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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之,殿下还记得吗?”
杨暕点点头,“弟子记得,为此还替五千死士加了兵甲,以增金气,难道还不够吗?”
“殿下是龙子,木xing之重,岂能和凡人相比,昔ri秦皇以天子之尊,闻金陵有龙气,便派十万甲兵去金陵掘渠,以断龙脉,殿下是天子之子,区区五千人披甲,又怎奈其何?”
“弟子愚钝,望上仙怜我,指一条明路,我必广修殿宇,助上仙修行。”
潘诞要的可不是一两座殿宇那么简单,不过不管他要什么,第一要务就是须把杨暕控制住,将他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潘诞叹了口气,“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就算为你泄露天机一二,我也愿意承受天谴。”
杨暕磕了两个头,垂泪道:“师傅明示!”
“你最近屡遭磨难,是因二木压身所致,一木是杨木,二木为乌木,殿下可明白?”
杨暕听到杨木,忽然想到杨元庆,可不就是杨木么?他恍然大悟,但乌木之意他却不解,连忙磕头道:“弟子已明杨木之意,但乌木弟子不知,弟子并不认识乌姓之人。”
“非也!”
潘诞呵呵笑道:“杨木是阳木,生在阳光之下,故殿下看得见,但乌木却是yin木,是小人之木,生在yin暗地下,殿下当然看不见,殿下被这一yin一阳双木压身,正如道家的yin阳二气锁身,殿下怎能不败?”
“弟子大概明白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枪是杨元庆,是杨木,暗箭应是乌木,但弟子就不知乌木何指,望师傅能明示。”
潘诞和杨暕打交道已经一年多,对杨暕可以说是了解透彻,他知道此人愚蠢且多疑,他为了一步步引杨暕入套,可谓煞费苦心,一方面他要让杨暕对自己深信不疑,给自己一世富贵,且能替自己报仇,另一方面,凡是影响杨暕对自己信任之人,他都要除掉。
他知道杨暕极为迷信五行之说,从小就有道士说他木头太重,他母后也常常提起此事,杨暕对自己金木相克的命运已是深信不疑,所以去年他便用这个做文章,谋取了杨暕的信任,今天他还是利用这个做文章,一定要借杨暕之手除掉自己的阻碍,实现自己的终身富贵梦。
潘诞缓缓道:“乌木者,藏身地,万年方成,大多用于厌胜,一般方圆十丈才见其效,殿下可在十丈内搜寻,必有所获。”
说完,潘诞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一言,杨暕还是有点不明白,比如说十丈范围,究竟从哪里算起?可潘诞已经入定,不肯再多说一句话,无奈,杨暕只得起身向外走去。
清风送他出了道观,杨暕眉头一皱,问道:“清风道长,你师傅所说十丈范围,你认为应该从哪里算起?”
清风微微笑道:“我师傅能看透上下三百年,但他不敢轻易泄露天机,所以从不会明说,总是借物喻人,但他话语中已经说出了答案,就是希望听者自己去领悟,殿下明白吗?”
杨暕叹口气道:“我资质愚钝,悟不出来,清风道长能否提醒我一二。”
“殿下细想,双木压身,什么情况下才叫压?”
杨暕想了想,他忽然恍然大悟,“床榻!”.
杨暕寝房内,十几名心腹侍卫在仔细搜查每一寸土地,寝房外面十丈内,又有数十名侍卫在挖地寻找,大有掘地三尺之势。
这时,在屋后的一株杨树下传来‘当啷!’一声,有侍卫大喊:“殿下,找到了!”
众人纷纷跑去屋后,杨暕也快步走去,他看了一眼笔直高耸的杨树,心中若有所悟,便推开众人,只见杨树下被挖出一只铁盒子,一尺长,三寸厚,杨暕上前将铁盒拾起,打开来,只见盒子内是一只用乌木雕成的麒麟镇纸,还有用纸剪成的小人,小人上竟写着‘杨暕’二字,令他一阵咬牙切齿,乌杨双木压身,就是这个意思。
“殿下,这只乌木麒麟镇纸,好生眼熟,不就是.”一名侍卫提醒他。
杨暕也忽然认出了这只镇纸,原来是他,杨暕顿时勃然大怒,“我对他如此信任,他却暗害于我!”
