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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唐逸却是自天而降!这天色本就黑暗,屋里的烛火又被森见群真吹的熄了,骤然间多了一人,却是谁都没有看清楚!
不过唐逸却是早有准备,落下之时,眼睛早便合上,脚踏桌面,唐逸才将眼睁开,仗着眼睛大异常人,转瞬便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正看到森见群真立于窗旁。
“果然如我所想,他必是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
唐逸的目光也没有在森见群真的身上停留太久,只是稍微一扫,便自他的身上移开,随即将那一十四名,身属三家的倭寇领的位置,牢记心里。
“这些倭寇全在各位,却也简单。”
唐逸自己落到桌上,再到把眼环视一周,所用时间不过刹那,那一十四名倭寇哪里反应的过来?都还怔怔的坐在那里,只将头转过来而已。也就在这时,便见唐逸双手横里一伸,袖笼转处,飞蝗石落入手里,随即便射了出去!
根本就不用刻意找准,人便在眼前,以唐逸的手法,哪会不中?便听“扑扑”两声,唐逸身旁左右的两名倭寇领的身上便多了两个血洞!唐逸一击得手,更不停歇,有两只六道轮回这样的袖笼支持,唐逸的飞蝗石充足的很,眼前不过只是十数名倭寇而已,便是百名都不在话下!
就见唐逸立于桌上,身体跟本就没有动,只那双手前后左右的挥舞变换,每每变换一次,便是一朵朵的血花盛开,一条条的性命夺去!森见群真躲在窗边,此刻终于借那屋顶破第一次泄露的月光,将屋中景象看的清楚,就见那个令自己落魄至今的杀神,竟然当真追了来,此刻正站在桌上,双手挥洒之间,方才还在威胁自己的三家重臣便皆殒命!直看的森见群真面脸煞白!心底狂跳不止!
森见群真不是没有见过杀人,也不是关心那一十四人的生死,实是眼前这杀神杀的太过轻描淡写,举手投足之间,这一十四人便俱都死绝,每人身上不止一两个血洞,只片刻之间,竟被他射的好似筛子一般!
唐逸当出在江阴,张弓杀杀三百人,就已令森见群真胆寒,如今唐逸就在眼前,这般轻描淡写,直看的森见群真冷到骨里!
“他怎么寻到了这里?我今日便死了!”
森见群真看着唐逸停下手来,那一十四名倭寇尽皆毙命,眼看就要轮到自己,森见群真的心下一震,不由得一声暗呼,再不敢看眼前,似他这般大奸大恶之辈,这一刻竟然将眼睛合了个死死的,再无心做半分的挣扎。
便如此,森见群真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长的时间,也许只是一瞬,直到屋外忽然异啸连连,好似百鸟齐鸣一般,可却远非那么动听,反是声声尖利,好似催人心魄!
就算明知那啸声是在门外,可森见群真依旧感觉到危机,不由得睁开眼来,再看去,却是早不见了那杀神的踪影!若非物顶月光直洒下来,若非身前一十四具满身血洞的尸体,方才一切就好似一场噩梦!
不过当森见群真看着眼前被撞开的大门,心下登时明白,这一切并不是梦!自己之所以能得生还,怕还是得那荒木先生所赐,那杀神是出门援手去了,这才放过了自己!
心下想的通顺,森见群真哪还敢再做耽搁?也不顾手脚酸软,使尽气力,翻过那窗户,落到街上。此刻夜已深了,又是宵禁,杭州城里冷冷清清,再无半点白日里的繁华,不过森见群真也没有心情感受,头都不回,一心只朝前赶去,便只有一个念头,远离那个杀神!
对于唐逸,森见群真却是自心底的惧了,就算有那荒木在,他也不敢在待在悦香楼里。
而此刻,唐逸穿出屋去,正看到孙真个败退连连!自己的眼前则是赤霞一片!
正文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七三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七三
这满目赤霞可非是唐逸动用了赤瞳,而是那荒木的刀上忽生异端!
