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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钱玉凤几步到了床前,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半是心疼半是惶急的问道:“周公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跌了一跤,用了药在床上趴了两天,现在已经好多了!来,坐这!”周生拍拍一侧的床边说道。
钱玉凤略略踌躇了下,终还是坐到周生的身旁,然后自然而然的给周生按起了肩膀。周生趴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很是享受。
过了会钱玉凤试探着说道:“公子前两日说要给凤儿找个写诗词的好手,不知有眉目了吗?两日后可就要比试了呢!而且那姓田的小贱人请来了一个会说故事的沈毅,我可是有些担心呢!”
“不急,已经安排好了,你说那田馨儿请了个会说故事的?”
“嗯嗯,是个少年,说的故事很是精彩!”
“呵呵,再精彩也不过就是个说书的吗!还能翻了天?”
“可奴家还是有些担心”
“宝贝,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几天少爷我憋的火大,正好你来了,可想死我了!”周生的手不安分的在钱玉凤的腰际抚摸。
“公子”钱玉凤略挣扎了下,但看周生像是要发火,赶紧怯生生的说道:“大白天的,万一进来个人怎么办!况且公子的伤”
“没我的话,没人敢进来的,我这伤早好差不多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在上面!”说着周生猴急的就按倒了钱玉凤。
钱玉凤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软了下来,从了周生,一时间屋里变得春光明媚春意盎然
等钱玉凤鬓发略显散乱的离开后,那位说告辞离去的人又探头探脑的回来了,进了屋先嘿嘿笑了两声:“这大白天的,周兄好兴致!”
“嘿嘿,不要钱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周生坐起来一脸淫亵的说道。
“哦?看不出周兄倒是好本事,那女子应该就是一泓楼的吧!周兄能惹动那里的姑娘自荐枕席,真是让高某佩服!”
“哈哈!谁让她有求于我呢,想让我出钱帮她在一泓楼的比试中夺冠,也不瞅瞅自己长没长那个脸蛋!要不是因为那个田馨儿上次给脸不要脸,我才懒得帮她干这狗皮倒灶的事。”周生一脸不屑的说道。
周生曾有段时间对田馨儿垂涎三尺,但周生一向自恃相貌俊朗,在青楼里也不想多花钱,对田馨儿更是只想白占便宜,却被田馨儿给狠狠羞辱了一次,因此怀恨在心。
后来钱玉凤顺杆爬,对周生曲意奉承,周生自然乐得笑纳,而且二人对田馨儿都有怨恨,在这点上两人算是不谋而合!而这次的比试,也是钱玉凤提议要整倒田馨儿的,周生也就应了。
“哦?我倒也听说了这件事,而且还听人说那裴大家也会去参加。”高世松说道。
“哦?”周生眼前一亮,他这几天在家养伤,外面的消息并不是十分知道。“是真的吗?”
“应该错不了!”
“那倒得去看看,裴大家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
“我也正有此意!到时同去,不过你要怎么帮那位青楼女子夺冠?”
“扬州前几日来了一位京城的书生,和我家还有些渊源,现在就住在我们家,这人有几分诗才,我到时候带着他去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夺冠我不知道,能把那田馨儿给赢了就行!”周生笑道。
高世松和周生家是世交,高家经营绸缎庄,周家经营米行,从老一辈就关系不错,现在高世松和周生更是臭味相投,高世松自然知道一泓楼的小头牌馨儿曾得罪过周生,周生的性子又是个容不得人的。
对此高世松只是笑了笑说道:“周兄倒是个风流种!”
“此话怎讲?”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呗!”
“别说我,你不是对秦家那小娘们念念不忘吗,现在进展如何了?”周生反问了一句。
“略有进展,略有进展!”高世松含笑道。
“啧啧!我就佩服老高你,秦家那小娘们长的又水灵,家里条件又好,要是真能搞到手,简直人财兼得啊!哎!到什么程度了?用了没有!”周生淫笑道。
第二十四章 良苦用心()
“不可说不可说!”高世松一脸神秘。
“切!要真成了,老高你可得请我到鱼味坊喝酒!”
“好说好说!”高世松点头。
“不过据我所知!秦家那小娘们的姨娘可不是好惹的。”
“呵呵,一介女流而已,能翻起什么浪来?前日我跟着秦小姐回府,可是亲眼得见秦灵儿怒斥那林氏的样子!哎对了!林子风你知道吧!”
“嗯,他不就是个混子么?整天不干正事,就爱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不过现在靠着秦府,也人五人六起来了!怎么了?”
“我听了一个小道消息,那林子风前几日被人暴打了一顿,听说连那玩意都被踢烂了,以后如厕都得蹲着了!”说这话的时候高世松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呦!有这回事?怪不得这几天常去的那几处没见过他。”周生亦是一脸叹服。
“打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和秦灵儿有过婚约的沈家公子,听说在京里犯了事,被赶了出来,又和秦府悔了婚,不知怎的就和林子风打起来了!叫什么沈毅!现在就在扬州!”高世松说道。
周生听言一皱眉,想起刚才钱玉凤说的话来,那个讲故事的,不是就叫沈毅吗?
同时他还想起了在同福客栈见到的那个少年,那模样气质均是一等一的人物,按说这样的人物,应该有些名气的,但自己在扬州却从没见过,莫非他就是那沈家公子?
