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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带勒死。”
司徒策吃了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你那柜子里的案子我都看过了,没有这种案子啊!”
“这类案件,我是锁在另一个小箱子里的。没给你看。”
“为什么不给我看?”
“这些案子是关乎人家女人的清誉的,自然不能随便示人,所以单独放了,一直没给你,也是想着这些案子不好破,让你先破那些没破的命案。”
“这也是命案啊!而且还是奸杀的大案!”
“这种案子先前侦破,已经让苦主家很是难堪了,没有破,现在再折腾,破了还好说,破不了,人家苦主会更难过的,旁人也会笑话他们的。”
司徒策明白了,强奸案件是非常特殊的,不仅对被害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也会给被害人家庭带来很大的压力,很多人不是用同情的眼光看他们,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私下里指指点点的议论,很多也不是出于同情,这种议论和目光,给被害人及其家人的正常的生活带来的影响非常大。现代社会一些刑侦案件不注意这一点,不注意给受害人及其家属保密,公开地进行相关调查,甚至找到单位学校去当着受害人同事或者领导的面告诉来意进行调查,给受害人及其家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也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司徒策道:“你说还有好几件类似的案件,我怀疑这些案件是同一个罪犯干的,我要查看这些案件,能并案调查的最好,这样线索就会多很多。对侦破案件很有帮助。”
贺兰冰把钥匙给了他,柔声道:“破案固然重要,功课也别耽误了啊!等我伤好了,就能帮你了。”
司徒策爱怜地将她轻轻搂着,道:“你这一次差点没命了,伤势这么重,得好好静养,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功课也不会落下。”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司徒策这才离开了贺兰家回到衙门。
打开柜子,里面有十几个卷宗,如果光从卷宗数量看,古代性犯罪案件发案率远远低于现代,这也是符合常理的,不仅仅因为古代有青楼妓院可供饥渴男人发泄,还因为古代男女之防非常严重,很多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迈的,男人没有机会接触到她们,加之古代对贞洁看得远比现代重,很多受害妇女受害之后宁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也不愿意告官。除非是旁人知道了揭发了没办法。
司徒策取出卷宗,一件件仔细看了,这些卷宗都非常的简单,大多数只有受害人的陈述,别的证据没有,一些案件虽然有对罪犯长相的描述,甚至有画像,但是中国古代人物画一般只有线条,逼真度跟素描相差很多,所以很多情况下跟真人有差距,虽然画了画像,也没能缉捕到罪犯。
这些案件中有好几件案子的确如贺兰冰所言,是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农妇被人强暴的,然后用受害人的裤腰带勒死了,只有一件案子的受害人,姓常,在地头劳作,被这淫贼强暴奸杀,但因凶犯没注意,把死者衣领套在绳索里面,等凶犯走了之后,受害人醒过来挣扎,将衣领挣脱出来,绳索松了,这才偷得一条性命,这几件案子跟手里这件案子很相像。司徒策把这几件案子拿了出来,一个个认真研究。
那一件偷得性命的案件的受害人描述了罪犯的长相,但是没有画像。
司徒策急忙查看了这件案件的被害地点,在水湾村,距离谢桃村不远!
司徒策心中一动,立即又查阅了其他几件发生在田间地头的案件,找出了犯罪地点,也都在谢桃村附近!
司徒策马上跑回了家,拿来了那一副临摹地图,这幅地图是地形图,地形非常精确,但是城镇却只有县级以上的。不过,倭寇的情报搜集工作做得很细,已经把地图上所有的村落所在位置还有道路进行了补充标注。所以,这幅地图其实是现代的地形图加上明朝的村镇道路交通图,两者结合的。
司徒策很容易地找到了谢桃村,然后又挨个找到了那几件相同案件的犯罪地点,全部找到之后,司徒策眼睛亮了!——这些地方呈现一个类圆形!圆的中点是两个相邻的村子,一个叫柏台村,一个叫赵家村。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方面是同村的好多都有亲属关系,熟人不方便下手,另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所以性犯罪案件一般不会在本村或者熟悉的邻村实施,但是,由于古代农村“交通基本靠走”,而罪犯在外面一般也不会超过一天,从这两个村到这些案发地点的距离,来回也都没有超过一天,所以,嫌疑人很可能就在这两个村里!
遗憾的是,这描述了凶犯长相的却没有画像,司徒策很是奇怪,便找来了衙门的齐画师。
司徒策让他看了那件描述了罪犯长相的案子,问道:“这案子怎么没有画像?”
齐画师苦笑,道:“这人神志有些不清楚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说凶犯长得牛高马大的跟一头黑熊似的,一会又说脸黑的跟关帝庙的周仓似的,一会却又说是个白脸,跟唱戏里的奸雄一样,小的实在没办法画。”
……
正文 第153章 水潭边
第153章 水潭边
性犯罪案件的被害人精神受到极大摧残,一些人会出现暂时性的精神失常,当然,有的也因此落下永久性精神病,甚至自杀身亡的。在被害人精神高度恐怖之下,观察事物的能力会受到严重影响,常常有夸大其词的情况出现。案中这位受害人,是因为凶犯勒颈时不留神将一部分衣领套进去,走后受害人扯掉衣领绳套松了,这才偷得一条性命,但是此前曾经被勒了一会,造成脑部缺氧,由此影响记忆。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走!咱们再去找她问一次,看看时隔这么久了,她能否回忆起那罪犯的长相来。”
司徒策不想大张旗鼓去调查,因为受害人已经明显出现精神障碍,如果再受到刺激,只怕会影响回忆,所以,他决定乔装之后前往。
他来到了前衙,只叫了殷丫蛋。询问受害人,女的更方便一些,也能消除受害人窘迫的心情。
唐糖一听司徒策要带殷丫蛋去查案,却不叫她,板着脸拦住了司徒策:“师爷,我也要去!”
