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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之前那两个唐门弟子,唐逸并不熟悉,也没什么好感,毕竟唐灵铃红着脸从自己这里出来,十有**是那两人把消息传出去的,所以走了更好。
至于这唐逊,唐逸一笑,心道:“这人的性子并不坏,怕也是仰慕灵铃,所以才被唐镰指使,说将起来,不过是脑子不很灵活罢了。”
唐逊站在门外,见唐逸停下脚步,一个劲的打量自己,更是手足无措,满脸胀的通红。就连唐镰,唐逸都没有追究,这唐逊,少年就更不想为难于他,当下一笑道:“唐逊兄怎来了?”
唐逊闻言,就连颈子亦是胀红一片,半晌才憋出一句道:“我如今给你守门,随便你取笑好了!”
唐逸闻言却是将笑容一敛道:“唐逊兄此言差矣,唐门弟子便应为唐门分担,出外迎敌也好,在内守门也罢,都是为唐门贡献,唐逸又怎会取笑?”
唐逊被派来守门,本以为唐逸会借机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唐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脸色好看不少,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恨我么?”
唐逸闻言,心道:“是该说这唐逊的心机浅,还是该说他根本就没有心机?我若说不恨他,他莫非就能相信?”暗摇了摇头,唐逸道:“你且放心,这世上我恨的人不少,可怎也不会是你。”
唐逸这话却是实言。崆峒的罗志与自己有杀母之仇,常承言父子有包庇凶手,追杀自己之恨,万马堂则杀了自己的恩人冯谦,甚至唐门的唐怀唐冷都曾想过要取自己的性命,与他们比将起来,唐逊算什么?自己怎么会将他的那种闹剧放在心上?
唐逊闻言,登时松了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
唐逸见他有趣,不禁笑道:“唐逊兄怎会这么怕我?说将起来,真论武功我还并不见得就是你的对手。”
唐逊闻言却是当真点了点头,缓道:“要是比较武功,我确实不怕你。你可能并不知道,我的功夫虽然比不上二哥,可也差不了多少。”说到这里,唐逊似乎找到了些信心,腰秆也挺直不少。
唐逸眉头一皱道:“唐逊兄的二哥是?”唐门那么多的人兄弟排行太多,这唐逊就派十六,唐逸哪清楚他说的二哥是谁?心下暗道:“难不成是唐镰?”
唐逊闻言,有些自得道:“我二哥便是唐镰。别看我被罚来守门,可三日后的比试,我定能胜出,嵩山却是去的定了!”
唐逸心下有些吃惊,这唐逊要没说谎的话,那他的武功当真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不由得心道:“这莫非就是人不可貌像?”
可那唐逊随即却又是颓道:“我的武功虽然胜过你,但在本门,你是贵客,我哪能对你动武?若不动武,你的智计又太可怕,二哥都被你耍了,你若要对付我,我可不就倒霉了?更何况我现在为你看门,就是想走都走不脱啦。”
唐逸起先虽然不恨这唐逊,却也不是就没有半分的芥蒂,只不过少年的仇人不少,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身份也高,怎也难有心情去找唐逊的麻烦。不过此刻闻言,唐逸心下的那一丝芥蒂却当真的去了,反觉得这唐逊有些率诚可爱。
笑了笑,唐逸摇头道:“就是唐镰兄,我亦不会追究,唐逊兄且放宽心便是。”
唐逸说到这里,忽听身后脚步声起。要装做失聪,所以唐逸没有回身,直等那人赶到近前,这才抬头打量,却是自己初来唐门时,在门前迎接唐月的那个中年人。
“九叔。”
唐逊当下一礼,态度极是恭谦。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的一个长条包裹递与唐逸,随后缓道:“这是月儿所赠,公子且收好,至于如何应用,便让逊儿来讲解便是。”那中年人似是行色匆匆,说完,也不等唐逸是否看的清楚,当下便走了。
长条包裹入手不轻,隔着布摸了摸,里面的物事很是坚硬,似是金铁所制。
“方才那位是?”