第四十二章 人弃我用
第四十二章 人弃我用
皇甫诩所住的院子离杨暕书房并不远,相隔也就只就十几丈,皇甫诩也是贵族世家出生,只是他这一房家道中落,他成了一个贫贱的穷书生,手无缚鸡之能,靠卖字为生,难以养活妻女,但得齐王赏识,使他一步步走向富贵,尽管他也发现齐王愚不可扶,但出于一种感恩之心,他仍旧竭尽全力辅佐齐王。
此时,皇甫诩正坐在书桌前给县里写信,安排一些事情,他原本只计划进京一两天,可杨暕遭遇到了杨元庆的强力挑战,危及到前途,皇甫诩不得不延长在京城的时间。
他书桌在窗前,一阵微风吹至,使桌上的书纸散乱起来,他随手去取镇纸,却摸了个空,皇甫诩愣住了,这才发现他桌上的乌木麒麟镇纸不见了,这块乌木麒麟镇纸是他父亲留给他,是他心爱之物,跟了他十几年,一直随身携带,昨天下午还见,就放在桌上,怎么这会儿就没了?
皇甫诩弯腰在地上寻找,又转身回自己的书箱里翻寻一阵,还是没有看见,皇甫诩一阵困惑,如果是遇贼,可他比乌木镇纸还值钱的东西都在,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两名侍卫走到他的门口躬身施礼道:“皇甫使君,殿下让你立刻过去一趟。”
两名侍卫没有用‘请’字,令他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便快步起身向齐王书房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却见大群侍卫簇拥着齐王,所有人都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令他一阵愕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杨暕一挥手,“拿下!”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皇甫诩死死压在地上,皇甫诩又气又恼,大喊:“殿下,我有何罪,为何抓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浑蛋!”
杨暕破口大骂,冲上前猛地一脚踢去,正踢在皇甫诩的鼻子上,顿时鼻梁骨被踢断,皇甫诩一声惨叫,鼻血喷涌而出,他忍住痛大喊:“殿下要杀我也可,但要让我明白,我犯了何罪?”
“你还敢装傻,用厌胜害我,你可承认!”
杨暕怒不可遏,又一脚向他脸上踢出,此时,他已把对杨元庆的恨都发泄在皇甫诩身上,他认定皇甫诩已被收买,用厌胜害他,所以父皇才不信任他,这一切都是乌木压身所害。
“殿下,我昨天才来,怎么能厌胜害殿下?”皇甫诩急为自己辩护。
“杨元庆一进京,你也跟着出现,这是巧合吗?分明是你们早有预谋,先汇合,再同时进京,害我手下大将被杀!”
杨暕对潘诞信若神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外敌不可怕,怕的是内患,他已经认定皇甫诩害自己,不管皇甫诩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给我拖下去重打一百棍,赶出府去!”
若不是皇甫诩为伊阙县令,他怕不好向父皇交代,他早就将皇甫诩乱棍打死了。
几名侍卫将皇甫诩拖了下去,皇甫诩急得大喊,“殿下,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自毁长城,这是有人陷害我啊!”
声音渐渐远去,杨暕恨意未消,大骂道:“再敢害我者,定斩不饶!”
其实他身边不好侍卫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算要害人,哪有拿自己的随身之物做厌胜,让别人一看便知,这不是自投落网吗?
可谁也不敢劝杨暕,他从后院道观回来便挖掘,估计是那个潘上仙的主意,齐王对此道奉若神明,对他的话百依百顺,谁敢多言,只能暗暗替皇甫诩鸣不平。.
齐王侧门开了,两名侍卫将一幅担架抬出,担架上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皇甫诩,已经奄奄一息,两名侍卫将担架忘府门外一放,便不管了,咣当一声,关了大门.
