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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帅冷笑一声,伸手从萧远颂马上摘下了葫芦,打开盖子闻了闻,猛地一鞭向他抽去,“还说没有犯法,你这是什么?”
旅帅从葫芦里倒出一滩火油,把守城的士兵们都吓了一跳,校尉脸都白了,竟然暗藏火油,自己差点犯下大错。
萧远颂心中一愣,对方怎么知道这葫芦里是火油?难道是卖火油的黑市人出卖了自己,应该不可能啊!行有行规,黑市人不可能干这种事,那又会是谁?
这时内卫士兵从他怀中搜查了秦王府令牌,大喊道:“旅帅,他果真是唐朝探子。”
旅帅接过令牌看了看,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萧远颂,“竟然是唐风之人,我险些走眼了。”
‘仓!’他抽出了雪亮的横刀,萧远颂吓得魂不附体,他隐隐有点回过味了,这面令牌恐怕不是秦王府令牌那么简单,他曾亲眼看见抓住探子当街斩头的情形,那种恐怖的场景
他惊得浑身一激灵,不顾一切大喊:“我不是唐朝探子,我只是普通商人,我侄子是延安郡司马萧炯,他可以为我做证!”
人在危急之下,往往会寻找安全感,萧远颂也不例外,他本不想麻烦自己的侄子,但事关自己xing命,他也顾不得了。
旅帅一怔,眼中露出更加yin冷的笑意,原来萧司马有关系,事关重大,他更不敢大意了,立刻喝令左右,“把他们全部抓回军衙拷问!”
在严刑拷问下,萧远颂终于交代,他是受秦王府之托,来延安郡买火油,但他不承认自己的唐朝情报探子,但他身上有唐风腰牌,更重要是此人还和延安郡司马有关系。
而且楚王记室参军萧琎也是这个唐朝探子的族人,延安郡内卫主管感觉事关重大,他不敢大意,立刻派人把萧远颂押去太原。
此事随后便没有了消息,但数天后,朝廷下旨,以不称职为由,免去了延安郡司马萧炯之职,同时以正常调动为理由,免去楚王记室参军萧琎之职,改任为礼部郎中。
这件事随即在朝廷中引起一片议论,朝廷给出的理由显然不能服人,众人纷纷猜测其中的内幕,萧氏兄弟一免一贬,肯定有问题,尤其是萧琎,竟然被免掉记室参军之职,这里面一定有重大原因。
但紫微阁却三缄其口,使这件事变得愈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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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尔虞我诈
唐风阁内,长孙无忌站在窗前负手望着天空一只正在盘旋的苍鹰,眼睛里露出一丝期待,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实施了,萧远颂已被隋朝内卫军抓捕,他身上的唐风令牌足以掀起惊涛骇浪。。zhaosf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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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苍鹰收拢翅膀,落在鹰塔上,早有鹰奴飞奔上前,喂了苍鹰鲜肉,随即将它腿上绑缚的情报竹筒取下,向唐风楼奔去。
“启禀长史,是太原紧急情报!”一名军士单膝跪下,将手中信筒高高举起。
长孙无忌接过信筒,迅速取出里面的薄绢,抖开看了一遍,立刻一收薄绢,快步向内府走去。
房间里,李世民正站在一座沙盘前考虑着下一步的战役,他下一步想取洛阳,但他又担心北方隋朝的军事压力,事实上他们错过机会,在杨元庆打辽东时,他们就应该猛攻洛阳。
现在辽东战役结束,河北已平,隋军已经在黄河边部署,很明显,下一步隋军也是要争夺中原了,如果唐军束手不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隋军夺取中原,声势壮大。
唐军肯定要有行动,关键是他们该怎么打?天下如棋局,只看对弈者手段如何,昨天和父皇深谈,父皇考虑和李密及窦建德结盟,李世民也认为这步棋不错。
李密现在考虑南下江淮,加大战略纵深,对他而言,河北的杨元庆是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窦建德更不用说,双方有着共同的敌人,结盟的可能xing极大。
如果和李密结盟,唐军再东取洛阳,隋军一旦南下,李密和窦建德绝不会旁观,这就会形成三打一的局面。魏军和夏军进攻河北,逼隋军回援,那么攻下洛阳的把握就大多了。
这就像作画写文章,首先是把布局,只有局布好了,才能开始着墨,李世民心中明了,yu取洛阳。须先连魏夏。
这时,长孙无忌快步走了进来,笑道:“刚接到太原急信,萧琎已被免去记室参军之职。”
“果然是好计!”