“又不是抓人打架,去那么多做什么?”
“多我一个又不多很多,让我去嘛!”唐糖撒娇道。
司徒策有些心虚:“我是去询问一个女受害人,被人强暴的,人多了只怕受害人不敢说。”
唐糖赶紧道:“我来问啊,这案子询问那被强暴的受害人的便是我,——对吧?丫蛋!”
殷丫蛋憨憨地笑了笑,点点头。
的确,唐糖长相俊俏,说话又甜,比较容易让受害人心情平静下来,而殷丫蛋因为苦练武功的原因,长得一脸横肉,长相比较凶,让人有些害怕,本来,司徒策自己也知道,询问受害人,唐糖比殷丫蛋更合适,只是经历上次那事之后,他有些心惊胆颤的,回来之后,虽然贺兰冰没有说什么,但她总觉得心中有愧似的。所以这次挑人,便挑了殷丫蛋,没有敢挑唐糖。
现在听唐糖这么说,司徒策有些犹豫,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带唐糖去调查案件,因而影响了询问效果,得不到真实的凶犯长相,那可是自己耽误了案件侦破了。
见到他由于,唐糖知道有门,放低了声音,道:“师爷你放心,我会听你吩咐的,绝不乱来!”
听她话里有话,司徒策明白了唐糖指的是什么,唐糖这么半挑明地提醒他,反倒让他不好拒绝了,否则当真是自己怕了什么似的。
司徒策只好点点头:“好吧,你也一起去!”
“太好了!要换装吗?”
“当然,换变装就行了,不要带刀,我们这一次只是调查。”
“行啊,其实只要有丫蛋在,就算不用刀,抓罪犯也是手到擒来的!”
那得看询问的结果了,司徒策心想,但愿那个受害人能回忆起凶犯长相来。
捕快们在衙门班房里都存放有自己的衣服,所以唐糖和殷丫蛋当即换了衣服,跟着司徒策出来,齐画师也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夫准备了马车,前往受害人的村子的道路是不通马车的,不过可以坐车走一段路,然后步行进山。
他们四人坐车出城,行了一段路,然后弃车步行。
这一次,唐糖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穿的比较厚,可是这一次她失算了,因为他们去的这个村,在一座高山上,得爬上高高的山峰。
所以唐糖刚开始走缓路还行,可是一爬山就惨了,加上这天正好是个大晴天,太阳一丝不挂地照射着大地,把个唐糖热得一路上脱衣服,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脱得只剩一件中衣了。还是大汗淋漓的。
司徒策不太容易出汗,只觉得肚子里跟火炉似的烧烤,这是汗没出出来,闷在里面,更恼火。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换了一身对襟短衫,他一手遮着太阳,一手抓住解开的衣襟煽动着风。瞧着唐糖热成那样,不禁笑道:“这下好玩了吧?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
唐糖外面只穿了一件中衣,那中衣很贴身,把她那身凸凹有致的娇躯显得分外诱人,司徒策只瞧了一眼,便赶紧将目光调开,因为丹田下又隐隐发热了。
唐糖仰着头喘着气道:“我怎么知道今天这么热,老天,现在都已经入冬了,怎么还这么热?”
殷丫蛋笑道:“我怎么没觉得热?相反,我还觉得冷呢!”
唐糖作势要踢她:“你个死丫蛋!你武功高强,自然不怕热,把你扔到火炉里你都还嫌冷吧!”
殷丫蛋笑着避开她的脚,指着齐画师道:“那怎么人家也不冒汗呢?师爷也不怎么热,就你一个人热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唐糖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我也奇怪了,是不是老天爷专门针对我一个来的?好渴啊,丫蛋,还有水没有?”
“没了,就一壶,一路上都被你喝光了,谁知道你怎么跟个水牛似的能喝。”
“我没喝这么多啊,怎么就没了,——哪里有水?我去打一壶来了。”
几个人东张西望的找泉水,一时间哪里找得到,司徒策道:“咱们先走吧,边走边找。”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唐糖道:“哎哟,再找不到水,我只怕要渴死了!”
殷丫蛋指着一丘水田道:“喏,这里有田水,趴着喝呗!”
“你敢骂我是水牛!你这死丫蛋,你才是个大水牛!”
司徒策道:“既然你渴成这样,那咱们还是先找水吧,这水田的水不可能是靠天吃饭,应该是有来路的,咱们沿着来水找去,说不定就能找到泉水!”
“这主意好!”唐糖抚掌笑道。
于是,四人便来到水田边寻找水源,很快便找到了,却是一道人工水沟,他们沿着那小水沟往上走,走了一顿饭功夫,便感到凉气袭人,来到近前,才发现绿树掩映之下,有一湾湖水,碧波荡漾,深幽得有些怕人。
那一潭水对面,是一个悬崖,十数丈高,那水没了来路,应该是从崖下面冒出来的地下水。
唐糖欢呼雀跃,跑到湖边,跪在一块石头上,翘着屁股,把脑袋凑到湖面上,咕咚咕咚喝了个饱。
司徒策瞧她那样,不禁笑了。
殷丫蛋用水壶打了水,递给司徒策喝了,又给师爷喝了,这才自己喝。
唐糖跪在水潭边,不停地舀水洗脸,道:“好凉快啊!”
司徒策道:“当心着凉!”
“不会的,水凉凉的正好,真想脱衣服下去洗个澡。”
殷丫蛋笑道:“那你洗啊。我们先到路上去等你……”殷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