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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仓城约百步外的一片树林内,三百余名隋军斥候已潜入林中,这三百多名斥候是从近十万隋军士兵中挑选而出。个个武艺高强,由左骁卫将军沈光率领。
沈光这些年比较沉默,或者说他在各个战役中的露面机会较少,这并不代表他受到了杨元庆的冷落,相反,他被升为了左屯卫将军,丝毫不落其他人之后,这主要是因为沈光改任后勤,负责斥候士兵训练,大隋几乎所有的斥候军都经过了他的严格训练。
这次进攻江南。因为沈光本身是江南人氏,又在江都呆过一段时间,所以这一次他也披挂上阵了。
沈光号称肉飞仙,他的百戏技巧已经出神入化,百戏也就是今天的杂技技巧,攀墙越城是他的拿手好戏。杨元庆便把夜袭先锋的重任交给了他。
沈光匍匐在一片草丛中,注视着城头巡逻士兵,他观察了快半个时辰,已经渐渐摸到了巡逻士兵的规律,一名士兵指了指水城,低声道:“将军,可以从水闸下面潜过去。”
沈光摇了摇头,他知道江都城水门铁栅栏的构造,栅栏下面有倒刺,矛尖直顶水底的青石板,底部只有一寸的空隙,根本过不去,这边肯定也是一样。
“无妨,我们就攀墙而上。”
他见城头巡哨已走开,便向四名最得力的手下一招手,“跟我来!”
五人纵身而出,抬着两块木板向城墙疾速奔去,其余士兵也趁机飞奔而出,在离城墙三十余步时,三百士兵迅速趴在地上,他们身着黑衣,城头上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护城河宽两丈,搭上木板便可以直接过去,沈光带领四五人已经奔到墙根下,这时,城上的一队十人巡哨兵又走了过来,沈光和几名手下贴着墙跟站立,屏住了呼吸。
他们等了片刻,等巡哨兵又调头而去,几人从腰间解下绳子,做了一个活套,轻轻一抛,绳子飞上近三丈高的城头,准确地套在城垛上,沈光纵身向上攀爬,这是他最拿手的技巧,动作异常迅速,比猿猴还要快疾,其他几人明显比他慢了一截,不过也勉强能跟上。
沈光眨眼间攀上了城头,他躲在城垛后,一只手钩住城垛上的箭眼,将绳子解开了,防止巡哨士兵回来时看见城垛上的绳子。
其他几名士兵也如法炮制,每人躲在一只城垛之后,从下面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但城头上却看不见。
这时,十名巡哨士兵又回来了,他们在城墙前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人打了个哈欠,低声骂道:“来回走来走去,活像驴拉磨一样,累死人了,老子要找地方睡觉去。”
“别傻了,等会儿张将军会来视察,被他发现了,挨鞭子是小事,说不定还会掉脑袋。”
众人无可奈何,嘟囔着继续巡逻,这时,沈光向其他几人施了个眼sè,众人会意,一只手钩住城垛箭眼,另一只从皮囊中摸出了三把飞刀,刀尖上涂有剧毒‘帕帕木’,见血封喉,连叫声都喊不出,沈光和其余四人都是飞刀好手,刻苦训练过,二十步内百发百中。
他们两把飞刀咬在口中,手执另外一把飞刀,目光对准了各自的目标,按照顺序,沈光杀第一人,其余四人各杀一个目标。
沈光向四人点了点头,五人一起动手,只见五道寒光一闪,五把飞刀同时从他们手中shè出。
巡哨队正好转身,侧面对着他们,只听一阵闷哼,后面五人同时倒地,而沈光他们不等前面五人反应过来,又是五把飞刀shè来,五人栽倒在地,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十名巡哨几乎同时被干掉。
五名隋军斥候从城垛后一跃而出,他们动作迅速,将十名巡哨士兵的衣服剥下,腰牌也摘下,尸体则顺着城墙扔下城去,他们五人穿上魏军军服,变成了巡哨队。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城内十分安静,城墙上共有两百名巡逻哨兵,分为二十队,各负责一段城墙,沈光几人占领的城墙是南城和东城之间的一段,长约半里,此时,三百名隋朝斥候纷纷攀爬绳索而上,不多时,三百名斥候全部上了城。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抢夺吊桥绞盘,另一路则在沈光的带领下去占领城门,一百五十名斥候手执战刀和盾牌,跟着沈光向城下奔去,刚奔到城门口便听见有人大喝:“是谁?”