李世民微微叹息一声,虽然争取萧琎可能xing在一步步加大,但他被免去记事参军之职。他以后的利用价值就低了。
长孙无忌仿佛明白李世民的心思,便安慰他道:“以后我们还可以通过他向敦煌党渗透,可以从长考虑,现在关键是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机密,比如杨元庆的战略计划等等,对我们的下一步部署将大有益处。”
李世民沉思片刻,当即下令:“可以命李重守收网了!”
“遵殿下之令。”
长孙无忌行一礼,转身走出房间,刚走到院子里。却迎面见裴寂快步走来,裴寂已经从巴蜀巡视回来,李渊为了平衡两个儿子的势力,依然任命他为尚书右仆shè,入政事堂为相,这便使他成为李世民在政事堂的利益代言人。
今天裴寂是被李世民找来商议攻打洛阳之事,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长孙无忌。
裴寂和长孙无忌的私交极好,长孙无忌成为唐风主管,正是得到了裴寂的大力推荐。
长孙无忌连忙上前施礼。“参见裴相国!”
“长孙长史这般匆忙。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裴寂极为jing明,他看出长孙无忌眼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之sè。
长孙无忌点点头。“是有点小收获。”
裴寂连忙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给我透露一点消息!”
裴寂对唐风之事极为关注,他发现圣上最近很关心外面的情报,如果他也能及时掌握最新情报,那和圣上对答之时,他便能掌握先机,取悦圣心,这种在圣上面前表现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你快说!”裴寂见长孙无忌有点犹豫,顿时心急了起来。
长孙无忌知道这个裴寂极为jing明,自己告诉他一点内幕消息,他立刻就会跑到圣上那里去卖弄,一次两次还行,可次数多了,会让秦王不满。
但如果不说又怕得罪他,长孙无忌心中为难,只得含糊道:“是我的计策成功,隋朝萧琎被免去了记室参军之职。”
“不错嘛!”
裴寂拍了拍他肩膀,赞许地笑道:“能让杨元庆上当,这可不容易,你们唐风做得不错,今天圣上还和我谈起你们,直夸你们能干,以后有消息要及时告诉我,我也会在圣上面前替你们美言。”
长孙无忌只得苦笑一下,“我记住了,请裴相放心!”
“去吧!估计殿下等急了,以后我们再细谈。”裴寂得意洋洋走了。
长孙无忌望着他走进房间,只得摇摇头,快步向唐风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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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和长安不一样,长安是分成一个一个街坊,周围有坊墙包围,但整个天下,也只有安阳城、长安和洛阳是这种结构,这是因为安阳是北魏的都城,长安就是参照安阳城修建,而洛阳又是参照长安修建。
太原城没有坊墙,是三纵五横一共八条大街组成,最中轴的大街叫晋阳大街,对准了北城外的晋阳宫大门。
在东西走向的五横中,最北一条叫临晋大街,这是一条横贯城池东西的大道,沿着这条大道又分布着无数南北向的小街巷,在城西一条品月巷内,住在十几户人家,其中最顶头一个院子便是萧琎的府邸。
这天下午,一辆马车正朝品月巷飞驰驶来,马车上之人正是李重守,中午来酒肆里吃饭的谢思礼告诉他,萧琎病倒了,没有来朝堂。
李重守心中有种按耐不住的兴奋,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同时也接到长安的命令,长史指示他可以着手了。
李重守对萧琎的xing格已了如指掌,身上流着贵族血统,心高气傲,经受不住打击,他出任记室参军这一年来,一直是处在耀眼的光环之下。如今被贬为礼部郎中,这种打击他怎么承受得住?