这时,在府门外巡逻的东宫右卫士兵纷纷围上前,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立刻去禀报韩世鄂,片
韩世鄂快步走来,他蹲下身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昏迷中的皇甫诩,昨晚在北市大门口见过。
他连忙对士兵吩咐道:“速将此人送去给侍率将军!”
几名士兵找来了一辆马车,将担架抬上马车,马车向城外流民营驶去,杨侍率应该在那里。
直到下午时分,皇甫诩才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浑身的疼痛消失,一阵阵清凉传来,他慢慢环顾四周,他躺身在一间雅致的小屋内,院外绿树茵茵,花香飘散。
这时,一名年轻士兵走进来,见皇甫诩醒来,兴奋道:“先生醒了,我去告诉公子!”
“这位小哥!”
皇甫诩吃力地喊住他,他鼻梁一阵疼痛,这才发现自己鼻子已用纱布包好,上午的一幅幅画面跳入他脑海,杨暕一脚将他鼻梁骨踢断了。
皇甫诩暗叹一口气,吃力地问:“我现在哪里?”
年轻士兵是杨元庆的铁卫之一杨九郎,长一张娃娃脸,实际上已经二十五岁,是九名铁卫中最年轻的一个。
杨九郎笑道:“这里是尚善坊,是我家公子租的一座院子,名医已经来看过,皇甫先生只是皮肉之伤,没有打断筋骨,不过鼻梁骨断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皇甫诩知道这是齐王侍卫手下留情,否则一百棍早打死他了,但齐王却心狠,竟然踢断了自己的鼻梁骨,这些亲王翻了脸就从不记旧情,他叹息一声又问:“你家公子是谁?”
“皇甫县令感觉好点了吗?”
外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随即杨元庆快步走进了房间,皇甫诩一愣,“是你!”
“皇甫县令以为会是谁?除了我,京城谁还敢救你?”
杨元庆笑着在皇甫诩面前坐下,又道:“我先说清楚,皇甫县令之伤和我无关,此事我毫不知情。”
“我知道此事和你无关,是齐王愚蠢,听信了妖道之言,我被小人所害。”
皇甫诩心里有数,齐王府除了那个潘妖道恨他入骨外,他没有得罪别人,也只有潘妖道才能说服齐王不信任自己。
这个结果确实出乎杨元庆的意料,他以为潘妖道得宠,肯定会说服齐王向自己报仇,却没想到此人第一个要对付的,竟然是皇甫诩,杨元庆还在想着怎么对付齐王这个jing明的军师,却没有想到齐王自毁长城,当真是天意,天要亡他。
“皇甫县令难道不觉得这是天意吗?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半晌,皇甫诩长叹一声,“他若听那妖道之言,必会万劫不复,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皇甫诩心中悲戚,吃力地向杨元庆拱手道:“多谢杨将军不计前嫌,救我一命,皇甫诩铭记肺腑,恳请杨将军再帮我雇一辆牛车,送我回伊阙县。”
杨元庆沉吟了半晌,他其实是看上了皇甫诩,昨晚皇甫诩的jing明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身边就缺这样的谋士,尽管他自己也不算愚蠢,但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何况他的经验还不够丰富,有些事做得未必妥当,他需要一个谋士提醒自己,给自己出谋划策。
“皇甫县令可知齐王养有五千披甲士吗?”
皇甫诩愕然,他知道齐王养有一些死士,齐王告诉他,只有四五百人,他便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亲王养一点奇人异士是很正常之事,却没有想到会是五千披甲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将军.此话当真?”
杨元庆点了点头,“我是杀元尚应时发现了此事,后来我又去晋阳宫证实,杨暕确实从晋阳宫私取数千套兵甲,现在我已得到确切情报,杨暕养了五千甲兵,分布在五个地方,其中你的伊阙县就藏有一支,我以为你知道。”
皇甫诩心中惶恐,此事他竟闻所未闻,“没有,他从未告诉我这件事,杨将军,你是说伊阙县藏有一支披甲士?”
“伊阙县有他的庄园吗?”
“有!有三座庄园,难道是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