唐逸早便觉得那人的刀上必有古怪,果然自己方才将那些倭寇尽都杀了,随即便听院里异啸连连,再看那窗上,竟是被映的红光一片!
孙正是万剑宗的门下,虽然自己有白玉指环,可以随心命令于他,但唐逸却也知道,自己毕竟是来请飞蛟帮帮忙,哪能不顾及孙正的生死?便是个普通人,唐逸也不会置之不理!
当下唐逸便是将门带墙撞的破了,一步抢将出去,正见到那男子的刀上赤芒大做,仔细看去,竟是刀身鳞片,片片张开,其内锈迹一般的火红,反映月光,闪闪烁烁的,好不耀眼!
“这倒与那常天赐的如镜有些相似,都是夺人眼目!”
唐逸早便锻炼过自己的眼睛,想那晨波荡漾,万点金光,自己看过的多了,这刀上的赤芒虽然厉害,可唐逸还不至被它夺了心神。只不过孙正却是第一次遇到,自然立刻便中了招,手下一缓,荒木的刀顺势而来,眼看便要受伤!
唐逸见状,心头一紧,手中飞蝗登时接连而出,使了番下轮指,双手一轮,两道飞蝗石一共八颗,呼啸而去!
荒木与孙正战在一起,颇有些轻松,本也未想全力以赴,可谁知唐逸落入那屋里,不片刻,惨呼连连!屋里的人都是谁,荒木自然知晓,心急之下,手中加了把力,终于将唐逸逼了出来。
不过就如荒木的刀鳞生光,出人意料,唐逸一抬手,射出的却是飞蝗石,这也令荒木讶异的很。自他来到中原,见到的人,莫不使剑,暗器确实第一次遇到!且那飞蝗石头来势汹汹,威力不可小觑!
荒木也只得暂时放过孙正,一回刀,把刀在半空用力一绞,八颗飞蝗石登时粉碎,不过飞蝗石头上的大力,却也令荒木心头一惊!竟再不能前进半步!
唐逸的修为要比孙真个稍强上半筹,那荒木方才与孙正战过,再接唐逸的飞蝗石,自然没有了后力,眼看如此,荒木也摆弄顺势停了下来。再看孙正,不愧是魂级高手,虽然眼睛被那赤芒晃到,但是剑势不散,手背森严,后退一丈,随即守好门户,这也是荒木没有追击的原因。
“多谢牛大侠的援手。”
孙正停下脚来,眨了眨眼,努力恢复目力,面上倒没有什么因为被人击退的羞愧,毕竟自己的修为确实不如眼前这名男子,孙正坦然的很。
唐逸闻言,摇头道:“要孙帮主上前一战的是我,陷孙帮主于险境的也是我,如此援手,本就是应当,又哪敢当个谢字?”
孙正当下摇头道:“这人来历不明,和倭寇走在一起,又暴戾异常,便是没有牛大侠吩咐,一等被我看到,也定会出手。杭州城乃我飞蛟帮治下,不能容得这等危险人物停留。”
孙正义正词严,朗朗说来,很有一番凛然的正气,唐逸闻言,暗点了点头,再不纠缠于此,朝荒木一抬手,指着他道:“你是谁?可是倭寇一伙?”
荒木闻言,摸了摸刀身,那刀的鳞片此刻都已合上,又变的通体幽蓝,铁杵一般,所以表面倒也光滑。就见荒木如此摸了两遍,这才开口言道:“我是谁,告诉你却也没什么。”说着,一指自己,再道:“本人姓荒木,名双海,又名孔雀明王!”再一举刀,荒木双海笑道:“此刀便是孔雀,可是美丽异常?”
