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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四十九院的几个领看看,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唐寒眼中利芒一闪道:“有人会要提那贼报仇,更多的,则是会思索退身之路。”
唐逸笑道:“确实如此,要报仇的人,我们便成全于他,留下的人,我们便可以利用他们来做一场戏。”
唐怀闻言,哈哈笑道:“是合演一场戏,给点苍昆仑,还有那胡人看的戏。”
唐逸笑了笑,不过随即又道:“当然,这一切都要点苍和昆仑不知内情,方才可行。”
说着,唐逸把眼望向唐怀,唐怀虽然依旧闭了眼睛,不过却感觉的到唐逸投来的目光,当下笑道:“那些眼线,早被赶走,一个未留。”
正文 竟循丝毫破绽,截人焚庄,刀磨刃淬。四七零
竟循丝毫破绽,截人焚庄,刀磨刃淬。四七零
那些眼线早被赶的走了。
唐怀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在他们出了唐家堡之后,就先一步散开人手驱走那些眼线,也就说明唐怀早在出堡之前,就已经有了利用四十九院的想法!
“果然不愧是叔爷。”唐逸由衷赞道。
唐怀摇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唐月在旁见了,心情大好,不只是因为情郎又献了好计策,而是在高兴情郎与家人的愈加和睦。
又再说了几句,定下行程,此去,高手在前,其他人马在后,若一切按照唐逸计划,那便不需兴师动众,若是失败,则只有着人掩杀过去。
百里之外。
四十九院驻地。
河本司忽然觉得心头不宁,要说以他的经历,生死之间都走过许多次,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的心绪不宁,好似生了什么大事,幽好似自己的命运要有所改变。
“难道院尊此去危险?”河本司想到这里,却又一摇头,这江湖中,除非通天高手,否则谁能杀的了院尊?
虽然是深夜,驻地里却并不宁静,最后数批人马终于赶了来,四十九院上下到齐,此刻正是势力最强之时。实力本是最大依仗,这一刻的河本司应该放心才对,可不知怎地,外面的人声却是令人愈加烦乱起来。
也罢就在这时,河本司的心头忽然警兆大起!正要抽刀回斩,但为时似已晚了,河本司就觉得自己整个人瞬间一麻,显然被制住了穴道。
“是谁?”
河本司本想开口询问,可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放心,再等片刻,便可让你出声。”身后的声音颇有些苍老,河本司只听的出是个中原老人的声音,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
河本司的心头一乱,不由得暗道:“这周围能有如此武功的,也只有唐门点苍两派,唐门自顾不暇,难道来的上一点苍第一高手蔡培峰?可他与四十九院又没有过节,为何夜来挟持于我?”
不过未等多时,河本司的疑惑便解了开,就见营帐外一阵人影晃动,随即闪进数道人影,再看去,却是余下的四个明王寺高手,以及同样挟持了他们的三个唐门中人。
不错,河本司本不认得唐门中人,就连唐门之长唐冷,他都没有见过,但是那年轻人耳旁的金环,却是太过著名,且这个年轻人剿灭倭寇,更挟持过四十九院砚斋的儿子,河本司更是印象深刻。
“既然唐逸都在,那其他的人定也是唐门高手!那女子想来就是唐月,而我身后的老人则应该是唐怀,至于那个中年人,不是唐冷便是唐寒,唐家堡需要门主坐镇,所以来者是应是唐寒。”
河本司片刻便猜出来来者身份,不过随即也有些奇怪:“那唐逸不是失踪了么?”可转念再想,既然人都在此,还执着那些旁支某节做什么?
营帐内只有几个马扎和锦团,唐逸他们各都坐了,唐怀更是坐在上,余下河本司他们,则都按在锦团上,也不管他们形象如何。
河本司看着那明望寺的护法挣扎,心里则比他们通透,既然这些人能来这里,那就说明两种情况,一个是唐门中人被院尊截下,所以他们来四十九院绑人,好做交换。要是们便是……
“要么便是院尊失败了,他们趁势摸过来!只不过他们为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潜来,而不是直接率人攻我个不备?”
