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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说错什么了?”
他眼中邪光一闪,把我推在床上,重重压上来:
“那爸从现在开始,就开始好好疼你。”
我翻身,把他反压下去:“让我来孝敬爸爸吧。”
“儿子年纪小,爸怎么舍得让你吃苦。”他又将我压下,再不给我机会 。开始唰唰唰扯衣服,做事要吃定我。
我当然不让他得逞。按住他的手。近身战斗,他是玩不过我的。
“不要害怕,米迦勒殿下。”他玩上瘾,小肚鸡肠的本性越露越没底,“我看殿下美丽的身躯……”
“先不忙,有事要说。”我打断他。
他停下来,看着我。
“我答应。”
“恩?”
“结婚。”
路西法的眼神温柔起来,开始那调皮劲儿一下收了。我刚披上的衣服又脱下来。
一只来自第三狱的秃鹫盘旋而过。
重重云层中,绮丽梦幻的船只缓缓而行,薄翼舞动,一如幻灭了千年的云烟。
事实上,后来我和路西法没有参加伊罗斯盛宴,借口是我们老了,那是小孩玩的地方,让玛门和贝利尔他们去就好。尽管如此,我和他一个月未离卡德殿的消息,还是在魔界传的沸沸扬扬。路西法因此耽搁的公事,后来还要我来替他分担。那我回天界以后,谁来帮我?
魔界一向很奔放,同性恋结婚还结的煞费苦心。婚礼前两天的晚上,我试礼服,发现不对劲。根本就是用白色的魔界款式。路西法这个阴人,想骗我“嫁”他。我刚想去找他算账,却转身看到靠在门上的玛门。
马门似乎喝了点酒,眼神迷离。尖尖的耳朵很白皙,七颗黑珍珠耳钉因此分外显眼。
“那件衣服很好看。”他撑着墙站立,却未发现自己一直在摇摇晃晃,“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其实,一直都害怕见到他们。贝利尔就罢了,玛门……唉,玛门。他未必有贝利尔那样的智慧,但却比贝利尔聪明。他的眼神有时很像路西法,洞察秋毫。
只要一遇到他,就会忍不住想,他是否已经知道我和路西法的血缘。
那是我和路西法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更是玛门和贝利尔的难堪。
这样的事,一辈子都只能是秘密。
“谢谢。”我只有这么说。
“不客气。”他闭着眼,嘴角在笑,“明天我要去史米尔古堡,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因为情况紧急,你的婚礼,我可能不能参加,抱歉。”
“贝利尔呢。”
“他不去。他最近成了圈里的红人,哪有时间搭理他被抛弃的哥哥。”
如此一来,我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前几天是穆林的生日。他考试顺利过关,成为贝利尔的近侍头。听说那一日,他和贝利尔去拜访过奴隶船的老朋友们。还有像极了海盗的船长琼斯。然后,贝利尔在罗德欧加给穆林开了一个生日宴会。我在楼上,看到大厅里的贝利尔被无数英俊帅气的男子包围,虽说条件都不及玛门,但对女人和零号来说,绝对是大诱惑。贝利尔早已摆脱了自卑和内向的困扰,笑得很灿烂。还带着点与玛门相处时的妩媚。我还听人说,现在只要有人敢笑他的缺陷,他只需要拍拍手就可以把那人搞定。然后,掩住的六颗钻石闪闪发亮。
做任何事都要依靠自己,这样的道理他早就明白。但跟玛门在一起的时候却没管住自己。或许是因为深爱,或许是因为血缘的牵绊。
他还是一样懒,还因此被天界抨击为懒怠的原罪。不过,贝利尔现在看去很好,一切伤害与痛苦,仿佛未曾存在过。
只是,那个会趴在人怀里,软软黏黏对哥哥撒娇的小猪不在了。
我想,每一天,他都在成长。
玛门也长大了。如今他站在我面前,似乎真的已经比我高。虽然还是很瘦,但肩膀宽了很多,五官也变得更加深邃。再不是当年顽皮到让人想扁的小甘蔗。
他也不会想当年那样,动不动就对我毛手毛脚。
他的笑容没有变,却已大变。
他走的很潇洒,只留了一句话:
“祝你快乐。”
作者:梅影弄玉 155位粉丝 2009118 14:05 回复此发言
