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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陈一飞将视线从远方收回来,看了李纯一一眼后,轻声说道:“既然你是她的徒弟,那么我不会伤害你,你走吧,以后不要做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这是一条不归路。”
李纯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可陈一飞的语气让她莫名有些信服,可用了几次力,她都没办法站起来。
陈一飞这才想起来,伸出手在她后背拍了一下,这一瞬间,李纯一就觉得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在地上一跃而起,根本不看陈一飞,转身就跑。
这个男人的武功简直高的可怕,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所以现在李纯一当然想有多远跑多远。
陈一飞也没阻拦,只是神色忧伤的看着远去的李纯一,久久不愿动弹。
李纯一走了,外面当然不可能不知晓,但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人敢阻拦,只能看着李纯一纵上高墙消失不见。
这可气坏了在外面布防的慕潜的贴身侍卫长李大成。
他早就看陈一飞不顺眼,总觉得自打这个男人来了以后,自己在小侯爷面前的地位急剧下降。
现在看刺客走了,他当然不甘心,不禁怒气冲冲的进了大厅,看到低头不语的陈一飞,不禁怒喝道:“姓陈的?你怎么把刺客放走了?”
这一声爆喝将正陷入美好回忆的陈一飞惊醒过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愿意放就放,这跟你有关系吗?”
李大成被陈一飞的态度更气坏了,不禁恶意揣测道:“我看你是趁着小侯爷不在,假公济私了吧,刚刚在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跟这个女刺客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话说的可谓诛心。
陈一飞却神情平静,只是看着一脸嘲讽的李大成。
李大成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不禁更兴奋了,“看你整天道貌岸然那个样子,原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啊!我告诉你,你这样江湖人糊弄小侯爷行,糊弄爷爷我,没门!”
“说完了吗?”陈一飞突然问了一句。
李大成被陈一飞这态度更气坏了,“还跟我装蒜是吧?我一会就告诉小侯爷去,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刚说到这里,一道白光闪过,李大成的脑袋瞬间被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石子击碎。
鲜血混杂着灰白色的脑浆子溅射了满地,李大成的死尸栽倒在地,到死他脸上还满是嚣张。
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陈一飞敢杀了他吧。
陈一飞连看都没看地上的死尸一眼,只是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我的玉石子了,按理说你这样的贱命应该不值这个玉石子的,便宜你了。”
说着抬脚慢慢的往外走,外面有听出里面声响不对的,可也不敢进来,见陈一飞先走出来了,不禁有些惊疑。
“陈师傅,李侍卫”有人问了一句。
陈一飞微微一笑,“我嫌他说话难听,将他的脑袋打碎了。”
“什么?”
所有的侍卫都惊了。
有人进屋一看,果然!
李大成的尸体躺在地上,脑门上被轰开了一个大洞,脑浆子都流出来了。
“这这”这些侍卫一时间都慌了手脚。
谁能想到自己人先内讧起来了啊,更关键的是这个陈一飞武艺极高,谁敢上去送死啊。
所以这些侍卫只是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圆形,并没有人敢上前。
陈一飞微微一拱手,“诸位,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完全是我和李大成的私人恩怨,麻烦诸位告诉小侯爷一声,这些日子来承蒙他的盛情招待了,可现在我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说完陈一飞脚尖一点地,便飘然上了房,几个提纵便不见了。
这些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去追。
此刻李纯一已经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她不敢回翠微阁,因为她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追踪她。
若是因为自己给杜语招惹去灾祸,那么就是自己死了也无法弥补错误。
她也不敢去同福客栈。
因为道理相同,尤其是她不想让沈毅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
最后她决定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养好伤!
