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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儿也是连忙点头附和,沈毅一笑:“你们不用安慰我,这点事我还不至于想不开,只是心中有些憋屈而已。”
沈毅此时想得是,林子风所谓自己做的那首诗,不正是自己送给晴儿的那首木兰辞吗?怎么就到了林子风手里了?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写的。
莫不是互相勾结?
沈毅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首先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是大忌,然后那秦灵儿和林子风又已势同水火,绝不可能有合作,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晴儿身上了。
这晴儿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被人连哄带吓的,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沈毅心中暗暗揣测。
而田馨儿此时有些着急的问道:“公子,现在那些人都说你是偷盗林子风诗词的人,明日名声传开,你的才名可都毁了啊,这可怎么办是好?”
沈毅洒然一笑:“就像裴姑娘说的那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现在不能慌乱,一旦慌乱就恰好中了孙智他们的下怀了。”
“对了,那孙智还和黄宇黄少府混到了一起”田馨儿补充了一句。
裴瑛闻言脸色一白,有些不自然起来,沈毅自然也看到了,哈哈一笑:“好了,都是看我不顺眼的人,现在都凑到一起了,倒是有趣,不过人越多,小爷我越是不惧。”
虽然他表现的满不在乎,可是裴瑛还是一脸忧虑的看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田馨儿则呐呐不言,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林子风喝的醉醺醺的,拽着时熙的手不肯放开,最后是被人硬搀扶着走的,临下楼的时候他还想挣扎下,试图留下来。不过在这些惯处理醉酒客人的婆子们手里,他最终还是乖乖的被送走了。
时熙自然不会送出门去,她也喝了几杯酒,现在感觉有些不胜酒力,回到自己房中换下衣服,卸去头妆,有人侍奉着她洗漱完毕后,才疲惫的坐在梳妆台前,思索晚间宴席上的事。
林子风的那首诗对她的震动很大,但奇怪的是,在后面的攀谈中,时熙百般试探,都感觉这林子风不像个有真才实学的,而且为人好色,总想找各种借口来占自己便宜。
甚至最后一直明里暗里的表示想留宿,时熙自然不肯答应,她虽然比其他几位花魁好胜,却不代表她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况且现在林子风表现的还不值得她用身体去博弈什么。
有点才华的她见多了,长得好看的更见得不少,林子风哪个都没占住,那首诗是不是他做的还是存疑的,想到这里时熙对镜冷笑起来,心中充满了快意。
这首诗即便不是林子风做的,可众口铄金之下,不是也是了,而且沈毅盗诗的名声一旦传开,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人们不会去思考谣言的真实性,反而最喜欢那些听着离奇并且反差大的传言。
到那时,沈毅就算毁了。
让你端着臭架子不愿送诗给我,这下有的你乐的了。时熙想着,镜中如花的容颜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意。
到了秦府门前,林子风的马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的林子风虽然酒气逼人,但眼神清醒,哪有临出丹桂坊时的醉态。不过现在林子风心中正窝着一团火。
半是欲火半是怒火。
欲火自然是被时熙撩拨起来的,酒席宴间时熙那柔媚的姿态弄得他心痒难耐,真恨不能直接按到桌上一逞兽欲。
怒火也是被时熙的态度给气的,自己一直表示要留宿,钱不是问题,可那时熙一直在装傻,最后还强制性的将自己送走了。这怎能不让他发怒?
他本以为这首诗一出,定会令时熙对自己青眼相加,最少也得另眼相看吧。
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林子风暗含怒气回了秦府,到了自己房中也是辗转难眠,那欲火烧的他实在难受,终于他坐起身来咬咬牙,心中打定了主意。
林子风出了自己房间,穿过了一片院落,进入了内宅所在,这时候内宅门早已经关了,他瞅瞅墙头,脱去了宽大衣裳,找了个僻静地方就爬了上去。
对爬墙他驾轻就熟,以前还没进秦府的时候,生活拮据,有时候手里没钱去耍,他也会做做梁上君子的勾当,不过他偷的无非是些小门小户,至多能拿几件旧衣服而已。
翻墙过来后,他蹑足潜踪的来到秦灵儿房前,见屋里还亮着灯,不禁低下身子耳朵附在窗户那偷听。
这时候的秦灵儿也是刚回来不久,家里的很多事都得她去处理,有些店铺白天得营业,她就得晚上去查账。因为谁都知道秦家现在式微,很多的掌柜和伙计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若是不查,肯定会出大乱子。
回来后秦灵儿很是疲惫,晴儿打来洗澡水,让小姐洗个热水澡去去疲乏,两人正在谈话,却不想林子风在门外都听到了。
想到表妹那窈窕的身姿,林子风不禁热血上涌,心里恶狠狠的想道,那晚定是被那赵公子给用过了,一个破烂货,还整天表现的多高冷一样,见了自己面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这怎能让林子风受得了?
第六十五章 图谋不轨()
妈的,谁用不是用,今天老子就办了你。林子风这般想着,酒意上涌,眼珠子都红了,喘着粗气的来到门前。
这时候秦灵儿刚想脱衣入浴,就听到门外有响动,赶紧穿好衣服,喊了一声:“谁在门外?是晴儿吗?”
林子风一推门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表妹别叫,是我!”