521 回复:《天神右翼》BY 天籁纸鸢(全三部 出书版有结
他的背影消失在灯火盈盈的走廊中。那一瞬,我总有一种错觉,玛门不会再回来。
事实既是如此。半月过后,他直接捎信给路西法,说他要久留第四狱,想将那片鬼城一样的地方改造一下。路西法答应过后,他就真的没有回来过。
日子依然缓慢而平和地过。
又隔了许多年,我突然想到我们和好那一晚,脸上青禁止蹦跶。路西法说会对我好。对我好?好个屁!我把这话翻给他听,说看看你的信誉就这么丁点儿。路西法转头对我暧昧一笑。我问他笑个什么劲,他说:“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你已经有说改变,没想到一激动起来,还是个小孩。”
我早就是个成熟男人了,不和这小肚鸡肠水性杨花的老男人狐狸小贱人计较,阴笑着说:“某人还因为我幼稚的举动哭鼻子呢,丑死了。”
魔王陛下淡淡地说:“你还求我不要离开你。”
“你……”我一个枕头扔到他头上。
贫贱夫妻百事哀。隔了很多年,路西法也开始不知道温柔是何物,当年情人的浪漫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枕头给我飞回来,然后我们扭打在床上,好难看。
从那以后,我逢人必说:不要结婚啊,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再完美的情人一结婚也变成糟老头,我和路西法天天打架,哪还讲什么情调。想当年他天天跟我说,我想在上就在上,想在下就在下。我不像他天生是个死玻璃,当然想在上了。但他不守信用,被我上多了,忍无可忍想造反,就把我压在下面搞个彻底。
后来又有一日,我问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装那两把剑。他看我一眼,没说话。当时三件客也在场,三个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的头,面面相觑,整齐摇脑袋。路西法当时刚被我闹过,狗脾气犯了,回头平平淡淡地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会就不会吧,还加个永远。瞧他那张脸。
耶和华历八七三一伯度,一四一零零年,一月一日,又一个创世日。我踏入圣殿大门,随着无数大天使,一起为天界的神圣与未来祈祷。
金光万马飞梭在帝都,神圣的钟声阵阵回响。
天神右翼,我的儿子。神之美哈尼雅坐在御座一旁,与耶稣共同辅佐着万能的造物主。
不小心翻到他写在纸上的碎语才知道,他也有喜欢的人,并以守护着那个人为毕生梦想。
当时,他正安详地闭着眼。
瞧,他站起来了,他正双手迭在胸前,他在完成他的梦。
“你们什么也不小挂虑,只在一切事上,以恳求和祈祷,怀着感谢之心,向主呈上你们的请求:这样,主那超乎各种意向的平安,必要在基督耶稣内固守你们的心思念虑,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帝都满城的金光,那是神的翼。
神鸟锦风的翼,盘绕着圣殿,十字架,以及神之美的鲜花。
脚下是不夜城,圣浮里亚。他常年繁盛辉煌,它光滑与希望,一如永恒的太阳。
金车,花瓣,水光,飞马。它们带过的地方,刻满了时光的痕迹,岁月的沧桑。
在至明的天堂,至暗的地狱,我们都是沧海一粟,在历史的浪潮中此落彼涨。
我们是神圣的天使,光明的神族,在遗失千年骄傲之中,寻找着希望。
不会害怕,不会失望。拼命用力地闯,神即是信仰。
不管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内心的自我永远骄傲昂扬。
撼动着彼此的心,眼望天神的光芒,释放出震动乾坤的力量。
我们铭记。
最后一句:我们在同一世界,做着同样的梦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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