萧琎的心情李重守完全能理解,一旦他承受不住打击,他就会走向极端,这也是萧琎的一个xing格,他嘴上说不在意的东西,他心中其实比谁都在意,就像他说看淡财富。但自己给他的玉佛,他却像宝贝一样供起来。
李重守知道该怎么说服萧琎,这时马车缓缓停在品月巷口,李重守下了马车,快步向巷内走去。
他走到门口敲了敲,一名老管家开了门。他认识李重守,“原来是李东主来了。”
“你家老爷情况怎么样,听说他病了?”
老管家苦笑一下,“他是心病,哎!”
萧琎的府宅占地约两亩,两进院子,二十几间屋,住着萧琎和妻子,以及一儿一女。还有老母,另外还有五个丫鬟仆妇和一个老管家,只能算是中户人家。
李重守跟着老管家来到书房前,老管家敲了敲门道:“老爷,是李东主来看你了。”
“请他进来!”
听声音,萧琎中气还比较足,不像生病的样子,李重守心里有数了,确实没有什么病。心病而已。
他进了屋。只见萧琎一个人坐在小桌前喝闷酒,脸上气sè正常。只是郁郁不乐。
李重守拱拱手笑道:“萧兄,要喝酒,为何不去我的酒肆?”
萧琎叹口气,“没有心情去你的酒肆,李兄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重守坐了下来,萧琎给他拿了一个杯子,拎起酒壶将酒杯斟满,放下酒壶,举杯道:“来!多谢李兄上门探望,我敬李兄一杯。”
“萧兄生病,我应该来看望!”
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重守抢过酒壶,给酒杯斟满酒,他又好奇地问:“我真的很奇怪,萧兄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贬职。”
一边问,他一边注视着萧琎,将萧琎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中,他见萧琎脸上露出为难之sè,便连忙道:“如果不好说,就别说了。”
萧琎叹了口气,“对李兄没有什么不好说,只是哎!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帝王手腕。”
“哦?萧兄不妨说说看,我很有兴趣。”李重守这是第一次和萧琎谈到政务,萧琎从前不提政务,守口如瓶,现在他终于开口了,令李重守心中暗喜。
萧琎端起酒杯叹息道:“我也心中憋闷得慌,很想找人说说,以前是记室参军,规矩很严,不准对任何人谈政务,现在我只是礼部郎中了,没有了规矩,不过李兄要答应我,今天我给李兄说得话,不准对其他人泄露。”
李重守指着自己的心,“我用诚心向你发誓,绝不泄露出去!”
萧琎苦笑一声,“其实给你说说也无妨,很多事情,朝廷高官都知道,只是大家心里明白不说,这次调走我,名义上是我的一个族人被牵扯进唐朝探子中,但实际上,他早就想调走我,这次被他抓住了机会。”
“这是为何?楚王很信任萧兄啊!”
萧琎摇摇头,“这和信任无关,只和利益平衡有关,当初封我为记室参军,是因为他要取敦煌,必须笼络敦煌党人,现在敦煌问题解决了,他就用不着我,要换人了,他又转而考虑丰州派的利益,所以张亮接任记室参军。”
李重守这才恍然大悟,叹息道:“看不出楚王的心机很深啊!”
“他的心机当然深,他在去年就知道王绪的儿子在长安太子府为供奉,他一直隐忍到今年四月才用此事扳倒王家。”
李重守点点头,“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
萧琎多喝了几杯酒,话似乎特别多,“还不止呢!就拿去年和唐朝的停战谈判来说,隋朝为什么在敦煌问题上坚决不肯让步,最后逼得唐朝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