河本司当然希望是第一种情况,那还有条生路,若是第二种情况,那一切可就完了!
唐逸在旁,仔细观察这五人,那四个明王寺的护法,其实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们今日正是带了最后的四批人来,正聚在一起,太过瞩目,唐逸登时便断定了他们的身份,至于这四人的武功,想来派名在后,所以比起泉古三兄弟来说,差了不少,有心计算之下,却是手到擒来。
相比之下,难的是这个一直留在主帐的,好似文士一般的人,唐逸不认得河本司,不过这人能留在主帐坐守,定不一般,也就瞬时劳烦唐怀出手了。
五人都被制住穴道,掷在地上,可却表现不一,那个文士沉着冷静,眼神偶然一瞥即收,显然是在暗思如今处境,其他四人的表现就差了,虽然凶眉立目,似是不屈,但是这样的人,难以达到自己的要求。
唐逸在路上,已经将计划合盘托出,便是要寻到四十九院中,找一个身份足够之人,威逼利诱,许其生路,条件则是着其率领所余的四十九院门下,齐袭唐门!
当然,之前自然要骗那些四十九院门人,便道一晚时间,四十九院砚斋骑兵突出,已是攻下唐家堡一角落,正字苦战,需要支援,如此一来,守株待兔,诱惑四十九院门下踏进唐家堡的射程之内,一举而歼。
唐家庄烧做白地,本就凄惨无比,唐家堡上再做些手脚,让人觉得正自混战,要瞒过普通的四十九院门下,却并不难。
唐怀坐在主位,没有急着开口,合起眼来,似乎在想些什么,任由唐逸在那侃侃而谈。
当然,唐逸先是将手中的人头掷在那五人面前,打消他们的侥幸之心,见到四十九院砚斋和泉古三兄弟的人头,河本司的心登时便冷的透了。另外四人则有的更加愤怒,有的胆战心惊,种种表现,看的唐逸眉头紧皱。
将打算说完,唐逸心道:“这五人中,也只有那文士是个人物,其他四人,就算应了,也难堪大任。不过如此恶行,将四十九院的一千五百多人,尽都带去绝路,那个文士可会答应?”
唐逸自然知道这计划看来似是异想天开,不过要实现却也不难,只要有个能被自己控制住的四十九院领即可,只是这人选有些难寻,更难说服。
当然,唐逸可不会轻易放弃,如今只是将计划说了出来,自己还没有开口相劝。
也就在这时,一直没有闭目不语的唐怀,却突然低声喝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正文 竟循丝毫破绽,截人焚庄,刀磨刃淬。四七一
竟循丝毫破绽,截人焚庄,刀磨刃淬。四七一
唐怀一开口,众人登时一惊!这四十九院的主帐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想来四十九院砚斋为了保密,又因为他的脾气越来越是暴躁,没人赶来这附近所至,况且在座的最差也有魂级高手的实力,四十九院中还有什么人能瞒的过他们的耳目?
不过如今确实有人来了,且似乎还不是刚到!
心下一惊,暗思四十九院还有这等高手?但唐逸等人转眼便明白过来,来人必然不是四十九院中人,不只是因为他们不可能再没有如此修为的高手,更因为唐怀口中言道的“朋友”二字。
唐怀唐老爷子又怎会称呼四十九院群贼为朋友?
主帐的帘影一动,随即帐中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年轻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不只生的英俊,更有股与这年纪不相衬的威严气势,他身旁女子生的虽然一般,可也清秀。
“原来是你们。”唐怀睁了开眼,打量了来人一眼,忽然微笑道:“轻功天下第一的水仙,那这位就应上一行宗主的师弟了吧。”
水仙当年与夜魔夜闯唐家堡,虽然夜魔伤了,可水仙却是丝毫未损,且论及轻功,夜魔要还稍逊水仙。当年一战,唐寒唐月都在,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水仙。而水仙与萧宗赫连夜自唐门点苍昆仑三派的眼下撤走万剑宗的门人,江湖又谁人不知道?