这荒木双海的姓名一听便不是中原人士,虽然说的是汉话,但却远不正宗,唐逸和孙正听了,心下便已有了定断。至于那刀,鳞片似羽毛,外蓝内红,片片展开,华丽非常,倒也真有几分孔雀之感。
见唐逸和孙正的面上都有恍然之色,荒木双海也不隐瞒,继续言道:“我自然不是中原人,不过也非倭寇。”说到这里,荒木双海停了口,却没有再道自己的身份,而是朝唐逸笑道:“你们明国人常说礼尚往来,那你也要告诉我姓名,哪有我一人尽皆说了的道理。”
说话间,荒木双海的面上虽然一直在微笑,可那眼中的暴戾之色更浓,方才自己被那区区八颗石子阻住,令他的心下战意更炽:“你的武功足可做我的对手,所以我要知道你的姓名。”荒木说着,又看了眼孙正,再笑道:“你也算是一个。”
似乎能被自己当做对手是件应该感到荣幸的事,不过孙正听到,却不觉得好笑,因为眼前这人的武功确实够高!当下就见孙正肃道:“孙某姓孙名正,乃飞蛟帮帮主!”
但是唐逸却是一哂,这荒木双海要自己说出姓名,自己便告诉他真的?这人虽自认与倭寇无关,可看他出身,唐逸反是想起另外一个组织,那里的人,却也与倭寇来自一处。
“我么?”
唐逸也笑了笑,两颗飞蝗石自袖笼里落到手中,翻滚在五指之间,流畅非常。过了片刻,见那荒木双海的笑意渐淡,怒气渐升,唐逸这才一把收了飞蝗石,笑道:“我的姓名说出来,却也没什么,只不过你却还未将我的问题答的全了,你来自哪里,可还未说。”
伸出一个手指,唐逸笑道:“你想用一个名字,换我们两人姓名,这可不划算。”
荒木双海一怔,眼中杀机登时闪过,不过唐逸却没有给他作的机会,突然沉声问道:“你与四十九院什么关系?”
唐逸的话声方落,荒木双海面色就是一变,眼见如此,唐逸转瞬就明白通透,当下长笑一声,再不多言,手中的飞蝗石随即电射而出!
“你!”
荒木双海未想到唐逸竟然说打便打!要知在日本,除去自家院主外,向来只有他荒木双海把握一切,谁人敢骑在自己头上?谁知今日竟然被人如此戏耍!荒木双海的笑容再难保持,脸色大变,手中神刀孔雀再度怒放,便要全力以赴!
正文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七四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七四
唐逸说话间,暗里蓄力,这两颗飞蝗石的力道比之方才匆忙间射出的还强上不少,唐怀当年演示,铁蒺藜远隔三十丈远,都可轻易轰塌墙壁,虽然唐逸如今的功力怎都不可能比的上唐怀,但他与荒木双海相距不过两三丈远,这等威力,便是荒木双海也只有全力挡下!
唐逸心知那荒木双海傲气十足,所以这两颗飞蝗石根本没有使用什么花哨的手法,以那荒木双海的性子,必然不会去躲避,所以飞蝗石一出手,唐逸看也不看,便朝身前的孙正喝道:“攻!”却是要凭这飞蝗石阻一阻荒木双海,为孙正争取时间。
孙正闻言,毫不犹豫,仗剑朝前,荒木双海方才接下唐逸的全力一击,还未回过气来,身前便又多了个孙正!
“原来你们明国人,根本就不知什么礼仪廉耻!”
荒木双海怒吼一声,戾气大,向来只有他强过别人,怎知今日,眼前这个农汉每每出手,便令自己进退失据?要是自己果真武功不济,荒木双海倒也不会恼恨如斯,实是唐逸根本便没有单打独斗的打算,每次出手,前面都有孙正相阻,两人合力,荒木双海怎都难胜。
唐逸见孙正刚好挡住荒木双海,又因自己之前一击,令荒木双海暂时力竭,所以孙正反能逼的对手后退一步!当下暗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可不料随后荒木双海怒吼传来,言到礼仪廉耻,孙正的手下却是一缓。
眼见于此,唐逸的眉头登时一皱,手里飞蝗再去,口中则是喝道:“单打独斗从来不过是切磋之用,生死相对,又明知你强我弱,还要单独对之,谁若如此,那只能说他迂腐该死!”
唐逸这话有些绝对,明只不可为而为之,这原因很多,却也都非迂腐,只不过唐逸此刻又怎有时间细说?自是要三言两语,稳住孙正。毕竟孙正方才明显是被荒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