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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爱吃咖喱吗？”等患者醒过来后李寒问，“再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能吃太多，你的牙龈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还是停一段时间吧。”
患者苦笑道：“并不是我爱吃咖喱，我上个月去泰国旅游，在清迈住了一段时间，那里的特色食物就是咖喱饭，所以吃的有点多。”
李寒点点头，那就难怪等等，东南亚，泰国他问：“你这两天心脏疼痛多久一次？”
患者想到就觉得心有余悸，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前几天还是每天疼一次，这两天已经发展成每天疼两次了，下午一次，晚上一次。”他看了看时间，“下午的这次应该快了，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李寒犹豫地道：“我不是很确定，需要在你的病发作的时候再看一次。你放心，我会让你在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就晕过去的。”
患者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怕了那疼痛了，哪怕能在发作的时候暂时晕过去，感觉不到疼也不错。
李寒装作闲聊地问：“你在泰国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患者迷惑地摇摇头：“我是住在朋友家的，出去玩都是由她做向导，并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她？”李寒调侃道，“是女朋友吗？英国人？
患者笑道：“不，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泰国人，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可惜”他没有说可惜什么，但很明显，他与那个女孩的关系不是普通网友这么简单，但他也不想与那个泰国女孩正式交往。也许他直接拒绝了她，也许只是把这当成旅游途中的一场艳遇。
听说李寒能查到病因，手头没有紧急患者的医生都聚集了过来，准备围观李寒看诊。他们一群人会诊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查出病因来，现在老板出手，他们正好学习学习。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患者就开始发作了，李寒果断一针把他扎晕过去，然后给他把脉。这时候再把脉就能摸出脉相的不正常了，心脏那里明显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李寒用真元查探的时候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李寒相信患者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也在他病发时用机器检查过，既然查不出什么来，李寒也就没抱太大希望，只能从脉相上来分析。
患者是从泰国回来后开始患病的，李寒猜测，患者可能是在泰国被人下了降头。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篁国川省、云省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也可以害人于无形，泰国的“降头术”和湘西的“蛊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降头也分很多种，而患者中的，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情蛊。情蛊最早出现在苗疆，是苗族姑娘养出来的一种蛊虫，她们给情郎下了情蛊后，要么是确保他们不会变心，要么是让他们在变心后让心脏被蛊虫吞噬而死。
当然，这个在泰国不叫情蛊，而被称为爱情降，跟情蛊其实差不多。不过听说爱情降也分几种，还有些就像哈利波特里的迷情药剂，被下爱情降的人会爱上下降者。李寒一直不明白这样的爱情为什么也会有人愿意要，这种虚假的感觉还叫爱情吗？这一点还是苗疆姑娘放的开，只要不是骗她，不喜欢也就算了。
怎么医治降头李寒就不知道了，这似乎不在医学范畴里，至少到现在为止，中了降头的人似乎都是去找下降者本人或者另一个法力更高深的下降人去解。李寒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从医学范畴去解决这个问题，好在患者能找到下降者，他可以先跟对方交涉，请对方解除法术。
其他医生听说患者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去泰国的时候中了降头，脸色都变得复杂起来。一来确定对方不是生病，这让他们受了打击的自信又恢复了——先不说能不能治，患者疼成那样，他们连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实在令人沮丧——二来降头这种东西，不管信不信的，只要是在篁国长大的，多少听说过一些，也都多少有些忌讳。不管是蛊毒还是降头，都实在不是很科学，又让人防不胜防。
等疼痛过去，李寒把患者弄醒，将这事情一讲，患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又是生气又是害怕：“我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我们一直都是普通网友关系，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超出普通朋友的好感，为什么她会对我下下降降头？”
李寒只能摇头，心里默默地想：你应该庆幸下的不是那种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让人爱上她的降头，不然你这辈子就只能拴在她身上了。
不过这种话他这个当医生的不适合说出来，只能建议：“你是不是找她把话说清楚，让她给你解除降头，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果要解恐怕得花很长的时间来研究，不如直接找下降者快。”
小伙子有些愁眉苦脸地点点头。那个泰国女孩莫名其妙地给他下了什么降头，害得他痛苦了一个多星期，想到还要再去找她就觉得腿发软。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实在是很可怕啊！如果她不肯给他解怎么办？如果她给他下更厉害的降头怎么办？