唐逸刚到唐家堡,便是经这中年人引路才见到的唐冷等人,看他那时与唐月说话神情,此人在门里的地位定是不低。
“茂叔是唐门的大总管,公子你竟能让他来亲送东西!”
唐逊显然很是吃惊,心下也是庆幸自己听了父亲之言与唐逸言和。
“茂叔?”
唐逸心下暗动,唐月今日曾经问过自己如何存储飞蝗石,后又言及要茂叔为自己挑选袖笼,莫非就是自己手上这个?
唐逸正自发愁暗器携带的数量太少,这袖笼送来的可是及时,等下也不再耽搁,将唐逊邀了进来,三两下将包裹打开,那唐逊登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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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得袖笼六道,蝗雨连亘。一百五
“六道轮回!”
那唐逊心下一惊,登时惊呼出口。
唐逸闻言,看着眼前两副精光闪闪的物事,做工精巧之极,心下暗道:“这便是袖笼?可那唐逊所说的六道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仔细打量眼前物事,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了一比,并不多长,也就是与小臂长短相仿,蒙蒙黄光之下是一支支两指粗细的铜管,一眼数去,正是六个。这六支黄铜管被固定在一个护臂上,围着护臂绕做一圈,正似只笼子。
“莫非唐逊所言的六道是指这六支铜管?”
唐逸将这物事立将起来,果不其然,这些铜管都是空的,两端各有一片铜片封住管口,铜片上有机关,能开能合。将两端的铜片翻开,对了屋外看看,管壁匀薄,如此一来,铜管里面的空间可是不小,普通的飞蝗石大可放下。
而那护臂也是由黄铜铸就,前后辅以皮革绳索固定,看起来颇为结实。六支铜管与护臂之间装有滑轨,用手一推,六支铜管便一齐绕着护臂转将起来,没有丝毫的阻滞之感。
“好厉害!”
唐逸长出了口气。
不用唐逊介绍,唐逸就已确定这必然是唐月所说的袖笼了。至于用处,亦不难猜到。既然名为袖笼,其上还有护臂,那自然是要捆绑在小臂上,平日隐于袖中。这铜管中可藏蝗石,每管最少十颗,六管便有六十颗飞蝗石!
待到用时,每管十颗飞蝗石依次落入手中,正好配合轮指飞蝗,待等一管石子耗尽后,不过是一震臂或是用手一拨,铜管便沿滑轨轮转,全新的十颗飞蝗石自然便又准备完毕。如此一来,自可保暗器连绵不断,蝗石如雨了。
自己原本在衣袖中缝的暗袋不过才能装一十五颗飞蝗石,且石子拥挤,并不是那么容易滑出,怎比的上这袖笼?一臂上便有六十颗飞蝗石,双臂合在一起,便足足有一百二十颗!如今自己全力也不过能连弹三十颗而已,有这袖笼,自己便不愁蝗石不够了。
精巧而又实用,唐逸哪不惊叹?当下便直道唐门果然不愧是暗器名门,才会有如此神物。
“我们虽然是暗器名门不错,可公子你却不知这六道轮回的珍贵啊。”唐逊听到唐逸的夸赞,虽然得意,可想到眼前这袖笼的稀少,心下又有些不是滋味,当下目光灼灼,紧盯在那黄铜袖笼上,眼里的艳羡毫不掩饰。
唐逸闻言,装做看不懂这袖笼的样子,问道:“唐逊兄似是对这物事十分的熟悉,可否讲上一讲,不瞒你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只觉得稀奇精巧,可如何应用,却是一窍不通。”
唐逊被唐逸这一捧,心情好上不少,当下叹了声“同人不同命”,随即将自己的袖子挽起。
唐逸看去,就见那唐逊的手臂上也有一个袖笼,不过只有三根铜管,且没有滑轨,而是直接固定在护臂上。
“我这还算不错,护臂管子怎也都是黄铜所就,可那些再次一等的,不仅管子只有两根,且和护臂都是用皮革做成。”说着,指了指唐逸手中的袖笼道:“与公子这六道轮回比将起来,却是差的一天一地!”