周生心中一动,要真是那位犯了事的沈家公子,那此事更不能这么善罢甘休了,看那天的情况,这姓沈的和唐萱儿挺熟悉的样子。这简直不可容忍,毕竟连自己都没能得手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染指?
况且自己被人当布袋给扔了出来,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回来找人打听了下,知道葛大葛二兄弟属于那种绝世猛人,自然不敢招惹。但一个犯了事被赶出京城的落魄公子,甚至连士籍都没有了。自己要想收拾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至于钱玉凤说的会讲故事,周生并没太放在心上,一个青楼女子能有什么见识。那沈毅要真有大才,还能被赶出京城来?估计也是个绣花枕头。
周生心里盘算着,暗暗打定主意,等一泓楼比试那天,定要让沈毅和田馨儿好看。
“知道了,你下去吧!”燕筱吩咐道。
雨妈躬身退下,燕筱则放下手里的书稿,对桌子那边正呲牙咧嘴的练字的燕鹏说道:“两日后的比试,你给我老实点,别招惹是非!裴大家来了也尊敬些,不可胡言乱语。”
“哎呀!知道了,不过是些猖犹妓女罢了,姐姐何必这样!”燕鹏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他少年心性,这一泓楼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产业,却只是他的游戏之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他年岁不大,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相比于看美女唱歌跳舞,他更愿意骑马架鹰的去游玩狩猎。
“若是有选择,这些女子哪个真愿意倚门卖笑呢?都是些苦命的人!我们从小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只是因为我们出生的好而已,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呢?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燕筱道。
燕鹏本不以为意,但看姐姐神情严肃起来,不敢违逆,赶忙没口的答应下来。
燕筱却不是很满意弟弟的态度,但也自知多说无益,燕鹏从一出生就是含着纯金汤钥长大的,可以说要星星不给月亮,长到这个年纪居然不是那么纨绔,还得感谢有燕筱的时时教导。
可是很多道理并不是随便讲讲便能让人明白的,没有亲眼见过,自然不会感同身受。
燕筱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反对你接管这一泓楼吗?”
“不是因为姐姐想给那些孤苦无依受人欺辱的青楼女子们,一个安身之所吗?!”燕鹏笑道。
“这是其一,但更重要是因为,我想让你看看这世间疾苦,大燕表面看去似乎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借用沈公子的话就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其实际呢?就是在这赫赫扬州城中,又有多少人没有隔日之食?在楼里的女子又有多少人有着凄惨的身世?这些我都希望你能看到,而不是做一个甘享富贵的燕王。”
说这话的时候燕筱表情平静,但隔着一张桌子的燕鹏却止住了笑意,认真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姐姐!”
“你明白吗?你不明白,其实连我也不明白!真正明白的应该是他吧!”燕筱看向桌上的书稿喃喃道。
在燕筱刚懂事的时候,发生过一件对她触动很大的事,一名自幼陪她玩耍的小丫鬟,在某个午后悄然失踪了,燕筱找遍了王府后宅,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丫鬟了。
她也曾哭着问过自己的父亲,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展燕亲王!却被燕展狠狠斥责了她一顿,说她为个下贱之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燕筱不敢哭了,只是在半夜的时候,会偷偷想那个小丫鬟。一直到后来,燕筱才知道,那个小丫鬟被自己的母亲下令杖毙,起因仅仅因为燕母在偶然路过燕筱的房前时,看到那个小丫鬟和燕筱开玩笑,失了下人的本分!
这对燕筱震动极大,那时候尚有些懵懂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人是有贵贱之分的,可那个小丫鬟的笑,却怎么也忘不了。一直到后来,燕筱拜天下名儒姜寒为师,学到了很多经书诗词以外的学问,也渐渐明白其实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只是人为的分为了贵贱。
她也曾问过师父姜寒,姜寒当时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后来燕筱来到扬州,因为性子疏淡平易近人,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她不知道对自己慈爱有加的母亲,因何能忍心下令处死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少女。
等她接触到的人多了,终于明白,原来在父亲母亲他们看来,那些下人都不算是人的。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心中一个声音告诉她,这肯定是错的。
沈毅的红楼梦又一次强烈的预示了这一点,那一开篇的主题就点明了,这是个忽喇喇大厦将倾的故事。那字里行间弥漫的悲凉,从一开始就笼罩了这本。
这令燕筱极是叹服,并且自然而然的把里面的故事结合到了沈毅身上,因为沈毅正好如里那般,自幼出身豪门,却一朝流散,被赶出了京城,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这等悲凉词句真不像出自一个少年之手”燕筱低声自语,不禁又有些痴了。
燕鹏看着坐在那发呆的姐姐,心里越发的痛恨起沈毅来。要不是这沈毅,姐姐也不会逼着自己整日练字,说什么自己年岁和沈毅相仿,人家的字写的像画,自己的字却像母猪爬。
燕鹏心想,你沈老二都被赶出来了,就好好的待在扬州,等着哪天皇帝叔叔开恩放你回去呗,居然写什么,弄得自己姐姐现在整日介魔魔怔怔的,有时候坐在那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掉眼泪。
更让燕鹏不高兴的是,姐姐现在张口沈公子闭口沈公子,好像沈老二真成什么大才了。其实谁不知道沈老二在京城的时候有多无赖纨绔?
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