秦灵儿脸一冷:“这么晚了你怎么进的后宅?而且你到我房中干什么?赶紧走。”
林子风冷哼一声:“灵儿,你说话别这么疏远,这秦家我哪里去不得?而且我告诉你,今晚我在丹桂坊大排宴席,连黄少府那样的人物都过来捧场,明天开始我就名满扬州了,你还这么瞧不起我?”
秦灵儿脸色冰冷:“你名满天下也和我无关,这么晚了,你到我房中,传出去对谁都不好,赶紧走,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子风淫笑起来:“呦,谁不知道你那晚是怎么回的府啊,估计是被那赵成英用过了,都不是完璧了,还装什么大瓣蒜啊,今天我还就不走了,灵儿,表哥可是喜欢你很久了啊,这你也知道的,咱俩要是结了夫妻,也算称了你父亲我姨夫的心愿啊。”
秦灵儿被林子风的话气的脸都白了,手抬起来指着林子风道:“赶紧给我滚,普天下都没有你这样的表哥,居然这般诋毁自己妹子的清誉,其心何其恶毒,趁我没喊之前,你赶紧滚。”
林子风被骂的怒气勃发,眼中又看到穿着单薄睡衣的秦灵儿,欲火烧的他淫笑几声,也不说话了,作势就要扑上来。
秦灵儿吓得后退几步,正靠到梳妆台上,手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柄剪刀,赶紧拿起来对着林子风发狠道:“姓林的,你要敢上前,我就敢戳死你。”
明晃晃的剪子尖让林子风稍微清醒了些,而且随身跟着秦灵儿的婆子们都住在离此很近的下房中,此时听到有响动也都亮了灯,人声传了过来也让林子风稍微慌神。
这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夜入自己表妹的闺房,其心不正,肯定会影响他的名声,以前他不在乎,可以后他自觉就是才子文人了,这点可得注意。
因此恶狠狠的瞪了秦灵儿一眼,嘴里骂了一句:“要是敢告诉别人,小心我的手段。”
说完灰溜溜的跑了,留下了秦灵儿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剪刀直戳戳的对着前面,不肯放下。
晴儿给秦灵儿打了热水和浴粉回来,见那些婆子们都起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进了房中,就见秦灵儿满脸泪水的站在那,手里还拿着剪刀。
不禁唬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
秦灵儿摇摇头,没吭声,她实在羞于启齿此事,即便是晴儿,她也不想说。
晴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怎么问,秦灵儿都不回答,只是说没事了,就是累的。晴儿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无法,这事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但这件事就像个巨大的石头压在了秦灵儿的心头,她晚上睡觉时枕头下都得压着一柄剪刀,稍有响动便会惊醒过来。
所以一晚上她基本就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后精神极差,眼圈都发黑了。
晴儿很担心,“小姐,你没事吧。”
秦灵儿点了点头,强笑了下:“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那小姐今天就休息一天吧。”晴儿一脸忧虑。
秦灵儿摇摇头:“今天要去当铺收帐的,好容易说好的,如果不去就白费了。”
“可是你”
“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早饭送上来后,周安在一旁伺候着,并开始讲些昨天家里发生的大事小情,这是秦灵儿新近立的规矩,每天都要把昨天的事做个总结,然后汇报过来。
有过罚有功赏无则加勉,这让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掌握了秦府上上下下的人,就连那些素来跋扈的仆役们也全都服帖了。
周安对秦灵儿的这一举措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无形中他也依靠这一招确立了威信,至少已经没人敢小视于他。
不过今天周安三言两语说完了家中琐事,便迟疑了片刻,秦灵儿看出他有话说,便搁下筷子问道:“周叔,有什么事只管说来,犹豫什么?”
自从那晚周安陪着秦灵儿出生入死后,秦灵儿就已经视周安为长辈,平素都是叫周叔。
周安点点头,然后才道:“小姐,早上我听外面有些传言,是关于林子风还有沈公子的。”
“哦?什么传言?”秦灵儿立马想起昨晚林子风说的那句明天我就名满扬州了,当时以为他只是在胡吹,但看样子应该真的有事。
“昨晚林子风去丹桂坊摆宴,弄得声势很大,还邀请到了丹桂坊的花魁时熙,在席间他做了一首诗,震动全场,而且放出话来,说沈公子前段时间所做的诗词都是盗的他的,现在外面谣言漫天,说什么的都有,我觉得事关沈公子,因此就留心打探了下,特来回禀。”
“作诗?”秦灵儿和晴儿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气充满了怀疑。
要说林子风去丹桂坊喝花酒,那丝毫不足为奇,但说他能写诗,还震动全场,那简直是笑话。
周安点点头:“当时老奴听了也是不信,但我将传诵的诗篇抄来一份,小姐你可看看。”
说着周安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秦灵儿,秦灵儿接过来一看,就是一愣,旁边的晴儿也凑过来瞅,然后惊叫一声。
“这不是沈公子临别送的那首诗吗?”
“什么?你说这是沈毅当时送你的那首?”秦灵儿扭头看着晴儿惊问。
“没错,后来就被林子风他们给搜去了啊。”晴儿都快哭了,她自觉自己害了沈毅。
秦灵儿点点头,口里喃喃自语:“当时就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为何却丝毫不显露出来?若是能唉”
“小姐现在怎么办啊?那林子风太可恶了,用沈公子的诗词欺世盗名不说,还倒打一耙说沈公子是偷诗贼,这可就毁了沈公子的才名了。”晴儿急的不行。
秦灵儿沉吟不语,过了半响才问周安道:“现在街面上的人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