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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大觉眼花缭乱,更何况这些华山门下年少的紧,对其中变化的奥妙,全然不明,只得请教赵剑。这也是赵剑之前表现的很有担当,少年们尊敬使然。
不过赵剑的眼力修为也高不到哪里,之前他能分析一二,不过是因为熟悉垣晴这个师兄,可那正鬼千岁却不是他所能揣测的,所以哪里回答的了?也正巧垣晴醒来,唤他们进去,倒是替赵剑解了围。
这些华山少年们进得大殿,见大师兄的精神虽然有些委顿,可身上却没有什么大的伤处,一个个放下心来,随即便又问起了心中疑问。赵剑也在一旁听着,他如今愈的想要刻苦习武了,虽然之前耽搁了许多时间,但不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吗?
垣晴被师弟们缠了起来,再看赵剑渴望的眼神,心下一喜,暗道自己这师弟终于有心上进!这可是好事,一念及此,垣晴当下便是笑道:“武功在心,心正神明,才可大成,似正鬼千岁那一般的泯灭人性,根本就是走火入魔。”
当然,这话说的未免空泛,垣晴也是年轻人,少不得说的更加直白一些:“正鬼千岁一意主攻,先前被我的云台剑法所阻,心中烦闷,所以杀了那些同伴,借此重塑凶势,但此等酷戾手段,反更坚我除恶的心志,云台剑法擅守,擅守之人,心志必坚,他在磨砺锋锐之势的时候,却不知我亦是借其磨砺自己。”
华山少年闻言,便有人不解道:“那为什么师兄不趁他将那些凶人都杀散了后,立刻动手?反要与他消磨时间?”
说到这里,垣晴再笑道:“我若在他动手的时候趁人之危,反会乱了我的宁静之心,不利防守,再说,他那时气焰正高,自是能拖便拖。”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狡黠,垣晴笑道:“反正他已将敌人都杀的干净,逐的干净,我只有他一个对手,更不会急,急的只有他自己。”
赵剑闻言,再想起正鬼千岁之前所说,不禁笑道:“那个正鬼千岁自以为看透了师兄,还在洋洋得意,以知彼自诩,却不想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从来没有看透。”
垣晴点头道:“这固然是其脾性使然,不过想来也与那日本岛上的高手不多有关,高手不多,眼界自然不大开阔,又诸事顺利,少不得自以为是些。”说到这里,垣晴的眼中闪过一丝余悸:“不过就算如此,今日他也将我拖的疲了,要非是他小觑于我,又途中连杀九人,今日胜负还真不可知,或若他不是那么暴戾,只凭他一人便可缠住我,余下的一十三人,掩杀上来,你们万不是对手。”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的后怕,不过片刻之后,冷静下来,众人又是一喜,不论如何,终究胜了不是?
“那些人的尸体怎么办?”忽然有人想起,大殿之前可还遗着九个四十九院门下的尸身,且都被正鬼千岁切的碎碎,这天气还有余热,若不好好收拾,怕不多时就臭了。
“那些凶人罪有应得,不如抛的远了喂山了的野兽也就是了!”
“对!就算他们死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方才那些人可是要把我门斩尽杀绝呢!”
华山门下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方才却是被惊的狠了,也对那四十九院门下恨的狠了,哪会轻易放过?
只有垣晴摇了摇头道:“那些人已经被斩的七零八落,连个囫囵都不剩,已算是报应,你们便不用再计较了。需知恩怨分明虽好,可终究要有个限度,万事不可太过偏激,否则小心终有一日落的与那正鬼千岁一般的下场。”
垣晴的年纪并不大,左右不过三十,但在华山这一辈中却已是最长,更不说他这多年的威望气势积累,此刻话,却是无人敢不听不从。
垣晴说完却也是一笑,和颜道:“师兄也不是有意说你们,只不过未雨绸缪,我们华山武功清正,自然要谨守心神,心神不稳,随时会影响进境,就算你修到了魂级境界,心神不正了,再想进一步可也难。”
话已说到,见师弟们也都记在心里,垣晴也不想扳着面孔,当下挥手道:“至于那些尸体,掩埋算了,尸体碎烂也不必拼全,便就合葬一处,做个标记也就是了。”
既然垣晴了话,华山门下的少年们也不是非要拿尸体出气,当下领了命令,分出人手收拾去了。
“师兄。”便在这时,赵剑忽然念起一事,等垣晴吩咐完了,忙是问道:“今日正鬼千岁退去,不知他日后可还会再来?”
正文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八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八
四十九院在华山折了不少的好手,正鬼千岁铩羽而归,想来必不会善把甘休,今日正鬼千岁小觑了自己这位师兄,等再来的怕就不会是这个暴戾的人了,再来的高手又知晓师兄底细,也不会如正鬼千岁那般的一意孤行,到时只有师兄一人在前,终究势单力薄,华山便危险了。
所以赵剑这一开口来问,余下的华山少年们也是纷纷省起其中的关窍,不由得担忧起来。
垣晴闻听赵剑来问,又见众人望向自己,心里先是一笑:自己这师弟确实成长了,思虑也见谨密长远,只是一笑过后,垣晴似又省起了什么,怔怔的思索起来,却是没有答话。
垣晴天如今的威信在华山派中无人能及,他不开口,自然无人敢来相问,更何况垣晴这一沉思,再联系赵剑所提的问题,就好象垣晴也被这问题难倒了一般,大殿里的气氛登时沉重起来。谁都不愿那些凶人再来,地下密室过的好不好还在其次,就如之前担心的,一旦来人寻不到秘籍门人,必然迁怒,这华山便会葬于一片火海之中了。
如今好似大师兄都没了主意,大殿里的气氛越来越是沉闷,再加上天气炎热,少年们个个汗水殷殷的,也就在这时,垣晴的眉头一舒,似是想通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垣晴向来内敛,少有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所以这些华山少年们都自不解,望向赵剑,就见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清醒过来的垣晴登时意识到自己方才令师弟们担忧了,好在自己想通之后,也就有了答案,当下便道:“方才你们问我,这四十九院可还会再来?”
