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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很快又现出痛苦的神sè,刘秉先那张苦瓜脸和刘小妹的jiāo颜再次浮现脑海,弄得他心烦意乱挥之不去:“是啊、是啊!只是……我二哥这么一走,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包季卿皱起眉头,敲敲桌子,不悦地说道:“你还是快点儿考虑谁来当这个重庆警备司令吧!”“你们俩决定吧。”
萧益民长吁短叹,掏出香烟点燃以前觉得刘秉先脑子僵化不知变通,可真的要放走刘秉先,他心里又异常难受,要是再不答应娶刘小妹为妻,恐怕两人之间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包季卿无奈之下只好和王陵基一起商量。
王陵基考虑片刻提议让成熟稳健的雅安基地司令谢明扬弥补空缺,因为重庆对整个四川太过重要,镇守的大将资历差点儿没关系,关键是忠诚和稳健。
包季卿略微权衡,同意王陵基的意见,随即向萧益民建议:“方舟的意见和我一样,你还是尽快把谢明扬调过来吧,让他把麾下那个五年老兵组成的警卫连也一并带过来雅安那边先让卢逸轩去接手。再一个,最好让麻刚带上一队人马,跟随刘子承去上海,顺便与上海那边的帮会接触一下,既然你把西康和滇西收购的烟土全收上来了就得尽快找个大卖家出手,而且必须是长期的合作,这样的大卖家也只有陈其美身后的上海青红帮能够胜任,这是个好机会,不要错过了萧益民尚未拿定主意,刘秉先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萧益民身边:“我得赶到上海去!”萧益民指指包季卿和王陵基:“我们正商量这事,二哥别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弟和二位老哥都会支持你这时候你需要冷静。”“我很冷静,也能猜到上海那边如今是个什么景况说得难听点,陈其美大哥虽然xìng格不好,到处树敌,但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半个老师,我担心在袁世凯那些鹰犬的威胁下,他的尸体都没人敢去收敛啊!”刘秉先说说就jī动起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王陵基连忙劝道:“子承别急,先说说你的想法吧。”刘秉先感动地向王陵基点点头:“小弟想明天一早就走,估计正在南京公干的介石兄已经赶去上海了,介石兄虽然坚韧无畏,但是他身边没什么人可以依仗,说不定会出事的我得赶紧去,还得带上几个人ォ行,说不定需要借重我川军的威名啊!”三个人看到刘秉先急成这样,再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事情重大,只能由萧益民决定。
萧益民脑子里飞快转动,脸上却平静如常:“二哥,让你带上一个连、甚至一个团的弟兄赶往上海都没问题,沿途的北洋军会给小弟这个薄面,但你考虑过没有,其他国民党人会不会因此有别的想法?”“啊?这我确实欠考虑了,那就带上我的警卫连吧,换上便服去,明早就走,明早八点有班英国船开上海,刚ォ我打电话联系好了。”刘秉先已经决定下来。
萧益民幽幽一叹:“二哥,不能急,急则乱!这样吧,你先不要带那么多人,就带上你的几个贴身shì卫即可,再从我的卫队里调五十人给你,拿上些钱明早就走。
“我给南京的冯国璋将军去个电报,估计你到了上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然后我再让麻刚赶过去,带上重礼前往吊唁,怎么说你是我二哥,介石兄也是小弟一见如故的难得知己,无论从哪方面讲,小弟都应该有所表示ォ是!
“如果那些迂腐不化的〖革〗命党人乱说话,二哥干脆替小弟奉上个huā圈,也许管点用。至于以后,如果二哥真打算跟孙中山一起干,到时小弟再想办法给二哥张罗一下,凑一支部队出来!”
“三弟……”
刘秉先抓住萧益民的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疼,就像千枝钢〖针〗刺入一样。
边上的包季卿和王陵基相视一眼便双双告辞,留这两兄弟单独相处,刘秉先这一走,恐怕真的不回来了。!。
第一三〇章 步步蚕食
一周后,上海传来的消息,印证了刘秉光的担心。
当包季卿和王陵基看到关于陈其美“尸体遗弃妓院长达三日无人收敛”的电文时,相对摇头,唏嘘不已。
即便不用交流,他们的想法也都差不多:〖革〗命革到这个份儿上,太让人寒心了。
归结起来,还是得从国民党身上寻找根源,一个党派领袖落得如此下场,那些同道中人都去干什么了?难道不担心外界从中看到国民党内部的矛盾与分裂?那些夸夸其谈的党派领袖,此时到底在哪儿?
普通民众都知道人死为大,拼命也要让死者入土为安,为何偌大一个国民党,连普通人都不如?
萧益民的传统观念没有这么深,因此也不会理解包季卿和王陵基的心情,更不会huā时间考虑陈其美的身后事。
从陆续发回的情报中得知,刘秉先已到上海,与孤孤单单为陈其美收尸的蒋介石一起,联手搭建灵堂。
坐镇上海的北洋军政官员接到冯国璋的通知,很给面子地把监径的警探尽数撤走,一大批躲在暗处观望的〖革〗命党人,终于可以大着胆子前往祭奠。
看到这些消息就足够了。
萧益民没有功夫再去关注后事,抽出时间与等候两天的美国慎昌洋行总裁谢尔凯举行谈判,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签订了十架美国教练飞机和三十辆道奇凹旧年款十轮载重货车的大合同。
在这之后,萧益民留下副司令王陵基和政训处长万连峰,负责协助谢明扬整顿重庆警备部队,带上参谋长包季卿赶回成都,与张澜、匡估民等人召开秘密会议。
萧家大院大书房里,萧益民读完段祺瑞和赵尔从北京发来的几份密电,转向众人,征求意见:“现在看来,病重如山的袁大总统恐怕没有几天好活了,我们得到消息的同时,别人也会通过各种渠道获得消息。孙中山在月初秘密离开〖日〗本回到上海,所以才有五月八日《三〖民〗主义》的正式发布,最近国民党一干要员纷纷云集上海日租界,名义上是吊唁〖革〗命先驱陈其美,实际上呢?看来国民党已经在为袁大总统之后的事情做谋划了。诸位都说说看,我们四川该怎么办?”
