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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唐逸问来,唐月也没有将目光移开半分,又过了片刻,这才幽幽叹道:“昨天只隔不到两个时辰,你可就变了许多,比之雪山一别的半年,都要惊人。”
唐逸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月姐可是觉的哪里不妥?”
唐月摇头道:“怎会有不妥?只是我x夜盼望你能修为大进,可如今愿望忽成,心下却又有些怯了。”
唐逸闻言,眉头一皱,作色道:“莫非月姐是怕我强了,便会离开你?又或起那异心不成?”说到这里,唐逸神色一缓道:“我还是我,从未有改变,亦不会改变,漫说如今不过武功小有成就,便算日后真能纵横天下,也绝不会负你。”
唐月有些患得患失道:“你我。心心相映,不离不弃,我绝不会有此担心。只是日后你我的修为之会越差越大,我实是越难助你,心下总有些空落。”
唐逸顾忌身后唐冷等人,只得捉。住唐月的手,在伊人的耳旁轻道:“月姐信我,知我,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唐逸紧握住自己的手,一股温。暖的感觉登时传来,耳旁再听唐逸的软语,唐月的心愁登时散了个无影无踪。
其实对于唐逸的变化,唐月的心中自然有数,那实。是唐逸的武功猛进,终于有了自保之力,如此一来,再凭他的智慧,哪还会如以前般的畏手畏脚?虽没多做言语,也没有刻意展示,但唐逸气势的变化自是天翻地覆一般,任谁都看的出来。
要说自己的情郎实力大增,唐月自然满心的欢喜。。唐逸对自己的真心,她自也感觉的到,只可惜唐逸越强,唐月所能给予的帮助也便越少,虽然唐逸并不在乎,可唐月的心下难免有些郁郁。
可这一切都随了唐逸的轻轻一言而烟消云散。
唐冷坐在舱里,望着舟头一对人儿,携手并立,眉。头罕有的一舒。唐月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寻大到了意中人,而这意中人,也确是人中龙凤,便连德皇都如此另眼相看,唐冷再好似矜持,心下也终是为之骄傲。
德皇虽以成名。门大派的眼中钉,可任谁都不会否认德皇的地位之崇高,以一人之力而维系江湖,此等魄力,又岂是凡人能为?可便是这样的人,死后身旁随侍的二人,一个是现今的东盟盟主,天下第三的行云,另外一个却是自己女儿的意中之人。这于唐门自然是大添光彩,便是少林武当都要羡慕!
可方是一念及此,唐冷的眼角余光,正是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唐灵铃,当下唐冷的眉头又是紧皱起来,心下不禁暗道:“此番回去,不知叔父是否还会坚持?”
也便在这时,忽然一声长啸由远至近!竟由那远处岸边直传到了舟里!随即就听有人以内力迫道:“你们中原人有云,怨有头,债有主!若是真有不忿,大可来寻我那勒!”
虽然距的远了,可这声音却是洪亮非常,唐门上下,除去唐逸,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那勒?”
唐月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将所闻告与唐逸,就见自己的情郎根本便不用思索,当下便反应过来,面色微变道:“糟!定是濯星前辈被人困住了!”
那勒早在昨天便护了其师离岛,以武帝的重伤,那勒必然不会去远,多便是在登州就近照看。可便算如此,仅仅一天,那勒便又赶到码头来,甚至长啸示警,将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如今登州有谁人能让他如此着紧?这答案可便呼之欲出了。
“定是那大船先到,岛上的江湖人正悲痛于德皇前辈的辞世,迁怒之下,便寻上了濯星前辈!”
唐逸口中只说濯星仙子,可言下之意,自然也就等于在说,唐星也必危险万分!唐逸与唐星交好,就算不管濯星仙子的安危,也断不会无视唐星身陷险境。
话方说罢,唐逸便抬眼朝远处望了望,就见那岸上黑压压的,似有无数人头攒动,此刻都朝了一个方向迫去。很显然,自己所猜,十中有九应是无错。
唐月与唐星姐弟情深,唐逸这一说,唐月也登时明白过来,心下哪不焦急?便连唐冷也是起身,走上前来,沉声道:“那岸上被围的可是星儿?”
唐逸见唐冷来问,不敢马虎,当下再度转头望去,这一次却是赤瞳微运,那岸上情景渐渐清晰起来,濯星仙子,唐星,还有昆仑四人都被一一辨认。唐逸这才点头道:“正是,尚还有昆仑派被围,不过却非主要。”
唐逸的话声方落,便听那声长啸一停,随后就见那勒已自数千人的顶上驰过,于半空一个旋身,落在唐星的身前。
那勒一到,濯星仙子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神色大显古怪,讽道:“你不是逃之夭夭了么?”
那勒神剑出鞘,与唐星并立,闻言朗声道:“师父伤重,我自要悉心照顾,这绝不可有半分推辞。”说着,忽一转头,那勒眼中满是深情道:“可我也必不会弃你不顾。今日幸亏赶到,若是你当真有什么不测,我必不会放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勒说的有力,与中原大异的脸上,满是坚定,不由得人不信。
濯星仙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言之色,可还未等她再言,便听那人群中便有不少人怒道:“不放过我们?你这胡人好生狂妄!难道真视中原无人不成?”
那勒闻言,转了回头道:“中原高手自然众多,比起来,我那勒确实不算什么。”可说到这里,那勒却又傲然道:“但高手归高手,你们却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人再多又算得什么?”
那勒一语,更似火上浇油,便听得轰地一声,众人的火气更旺!