如此一来,水仙身旁年轻人的来历就不难猜测,毕竟这等年纪,又能掩过众人耳目的,可是万里无一。
“晚辈正是萧宗赫。”那年轻人微微躬了躬身子,他这一开口,自认了身份。众人再不猜疑他的来历,只不过开始疑惑他的来意。
唐逸颇感兴趣的望着萧宗赫,这位行云的师弟在之前名不见经传,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知道的人怕是更少,可谁想到嵩山决战之后,这年轻人一力挑起万剑宗,不仅安全将人撤离,更是能前往天山,自武帝的手中救下木莲子等一应高手,随即又将天山剑派自天山带回安乐谷!
这一切简直便似传奇。再仔细看去,萧宗赫比之自己在嵩山见过的时候,威势更足,虽然站着,但气势之上,丝毫不逊于主坐的唐怀。
“说将起来,当时安静仙可还图谋过万剑宗的秘籍藏他是否还记的此仇。”唐逸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那是同上太室的也有唐门呢。
不过唐逸却是相信萧宗赫赫绝不会只记一仇一怨的人,虽然只见过他一次,如今才是第二次的见面,但唐逸相信自己的判断。甚至唐逸觉得萧宗赫撤出太室,遁入安乐谷,远离中原争斗,之后又忽然现身天山,奇迹般的自武帝手中救下天山剑派,今日又正巧现身在此,一切一切都似乎有这某些联系。
萧宗赫也感觉到了唐逸望来的目光,转看了一眼,竟然朝唐逸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去,朝唐怀言论、道:“晚辈听问点苍昆仑要来唐门决战,更有四十九院和武帝那胡人蠢蠢欲动,所以便出得安乐谷,毛遂自荐,前来相助。”
闻言,唐怀奇道:“为何萧公子来助唐门?”
萧宗赫言道:“武帝那胡人与四十九院都乃中原之敌,他们亦是隐约剑指唐门,谁正谁邪,自不待分。”
萧宗赫说罢,看了眼地上的河本司等人,再道:“自安乐谷行来,正见唐家庄火光冲天,不想晚来一步,好在如今看来唐门大胜,倒令晚辈松了口气。”
萧宗赫书哦的简单,可唐逸等人却知道,若真如他所言的晚来一步,那他还能追到这里,显然也是猜到了一二。
果然,萧宗赫随即笑道:“方才晚辈无礼,在外听了片刻,正听到唐兄妙计,只是此计虽好,却终究需要将一个人劝服。”说到这里,萧宗赫又转头望向唐逸。
唐逸并不否认,点头道:“确实如此。”
萧宗赫一指河本司,笑道:“若几位前辈,唐兄,唐师姐不嫌弃的话,宗赫倒是有些法子,能令这人听命行事。”说着萧宗赫一指河本司,他口中之人,正是这个四十九院砚斋的智囊。
唐逸见了,也是认同,其他几人难堪大任,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只有这个河本司,只是河本司能被四十九院砚斋留下坐镇,显然对四十九院砚斋十分忠心,遮掩歌德人,可难说服。
不过萧宗赫闻言却是一笑,右手一动,一支泛着碧光的三寸剑片,自手臂中探了出来,这剑片仅仅探出一半,在场众人就立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更是暗生烦乱!
暗压隐约的呕意,唐逸定定的望着那剑片,竟不知为何,直觉那剑片恐怖非常,便好似不动,都可取人性命!
“此剑碧落。”萧宗赫解释道:“想来唐老前辈应该有所耳闻。”
唐怀的眼睛猛然一睁,紧盯那剑片看了半晌,忽然叹道:“这凶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