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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是女人,房玄藻也不多问,便笑道:“事情很重要,我们不妨去副帐吧!”
单雄信点点头,一摆手,“房先生请!”
“请!”
两人来到了副帐,分宾主落座,房玄藻有些神情黯然道:“现在的局势大将军应该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劝圣上,劝他趁中原空虚,杀回中原,攻占洛阳,和唐联手抗隋,这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计,但圣上却优柔寡断,迟迟下不了决心,令我心急如焚。”
“或许他需要考虑一晚上,毕竟这是大事。”
“可是。。。。现在我们的粮食只能支持两天了,如果不连夜出发,我担心到不了中原就会断粮。”房玄藻极为忧虑道。
这个消息惊得单雄信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了,“真的只剩下两天粮食吗?”单雄信无法淡定了。
房玄藻默默点头,黯然道:“十八万大军的消耗,没有了江阳仓的支持,大将军认为还能支持多久?”
单雄信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圣上,要么立刻杀向江都,决一死战,要么连夜北上,赶赴洛阳,总之,必须要做一个决断。”
“这就是我找大将军的原因,我们必须要做一个决断了。”
。。。。。。。
单雄信急急忙忙赶去帅帐,刚到帅帐门口。一名侍卫正好出来,一眼看见了他,立刻大声禀报,“陛下,单大将军来了。”
“命他进来!”
大帐内传来李密的声音,声音有点冰冷,这让单雄信心中略略有些不安。他了解李密,李密只有极为恼怒时,才会有这种语调。出了什么事?
他心中颇为不安地走进了帅帐,一进大帐,却一眼看见了王伯当。正满眼yin毒地盯着他,单雄信一下子明白了,这必然是王伯当说了自己坏话,惹怒了李密。
王伯当此时确实恨不得一刀宰了单雄信,他和单雄信矛盾由来已久,但平时互相忍让,加上李密调和,还算能相处,但这一次征西之战,连续出现两件事。使他们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了。
一件事是王伯当的一万后军被杜伏威全歼,当时李密的部署是两支军队互相呼应,互相支援,王伯当才放心去追杀萧铣。
不料单雄信却救援来迟,导致一万后军全军覆没。王伯当便认为是单雄信刻意晚到,甚至是故意放过了杜伏威的军队,否者不会这么巧。
另一件事就是李文惠逃跑,李文惠是王伯当的手下第一爱将,王伯当其实是知道李文惠要逃走,他念其一片孝心。故意装作不知。
还是没有想到,李文惠被单雄信抓住了,按照一般的人情世故,单雄信应该把李文惠交给自己,由他王伯当来处罚。
但单雄信却把李文惠直接交给了李密,导致李文惠惨死,这便是给了他王伯当一记响亮的耳光,令王伯当终于忍无可忍,就在刚才,王伯当终于抓到了单雄信的把柄,便立刻赶来告状了。
单雄信快步上前,单膝跪下:“单雄信参见陛下!”
“单大将军,这么晚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密冷冷淡淡问道。
李密冷淡的语气使单雄信感觉到有点不妙,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禀陛下,是关于房先生转道中原的建议,卑职觉得陛下可以好好考虑。。。。。。”
不等单雄信说完,李密便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自会考虑,不用你来劝,但我却还有另一件事想问问你,你准备几时去江都投靠杨元庆?”
单雄信头脑里‘轰!’地一声,他最担心的事发了,终于瞒不住李密,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解释。
李密也是刚刚知道杨元庆在江都,这令他极度震惊,也令他心中开始恐慌了,但不管他的震惊还是恐慌,都比不上王伯当告诉他另一个消息所带来的冲击,单雄信和杨元庆暗中有勾结。
李密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当年他铲除翟让后,大量清洗翟让的心腹,在他的清洗名单中,单雄信便是排在第一位,只是因为单雄信对他稳定局势有大用,而且也很支持他,才所以李密才容忍至今。
但重用并不代表李密就信任单雄信,他其实一直在提防着单雄信,并在单雄信的亲兵中安插耳目,今天在局势不利之时,单雄信终于暴露出真实的一面,令李密心中杀机大作。
“你不会说,没有此事吧!杨元庆没有找过你,从没有给过你什么信吗?”
单雄信叹了口气,“杨元庆是给过卑职两封信,劝卑职投降,但卑职已经回绝,卑职的兄长就是隋朝胥吏之手,绝不会再为隋朝效力,请陛下明鉴!”
“那好,你把信给我看看。”李密将手伸给了他。
单雄信摇摇头,“两封信都烧掉了,因为卑职没有投降他之意,所以不会留存。”
“那今晚的信呢?”
旁边王伯当冷笑一声,“单将军不会说,今晚的信也烧掉了吧!”
说完,王伯当一挥手,“把他带上来。”
几名侍卫抓上来一人,正是刘顺儿,他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单雄信顿时大怒,王伯当竟然敢到自己的帐中抓人。
“王伯当,你太过份了!”单雄信指着王伯当怒斥。
“大胆!”
李密气得脸sè铁青,一声怒喝,“单雄信,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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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垂死挣扎
单雄信从怀中取出了信,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李密,李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了信。 。 。
他打开信看了一遍,不由连声冷笑:“好肉麻,好亲热,堂堂的楚王,即将登基的大隋天子,居然叫你二哥,你是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是不是?”
单雄信叹了口气,“陛下,当年我去长安参加武举,认识了杨元庆,那时他一直叫我单二哥,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当初,他和陛下关系不是也很好吗?我还记得当年陛下第一次来瓦岗寨,就是他带来的,陛下忘了吗?”