虽然陈一飞解开了自己的穴道,但因为血脉被封了一段时间,尤其还是在争斗的时候被强行封住的气血,她的全身经脉已经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李纯一这样想着便往扬州城最为荒僻的角落去跑,最后在一片杂乱的地方找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客栈,先住下了。
这样的小客栈本来就是赶大车的车夫或者卖苦力的人才住的地方,环境可想而知。
李纯一一进来就把这里的掌柜兼伙计给惊住了,因为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等李纯一说要住店,并选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住下后,这小客栈都轰动了。
这些平时靠卖苦力为生的汉子们聚在一起,两眼放光的讨论着李纯一的美色。
言语间的粗鄙和下流,简直能让良家女子掩面而去。
可李纯一对这些却毫不在乎,因为在几年以前,她跟师父四海漂泊,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第五章 全城寻找()
金儿笑盈盈的走进了客栈,她是来这里送豆腐的。
她和母亲陈金诗到了扬州后,便来到了这里,靠卖豆腐维持生计。
这是金儿的母亲跟沈毅强烈要求的,在刚一开始,沈毅还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按照沈毅的想法,本来是想让她们在同福客栈呆着的。
可陈金诗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她看到了同福客栈里那些国色天香的女子后,就知道当初自己那些小想法都可以抛之云外了。
但她私底下曾经问过自己女儿的看法,金儿虽然沉默不语,可陈金诗还是看得出,自己女儿对沈毅还是很有感情的。
她那颗心不禁炽热了起来,沈毅这样的青年才俊,日后的成就简直无法限量,若是自己的女儿能跟了他,一辈子也算有了着落。
那样的话,就连自己也可以捎带着享享福了。
因此陈金诗毅然决然的提出出去住。
这不是她傻,而是她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揣测出的沈毅的脾气秉性。
这是一个很重感情,也很有原则的少年。
自己目不识丁,女儿也是个从小没受过什么教育的野丫头,在同福客栈呆着,简直毫不起眼。
日子久了,没准还会引起沈毅的厌烦。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索性搬出去住,这样也好给沈毅留一个念想。
陈金诗对男人可谓了解的很透彻,在她看来,世界上的男人都是有根贱骨头的。
拥有的不珍惜,得不到的反而是最好的。
抱着这些想法,陈金诗便带着金儿来到了这里。
之前的勾当肯定是不能做了,陈金诗便自己张罗着,开了一家豆腐坊。
沈毅知道后,也不禁十分的赞赏,觉得陈金诗是个挺有主意的女子。
他也就顺手帮了一下这陈金诗,并委托谢宗燕对陈金诗母女好生看顾。
谢宗燕当然没理由拒绝,因此陈金诗的豆腐坊开的很顺利,而且绝对没有青皮流氓敢去惹事。
日子长了,陈金诗还真就觉得开个小豆腐坊挺不错的,挣的钱也够母女二人花用,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从街坊邻居那里收获到了尊敬。
要知道,在金陵,她是所有人口中的婊子,很多人觉得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的。
金儿今天是替母亲给这客栈送豆腐来的,她们的豆腐味道很鲜嫩,因此很是打开了些销路。
这客栈里的人一见金儿来了,虽然都是眼睛一亮,可没人敢说一句废话。
因为当初有个不开眼的小子调戏了金儿几句,当晚就被人把嘴巴活生生缝上了,更吓人的是下手的,居然是赵公子的人,这下陈金诗母女的背景更显得高深莫测了。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过来迎接道:“姑娘,不是告诉你了吗,豆腐做出来后通知我们一声就行,怎么还烦劳您亲自送过来?”
金儿笑盈盈的低下头,没有吭声。
这掌柜的知道金儿不爱说话,也没敢说别的,赶紧掏出钱来结算了豆腐钱。
这钱他可一文都不敢少,生怕得罪了这位小姑奶奶。
金儿接过钱来,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发现多了两文,便取出来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姑娘,这是您大老远送来的辛苦费,您就收下吧。”
金儿摇摇头,指了指豆腐,依然没吭声。
掌柜的这才一转脸,对一旁的小伙计吼道:“还不赶紧去把豆腐担子给金儿姑娘腾出来!没眼力的东西。”
小伙计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去收拾,金儿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等弄好之后,提起担子就要走,恰好这个时候,李纯一面色煞白的走进大厅,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附近有没有药铺?”
掌柜的对李纯一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他用银邪的目光打量了打量李纯一,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姑娘,这附近住的都是苦汉子,连饭都吃不起了,哪还有药铺?”
李纯一此时状态很不好,她本来以为伤势没有多严重,可这次的内伤却犹如一根导火索,将之前多年累积下的旧伤都诱发了出来。
现在她急需准备一些药材,先压下体内汹涌的伤势,否则她就算好了,也会元气大伤。
掌柜言语间的无礼,她当然也察觉到了,可这个时候,她不愿意节外生枝,所以没有吭声,转身准备回屋取东西,然后自己去买。
但她的示弱,却让其他人眼前一亮。
这些人在刚开始,还是有些忌惮的。
毕竟李纯一一个孤身女子,敢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住下,应该有些手段。
可现在看来,不过也就是个普通女子罢了,看样子还是有伤在身。
一时间肆无忌惮的眼神便开始在李纯一身上来回巡视。
李纯一也有察觉,眼神里不禁闪过一抹杀机,但还是压了下去,因为她现在连只鸡都杀不了。
金儿在一旁看到了全过程,她突然说道:“我能去买药。”
李纯一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金儿,心里也有些惊讶,好一个冰雕玉琢般的小姑娘。
“我知道在哪。”金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李纯一虽然没见过金儿,可下意识的,她选择相信这个小姑娘。
“好,那多谢小姑娘了,请跟我回房,我给你单子。”
说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大厅,徒留下后面一脸遗憾的众多男人。
与此同时,沈毅也知道了消息。
他在知道了孙智当街被杀的事情后,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直到慕潜被刺的消息传来后,他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立马起身,就准备去翠微阁,可没等出门,杜语已经急冲冲的来了。
杜语知道的消息也不晚,当时她就惊住了,她知道李纯一会动手,却不知道会动手这么快。
而且刺杀失败!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杜语心口上,让她半天无法呼吸。
幸好后面的消息又传了过来,说是刺客走脱了,没有抓住,杜语的心方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可一直等到快天黑了,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