众人面带忧sè,沉默不语。
萧益民也不着急,端起茶杯慢慢品尝。
包季卿手夹香烟,吞云吐雾,看似悠闲自在,无所事事,但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曾寿五率先发言:“依我看,还是继续观望比较好,不管外面如何云起云涌,我自巍然不动,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建设四川,发展四川,只要我四川政通人和,军民一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同意曾五哥的意见,关键还是看实力,如今我四川兵强马壮,万众一心,政府的行政重点已经转向经济建设,兼之老天保估,两年来风调雨顺,民生发展很快,可称得上仓禀足军备强。
“说句自大的话,放眼全国,我四川在方方面面都走在前头,经过两次大规模的整风,如今的各级政府堪称吏治清明,也获得了四川百姓的拥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谁接任大总统,都不会做出对我们四川
不利的决定,反而要竭力安抚我们才对。”匡估民也说出自己的意见。
张澜看看没人再说什么,轻咳一声,lu出笑容:“刚才二位说的都很好,本人也是这个看法,不过有一点最为关键,切不可大意,我们应该考虑两种可能:“第一、北洋派继续掌权,这对我们鼻有利:二、国民党异军突起掌握政权,这对我们最不利,按照国民党的发展纲要和十余年习惯作风来看,他们绝不会像北洋派那样,允许我们四川高度自治,至少他们会在财政税收上做文章。
“其次,无论哪一派掌权,我们都需要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所以我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继续独善其身,很可能会陷入四面受敌的被动局面。
“要保证我们四川的高度自治,以获得个宽松的局面,继续我们未竟的事业,就必须未雨绸缪,主动出击方是上策。”
此言一出,立即赢得众人的交口称赞。
萧益民与包季卿对视一眼,含笑点头,均觉得张澜的意见老成中肯,与张澜相比,曾寿五和匡估民的气宇和格局都远远不如。
部文翰连声称赞,接着对主持交通建设和农工商业的匡估民、曾寿五大赞一番,这才转向萧益民笑问:“总司令先生,你有什么高见也一并说说吧?”
萧益民微微一笑:“我赞成大家的意见,对表方兄主动出击的主张非常认同。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大胆走出去,显示实力的同时,也能对各方势力产生一定的威慑。我建议省府派出专员赶赴北京,与段祺瑞和赵尔先生商量一下,尽可能与各方建立联系,攀上交情,必要时可以出些钱收买关键人员,到时候谁上台都不会轻易得罪我们,至少会征求我们的意见,让我们的政府继续保持现状,我们的十年发展纲才能实施下去。至于军队这一块,大家无需操心,无论谁上台,相信都不敢得罪我这个楞头青。”众人一听群情振奋,yin霾之气一扫而空,思想也随之变得更为活跃敏锐,一个个巧妙的手段很快制定下来。
老当益壮的部文翰主动揽下出使北京的任务,他拥有四川省军政高参的头衔,完全符合出使资格,加上他本人的名气,到了北京要比其他人好用得多,也更为灵活。
萧益民略作考虑,决定让自己的爱妻带上大儿子萧南征一起去北京,好好拜见一下与自己情同父子的赵尔,让一直询问爷爷在哪儿的儿子,去给慈祥的赵爷爷磕个头,这是赵尔临别时的谆谆叮嘱,萧益民没有一天忘记,也能通过爱妻的北上,向全国各势力表明一种只能意会不能明言言的微妙态度。
看到会议差不多结束,萧益民开始诉苦:“诸位,目前西康的建设资金已经用得一干二净,沿途村镇的民房建设进度只能放缓,第二批从全川征募的五百户无产无业家庭陆续到达康定光安置费就huā去十五万元,秋季还有一万五千名北方贫苦流民迁移西康,如果届时巴塘境内的三个镇子没建好,这一万多人就得冻死,所以小弟请诸位发发慈悲追加三百万投资吧!”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三百万?亏你说得出口,原定每年三百万的西康道路桥粱建设拨款早已下发,你现在狮子大开口又要三百万,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澜连连摇头:“太多了,太多了虽然前期需要修桥铺路,迁移费安置费都比较高,但是连续五年、每年三百万的西康专款已经定下,一鸣你现在要求追加恐怕难以获得议会的通过,要是答应你了,恐怕川东川北各级政府都会涌进我们的办公室耍赖,我们也不好做人啊!”
众人连声附和,看样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开这个先到。
萧益民笑道:“我不是要你们从政府口袋里掏钱而是想借用政府的威信,以西康建设公债的方式,在全川发异五百万五年期的有息公债,明年秋季再发行五百万,估计差不多够用了,届时西康经过两年的巨额投入应该开始进入税收增长阶段。
“至于公债的利息嘛,完全可以比银行贷款利息高出两个百分点,如果大家还信得过我萧益民,请帮这个忙五年后我要是还不起,我将把自己的家业统统填进去然后自绝于人民!”
“这个……”
张澜没想到萧益民提出这个变通之法,心里对舍家为国的萧益民钦佩不已,又是感动又是为难,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自从保路〖运〗动之后,我们政府从未发行过公债,这几年民生不错,政府威望逐年增长,民众是信得过