见群情更加激愤,那勒忽又一肃道:“你们中原向来自称礼仪之邦,言必合情理。那今日来围我沙海天山并昆仑两派,却是又为的哪般?”说着,举剑一指,那勒再道:“你们之中可有谁登过剑竹岛?可有谁曾亲眼目睹比武?未身经其事,怎就认定如今所做之正确?更何况比武自难免伤亡,德皇前辈虽然逝去,可我师亦是伤重!你们如今为难我沙海天山,倒似将这杀人凶手坐实一般,可若真如你们所言,德皇前辈岂会放我师父离岛?诸位名门之长又怎会肯?”
那勒虽是胡人,可这一番话说来,不仅字正腔圆,道理却也令人难做反驳,一时竟是令人哑口无言。
这些在岸上的普通江湖人,哪会有资格登岛?自也不可能亲睹比武,更何况那勒说的在理,武帝能自岛上安然而返,若没有德皇和名门的同意,那怎可能?既然他得了同意,那是不是凶手便已与定论。
那勒之言,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所以都是以内力迫出,唐月当下便是再说了一便,好让唐逸知晓。
“那勒却也是个人物,这一番言语当真令那岸上的人们难辨。”唐逸闻言,点头赞了一赞,不过随即却又转头道:“船家,可否再快上一些?那岸上形势可是危急!”
这轻舟上的船家也身怀武功,又得了飘渺天宫的指示,对唐逸所言甚是听从,当下便功运双臂,将轻舟驶了个飞快!
唐月虽是担心,可却仍有不明道:“那勒之言虽有些取巧,可那些人都不知内情,自也无法反驳,这局面应能被他控制住。”
唐逸闻言摇头道:“无法反驳并非就不会动手。群情最是难测,实是因为那并非一人二人这么简单,而是百人千人之多。人一多了,所想所念便杂乱的紧,也就不容易被言语所乘。就如岸上,数千人中,一成*人的心中被愤怒填满,那便有数百之多!”
遥指了指,唐逸再道:“那勒之言虽能说住大半的人,可那些人也只是被问住,心下却并非不想泄。这时只要有那一成*人不顾一切的动手,余下之人也不会再约束自己。到时群情激起,便再难控制,也就惟有以剑说话。若未动起手来,我还有办法阻止,可真要争杀起来,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拾了。”
便似证明唐逸所言,就听那岸上忽喧嚣再起,果然,虽然有许多人被那勒问住,但亦有人怒吼着冲将上去!而这一动,登时又带了更多的人朝濯星仙子涌来!
此刻唐门所乘的轻舟早离将其他名门甩在身后,在船家的全力操持下,眼看离岸越来越近!唐逸这时也松了开本是握着唐月的手,双手微垂做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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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错别字修改好了,明天开新卷,唐逸也开始主动了,呵呵。
正文 权财非吾愿,唯盼能传百年芳。二四一
权财非吾愿,唯盼能传百年芳。二四一
数千人就算没有全都动手,可一齐涌上的怎都有数百,其后更是还有许多人摩拳擦掌,正是人多势重!虽然这些江湖人的武功入不得高手们的眼里,可如潮水一般而至,却也惊人,更加难抗!
这还不说那勒他们心中不无顾忌,真若下狠手杀人,且不说是否真能脱险也不提以后如何,便只眼下,那巨船上的高手就在近前,名门的轻舟也是渐近,出了人命,到时更难善了。
人群与那勒等人相距本就不远,这只一冲,转瞬间便是接到了一起。面对涌来的人群,唐星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那勒,随即便跨上一步,手中如墨骤然而出,挥洒之间,竟是准确的拍在来袭的剑脊之上,随即再一式横扫,将来人震了出去!
便如此,只听得连串闷响,冲来之人竟俱都被唐星这一招两式轻松的拍了出去!可又真因那些人只是被震了出去,所以身上并没有什么剑伤,只是不能再战而已。
唐星这一出手,便令人震惊!要知眼前这些江湖人的武功虽然不强,但唐星也不过剑罡级,可他竟能一招一人的将来袭之敌撂倒在地,这份干净利落,便是那勒和许南清,也都自忖只能凭借剑魂才能做到!
这倒并非是唐星的武功真。能与那勒比肩,实是因为他自幼便为代敌,比之旁人于揣摩人心之上,更胜一筹。应对起武功一般的对手,反更显威力。
就见一招一人,凌厉中不失沉稳,。唐星好似立于激流中的一颗坚石,任由那人潮如何汹涌,可只要到得他的身前,无不被一剑拍到左右,倒地难战!
那勒的眉头一挑,虽然惊异,不。过奔向他的人却是更多,当下自也没有时间多做耽搁,就见他手中神剑一转,刹那间,就有无数剑影射将出来,正是剑气条条,罡风道道!来人不大呢感近前,便早被他刺到手脚上,随即委顿地上,再难一战。
那勒虽然招式狂野的紧,但细究起来,却也是留了。情,没下杀手,被刺中之人,甚至连点血迹都无。
尤其这数百人一齐动手,看似势大,可真能奔至眼。前递上剑的,却也不过二三十人,唐星和那勒这两人分立左右,各逞其能,一时竟将来人都挡了下,濯星仙子虽然武功强的很,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无。
再看昆仑派的情景,却与这边相差无几。那许南。清夫妇在前,挡住来人,将伊客松和骆颜君护于身后。
其实昆仑派今。日被牵连,只是因为与那勒同行贺寿,若许南清高声解释一番,怎都会有些作用,只是许南清自恃身份,不愿落了昆仑名头,竟宁可闷头阻挡,都不愿开口一辩。
许南清异乎寻常的自尊,戴一妆心下有数,自也不会开口,当下便惟有全力帮助丈夫,保住自己身后那两个弟子的安全。
可虽然不需自己动手,但骆颜君仍显的大为惊慌,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只觉得眼前这人山人海的,前一个方被自己师父刺倒,后一个便又接踵而来,就似无穷无尽!真不知什么时候便真会被他们冲到身前。
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