“来换岗的,你们回去睡觉吧!”
沈光飞奔上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胸膛,夜空里响起了长长的惨叫声,这时城头上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城楼旁响起了刺耳的jing钟声,‘当!当!当!’
jing钟声响彻全城,也顺着夜风传出数里之外,三里外,王君廓率领两万骑兵已等待多时,他听见了jing报声,将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厉声大喝:“弟兄们,立功就在今夜,杀啊!”
两万骑兵发动了,马蹄声如闷雷,将大地震动,铺天盖地向仓城杀去。。。。。。
这时,隋军斥候已经占领了城楼,吊桥吱嘎嘎放下,并燃起了一堆大火,昭示远方的隋军。
但城门处却依然在鏖战,城门的守军只有一百余人,人数并不多,但恰好此时,江阳仓守将张文琦率领三百余亲兵前来城门处视察。
张文琦见隋军竟然潜入城中,不由大怒,喝令亲兵和隋军斥候厮杀,保护城门,双方在城门口展开了占领城门和保卫城门的血腥争夺。
张文琦的亲兵策动战马,手执长矛向前冲杀,而隋军斥候则手执盾牌和战刀堵在城门处,一部分人在和城门洞中的守军拼杀,另一部分人则死死顶住张文琦和他的三百亲兵不断地冲刺。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双方都杀红了眼,不断有人惨叫倒地,尤其魏将张文琦箭法高明,他在后面施放冷箭,他每一箭shè出,必然有一名隋军斥候中箭摔倒,每一箭都shè穿了隋军斥候的咽喉。
沈光大怒,这些斥候都是亲手教出,是他的徒弟,竟然死在冷箭之下,他大吼一声,一跃跳上一名魏军骑兵的战马,战刀挥过,骑兵人头飞起,他夺下了长矛,站在战马之上,奋力挥臂,长矛如一道闪电般向张文琦飞刺而去。
张文琦正张弓搭箭,瞄准了城头上的一名隋军斥候,长矛霎时间刺到,他躲闪不及,长矛从他咽喉shè入,矛尖从后颈穿出,巨大的冲击力使他腾空而起,重重摔下地,长矛将他活活钉死在地上。
这时,城门终于轰然拉开,城外骑兵如奔腾汹涌的怒cháo,冲进了城内,隋军骑兵挥动着长矛和战刀,高声呐喊着,向刚刚奔到街头上的仓城守军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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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东都内乱
船队开始启动,缓缓向江阳仓城方向驶去,从船头已经可以看见江阳仓城黑黝黝的城墙影子,但就在这时,杨元庆却意外发现了江阳县城内三柱烽火冲天而起。//
周围的军士响起一片低呼,显然,谁都没有想到,江阳仓的报jing烽火竟然是设在江阳县城内。
杨元庆负手站在船头,远远注视着江阳县城的三柱烽烟熊熊燃起,他的目光又向更远处的江都城方向望去,在沉沉的夜sè中,他清晰地看见三个亮点在十几里外跳动。
杨元庆的座船在江阳码头上缓缓靠岸,这时江阳县城内的烽火已经被灭掉,杨元庆走下了大船,等候在码头上的沈光和王君廓快步上前,沈光单膝跪下请罪,“卑职没有及时灭掉烽燧,以致行踪暴露,卑职作战不力,请殿下责罚。”
“这是情报的问题,和你无关,不用自责,这次夺下江阳仓城,你立下了大功,我自会有封赏。”
杨元庆安抚了沈光几句,又问王君廓,“仓城内战况如何了?”