“哼!他可没写信让我投降。”
单雄信沉声道:“陛下,杨元庆希望我投降,这其实是人之常情,因为我和他有旧,但并不代表我就要投降,他前面两次写信给我,我都不理睬,陛下,卑职压根就没有降他的想法。”
“或许你是觉得时机未成熟。”旁边王伯当冷冷道。
单雄信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拔剑向王伯当劈去,“我宰了你这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王伯当一闪身,躲过这一剑,大喊道:“单雄信,你敢在陛下面前拔剑动武吗?”
李密气得浑身发抖,竟敢在他面前拔剑杀人,这还把他放在眼里吗?他连声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大帐两边的十几名侍卫一拥而上,抱住单雄信的胳膊和腰,将他按倒在地。把他手中剑夺走。
李密指着单雄信大骂:“忘恩负义的浑蛋,你怎么不把我也一剑杀了,人头献给杨元庆,那样你就高官厚禄,前途无忧了。”
单雄信只觉万念皆灰,不管自己怎么解释,李密都不相信。认定自己要投降杨元庆,说到底,是他骨子里对自己的不信任。想到自己一腔忠心,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他不由潸然泪下。
“我单二无愧于心。愿意一死以谢陛下厚恩,请陛下赐我一死。”
单雄信双臂被缚,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愿为陛下一死!”
李密一连声冷笑,“好一个一腔忠心,我杀了你,就成全你的忠名,那我就是昏君,让我落个千古骂名,是不是。哼!我偏不如你愿。”
李密一挥手,“带下去,关押起来!”
十几名侍卫将单雄信向帐外推去,单雄信扭头大喊:“陛下,临战内讧。必然会导致兵败,请信任我!”
李密哪里肯再相信他,喝令道:“推下去!”
侍卫们强行将单雄信推了下去,李密望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咬牙道:“姓单的,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
王伯当知道李密其实早就想杀单雄信了。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如果陛下不方便,让我来动手。”
李密摇了摇头,“现在不能乱,若杀单雄信,他的部下必然会趁乱造反,等过了此劫后,再杀他不迟!”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奔至帐前,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斥候发现隋军约三万主力向这里开来,离我们只有十里。”
李密惊得目瞪口呆,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王伯当也着急起来,急声道:“陛下,隋军善于夜战,我们要加强防御,防止隋军夜晚偷营。”
李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点头,“你速带三万弓兵防御大营,不得有半点懈怠。”
“遵令!”
王伯当匆匆去部署了,李密背着手走了几步,又令道:“命孟让来见我。”
不多时,一名大将匆匆走进,此人年约四十余岁,身材中等,长得文质彬彬,看起来颇似一员儒将,他便是当年和王薄一起在长白山造反的贼首孟让,被张须陀所破,走投无路后投奔了瓦岗寨,颇得李密器重,现任后军主将。
孟让走进大帐,单膝跪下;“参见陛下!”
李密取出自己天子佩剑,递给他道:“单雄信yu造反投隋,已被我拿下,就由你去统领他的部众,有胆敢不服从你命令者,我准你先斩后奏。”
孟让愕然,单雄信要造反吗?他不敢相信,但此时他已经没有表达意见的余地,他只得双手接过天子剑,“遵命!”
孟让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带着天子剑快步下去了。
解决了单雄信之事,李密心思又转了回来,他想到了房玄藻的北去之策,虽然这个策略令他一度动心,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李密无奈地叹了口气,前后夹攻之势已经形成,让他如何是好?
这是,记室参军祖君彦出现在帐门外,远远躬身问道:“陛下能否听微臣一言?”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肯给李密建议之人,都是他的救命稻草,李密连忙走到帐门前道:“祖参军请进来说。”
祖君彦走了进来,“陛下,现在局势虽然危机,或许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你说,什么希望?”
祖君彦不慌不忙道:“陛下,希望就在萧铣的身上。”
“萧铣?”李密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陛下,微臣认为萧铣并不是真心要投降杨元庆,他只是被迫无奈,他毕竟是称帝的人,就算他现在去除帝号,杨元庆一时不杀他,但将来杨元庆会放过他吗?我想他应该心知肚明。”
李密点了点头,他很理解这种称帝者的心态,祖君彦说得很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祖君彦又继续道:“只要陛下肯许萧铣共治南方,互不侵犯,只要萧铣不再助杨元庆,就算他撤军,我们的压力也会小很多,如果他能助我们,他的军队敌住杜伏威,然后我们十八万军队对阵三万隋军。陛下,我们还有希望。”
李密背着手走了几步,他被说动了,这确实是他最后的希望,他霍地回头道:“就烦请参军去说服萧铣,如果他肯助我,我不仅把江南西部让给他。江都的财宝我也愿分一半给他,我李密愿对上天发誓。”
“微臣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祖君彦深深行一礼,转身下去了。李密慢慢走到帐前,注视着深邃黑暗的夜空,他能否在这黑沉沉的夜空中看到一线希望?
。。。。。。。
隋军在距离魏军大营五里之外临时扎下了营帐。并没有急于进攻魏军,时局已经到最后关头,杨元庆也不敢大意,毕竟对方的兵力是他五倍还要多,如果急于进攻,激起对方的同仇敌忾,反而对自己不利。
大帐内,杨元庆站在沙盘前,沉思着李密可能会采取的各种对应措施,韦云起默默站在一旁。他心中也有一点想法,只是他不想打断杨元庆的思路,这时,一名亲兵在门口道:“启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