此被沈毅连哄带骗的给一起带走了。
法空看着沈毅等人远去的身影,不禁擦了擦冷汗,心说终于把这位小爷给送走了,再不走,自己就得当裤子去了。
昨天沈毅从法空这至少拿走了一千两银子,这可是法空好几年积攒下来的,本来准备以后还俗娶老婆置办产业的,现在都落空了,法空心里自然空落落的。
可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骗香客们的钱了,因为沈毅说的明白,为富不仁的可以讹诈,穷苦百姓严禁勒索。
法空现在不敢不听沈毅的话,因为他怕这位小爷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师父,走吧,咱们该回寺了。”小沙弥轻声道。
“嗯,走,咱们回去。”法空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远处有一头毛驴缓缓而来,驴上还坐着个老者,一脸的仙风道骨,到了近前后,老者笑眯眯的一拱手。
“这位大师傅,前面可是隆福寺?”
法空赶忙回了一礼,“阿弥陀佛,老人家,前面就是隆福寺了。”
“大师傅可是隆福寺的出家人么?”
“正是正是。”法空笑嘻嘻的回应。
他之所以这么恭敬,只因为这个老者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穿绸裹缎,手指上还带着个大金戒指,说起话来也是颐指气使,应该是久居上位养出来的气势。
法空的一双眼睛多毒辣,基本上一个人被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穷是富。
面前这个老者显然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那敢问大师傅,咱们隆福寺可有个老者?”
“寺里老者多了去了,敢问老人家问的是谁?”
“就是一个个子不高,左眼角有个痣的老头。”
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