李寒并不是十分同情对方，虽然他说没给女孩什么暗示，但除非那女孩有幻想症，那肯定就是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女孩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以为他们是在谈恋爱，以至于男方要回国时，怕对方变心，直接下了降头。不然，她要下也应该下迷惑心智的那种啊，直接让他爱上自己不是更直接？
送走患者，李寒直接坐车去了牛津，他突然很想见莉迪亚一面，一个星期没见，他觉得自己非常想她。
也许莉迪亚也给他下了爱情降也说不定。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斯德哥尔摩非症（一）（）
齐安全找来的设计师还是挺靠谱的，该有的篁国元素都有，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和谐，改改也就好了。花了半天时间跟设计师一起玩了个名字叫“我们一起来找茬”的游戏，让设计师回去修改图纸，然后就又把事情扔回给齐安全，自己只等着看最后建出来的效果了。
终于闲了下来，李寒想着反正也没事干，5月天气正好，是不是应该在欧洲大陆上转上一圈，来英国两年，欧洲的其它国家竟然都没去旅游过呢。正好莉迪亚还有几天就能搞定了，李寒决定乘着这个时间去办申根签证，与莉迪亚一起在欧洲大陆好好的玩一阵子。
他也没做具体的旅行计划，反正他不缺钱，也不缺时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能把申根26国全都走一遍就更好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得把最想去的几个国家先走一遍，也不管路程远近问题了，走完自己喜欢的国家后，剩下的再慢慢来，什么时候有事要回去也不会留下遗憾。至于说可以下次再来？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莉迪亚，欧洲你最想去哪些地方？”李寒拨通了莉迪亚的电话问。
莉迪亚就是英国人，又有钱有闲的，二十来年欧洲旅游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说把欧洲大陆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吧，至少是每个国家都去过了。她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行程就交给你了，走到哪儿算哪儿。”
扒着欧洲地图看了半天，李寒最后决定先去北欧把瑞典、丹麦、挪威看一圈，芬兰他不是很有兴趣，可以到时再决定要不要去看看。然后再走希腊、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剩下的看到时有没有时间或者兴趣了，旅行时间太长有时候也会觉得乏味的。
从伦敦飞到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只需要2小时25分钟，李寒定的是早上7点一刻从希思罗机场起飞的北欧航空。大概是临出发前几天才定机票的原因。头等舱和商务舱都没票了，欧洲土豪还是很多的。好在只有两个多小时，经济舱也能忍。
这是李寒坐过的最便宜的跨国飞机了，加上税也不到80英镑一个人。其中机票钱才25英镑，税有点略高。
他其实也就坐过一次经济舱，是前年从国内来英国继承遗产的时候。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穷学生，出门也就是坐火车，奢侈点顶多买个硬卧。后来又赚了钱，从飞机就都买头等舱了。不过以前读书的时候火车硬座也没少坐，偶尔还有没买到座票一路站回家的情况，经济舱倒也适应良好，只是觉得有些心疼莉迪亚。
莉迪亚却无所谓。笑道：“我也不是每次出国都坐头等舱的，”她说，“以前跟同学去欧洲玩，也会跟他们一起买经济舱，反正时间也不长。没什么大不了的。”
瑞典工业发达而且种类繁多，重工业地位突出，著名的企业有沃尔沃汽车公司。按人口比例计算，瑞典是世界上拥有跨国公司最多的国家，以高工资、高税收、高福利著称。
斯德哥尔摩位于瑞典的东海岸，风景秀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市区分布在14座岛屿和一个半岛上。70余座桥梁将这些岛屿联为一体，因此又被叫作“北方威尼斯”。一直以来，它以历史悠久的建筑和水道闻名于世。
他们到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是上午11点多，正好该吃午饭了。5月份也算不上什么旅游旺季，星级酒店还不至于客满，因为根本就没定计划。他们是准备到了地方再找酒店的，只有斯德哥尔摩因为是第一站，李寒提前在上预定了斯德哥尔摩大酒店的一个海港景观豪华双人房，五百多块钱一晚，包括免费早餐。
把行李往酒店一扔。两人匆匆出去找食物。早上为了赶飞机，吃的比较早，现在早消化的干干净净了。
瑞典人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腌制的鲱鱼和肉丸，这个他们当然是要去品尝的。不过他们现在的目标却是最近才兴起的号称新北欧美食的温床的饭店之一，他们以使用时令食物和野味食材打造的独创菜肴著称，据说菜都是以柴火烧出来的，这在普遍使用煤气和天然气的时代独具一格，就是篁国的乡下，人家也都是用煤球了，没有人会上山去砍柴来烧。
因为都是时令菜，饭店并没有固定的菜单，上什么菜取决于老板兼厨师今天弄到了什么食材。李寒和莉迪亚还算有口福，今天有新鲜的扇贝。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扇贝是放在干草里烤熟的，然后配上熏贻贝、煎鱿鱼和甜菜韭葱酱。
扇贝被烤的微黄，扒开草灰切一块放进嘴里，香中带着微甜，味道还不错。再吃一口贻贝，独特的咸香口感也能接受。
吃完一顿充满独特气息的午餐，李寒觉得虽然卖的就是噱头，但质量也还算不错，至于份量就不说了，欧洲各国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很袖珍的。好在从前菜开始一直吃到甜点，总也能填饱肚子。
要了解一个城市，除了品尝当地美食外，当然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坐一坐当地的公共交通设施了。斯德哥尔摩的地铁极具特色，它们被分蓝、红、绿三条线，100多名艺术家用自己的风格和艺术构思装点了每一个站台，被誉为“世界最长的地下艺术长廊”。
他们没办法走遍每一个站台，只能挑选那些最有特色的参观。有一部分站台是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保留了洞穴状的天花板。奇幻的壁画、夸张的雕塑、各种大胆的表现形式加上特殊的照明效果，李寒有一种致身奇幻世界的错觉。
这些站台不知道谋杀了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