“回禀殿下,仓城内战事已经结束了,五千守军被杀千余人,其余全部投降,我军伤亡两百余人,请殿下进城视察。”
杨元庆回头对韦云起笑道:“一起进城看看吧!”
韦云起欣然道:“听说李密的库藏会让人难以入睡,我倒很想一观。”
杨元庆向儿子杨宁招了招手,笑着问他道:“你是想和父亲同去。还是留在船上休息?”
杨宁一路晕船,身体很虚弱,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韦云起见他jing神萎靡,便对杨元庆道:“殿下,让世子好好休息吧!”
杨元庆点点头,吩咐几名亲兵。“好好照顾他,让他休息!”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这才翻身上马。在众人的簇拥下,向仓城而去,杨宁望着父亲走远。。 他无力地坐在一块大石上,低低叹了口气,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行军打仗真的是很艰辛。
。。。。。。。。
仓城内的战事已经平息了,隋军士兵正忙碌地清理着战场,一队队被俘士兵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两千隋军士兵已经接管了这座仓城,一百余名管理仓城的魏军文职人员正在接受训话,他们将继续担任这座仓城的ri常管理。
当杨元庆进城时,一名偏将带着仓城的主管官员上前见礼,仓城的主管官员年约三十五六岁。名叫虞熙,是虞世基次子,曾出任隋朝符玺郎,跟随父亲投降李密后被封为太府寺少卿,李密见他jing明能干。便命他主管江阳仓。
“罪臣叩见殿下!”
虞熙满脸羞愧地跪了下来,他虽投降了李密,但心中不甘,一心想逃回江南故乡,怎奈父亲在李密手中,他只得忍辱偷生。
今天隋军攻克了江阳仓。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愧万分,尤其他认识杨元庆,当年父亲和杨元庆一直明争暗斗多年,更令他心中忐忑不安。
“原来是虞玺郎!”
杨元庆一下子认出了他,连忙上前扶起,笑道:“我一路就在想,在江都那么多故人中,我第一个会遇到谁,没想过竟是虞玺郎,真是令人欣喜。”
虞熙羞惭满面道:“罪臣不守义节,为贼,愿意接受殿下任何处罚。”
杨元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时局动荡,大家都身不由己,我不会怪罪你们,你父亲可好?”
虞熙摇摇头,“家父思乡心切,从去年年底就病倒了,希望殿下大人大量,原谅父亲的过去。”
杨元庆淡淡一笑,“你父亲也算是我的故人了,我若连这点容人心胸都没有,何以取天下?你放心吧!我不会计较过去恩怨。 ”
杨元庆虽然和虞世基官场争斗多年,但那是为臣子的心态,现在他是帝王心态,又不一样了,天下人皆知他杨元庆和虞世基有过隙,如果他连虞世基都饶过,那么就足以证据他杨元庆的心胸宽广,所以就算是装,他也要装出宽容大度的姿态。
而且虞世基将江南名门,在江南一带影响极大,杨元庆正需要他替自己安抚江南,在这一点上,虞世基对他有着重要的价值。
“多谢殿下宽容。”
听杨元庆有原谅父亲之意,虞熙心中大喜,连忙道:“卑职愿为殿下引路,巡视仓城。”
杨元庆看了一眼这座规模庞大仓城,一座座巨人般的仓库矗立在黑夜之中,想象着仓库内的满载实荷,杨元庆也忍不住欣然感叹道:“得此仓城,江南无忧矣!”
。。。。。。。
江都城和江阳仓相距约三十里,双方用烽燧联系,互相示jing,就在隋军攻占江阳仓的同一时刻,江都城便看到了江边燃起的熊熊烽火。
此时江都城内一片鹤唳风声,城门紧闭,一万军队全部上城防御,各种消息在江都城流传,引起了全城恐慌,家家关门闭户,所有店铺也停止了营业,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行人。
城东chun柳巷一座大宅前,一名黑衣家人从街头飞奔而来,一口气跑上台阶砰砰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探头看了一眼,连忙开了门,让黑衣家人进宅。
“有什么消息吗?”管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