唐逸从唐逊的表情便可看出自己手中袖笼的珍贵来,却不想那唐逊还未说完:“公子你可知道,你手里的这种六管袖笼,就算叔伯他们也没几人拥有!别看那铜管和我这手上的一样粗细,可管壁却是更薄,可容更大的飞蝗石,也因此不惧卡顿。六管中的石子比我多出一倍不说,单这护臂上的滑轨轮转,就远不是我这固定死的铜管所能比拟。”
“这唐逊似是唐门的嫡系,就算是他,也不过只得了三管的袖笼,而且做工也差了许多。听他所说,就算唐冷一辈中,也没有几人能得到这六管袖笼!”
唐逸想到这里,心下不禁暗道:“那唐月为什么会给我这么份大礼?既然六道轮回这么稀少,她又是怎么弄出来的?”忆起当时唐月所说,唐逸心道:“她说过要去寻那茂叔,为我选上一套袖笼,我见她说的轻松,也未太在意,只道是寻常之物,可如今看来,这礼却是重之又重了。”
唐月身份不凡,求的又是唐门大总管,所以弄出这种名为六道轮回的袖笼,倒也不是不可能。
眉头一皱,唐逸念起唐茂方才那大有深意的眼神,心下暗道:“难不成唐月对我有意?这可有些匪夷所思了。毕竟她和我的年纪相差太大,论身份和武功更是天差地别,若说她对我有意,怎也不可能。再说,她身为唐门长女,谁都不可能娶的了她,只能入赘倒嫁。更何况我曾许下诺言,日后还要再去平凉守护茹妹,我终是欠她太多。”
深吸口气,唐逸今日的心情本是不错,可却又因此沉重起来。嵩山之盟自己定是要去的,唐门许诺,要在中原群雄的面前还自己母子一个公道。可那之后呢?就算自己的武功足够去寻那罗志,并且将他杀死,甚或在嵩山之盟便能用言语逼迫崆峒将罗志交出来处置,可自己终究是与崆峒派结下大仇,再回去守护茹妹,怕不只崆峒会暗里阻挠,更会连茹妹一并连累了。
唐逸心绪难宁,再想起唐门与自己恩怨纠缠,他们救下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为他们自那大漠里带回秘信,这本是两清,不过唐门若真能还自己母子一份清白,那这恩情便是大了。
把玩着手中的袖笼,这等珍贵之物,唐月送给自己,也是份恩情,可想而知,自己装上这袖笼后必是如虎添翼,可如此一来,这恩情欠的可就更多。
唐逸最不喜的,就是欠别人恩情,有欠便要还,可自己拿什么来还?
正文 披星夜战,如墨暗过无痕。一百六
唐逊没有久留,可能是守门的职责所在,也可能是不想再看那六道轮回,以免心疼。
如此,屋里再是安静下来,唐逸将袖笼装在臂上,固定用的皮革很是柔软,其上也有机关,轻轻锁扣,既结实又不会伤到手臂,精巧方便,一只手便能完成。
“每支袖笼大概只有三斤不到,以全由黄铜所就来看,可算是轻便了,想来是做工极薄的原因吧。就算装满石子,也重不到哪去。”
唐逸挥了挥手,试了试重量,心下却是暗叹,唐月的这份大礼,自己实在是没法不收,如今自己的实力太低,虽然自忖智计不差,可终要有武力做为后盾才是正途。
就如今日,自己胜那唐镰看似轻松的很,其实不过是因为人在唐门,那唐镰受的约束过大,自己又有唐月在旁,迫的他不敢乱来罢了。如此种种的约束,这才有了自己发挥智计的余地。
可若是在江湖呢?若是无人约束唐镰呢?就如自己携母逃难的这一路上,保护自己和母亲的还是弓箭!所以智计虽强,却也不能少了武力,二者都是根本,不能偏驳。
无名指一拨一勾,铜管转将过来,管口铜片打开,正对着手掌。因为藏在袖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