华山门下闻言纷纷点头,不过看着师兄满面笑容,显然这答案应该是好的。果然,垣晴笑道:“我刚刚是想起一个朋友说过的话。”也不卖关子,垣晴随即便道:“我之前于万剑宗寄宿,想来师弟们也知道。”
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都有些个古怪,毕竟垣晴之所以会去万剑宗寄宿,原因乃是被华山派逐出了门墙,当然,垣晴被逐,这与在场的年轻人们无关,但听来终究是尴尬,尤其赵剑。
不过垣晴却并不在意,继续言道:“德皇前辈骤然离世,嵩山决战一触即,我虽与行宗主交好,可却也早便有言在先,虽然该出力时便会出力,但绝不与我师门为敌,也正因为,行宗主担心我在嵩山决战时左右为难,便私下与我言道,要我早一步离开太室,也好避开尴尬。”
似是回忆当时二人所言,垣晴的口里顿了一了顿,这才继续言道:“当时我心下也是犹豫,留,不忠于师门,去,不义于朋友,不过行宗主却也有备而来,他随后所言,却是打动了我。”
垣晴人已在华山,所以那次谈话的结果显而易见,定是被万剑宗宗主行云说的动了。只不过在场众人都被垣晴的话题吸引了去,一心想知道行云是怎么劝说自己这位大师兄的,倒没有在意。
垣晴见众人期待,当下笑道:“行宗主那时郑重道,说今日劝我离开不只为了怕我到时尴尬,更是为了中原武林,为了华山。而且当时并非只有我一人离开,与我同时离去的还有丹神夫妇,以及行宗主夫人的弟弟焉以谢。”
没想到自己师兄的离开竟然还能牵扯这许多,可转念想到师兄如今回来,正是救了华山派,这不正说明行云行宗主所言非虚?华山门下闻言,精神都自一振。至于淡神夫妇,这些年轻人还没有听闻过,焉以谢的名字更不可能知晓,所以倒不怎么在意。
大殿里虽然人不少,可十分的安静,就听垣晴一人在那言道:“行宗主待人一向有礼,从无架子,我二人更是交好,在万剑宗的数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行宗主如此谨而慎之的交代过什么事情。于是我便答应了,虽然我们的离开必有原因,但我当时并没有再做深究,行宗主若要与我说明,自然早便说了,想来他也有些顾忌。”
说到这里,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师弟们,垣晴笑道:“不过如今,我却是有了些心得,也许行宗主没有料到四十九院的出现,也许他确实料到了,但不管如何,嵩山决战之后,名门损失严重,必然会引来趁火打劫之人,而我等事先离开,保存实力,便可为自家门派奔走,就如我之于华山一般,想来丹神夫妇应是去了天山剑派,至于焉以谢去了哪里,却不好猜了。”
说到这里,垣晴的眉头一皱,忽然暗道:“如此说来,行师弟他竟然早便料到了我华山派会败于嵩山决战?”似是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又没有根据,垣晴的话头再是一停。
不过那些华山门下已经听上了瘾,自然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齐声相求之下,垣晴也只好将那灵光一闪放在一边,继续说道:“最让我在意的是,临走之时,行宗主曾经与我有言,便道这中原武林便是因为嵩山决战而一时衰败,却也由不得外侮任意欺凌。”笑了笑,垣晴的声音也大了些,一指殿外道:“那四十九院趁火打劫,不正是行宗主所说的外侮?既然行宗主早有所料,那想来各派都会有所安排,而不似外人所见的那么空虚。”
说着,指了指自己,垣晴笑道:“就如我,事先谁会想到我会再回华山?旁人眼中,如今的华山派根本就不堪一击。不过我回来了,这些人的算盘终究要落空的。”
赵剑闻言,只觉得听到了许多隐秘,但还是有些不解道:“这与四十九院是否再来有什么关联?”
垣晴笑道:“四十九院的传闻,如今已是满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他们此来,不可能只今日这十几人,正鬼千岁的武功虽强,但绝不是领之资。既然连正鬼千岁都不过只是一部分力量,那四十九院的所图必然颇大。”
正文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九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九
四十九院所图必大!
华山门下闻言,心下都是一动,随即便听垣晴再道:“我们华山的秘籍藏书比旁人自然要多上许多,但在名门之中却算不得最丰,当年刀剑之争,虽然我不知晓内情,可想来我们华山也必然不是领头之人。所以于利于仇,我们华山都不会是四十九院的选。”
垣晴此言一出,赵剑有点明白过来,沉吟道:“师兄是说,他们的重点不在我们这里?”
垣晴天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想来四十九院必然分成数批人手,分赴各派,趁嵩山决战后,各派元气大伤之际,报仇杀人,夺取秘籍藏书。”说着,垣晴伸了五手指数道:“万剑宗带人离开不提,最少少林、武当,峨眉、青城、崆峒这些门派都如我华山一般的空虚。不过就算四十九院再强,分袭各派都已勉强,匆忙之间,他们就算明知在华山失败了,也不可能再为我们重来一次。”
赵剑闻言,先是一喜,可随即又皱眉道:“若是他们在各派那边掠夺干净,不就能腾出手来?”
垣晴摇头笑道:“不会的,这便是方才师兄与你所言,既然行宗主劝了我来华山,焉以谢和丹神夫妇也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